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宇之巅》第38章

‘体育积分’来卡你们，不许你们毕业，只为了从你们那庞大的专利收入中分一杯羹，其实，你也可能有所了解，前沿科技大学的最大财源，还是来自全球赞助商的赞助，以及广告的收入，其余的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所以，说我为了增加校方的收入，从你们身上揩油的说法，显然是不成立的，况且－－你们认真算算也会搞清楚的，我从你们身上收的钱，绝大部分又用在了你们身上，甚至更多！我没说错吧？呵呵！”
“这我早就明白，李校长，我可不怨你呦！”海波笑道。
“嗯，这就好！”李梦良笑眯眯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嗯，说到哪儿了？……对了，前两天，安娜总干事给我打电话，催促早点给纳尔逊颁发毕业证，我就以十几个学生和他一样，积分都未及格作为理由来搪塞，谁知安娜女士逼得很紧，指示我，在半年之内，一定要给纳尔逊颁发毕业证，我也就答应了她。”
李梦良又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放下电话我想，她很可能是给纳尔逊找到出路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后来我一打听，原来，世界科学组织，要给‘白金一代’－－也就是以你和纳尔逊为代表的科研团体，建造设施齐备的实验室，地址暂定为中美洲加勒比海外的落日群岛，这样，就能和‘黄金一代’们在势力上，达到一种平衡。这个基地的名字叫做‘超能粒子实验室’，这样，问题就来了：海波，你知道，超能物理实验室，是专门为‘黄金一代’修建的，在巴尼亚和蒋书山两个人，究竟谁为正执事，谁为副执事的问题上，它的上家、也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国际夸克能源联合开发委员会（简称‘国际夸联’）’的成员，意见很不一致，有挺蒋书山的，也有挺巴尼亚的，但挺蒋书山的稍微多些，就在这个问题还未最后决定下来时，那一届的光撞球总决赛开始了，又很快结束了，巴尼亚的团队获得了冠军，这样，超能物理实验室正执事的头衔，就很自然地落到了巴尼亚的头上，而这次安娜女士和我通电话后，也最终达成协议：就以体育积分和光撞球总决赛的成绩，来决定落日群岛的正、副岛主，呵呵！”
海波恍然大悟：“怨不得我割回树胶后，纳尔逊会生那么大的气！原来也是一心想夺得，光撞球总决赛的冠军啊！”
“海波，你得抓紧了，光撞球总决赛还生死未卜，但是在体育积分上，纳尔逊已经比你足足高出两千七百分了！你一定要追上去，甚至要超过他，这样，最后一役的光撞球总决赛，就会好打多了！”
李大校长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另外，海波，‘黄金一代’也好，‘白金一代’也好，你们都是我的骄傲，都是我们前沿科技大学的骄傲！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承认你们之间有竞争，但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出现恶性竞争，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苗头，已经显露出来了！唉，我能怎么说呢？或者说，这能怨谁呢？怨‘白金一代’太聪明？还是怨‘黄金一代’太笨？嗨嗨！巴尼亚和蒋书山，已经有两年多没回来了，他们不是不想，而是……唉，咱们私下里也不怕这么说－－而是……没有脸回来呀！唉，你们刚入学的头几年，可能也经常看到那样的场面，只要巴尼亚和蒋书山一回来，那些以他们为奋斗目标、对他们崇拜的五体投地的师弟师妹们，就会把这两位世界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他们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时，蒋书山二十二岁，巴尼亚二十三岁）包围得水泄不通！所要签名的笔记本，像成群的白蝴蝶，围绕着黄金一代的绝世双骄翩翩飞舞，尤其是那些刚入学不久的、纯情的小女生，一遍遍忘情地朝人群的中心呼喊着：‘蒋书山，我爱你！……巴尼亚，我爱你！……’你想想，那是一种怎样激动人心的景象啊！……”
