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宇之巅》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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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海波只跟小宇、林青青和四个好兄弟打了招呼，就在一顶鸭舌帽和一副大墨镜的掩护下，匆匆赶往首都机场，与十几个刚走下飞机，赶来采访他的国内记者擦身而过，然后，海波就带着这种妙不可言的、小小恶作剧般的乐趣，登上前往瑞士首都日内瓦的班机，轰隆隆一路飞驰而去……
当海波乘车赶到日内瓦郊外的一处乡间别墅时，霍金斯老先生正由霍老夫人搀扶着，在秋日午后静谧的花园里散步。海波轻轻推开白色的木栅栏门，由一名仆人引路，穿过两旁葡萄架上，挂满一嘟噜、一嘟噜葡萄的甬道时，本来就无比新鲜的瑞士乡间空气里，又融入了成熟葡萄散发的浓郁、香甜的气息，引诱得海波就像刚跑完百米赛的运动员，大口地呼吸着那香甜无比的气息。
“霍老，您好！霍老夫人，您好！”海波被仆人带到霍金斯面前，亲切地问候完毕后，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向坐在一张白色木条椅上的霍老夫妇深深地鞠了一躬。
“坐吧，海波，你不远万里来到瑞士看我，我本该亲自出去迎接你，可我却在花园里散步、赏花，我这样做，你不在心里怪罪我吧？嗬嗬！”
“嗬嗬！”海波也笑了，道，“哪能呢霍老？您就是躺在沙发上迎接我、在盥洗室刷着牙迎接我，和亲自到栅栏门前迎接我是一样地，因为我们是神交，我们在精神上互相沟通，彼此尊重！”
听了这话，霍老夫妇互相望了一眼，嘴角上都绽开一丝会意的微笑。“咦？”霍老先生用握着的白色手杖轻轻拄了一下地，笑道，“你看我这人，愈老愈卖乖了！怎么竟然让客人站了这么长的时间？海波，快坐、坐！”霍金斯用拐杖指了指对面的一把白色藤椅道。
海波坐在藤椅上，向四周望了一下，发觉这是在花园里的一棵苹果树下面，累累的红苹果已经压弯了枝条。苹果树下，放着一张白色圆桌。
就在这时，一只盛满红苹果的竹篮，由一根尼龙绳吊着，从上面放下来落到白色圆桌上。海波抬头，只见引他进来的那个仆人，正在头上苹果树的枝叶间向下窥视，看见海波已瞅见他，那茂密的枝叶便哗啦一响，仆人不见了。
海波望着那篮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红苹果，心想是不是应该拿起一个立即品尝，突然，噗！的一声，海波只感到头骨一震，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却见一只小红苹果从头上滚落下来，骨碌到圆桌上，随后，苹果树上便传来那仆人嘻嘻的笑声！
“多特，你又在搞恶作剧了！瞧你下来我不用拐杖敲弯你的腿！”霍金斯老先生嘴上这么说着，却根本没有嗔怪的意思，海波蓦地听人说起，霍老先生常用一些千奇百怪的手法，和初次与他见面的客人开玩笑，心里的疑惑这才释然。
枝叶又是哗啦一响，年轻的多特一纵身，便从两米多高的苹果树上飘然落地。多特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海波道：“海波先生，没打疼你吧？嗬嗬！”
“没有。”海波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感到非常新奇有趣！你想想啊，苹果正是砸在牛顿的头上，他才创立了包括万有引力定律在内的经典力学，如果这枚砸在我头顶的苹果，能让我推导出波量方程，并最终创立完善的量波理论体系，那么我情愿让苹果树上的所有苹果，一个接一个地砸在我的头上。嗬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老夫妇、年轻的仆人多特，听了海波的话，都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笑完后，多特上前提起盛苹果的竹篮，一边解着尼龙绳扣，一边对海波笑道：“海波先生，这也正是我家霍老先生的意思，也是对晚辈的天才们的一种祝福！海波先生，您对了！您理解的一点都不错！我相信，藉由这只红苹果赐予你的灵感，您一定能推导出波量方程，并最终创立出一套完善的量波理论！”说完，多特已解开尼龙绳，提着竹篮到井边洗苹果去了。不一会儿，他便擎着一只大托盘，里面盛满了沾着水珠的苹果和葡萄，乐呵呵地走过来，将托盘放在白色圆桌上。
