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记得她名何》第4章

蛘哂幸恍┲皇窍不斗瓿∽飨吠嫱娑训南质蹬岣狭缄用敛磺濉?br /> 我们称老良是花花公子，其实这个词，并说不上是褒义还是贬义，至少用在老良身上是这样。
老良说：“我是花花公子嘛，这些都是我的必修课。”
然后他走向一个美女开始搭讪。
美女在站台等着公车。左顾右盼。
我说：“这会是新嫂子吗？”
一年多的大学生活，老良交了十几个女朋友。绯闻女友无数，手机里，充斥着大量的暧昧短信，日更新数十条。
才跟新女友交往半个月，老良又有了新欢，短发女孩赵子琪，是个大一的学妹。
发展情况良好，晚上去约会了，夜不归宿了。
两人好好的走过了小半年，但终于还是分手了。莫名其妙地就分手了，分手后老良大出我们所料，他坐在阳台发了很久的呆，什么也不说，一动不动，好像灵魂出了壳，谁叫也不应。
我看着慎得慌，就开个玩笑他：“老良啊，花花公子可不能这副样子。”
老良就别过头来看看我，眼神空洞。
我真吓到了，这哪里还是我所认识的老良！
坐了半天，老良说饿了，去吃东西，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走了，我想想觉得不对，跟出去问他：“去哪？”
网吧。
老良在里面逛了一圈找着谁，最后停在一个染黄大波浪头发的男生后面，看着眼熟，叫林超，别人喊他超哥，他跟老良争过琪，很烦人。
老良拍拍他的肩膀。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之是不祥。
那人抖抖肩，头也不回，盯着屏幕痴迷地战斗着。
我小声跟老良说：“有什么事情，跟兄弟说好吧。”
但是老良很冷漠，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掺和，做什么我很清楚。
老良揪下超哥的衣领，那人很不爽回了头，看着老良，摘了耳机。
老良面无表情地说：“我门出去一下好吧。”
剑弩拔张。
超哥就碰碰旁边的人，说他出去下。旁边的人也是玩得入迷，木木地点下头哦了两声，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脑屏幕。
一小段的路上超哥很不耐烦地嚷着，去哪啊，有话就快说我还赶着回去。网吧旁边有个巷口，一拐进去老良就说，单挑敢吧。直截了当。
“呵，单挑？赌什么。”那人想了会说。但老良气势太盛，超哥的声音听起来底气不足，有点干，平静之下，掩饰不住的慌乱。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两素来就有恩怨，只是今天以前，老良一直没有这么直面地跟他较劲过。林超也确实挺欠抽的。
但是他们现在是要单挑，老良像一个嗜血的战士。我有点担心，因为看起来，超哥要壮高一些，样子也很拽很凶。
老良说：“赌你打不过我。”带一脸的嘲讽跟蔑视。
超哥火气就上来了，又不放心，看一眼在旁边有所警备的我，怕我们会二打一。
老良冲我说：“你别管，我保证打得他狗吃屎。”
我刚撤了一步，他们的战斗就开始了。超哥听老良说完，也轻蔑地笑一下，然后忽然挥出了一拳，老良反应很快，头躲开，同时用手挡住，然后就打起来了。
很意外，老良很厉害，是我想象不到的厉害，几秒钟，打中超哥的肚子一拳，接下来，超哥越来越不济，落了下风，都是在防御，几十秒，就抱头了。
打完，老良对超哥说：“离琪琪远一点，人很讨厌你，懂了吗。”
然后老良说，走。
回头看，超哥坐在地上，抽着烟，刚打完架，拿烟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很颓败的模样。
我想起了贴吧上那个花痴女生的帖子，老良混过。但是怎样的一种混呢？
就刚才的事情，我又是满脑子疑问，老良跟琪已经分手了，超烦着琪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现在才教训他呢？可以说，他应该还是满心想要保护琪琪的，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分手？
十一点多我们从“LD酒吧”出来，我头晕得紧，但还认路。老良就不行了，他醉得像一滩烂泥，手里还抓着一瓶啤的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我扶着他，在街边等着拦的士。
夜很安静，车辆不多，空荡荡的街头，陷入一片沉寂。
