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异情》第20章


大家面面相觑。于尔根猜测是德国佬滚出去之类的话,丹尼尔摇头说:“岗亭背后写着这样几个字:‘这个德国兵光着屁股、拥有两只枪。’哈哈哈。”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听说你们只四个小时就占领了丹麦是吗?”丹尼尔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形象不佳的党卫军。
“还有比我们更短的。听说过卢森堡这个小国吗,全国就一个营。我们的一个连列队越过边境,遇到卢森堡营长。德军连长让他投降后放他回家了。结果,这个营的所有官兵都按时回家吃午饭。”
第八节 最后的聚餐(下) '本章字数:776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9 03:30:29。0'
译电员将一封电报双手递给团长,布朗念出声来:
“自11月27日气温大幅度下降后,帝国气象专家预计在12月2日以后,中央集团军前线的温度可能降到零下25到31度……”他不再念出声,默默看完神情严肃地说:
“电报里说由于缺少防冻油和冬季润滑油,一些车辆特别是坦克已经瘫痪了。有个摩托化步兵团行军一晚上出现300起冻伤事件。师部要求我们协助后方迅速修建车辆过冬的设施,并要求我团从明天起进入临战状态。”
“幸亏我们早就进入了掩蔽所,如果按有些人要求的那样,在冰天雪地里作战的话……啊,感谢上帝。” 基泽鲁动情地胸前划了个十字,看样子酒醒了。
团长转向哈罗德:“我把后方安置装甲部队的任务交给你吧。同时你接替生病的一营营长。哈尔德,你应该感谢我。”
“什么?那二连怎么办?”他预感到什么,扭头转向丹尼尔。
“二连交给丹尼尔中尉。怎么,你不高兴?”
“不!我要亲眼看看我修的防御工事的效果。”
“什么,你想违抗命令?是不是酒喝多了?发烧了?”布朗生气了,去摸哈罗德的额头。“你应该知道不服从命令的后果。”
“丹尼尔中尉需要熟悉一段时间。”哈罗德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看了眼醉眼朦胧的丹尼尔,他的眼神很奇怪。
布朗还是不松口。看样子是上面有人让他这么做的。
哈罗德提出往师部打电话。布朗说,是师长让他这么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犟呢,这不是你的一向风格呀。”布朗有点迷糊了,“再说,我也没想到师长会那么器重你。你们认识?”
哈罗德摇头。布朗更迷糊了,扭头向基泽鲁求教,后者满面通红,两眼发直,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噜着什么,在椅子上摇晃着身子。
一阵难堪地沉默。哈罗德不是作秀,是发自内心的。作为工兵,他想通过实战检验一下他修筑并推广的工事的实际效果;作为军官,他觉得现在离开地堡是临阵脱逃;作为戈培尔的养子与教子,元首面前他也立下了誓言,他不想寸功未建就离开。此外朦胧间还有个因素,他不由得看了丽达一眼。
第九节 战俘营惨状(上) '本章字数:3126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9 03:31:09。0'
哈罗德低头坐了一会,接连猛喝了几杯酒,下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决心,猛地站起来,请求布朗让他先打个电话后再作最后决定。得到允许后哈罗德到套间的机要室里,把电话员支走,然后拿起保密电话,说了句让外面的人大吃一惊的话??尽管他尽量压低声音说的??“请接帝国宣传部部长室,什么,请你对部长说,我是他儿子,是,是。”电话里交替出现电流声和接线员的呼叫声,稍许哈罗德听到熟悉而急促的声音:“是哈罗德吗,你好。”听到戈培尔对什么人交待了几句,重新对儿子说:“你母亲很好。什么?你不想到师部,我可以把你的想法转告玛格达,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哈罗德,你在师部一样可以为帝国和元首效力……”
哈罗德从机要室里出来时发现大家神态各异:布朗低头喝酒,基泽鲁低头吸烟,看来他的酒也醒了些。于尔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见他走过来连忙让坐。只有丹尼尔不吭不卑,透出贵族生来俱有的尊严。哈罗德走到布朗面前敬了个军礼说:“请您转告施利佩尔将军,等打完这一仗,或至少十天后让我到师部报到。因为我不想落下个临阵脱逃的名声。”