“吃吧，海波先生，霍老先生家的苹果和葡萄，那可是个个都能激发灵感、带来好运的呦！”多特看见海波早已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托盘里最红最大的一只苹果，大口地吃起来，便开心地笑起来，道。
霍老夫妇望着海波酣畅淋漓的吃相，也都乐不可支地相互推搡着吃吃地笑起来。
吃完苹果后，海波又吃了两大嘟噜葡萄，这才住嘴，解馋地往藤椅上一靠，望着对面的霍老夫妇笑道：“霍老，我可从来没有一次吃过这么多的水果，都怪您的苹果和葡萄太好吃了！嗬嗬！”
“嗯，”霍老也微笑道，“看来我明天就得让多特在树下立一块牌子，上写：‘苹果过于好吃，谨防撑破肚皮’作为警示语，如何？嗬嗬！”
霍老一句话，几个人又被逗得嗬嗬地笑起来。
霍老夫人知道接下来，丈夫要和这位来自中国的年轻人谈一些正事，便起身离开去了花园。
霍老夫人一走，霍老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神情严肃地望着海波道：“海波，你发明的全球核裂变阻断机，目前进展到什么阶段了？”
“机器已经发明出来了，霍老！经过理论计算，如果有一种比核能还要强大一百倍的新能源，作为这台机器的工作能源，那么我敢当着您老的面发誓：全球所有的核弹头将全部失效！”
“太好了！”霍老先生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辉，兴奋地说，“这种新能源，就是你在论文中说的X能吧？快找到这种新能源，唉，我现在真的担心，明天早晨照亮天空的，也许不是东方的日出，而是一场核爆炸后升起的蘑菇云，那妖异、恐怖的光辉！”
“是的，是的，霍老，我现在正在抓紧研究，只是……目前我和纳尔逊都在各自的研究课题上遇到了瓶颈！”海波不无忧虑地说道。
“唉，那个纳尔逊，我去年接见过他，我不喜欢他，他是个科学狂人，如果是他率先获得了突破，创立了量波理论体系，我只能说那不是世界的福音，而是世界的灾难！”
霍老先生年事已高，说话稍微长一些，气脉就不够用，他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海波，幸亏你在这一届光撞球决赛中获得冠军，有了这个基础，再加上我在几大组织那里帮你说说话，你成为落日群岛的正执事，是没什么问题的！明年，超级强子对撞机就能投入使用，它很可能落户到你们‘白金一代’的落日群岛，记住：纳尔逊也在争夺它！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你一定要百倍小心！总之，‘科学’这块金牌，正面上写着‘创造’，背面那里就写着‘毁灭’！我有一种直觉，这一、两个年头很不寻常，‘俄克拉荷马神谕启示’你也知道了吧？嗬嗬！看过的每一个人都说，岩画里的人物就是你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海波，你或许真的就是拯救地球的那个‘方脸天使’。我早就认为有外星人在地球内部居住，只是我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不能不负责任地发表这样非主流的讲话，但你看看事实又是怎样？一座小山一夜之间，像切面包似的被切去了一半，还留下几万平方米的一幅巨画，这些非人力所能及的壮举，不是外星人所为又会是谁？唉，海波，你看，就连外星人都在对地球，将要爆发的核战争提出了警告，我真不明白那些愚蠢的政客们，怎么还在互相诋毁和叫嚣？可是一旦真的爆发了全球核战争，他们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听完霍老的话，海波使劲点了点头，道：“霍老，我回去后，就抓紧组织一个团体，来共同攻克新能源－－或者说‘X能’－－这个难题，尽早地找到这种能源，让全球所有核弹头，即使全部发射出来，击中既定的目标，也不会有一枚核弹头发生爆炸！”
“嗯！有志气！”霍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白色手杖在地面上猛地一拄，语气里满是欣慰地望着海波道，“海波，我有很多的学生和弟子，但如果说，让我只选择一个人，作为我事业的接班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