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衣遗》第38章


秦骁迅速的欺身近前,颤抖的叫道:“她还有气,她还活着。”说着,手指指指闻如是,又指指颜全戏,却再没有勇气去试探清楚,害怕只是自己的错觉。只是不停的叫着,“如是还活着,如是还活着啊。”
原来闻如是的脉搏,是很少见的那种反关脉,按人体解剖的角度讲,就是这种人的脉搏到了手腕三寸处,会斜飞到了手背行向手掌。
闻如是那个傻子,活了这么大竟然还没在意过自己的脉搏在那。也正是幸于1如此,昨晚她割腕自绝的时候,只是割开了手腕处的皮肉,没有伤到大动脉,血流了一会儿,就自己止住的时候,闻如是也已经累的睡着了。
颜全戏听了秦骁的话,一阵大喜,更加用力的摇了摇闻如是,闻如是还是没反应,颜全戏用手指去掐她的人中,激动害怕的按歪了好几次,好不容易对准了人中狠掐下去。
掐了约摸半分钟,闻如是“叮咛”的一声,动了一下头,秦骁和颜全戏两人只觉得,闻如是的这声叮咛,当真美若天籁,比告诉他们从此以后再也不用考试了还开心。
秦骁轻轻的拍拍闻如是稚嫩的脸庞,闻如是悠悠转醒,张开眼,见到了颜全戏和秦骁那惊喜交集的脸庞,眼泪刷的也跟着下来了,语气虚弱的问,“你们两个怎么也死了?”
秦骁含泪笑了出来,抹了把眼泪,“如是,你还好好的,我不允许你死。”
闻如是想抬头看看周围的一切,却虚弱的连头也抬不起来,跌倒回颜全戏的怀里,语气出奇的平静,“你们干嘛不让我死?九九丢下我了,再也没人要我了,我这辈子再也嫁不出去了。我活着干嘛?”
颜全戏挥起他的大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闻如是的脸庞,拍的一声脆响,很用力。
他大声吼道:“靠,妈的,没出息的,寻死觅活的,你爹妈白养你了啊?”
颜全戏声色俱厉的对着闻如是吼着,接着道:“谁说没人要?我来,我跟你结婚,答应疼你一辈子。男人一诺千金,我如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秦骁呆呆的看着颜全戏打了闻如是,直到听到了他说完,这才反应过来,把闻如是扶到自己的怀里,踹了一脚颜全戏,对着怀里的闻如是轻声道:“他打你,我打回他了,我们先养好身体,再一起打他好不好?”说着慢慢的把闻如是的秀发理顺。
闻如是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把头埋在了秦骁的怀里,哭的天崩地裂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蹭了她一身,秦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将她抱的更紧一些,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死过一次,我们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没事的,还有我。”
三人就这样坐在了地板上,刚才的事,让他们几人经历了大喜大悲,这会万事俱定,这才如劫后余生般的,一阵阵的后怕无力。
颜全戏紧绷的神经,这时候也彻底的放松下来,鬼脑经又开始动了,暗忖道:“妈的,有机会我也把脸埋着秦骁的大胸脯大哭一场,嗯嗯,额,闻如是怎么也不嫌闷的慌啊?埋在那里还透的来气吗?”
闻如是闹腾了一整晚,加上流了那么多的血,虚弱的紧。哭了一阵,真的是眼泪也流干了。这才渐渐止住。
秦骁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好了,我们不哭了。我们去医院整理一下伤口。”
闻如是急道:“不要,颜全戏你过来。”招手示意颜全戏。
颜全戏靠近闻如是,闻如是从秦骁怀里挣扎出来,反身抱着颜全戏,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有你们,真好,我爱你。”
颜全戏一脸认真,“没事,我们这就开始培养感情,到你觉得我够合格跟你结婚的时候,咱就结婚。”
闻如是一怔,旋即嘴角的微笑渐次旖旎,“去,少臭美。谁要嫁给你。”只是她中气不足,笑的也不是很大声,更没有谁看的到,她笑意盈盈的眼睛底,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悲伤。
闻如是说罢放开颜全戏,又抱抱秦骁,“骁,我也爱你。”
秦骁作势欲呕,“恶心死了,少来肉麻。好了,那现在可以去医院包扎伤口了吧?”
闻如是想了想,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突然道:“还不可以。”
秦骁拿出了这二十年来的全部耐心,“还有什么事吗?”
