《妃本倾城》第173章


小春子道:“冰儿姑娘可是不知道呢,依妃娘娘有了身孕,现在是说什么是什么。”
“咣”剪刀落地的声音,冰儿回头,袭若的左手鲜血直流,显然是不小心剪伤手了,冰儿忙拿出手绢止血,小春子也急道:“这是怎么了?快去传太医去。”
“无妨。”袭若说完,便进了屋子,冰儿一路小跑着跟着,她还不时对小春子说:“看你干的好事,要是如此,小姐我们还不如不出冷宫呢,省得看她脸色。”
小春子也无话可说,便也出了冷宫,顺便吩咐几个下人留下,任若妃差遣。
袭若回到屋子内,一直不言,冰儿一直帮她止血,可是伤口极深,这里又无药,她拉起袭若便向太医院走去,袭若也任由她扶着、拉着,但并不说话。
到了太医院,太医也说是伤口太过严重,须上些药止血才好,最终好不容易止住了,冰儿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冰儿道:“小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不喜欢说话就不要多说,冰儿陪着你。”
她正说着,突然袭若止住了步子,满眼的泪意,冰儿看前面,原来皇上在她们前方不远处。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景亦辰最终走了过来,“天这么冷,没事不要乱走动,省的身子不好再惹事端。”
只这么一句,便带着小春子离开,冰儿看袭若使劲擦掉脸庞的泪水,在冰儿惊诧的目光中,袭若追上了景亦辰,“我会一直呆在冷宫,省的让你看了心烦,也省的你口口声声说我惹事端。”
她就那么吼着景亦辰,景亦辰突然怔住了,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并未流出,两人都沉默了,最终袭若先转身离开,景亦辰低眸,却看到了地上的血滴。
他立即转身去看,袭若得小手握成拳,手上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血染透,他的脚步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站着了。
“皇上。”小春子叫了一声。
景亦辰的脸色变得沉闷,她永远不说自己是怎么了,谁又知道,他道:“她爱住着就随她住着。”他几乎是气急了。
最后,他还不忘加一句:“多给冷宫送些棉被、补品过去。”
小春子就知道皇上不是心狠之人,突然笑了起来,皇上怒瞪着他,他赶紧合上嘴巴装深沉。
当雪融把袭若在园中冲着皇上发火的事情告诉白依时,她只是喝了案子上的一碗汤药道:“我就知道她不是神仙,不会面对这般事情还那么云淡风轻。”
“娘娘何必求皇上让她出冷宫,多此一举呢!”雪融问道。
白依慢慢喝着药:“她出冷宫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我不说,为了祖制,太后和太皇太后也会说,本宫说了,她又不出冷宫,便是她不识好歹了。”
雪融看白依把药喝光,叮嘱道:“依妃娘娘,你喝的药渣也要倒掉,省的被发现你喝药假孕才好。”
白依点头,伸手拿下发间的玉簪给雪融,道:“看你平时做事玲珑剔透,这簪子便赏你了。”
雪融本也是贪财之人,连声称谢便接了过去,白依看她的神情道:“倘若我假孕的事让第三人知道,本宫便杀了你。”
她的话说得狠厉,一点也不似外貌看起来那么温柔,她的笑容很美,却很骇人,雪融赶紧跪下,发誓绝不外传。
、第二百二十七章 峥寒离开
袭若回到莫兰殿,小雪团蹭到她的脚边,她本欲伸手去抱,低头看到手上的血迹,便忽视了小雪团进了屋子。
冰儿赶紧给袭若上了药,幸好太医院给了些止血的药,冰儿仔细着,怕伤着袭若,不多时,袭若的泪似乎再也忍不住滑落脸颊。
“冰儿,我是不是很没出息?他是皇帝,他本该有三宫六院的,他本该子孙昌茂的,这一切都是作为皇帝他应该的,我为什么心中那么疼,真的很疼。”袭若轻声的说着,冰儿也不禁泛起了泪花,小姐一向是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今日听她说自己心疼,那便是真的心疼了。
小姐说完,突然看向窗外,道:“小姐,你看,下雪了呢!”
