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异情》第30章


哈罗德睨了文件一眼,一把抓过来,这就是丹尼尔反问他的那份文件,经过调查,一营那个连的俄罗斯厨师是有意下毒,那种毒药是苏联特工提供的,中毒士兵们的症状非常奇特,像施了魔法一样互相撕打,直到对方再也爬不起来。
哈罗德检讨说:“我以为这是团长编造的……目的是把她俩调到团部,我想……”“再别想了,你想得够多的了,脑子里尽装的是稻草,装点有用的吧。”
布郎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你放心,她俩在这很安全,我从不认同伤及无辜。”
回来的路哈罗德走了整整一个小时。在他出丑期间,丽达在不远处站着,手里端着给他泡好、自始至终没有机会端过来的咖啡。
回去后,哈罗德下连队了。他到二连,要求他们用木头或土垒成隔墙,增加支撑点。举例说营部也落了一颗500公斤炸弹,因为直接落在隔墙上了,地堡没有塌陷。
丹尼尔问:“假如落下1000公斤炸弹怎么办?”
哈罗德答:“那你就赶快向上帝祈祷吧。不过最好是不给他们机会,尽最大努力压制火力。”
哈罗德突然想起10月底,苏联游击部队袭击元首列车时见到的并列机枪,便建议把缴获的马克沁机枪改装成二联或三联机枪,作为对空火力,就算打不下飞机,也会干扰飞行员投弹,让轰炸失去准头。他还要求把阵地上的标语口号、画像题词之类的表面文章和形象工程全部清理掉。
哈罗德潜心钻研防御工程学,夜以继日地忙碌着。地堡间增加了棱角,把中国“八褂”运用到他的工事。只在夜深人静时,才默默忍受着对丽达的思念。
第十一节 圣诞快乐(下) '本章字数:323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9 03:39:26。0'
“新年到啊,新年到呀,恭贺大家新年到,我们唱歌,我们跳舞,欢欢喜喜渡新春。”哈罗德撕掉日历的最后一页时,想起这首三岁时唱的歌谣。
在他的家乡,元旦前几天,各家各户准备一棵枞树和横树,树叶间系满绢花,表示繁花如锦,春满人间。孩子们穿上新衣服,拿着口琴和手风琴,列队在街上吹奏。大人们跟在后面呐喊唱歌。
如今是战争时期,这样的场景不能重现。但也不可能在静悄悄中渡过。哈罗德盘算怎么过新年,是把连长们请到营部来,还是他到连队去。权衡再三拿不定主意,团长替他做出了断??邀请营长们到团部欢渡元旦。
如果说几天前到团部是迫不及待的话,现在至少是不慌不忙,团长臭骂了一顿后让他明白了事理:好男儿志在四方,要以事业为重,不能让卿卿我我消磨掉意志,何况大战在即。
女人总喜欢成功男性,一个事业上经受了一时挫折的人,她们会给予安慰,一个当她面被别人骂得灰头土面的男人,她们所给予的只能是同情,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的同情。
他的养父给他做出了榜样:戈培尔年轻时总是受欺负,每到这时,他把仇恨埋藏在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看看我是谁?他把压力当作动力,努力拼搏,终于让大家看到他是帝国宣传和国民教育部长。
不算宽敞的团部人头攒动,作战参谋坐在钢琴旁调音,不时发出单调的音符。军法官负责往火炉里添煤,通讯参谋统计客人名单,情报官站在酒橱旁给大家分发酒杯,而旁边的美女??丽达,则根据客人所需,往杯子里倒着红艳艳的葡萄酒、绿茵茵的香槟、黄橙橙的啤酒,白色的伏特加、还有淡咖啡色的威士忌酒。
布郎还邀请了几位党卫军同僚,还有他们带来的两个女人。那位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笑容可掬,与上次到他那里作客时的不冷不热形成鲜明对照。
基泽鲁向哈罗德指了指自己腕上的手表,暗示他来得太迟了。布郎正与大队长谈着什么,见到他时招了招手,把哈罗德介绍给了大队长。
“你好,一级突击队大队长同志。”哈罗德抬起胳膊准备握手,并没得到响应,大队长一手背在身后,把另一只手中的酒杯举了举作为回答。
布郎悄悄耳语:“他是戈培尔博士的儿子。”已经转过脸、准备和别人应酬的大队长稍稍一楞,满面春风地向哈罗德伸出手:“啊,真不错,这么年轻已经是上尉了,我真想把你调到党卫军来。”
“谢谢大队长的抬举,我们见过面。”哈罗德重新抬起刚刚蒙羞的手,不亢不卑地说。