说到这里，老校长戛然而止，那只总是柔软地摆来摆去的小手，忽然很有力度地，一把握住了茶杯把，一下子就送到嘴边，很没有茶道风范地、几大口就喝了下去，脸有些涨红地说道：“…可是，两年多前，你和纳尔逊横空出世，不仅相继在最具国际权威性物理杂志《国际物理学报》上，发表了轰动世界的、堪称波量理论的奠基之作的、探讨能量与意识的关系的论文，而且如同创造之神附体一般，一发而不可收地，把那超越时代至少五十年的科技发明，一样样抖落到当今世界，连当今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绝无仅有地三次荣获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霍金斯，都被你们这两个才十来岁的孩童，震惊得目瞪口呆！更别说本校的这些师弟师妹们了，面对你们创造的巨大财富、全世界多所名牌大学，攀龙附凤般纷纷送来的名誉博士学位的头衔，以及你们那很可能在二十岁前，就获得诺贝尔奖的稚气未脱的脸庞，他们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将什么‘黄金一代’两个快三十岁的老家伙抛在一边了，即使有几个女孩子，偶尔想起‘黄金一代’的两个主要人物，她们也会很平静地想：那有什么呀？我们学校，随便拉出来的两个小家伙，都比他们做的好多了！唉！最惨的一次，我到现在还清楚记得，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回到学校，我召开了一个校友座谈会，还特意多安排了几个，漂亮的师妹到会，谁知，这些以前对二位如天神般崇拜的女生，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纯情越来越寡淡了，到最后这一次，这些师弟师妹们，竟然在座谈会上，喧宾夺主地聊起天来，还肆无忌惮地大说大笑，那场面，就像老师宣布‘同学们，下课！’后，后脚刚迈出门槛后、乱哄哄的课堂！这种由从前的实力派加上偶像派的双重崇拜的天堂，坠落到如今被曾经的粉丝们直接无视的地狱，你想想，谁能受得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精神折磨！……唉，所以，那个校友座谈会，简直就是他们的滑铁卢，时间只过去了一半，他们就匆匆逃掉了，而身后的会议室内，仍然是说声笑声一片，唉，很遗憾啊，我当时有事，没有参加，指派了一个学生会的干部，作为会议主持人，谁知道竟弄成了这样一个乱摊子！我当时要是在场的话，一旦出现不利于嘉宾的苗头，我就可以利用校长的权威，直接进行行政干涉，迫使她们对与会嘉宾，表现哪怕是假装的热情、激动与崇拜之情！…… ”
李梦良好一阵的长吁短叹，又喝掉了一杯茶后，抹抹嘴角，接着说道：“如果说，这还不算什么重大的损失的话，那么，这两年多来，在你们‘白金一代’的天才、尤其是你和纳尔逊，那逆天的发明创造面前，他们那刚刚起航不久的事业的风帆，就被你们这股科技风暴，无情地摧折了桅杆，扯碎了帆布，绷断了缆索……唉，就我所知，自从你们‘白金一代’”横空出世后，他们的产品订单锐减了百分之八十五！两个‘黄金一代’的天才，原来在世界各地，开了五家科技开发公司，而且效益都非常好，但自从你们‘白金一代’的科技风暴横扫而来后，他们已经有四家科技公司相继破产了，只有他们合开的、也是最后的一家科技公司，还在风雨飘摇中，勉强支撑着！唉，那经济损失，只粗略地算一下，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这么一会儿功夫，李大校长已经喝光了两壶茶，当小宇再来续水的时候，李梦良接着说：“海波啊，今天说句掏心窝的话，我是不愿看到你们，和‘黄金一代’直接肉搏，才想出了个‘体育积分’来拖延你们的毕业啊！海波，你想想，如果你们一旦走出校园，登上世界科技舞台，做出一件又一件、轰动世界的科技成果，那些发高科技财的老板们，不得把你们抢疯了？到那时，就连‘国际夸联’主席罗伯特先生，说不定也会考虑，将由巴尼亚和蒋书山掌管的超能物理实验室，交给你和纳尔逊当中的一人来掌管……咳！真要到那一天，‘黄金一代’恐怕就得变成了‘废铜一代’了，而最终的命运归宿，很可能是在他们三十五岁之前，被你和纳尔逊的光芒，彻底扫出国际尖端高能物理界！”
“李校长，你是在讲科学呢，还是在讲科幻呢？嗬嗬！”海波是第一次，看到，一向以稳重著称的李校长，如此煞有介事地、甚至是有些轻微失态地，在讲述一件事情。
在海波听来，李大校长的讲话中，还隐藏着一个弦外之音，那就是：你们“白金一代”要收敛些，要给你们的两位诗歌留口饭吃！
“你说我在讲科幻？”李梦良就像遭受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