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异情》第17章


第七节 狼狗行动(下) '本章字数:100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9 03:27:18。0'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花了半个小时,把东西一样不拉地搬到上面,不管党卫军或国防军,不论德国人或俄国人,统统围着战利品坐成一圈,于尔根首先拿起一个伏特加瓶子,轻而易举地咬开瓶盖,抑起脖子猛喝一口赶紧喷出来,全喷到张大嘴等着喝下一口的彼得罗夫斯基脸上,呛得他俩连连咳嗽??所有酒瓶里灌的都是汽油,是为制造燃烧瓶准备的。大家笑得流出了泪水。哈罗德找到报复的机会了,说只要把打火机凑近于尔根,那么他就会变成一支光芒四射的蜡烛,“把国家社会主义的精神之光照亮整个欧洲。”米沙却不停地唠叨:“我说过内务部人员执行任务时不许喝酒的。”
大家吃饱喝足后精神倍增,海阔天空胡扯,米沙主动谈起那个命令,基泽鲁追问起命令原件,米沙说,红脸指挥官预料到下场不妙,两天前烧毁了。
“那个命令我可以背下来。”米沙有点献媚地说。
“没必要,没人会相信我们的话。”基泽鲁脸上暗淡了下来,“说实话,你们也太卑下了。”
“这也是我急于脱离他们的原因。”米沙低垂着眼睑说:
“我们是被迫的,这不是我们的理想。我……”
安德里接过话茬儿:
“他俩不止一次地说过,要摈弃布尔什维克,参加自由俄国武装,假如有这种武装的话。”
米沙不由地看着正在玩纸牌的俄罗斯民团。彼得罗夫斯基赶紧放下手里的牌,挪过来拉住丽达的手:
“好极了,我正缺少个打字员。先让我摸摸你的手指是不是适合敲字盘。”
彼得罗夫斯基把丽达的手夹在粗糙的双手中间摸着。
他的手下哄笑起来:
“大字都不识一个,还想找打字员:”
“你见过打字机吗,那玩意是不是可以削土豆呀?”
“对,只要手按在字盘上,土豆就源源不断地掉下来。”
“等你有了打字员,除非猪能飞起来。”
最后一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放手。”丽达忍受了一会儿,收住笑说。
彼得罗夫斯基干脆闭上了眼睛,夸张地在两手手心里揉搓着。
“够了,别玩了。”丽达提高了声音,彼得罗夫斯基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充耳不闻。
丽达扣住他的手指反手一扳,彼得罗夫斯基嗷嗷地喊起来。
“求我。”丽达不依不饶,冷艳的面庞格处动人。
大家哄笑起来,彼得罗夫斯基觉得不能在自己部下面前失掉面子,另一只手挥拳打来,丽达头一偏,用右手手掌很容易地化解了拳头,同时左手加大了力度,彼得罗夫斯基单膝跪地,头差点碰到丽达的脚面上。
“求你,放手吧,小美人,女军官,大姐,首长……”
彼得罗夫斯基求饶声越来越高,对丽达的称呼也水涨船高,越来越尊贵。
冰窑般的磨房内充满了欢笑。只有于尔根绷脸看着,耳边充斥着高贵民族与劣等民族发出的欢笑。
第八节 最后的聚餐(上) '本章字数:2551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9 03:27:53。0'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狂风在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中奔跑;它仿佛握着把锋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28日清晨,在刺骨的寒风中,小分队背着战利品,依依不舍离别了给他们带来财富的木屋,忍受着刺骨寒风踏上了归途。凯旋的路简明多了,他们只需沿着乌帕河下游向西进发就行了。
不久,他们与一批逃难的老百姓汇集,随即被老百姓掩没,因为德军士兵穿着五颜六色的肮脏棉衣,披着平日里铺炕的毛毡,枪上挑着大包小包,脚上裹着麻袋片,象美国动画片里的大脚米老鼠,与老百姓别无二致。只有那几个党卫军显得鹤立鸡群:于尔根不愿与这些东方民族同流合污,而这些老百姓对这几个党卫军也唯恐避之不及,因而形成了又一个奇观:在熙熙攘攘的逃难大军中出现一座移动的孤岛,在大家的簇拥下,几个军容整洁的党卫军,昂首挺胸,气宇昂然地阔步前进。