闻如是满脸无辜的轻声道,“我饿了,我想吃鸡腿。”
颜全戏一听差点没摔出去,缓过劲来之后,站起身来,边跑边说,“秦骁和你带她去前面的药店先简单处理一下,我这就去买鸡腿。”说罢就飞速的跑远了。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第四十章
闻如是伤成那样,云生完全不知情,云生本就是没心没肺的,除了芹泥,不管不顾他人的死活。芹泥不要他了,他的天,没出息的全塌了。她的离去,失去生命全部的感觉。
呆在一个角落,想起小婉,想起他们分手时的日子,自己还有芹泥陪着,小婉却是一个人,她该是怎样的一种落寞凄凉,云生的心里就愧疚的无地自容。人世最悲哀的,不是你犯了错,别人不肯原谅你,而是连你自己,都没有那个脸面去原谅自己,只能活在自责里,永世不得翻身。
这几日,云生哪也不去谁也不理,什么事都不关心了。把自己封闭起来,躲在黑暗的夜里,不问日升月落,不觉流年催人泪。
有没有过这种感觉?迷迷糊糊的睡意,然后天空出现一个魂牵梦绕的音容笑貌,心房好似被什么捏了一下,瞬间清醒,然后悲伤思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你淹没,然后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暗夜。
云生最怕的就是上床睡觉的时候,那时候会空白处一段时间,他的想念就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侵袭到他的全部天下,芹泥和小婉一起对他淡淡的说着,“你个登徒浪子。”
两个加起来,十八层地狱都不够云生下了。每天醒来,又不敢起床,害怕思念会随着清醒直冲云霄。不敢面对。他一生都将这样懦弱逃避自己的感情。
实在清醒的时候就去斗地主,麻木自己的神经,不停的斗,不停的考虑该怎么去赢,完全不给自己时间去自责,逃避自己的过错。对芹泥的,对小婉的,任何一个人,都够云生下十八层地狱了。
禾孝扛棺红着眼,指着云生,“我这一辈子都被你毁了,就是你个瓜哈哈,让我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云生拿着刚点上的烟,修长苍白的指节,衬着修长苍白的烟,深深的呼吸,淡淡的一句,“没有了远方,何必前行?”
这天,云生正斗着地主,叫女人,抢女人,不抢,我抢!加倍,加倍,不加倍!男带一对,不出,大你,缓上,压死!对死,对妻,对扒,对就,对依!……你的妞长的也的忒好了!……快点阿,等的公鸡都叫了!……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专心玩母猪吧!
程世南走进来,对着云生说道,“我有话和你讲,你出来一下。”说着就拉着云生出了阳台。
云生看见程世南一脸的郑重,想都没想就扯,“怎么了?是不是又要找我要禾孝婕妤的秘辛啦,要先请红狼。”
云生看的出秦骁不喜欢程世南,想着程世南好好的一杆枪,禾孝婕妤如果能跟他玉成双好,云生觉着是个好归宿。至于颜全戏,在云生心里,颜全戏可以做好兄弟,但绝不是做好老公的料。程世南恰恰相反,他跟云生一样,为了自家的女人,能毫不犹豫的捅死自己的兄弟。云生看不起这样的人,也看不起自己。
程世南带着一脸的郑重,“婕妤,是做那个的。”
云生怔怔的看着程世南十秒钟,然后一拳头就打的程世南弯下腰,怒吼道:“妈的,老子的朋友,不允许别人说一句不是,哪怕你也是我朋友,也不能说她坏话。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本来程世南挺胖的,打他跟打棉花一样,云生忘了现在他瘦成这样,出手之后就后悔了,但云生从来不认错,再内疚也不会对朋友认错,点根烟,撇过头去不敢看程世南痛苦的表情。
程世南捂着肚子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淡淡的道:“生哥,我知道你这几天情绪不稳定,你打我,我也不怪你。但我没敢胡说,上学期我去她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我以为是一些爱嚼舌根的女人嫉妒禾孝婕妤的美貌,也不是很在意。前几天我上网乱逛,看见皇城在人人网宣传自己的网页,进去看了下,看见了张照片,就是婕妤,气质相貌无一不像,看着照片都能看见她眼里的冷艳,就在师大旁边一家叫做皇城的夜场里。我昨晚就带着墨镜去看了,还真是婕妤,别的女人一见我进去就上来奉承,她不同,坐在角落,眼神冰冷,错不了,我没敢上去认她。
听你说过你欠她人情,我这才跟你说的,有困难说出来,哥几个省着不喝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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