在酒吧里的时候，老良使劲儿喝，不让我问话，说是伤心的事不许提。然后欢乐的事情讲个不停，一边说着超哥今天的怂样一边乐。
现在老良喝高了，话就更多了。
我就问他今天的事情，为什么？
老良坐到了地上，我也瘫了，坐到了他的旁边。
月光如水一样洒到我们身上，凉凉的。我说：“今晚的月亮……”
一句不完整的话，留给老良补充。今晚的月亮，仿佛珍珠，洁净光亮，美得叫人糊涂，只是没有星星的陪伴，略显孤独。
老良看着月亮说：“很圆，很美，很感人……”
说着一颗眼泪啪的掉下来，一个强势的大男人也会流眼泪，只有一滴。
老良举起酒瓶，对着月亮说干杯，说祝你们幸福，喝了两口又干杯，说什么白头偕老，喝了两口再干杯，说儿孙满堂哈哈……说完又仰头痛饮，咕噜咕噜喝干，他勉强地笑着，可嘴里已泣不成声，没有眼泪的只是呜咽。
是谁要嫁人了么？我听着稀里糊涂。
老良把头埋到膝盖里说：“我真……”他艰难地咽着气说着，“真的……很爱她。”
我真的很爱她！
“其中第一个，我真的很爱她”！
那句熟悉的话语从记忆中响起。
“是1号么，她怎么了，她嫁人了？”
老良似乎已经听不到我讲话，只是继续说着：“其实我每天都很……想念你，茜儿，我好想……一直保护你。”
茜儿。1号的名字么？
老良的手深深地握紧，慢慢地又把头抬起，他眼睛湿湿地闪着月亮的灵动和温柔。在他一声声的哽咽中，旧时光缓缓地流淌而出，令我和他和今晚的月亮公主，全都一起失眠。
“其实，不管我在外面喝得多醉，不管我交多少个女友，我都是，无法忘记你的。”
“如果，那个时候再坚持一点，就不会遗憾那么多。”
我隐约听出来一场关于爱情命运的征战，和十年间断断续续的残像，老良混过，是怎样一种混？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逍遥自在、豪情万丈。
夜深了，老良安静地躺着，眼睛傻亮地睁着。
他认真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想要一种生活，可是我得不到，于是我找到另一种生活，只是可以得到多少的慰藉，上帝好吝啬。”
一夜难眠。
三天后，老良又屁颠屁颠的泡妞去了。他又恢复了他快乐好色的模样。
那两个月老良交了两个女朋友，经常性出入酒吧，遭遇若干次一夜情。过着颓靡的生活，但就像每一剂强烈的麻醉剂，也只有一小段的效果而已，老良所做到的也只是强颜欢笑。
跟新任女朋友出去一夜不归，几天后闹了分手。
又两个星期，老良消失了。消失之前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大清早上，那时我正做着梦，老良轻轻地把我推离梦境，我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见戴着一脸微笑温和的老良。
“干嘛？我要睡觉。”我迷迷糊糊说到。
老良说：“呵呵，你最近挣到钱了吧。”
我最近利用空闲时间做了份兼职，刚刚结束拿到工资，想着老良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敲我顿饭，我毫无戒备地回答：“嗯。”
但是老良的下一句就让我清醒彻底了，他说：“借我两千块。”
两千块！我“嘎嘣”一下坐了起来，看着他，愣了。不应该啊，虽然不清楚老良家里是做什么的，不过从老良平时的花销可以看出，他的家世绝对不菲，月生活费甚至可能多出我们一个零，他平时也不追求什么大牌子，就花在女孩身上的钱没个数，不过也不至于到哭穷的地步才是，而且跟父母要，还不是很随意的事，干嘛要找我借，找小宝借多好，小宝每个月的画稿挣的钱也不少。好吧，我说这么多还不是舍不得我这刚到手上还没焐热的白花花的银子。
我问他：“做什么？”
他说：“嘿嘿，这阵子开房太频繁，钱花光了。”
说完我直想敲他。老良马上换了一副让人不可抗拒表情说：“你不要问那么多了，过几天我会告诉你的。”
我缓了口气，看着最近经历很多事情内心变得伤痕累累的老良变得不快乐的老良，真是有些可怜巴巴，在楼下提款机跟他拜拜，他走得匆匆忙忙。
失踪之前最后一个见老良的人是小宝，他跟一个女的在一起。
第五天我想老良了，想起他离开的那天清早，想起小宝无意中的说起和我云淡风轻的以为，想起他短信不回打电话关机的反常。有点紧张了，如果是鬼混三天两头也该回一趟家啊！
而且，再不还我钱我连啃馒头都得乞了……
“两千块”“女人”“电话不通”
这样的关键字很容易让人想歪，大家开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