基泽鲁上尉的所有口袋里塞满香烟,连靴子里也塞满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家也纷纷仿效,想尽一切办法多捞一把。一个民团战士与一个骑在大人脖子上的小孩子逗乐,小孩子好奇地拿起士兵的皮筒帽,里面掉出几个罐头来。
只有党卫军处处显得与众不同。于尔根只挑选了几块美国巧克力。对于国防军的腐败行为,他只有鄙视的份。事实很快证明了党卫军的先见之明:由于吃得太饱太丰富,不少人拉起了肚子,非常不幸,一班一个下士钻进树丛解手时踩到地雷,造成小分队整个“狼狗”行动中唯一的伤亡。
小分队经过大片大片的用电线控制的地雷区,越过一道防坦克壕沟,靠近乌帕河与奥卡河的交汇处。二连一排的哨兵钻进竖起的、前后用木棒特意加固的大洗衣盆里,以抵御不堪忍受的酷寒。东岸一处构筑良好的前哨阵地上,孤零零架着一挺MG34通用机枪,枪口直指小分队来的方向,机枪后面空荡荡的,几个士兵蜷缩在掩体角落的小火堆旁在瑟瑟发抖,哈罗德从叫化子似的队伍中走出来,站到工事边沿时才被机枪手发现,于是惊慌失措地用带着女式手套的手敬礼,引来于尔根他们刻薄的笑声。
脸上无光的哈罗德想挽回点面子,让他们对准远处树杈上的喜鹊窝打上几个单发,机枪手不情愿地从女式皮手套中抽出手来,拉了几次枪机没动,刚才红润的手很快冻成紫色了。他哀怨地盯了哈罗德一眼,拧着脖子站在一边。
哈罗德眉头一皱,拿出缴获的防冻润滑油扔给忐忑不安的机枪手,赶紧离开这个丢人现眼的地方。
“狗娘养的。” 基泽鲁又发出官骂。哈罗德以为骂他。“我骂有些军官老爷们。” 基泽鲁解释说,“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硬要进攻,这简直是犯罪。”
后面传来欢呼声,他们回头一看,丽达正给刚才的机枪手们发香烟,欢呼声是他们送给丽达的。连那个哨兵也钻出洗衣盆,跑过来把手伸向丽达。
基泽鲁低头望了望他鼓鼓囊囊的口袋,又看了看哈罗德,相视惨淡一笑,二人加快了步伐。
乌帕河就在眼前,出发时还能见到清澈的河水,刚过了三天,这条河已被冰雪覆盖。河上那唯一的桥上挤满了人,德军士兵查验通行证,没有通行证的一律不得通过。最近一段时间,为防止混入苏联特工和游击队员,德国人以他们特有的缜密作风,到迁移村庄和城镇登记人口并分发通行证,但是一些外地逃难人成了冤大头。不时传来枪响。几个老百姓硬要冲过去,被守桥的士兵开枪打死了,尸体被扔到河里的冰面上。河东岸也躺着一排尸体,包括一些儿童,显然是被践踏死的。
一些百姓试图踏冰过河,遭到对岸德军的阻碍。
就在这时,苏德传统文化发生了一次小小的碰撞:彼得罗夫斯基跑到基泽鲁跟前点头哈腰地请求,开放一条冰上通道。基泽鲁以没有进行冰上安全性测试为由,干脆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彼得罗夫斯基带领手下在冰上跑了个来回,他的一个士兵还在河中间蹲着向前踢腿、单手侧翻,表演果帕克舞,直跳得气喘吁吁,固执的德国人还是不答应,理由是没有经过权威人士的鉴定,且没有相应的冰层厚度等数据。彼得罗夫斯基使出最后的一招:连哄带骂从士兵手中收集了几包香烟塞到基泽鲁手中,他显出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不决地吐出一句外交辞令:“原则上我不反对。”
桥上不再拥挤了,小分队顺利地过了河。在随后的日子里,面对德国人的刻板与迟钝,这些俄国人除了别扭就是暗暗窃笑。
哈罗德满意地看到他走后留守的两个排的杰作:西岸不仅加高了,而且在陡峭的岸边泼水成冰,象冰冻的瀑布。再往上是被坚冰紧裹着的整个堡垒。
一排长马提亚斯少尉站在地堡顶上骂人,一些人,主要是俄国民团,把地堡里面取来的土堆到地堡顶上,再浇上水修成新的露天掩体,挨骂的是彼得罗夫斯基的副手维克多,一个沃洛沃人。德军刚刚撤离这座小城,红军解放了他的家乡,他为家人牵挂,对一排长交办的修筑工事的命令三心二意。
马提亚斯少尉看到团参谋长一行就在下面,从上面敬礼报告:“团长让您们马上到团部。”见基泽鲁没听清,他想再靠近点重述命令,不料被自己浇的冰滑倒,叉着腿斜着身子从顶上滑落下来,重重咂在雪里,激起一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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