袭若起身,走出去站在院中,片片雪花如鹅毛般轻轻落下,她扬起脸庞,雪花落在她的额头上、睫毛上、鼻翼上,凉丝丝的,不似眼泪般滚烫灼人。
冰儿拿了件红色披风给袭若披上,袭若忽然在院中转起圈来,脚下轻舞,她的衣摆很长,随着风摆动,她使劲旋转,转出最美的弧度,眼泪还是忍不住的下淌,她心里痛的不是别的,是依妃可以有景亦辰的孩子,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不能,至于其他,她有什么权利生气,她没有,所有之前的自卑和怯懦似乎一股气全涌了过来,她不能呼吸。
雪越下越大,地上也是白白的一片,白茫茫的院子中,一个倾城的女子在独舞,美得不可方物。袭若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入宫时的场景,景亦辰在她舞蹈到一半的时候接住他,他告诉她要好好活着。
她睁开眼睛,一切却全都又消失了,她一出神,脚下被雪滑到,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只手伸向她,她抬眸,便看到峥寒凄楚的神情。
她没动,峥寒却扶起了她,道:“清柔让我来看看你,她说你在这里不好。”
袭若摇头,“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冷宫中定是不好受的,袭若却觉得倒也安静。”
峥寒知道袭若的性子,便也不再多言,袭若道:“王爷要进屋喝杯茶吗?”
“不用了,我说句话便走。”峥寒知道他滞留时间过长,又会对袭若造成困扰。
“什么?”她问道。
峥寒上前一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夺取了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对你来说,是好还是坏?”
他说完,袭若有些震撼,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去说?见峥寒神色认真,她最终道:“那便是他的命,和任何人无关,你也无须记挂任何人。”
峥寒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袭若行礼让后进了屋子,峥寒身边的侍卫吴青走上前去道:“王爷,行礼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便可出发回朝安,但是你如此说,真的不怕皇帝放我们离开吗?”
峥寒摇头:“他会的。”
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花,看着地上袭若舞蹈时踩的脚印被雪再次覆盖,他突然道:“如果几年之前,大婚时的那场舞蹈,出来牵着她的手的那人是我,现在又该是何种场景?是不是所有人都变了结局。”
说完,摇头离开,回不去的不止是时间,还有当初没有付出的奋不顾身,他们之间不是缘浅,而是无缘。
第二日,当峥寒在朝堂上对皇上说要回朝安时,全朝骚动,不少官员都以各种借口劝说皇帝留寒王于京城任职,因为他们深知放虎归山的后果。
景亦辰却摒弃众议,放了他离开,临走时,景亦辰道:“我们会再见的。”
峥寒也觉得心里难受,看着景亦辰的脸色不好,道:“记住,你不欠我的,即使父皇曾经因为亏欠你额娘传位于你,你也不欠我的。”
说完,调转马头离开,众人马浩浩荡荡,站在高处的容妃看着自己的儿子远去,不由得流泪,身边的侍女道:“太后娘娘,无论如何,你都还是太后啊?”
太后看着自己一身的锦衣,叹息道:“满世的荣华都抵不过我的儿子在我身边,之前我千方百计的阻止的行为,我是不是错了?我希望他一世平安,而他要的却不是。”
“娘娘,恕奴婢之言,当日寒王让您跟她离开,你为何……”小婢女问道。
太后的嘴边苦笑,“只有我留在这里,皇上和众大臣才可能那么放心的放他离开,他在那里才会安全。”
直到几天后袭若才知道峥寒那日其实是来告别的,手上的伤快好了,但是心里的伤仍旧痛着,她不能否认她不是圣人,她也像其他小女人一样那么狠狠的在意着这一切,她不知道她的大度此时此刻去了哪里。
冰儿端着药碗进来,看袭若正在窗边发呆,她叹气道:“小姐,我看您的手这次定是要留疤痕了。”
“没事。”袭若轻轻开口,接过冰儿的药碗,道。
冰儿看小姐一饮而尽,冰儿看小姐的神情,就有些生气,她道:“当年的事,小姐终身不能有孕,而这下白依却怀了皇上的孩子,岂不是让人生气吗?你说皇上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奴婢看得出来,皇上的眼中心中便只有小姐,容不下他人,而现在我却发现,皇上能容得下天下人,却独独容不下小姐。”
袭若转身,看着冰儿,原来连冰儿都明白得这么透彻,她道:“以后不要提皇上了。”
听她这么说,冰儿急了,拉着袭若的手道:“小姐,我们来皇宫不就是为了接近皇上,让皇上想起小姐吗?”
窗外的天气阴沉,原来秋季比着夏季更是多雨,袭若知道有些事情她尽了力却也原不过如此,“我以为我能。”她轻轻开口,她真的以为自己能,她真的以为曾经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