“好吧。让你带带这位从丹麦度假回来的中尉也好。”哈罗德看到丹尼尔一脸尴尬。布朗接着对哈罗德说,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是二连前连长。
参谋长解开纽扣,喃喃地说,“我补充一点,就是我认为……”他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我们原先布下的地雷冻僵了,别笑,地雷与土冻结成一体,就是说要重新布雷,埋在雪地里,森林里,甚至湖里河里,就方面哈罗德是专家。至于后方装甲兵工事,我想从修农舍的老百姓中抽点……”
“那么由你来负责这项工作。”布朗看到哈罗德眉开眼笑。他突然变得十分坚决:“丽达,在有些事情没弄清楚前,你暂时还给卡留娜帮厨,接受我们继续调查。你才是个小姑娘。至于这个俄国奸细,”他拍着米沙的脖子,“让我怎么处置你好呢,”他看了看丹尼尔,使党卫军组长徒生一秒钟希望。“噢,先送到师部外军处吧。安德里先生,我只能把你交还给你原来的那个部队。至于你继续当你的营长还是上军事法庭,那不管我的事。军情紧急,大家天黑前回到阵地。于尔根,合作愉快。”
于尔根无精打采地行了个纳粹礼。
哈罗德突然有点懊悔,由于酒后一时冲动,让他向众人暴露了身份,他觉得一下子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在丽达彬彬有礼的态度里包含着一种陌生。
丹尼尔喝多了,哈罗德扶着他。在西欧喝惯香滨与松明子酒的主儿,那里知道伏特加的厉害。
安德里与米沙被团长扣下。米沙泪流满面地与丽达道别。酒后吐真言。提起被俘后为苏联人办事的那些经历,安德里追悔莫及。哈罗德安慰说,至少避免了到西伯利亚。安德里动情地说:“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做危害祖国的事。”
哈罗德心想,这得由法庭下结论。嘴上却说:“我们都相信你。”安德里听了非常感动。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矮小的布伦车上挤满了人。丹尼尔走一路吐一路,原先一丝不乱的头发上沾满了呕吐物。
对丹尼尔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丹尼尔酒醒了,追问哈罗德是否说了什么多余的话。吃过早餐,于尔根他们要赶回去。在这冰天雪地里,他们的摩托车显然派不上用场,只能步行回到帝国师防线,三十公里路起码要走到中午,好在党卫军吃得饱穿得暖。
哈罗德、丹尼尔与黑格同他们挥手道别,五个身影消失在茫茫雪野里。
哈罗德出去的这几天里,暂时代理二连的一排长马提亚斯看来一会儿都没闲着,他带着一排、三排和俄国民团在临河陡壁上浇水,在地堡里面柱子旁挖了个二十平方米的地下室,把多余的给养都转入地窖里,挖出来的土又堆砌在顶上当作民团的露天掩体。一排的地下阻击工事位于二连左臂突出部,马提亚斯在自己的地堡里象老鼠一样四处打洞,他的一个杰作是打了一口井:他往河边打洞,往下挖到二十米时碰到河水。
昨夜哈罗德睡得很沉。与过去两天相比,在地堡木板床上睡觉简直是享受。回想执行任务时的第一天晚上,他们睡在树林里,后半夜冻得无法入眠,只得最大限度裹紧披在身上的军用毛毯,早上起来指甲针扎一般痛楚。基泽鲁狗熊一般缩在树洞里酣声不绝,他则听了大半夜寒风掠过树梢时惊涛拍岸般的轰鸣。第二天稍微好过了一些,只是后半夜起大家聊到了天亮。现在回到掩体才深深体会了:到家的感觉真好。
哈罗德正在刷牙,隐隐感觉到地面微微颤动。前方装甲部队可能离这儿不远了。他习惯地命令传令兵通知排长们集合队伍准备迎接。突然记起安德里曾经教他听坦克的办法,看周围没人,便想好奇地试验一下。他爬在地上耳朵贴紧地面,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果然听到象打麦场碾子压过的沉重声音,依稀能辨出履带的吱?声。
“你在干什么?” 声音自上面传来,他吓了一跳,丹尼尔不知何时来到他的小卧室,惊奇地俯视着撅着屁股爬在地下的前二连连长。哈尔德脸微微一红,若无其事地爬起来:“你没敲门。”话刚出口意识到小单间只挂着个布门帘。并意识到他应该向新连长表示歉意:
“很抱歉,我已通知排长们准备迎接前方部队,而这命令应该由你来下达。”
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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