一丝尴尬在大队长脸上一掠而过:“啊,记起来了,打坦克的能手,竟然能把机枪咂弯,真了不起,真是将门出虎子呀。”哈罗德知道把他记成维克多了,但他一声不响。
伴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一个军人服务社的娇艳女人扭腰过来。哈罗德应付了一会,见酒橱旁只剩下一个人,径直往那里走去。背后传来酸溜溜的声音:“真是个雏鸡,什么都不懂。”
他上前自己拿起空酒杯伸向丽达,她抿嘴浅笑:“喝点什么,先生。”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
丽达穿着没有军衔的灰绿色女军服,微卷的褐色头发扎成一个轻松活泼的辫子,还是那种自信可爱的表情:“来点威士忌吧,卡留娜大婶在做萨洛。”
哈罗德一听口水都出来了,往旁边望了望,嘻皮笑脸地凑近她的耳边:“等喝了威士忌,我会情难自控的,到时我吃了你。”
“小心,别让人听见。”她故意装着油盐不进的样子,见没人注意,俯下身子说:“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我俩到外面走走。别让人看见。”
基泽鲁拍拍手:“各位注意了,下面请布郎团长和一级突击队大队长沃尔夫冈同志给大家训话。”说完率先拍起了巴掌。
国防军上校与武装党卫军大队长开始表演一幕哑剧,布郎向大队长伸出手:“沃尔夫冈同志先讲。”大队长推让:“布郎团长先说。”布郎:“你是客人,你先来。”大队长:“你是东道主,理应你先讲。”基泽鲁一锤定音:“还是团长你讲吧,你不讲客人怎么好意思呢?”
布郎清了清嗓子,对大家点了点头,开始讲话:
“亲爱的同志们,几天前我们听到了圣诞到来的钟声,今晚我们还要听到新年的钟声,特别是我们将与武装党卫军的同志们共同聆听今晚的钟声。”布郎顿了顿,看见大家把烟叼在嘴里拍手,那几个党卫军手拍得格外努力。
“能够与帝国师的同志们并肩战斗,这是我团的光荣,因为帝国师是精锐中的精锐。”“好!”声音被热烈的掌声打断,一名党卫军叫好的同时,香烟从嘴里掉到地上。
“你们配备了帝国最先进的武器,我期望着随时给我们帮助。”掌声中包含了阵阵轻松的笑,大家才知道布郎讲话的主旨,也明白今晚东道主的一片苦心。
党卫军大队长的讲话非常简短:“我只用镶刻在党卫军皮带上的那句话作为回答:吾之荣誉即忠诚。谢谢款待。”
基泽鲁总是第一个先醉,他站到凳子上高举起酒杯:“大家吃呀喝呀唱呀跳呀,为萨洛干杯,为伏特加干杯,为元旦干杯……等会我要从这跳下去。”
伴随着钢琴与风琴,大家跳起了华尔兹。军人服务社的业余女歌手矫揉造作地站到凳子上,夹杂着波兰腔唱起了《风流寡妇圆舞曲》:
“良辰美景,舞步轻盈,多么美丽;
美好时光,怎能相忘,多么快乐;
在这美丽夜晚,我向你倾诉,
满腹的话儿要对你诉说……”
哈罗德与丽达受到感染,偷偷溜出去,把满腹的话儿向对方倾诉去了。两人并肩默默不语,引得哨兵驻足观看。
“这两天你辛苦了。”丽达先开口。
哈罗德笑了:“你应该加上同志们。在团部住了几天,说话也像首长了。”
丽达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头:“你越来越油腔滑调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哈罗德点点头又叹息道:“马提亚斯死后我感慨万端。早上我们还在一张桌子上吃面包,问我给他送什么圣诞礼物呢。下午他就变成了无数个碎片,棺材里连个完整的脚趾都没留下。一想起这些,我……”他眼圈红了。
丽达拿出手帕替他擦泪,发现自己的眼睛也湿了,她神思恍惚地劝说:“哈罗德,马上到新年了,把这些伤心事都忘了吧。我们还有美好……”
哈罗德静听下文,发现她抽泣着,便拉过她搂在怀里,摩挲着她的秀发,闻到洗发膏的香味。他知道,凭着她与马提亚斯的交往,定然不会这样伤心,心里泛起一股酸楚。
“米沙有消息吗?”他不想问但不得不问。
丽达哽咽起来:“我下午打了电话,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
“打听到什么?他怎么样?”他焦急对问。
“打听到他的部队,可是根本没人能知道他,他的下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