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烧身》第35章


甘擎停下脚,眯着眼睛,乖乖让摸:“好像是。我好累。”
墨兆锡摸完额头,把手伸进她睡衣里,来回摩挲她的腰,一本正经下判断:“嗯,是有点烫,你先去睡,我下去招待甘信,一会儿就回来。对了,你家有没有备用钥匙,放在哪里?”
甘擎迷迷糊糊的,没什么戒心,对墨兆锡的骚扰也懒得理会,指了指门:“玄关壁橱右边数第二个的抽屉里,有个巧克力挂件的那个就是,用完了记得给我放回原位。”
墨兆锡成功得知备用钥匙所在地,嘿嘿笑着把她放到被窝里,下楼取甘信送来的药。
甘信也是个烟枪,掐了烟头,把一袋甘意得水痘时抹在身上的药扔给墨兆锡。
“快七点了,你不是打算在这里过夜吧?”
墨兆锡低头翻了翻:“往痘上涂的?”
“嗯。”甘信点头,转而醒悟过来,“啧,你别跟我放烟雾弹,我问你什么时候离开她家?”
“你姐吃完饭又开始高烧。我走了,谁管她?你?”
拳头放在唇边,甘信咳嗽一声:“我也没得过水痘。”
墨兆锡嗤笑:“胆子给你小的,没得过不要紧,得一次呗,终身免疫,比打疫苗都有用。”
甘信抱手臂,面无表情端详墨兆锡,很认真地问:“你们俩到底发展到哪一步?甘擎那个……那个怪脾气这么快就被你搞定了?”苦思冥想,抽口气,神神秘秘分析道,“嘶,我总感觉我好像错过了一些精彩的细节……你们之间的……”
“甘信,你当你那什么节目的外景采编真是屈才。”墨兆锡由衷地感叹,“你这新闻嗅觉如果早点去娱乐传播公司发展,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是总编导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甘信原地站着,更加肯定。
墨兆锡关门前,忽然回头皱眉问:“欸,对了,你姐之前认识一个叫阿神的人吗?”
甘信疑惑:“什么什么神?她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些神神怪怪。”
饶是墨兆锡早有所料,也被甘信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弄得额头挂黑线,算了,问了等于白问,要搞懂还是得从源头下手。
甘擎烧得厉害,墨兆锡把体温计从她腋窝里拿出来,一看,38度2,呃,这么精确,竟然和昨天一样。
把她的睡衣衣扣一个个打开,胸前多了几颗,后背也陆陆续续有疱往外冒。
墨兆锡从床头柜里拿出纱布,小心翼翼润些酒精,擦在她的手心脚心降降体温,甘擎稀里糊涂,感觉痒咯咯咯地颤笑,缩手缩脚,墨兆锡打她屁股:“别动,弄痘上就糟糕了。”
“会破相吗?”甘擎没睁眼睛,像在说梦话。
墨兆锡低声笑:“说不定。”
甘擎被吓到,乖乖不再动,任他摆弄。
墨兆锡给甘擎做完降温工作,又再在她的水疱上一一抹上甘信拿来的炉甘石洗剂,干了之后白花花像被石灰涂一遭似的,不知道甘擎醒来会不会想揍他。
后半夜快到十二点,甘擎起来找水喝,一动弹,栽进一个怀抱里。
“喝水?”墨兆锡睡意朦胧,下床把凉掉的水换成温的,放进甘擎手里,“喝吧,温水。”
甘擎怔怔看他一会儿,低头接过来:“我以为你回家了,你明天不要上班吗。”
“嗯,上班,前天出差回来要弄的合同我还没做完,不过至少也得等你退烧我才放心走。”
甘擎咬着杯沿,抬眼看他:“只是发烧,没事——”
“没事?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甘擎。”
墨兆锡像是别有他意,声音压的很低沉浑厚,一双在黑夜里显得更加澄澈透亮的眼睛凝视着她。
“好吧。你愿意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再睡会儿。”
甘擎把一大杯的水都灌下去,却再睡不着,墨兆锡在身后轻轻拥着,清浅均匀的呼吸撩在她的耳侧,但她知道他也醒着。
“想聊点什么吗?”墨兆锡咬咬她的耳朵,“反正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甘擎掐了一下他的手背:“老实点。”
“好。”墨兆锡忍痛答应。
安静十几秒,甘擎回头:“你倒是起个话题啊。”
墨兆锡紧了紧手臂,其实他酝酿半天了,就等她一句话。
“嗯,阿神是谁?”
“啊?”甘擎笑意难忍,“这也算话题?”
“是谁?”
“就是动画片里一个不起眼的人物。”
“没别的?他是不是代表你心中的谁?他怎么招人喜欢了?”
甘擎有点纳闷,墨兆锡整天都在想什么啊,想要和他好好聊天的频率真是难找。
“我只是觉得他很厉害,投篮的姿势很标准和漂亮,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墨兆锡有证据在手,他已经百度过了。“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嗯?”
“何仲。”
“何……”甘擎啼笑皆非,“你好像比我看动画片看的都投入。”
墨兆锡犹自嘟囔:“尤其笑的时候,非常像,非常欠踹。”
甘擎在墨兆锡“气”势汹汹时,淡淡说:“你也挺像一个人。”
墨兆锡听着不对劲,这么说她是默认她心里还想着何仲?
“谁?”
甘擎抖肩膀嗤嗤笑:“总在阿神身边蹦跶的猴子。”
墨兆锡彻底炸毛了,从床上支起身,把她肩膀扳过来:“猴子?我哪里像猴子?何仲其实是典型的外强中干,他上学的时候什么球都不打,毽球更不会踢。”
甘擎想了想,和他面对面坐着,终于沉声问:“墨兆锡,你为什么总扯到何仲?你在他回国那天就知道我和他有过地下情是不是?或者……更早?”
35
墨兆锡被甘擎的突击提问搞一愣,明白过来时,垂下睫毛,眼睛眨巴眨巴,眉尖纠结地凑在一起。
甘擎苦笑,忽然有种对他解释清楚的冲动:“我和何仲确实有过一段一直没公开的恋情,大概是在五年以前,但……我们现在除了同事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露台的窗帘拉得很严,窗外的月光却那么执着,不受任何阻拦地穿过,卧室里像是被微微渲染一层银光,墨兆锡猛一抬头,甘擎分明看见他黑夜里比太阳都灿烂的笑容。
他握紧她的手,眸子里潭水般澈然,非常诚挚地抱歉说:“我现在知道了。”
甘擎刻意躲闪他逼近的脸,倒进被窝里面,仿佛浑不在意,小小声:“嗯。知道就好。”
墨兆锡随她一起躺下,两人一动不动,感受周身局促的空气,甘擎也知道有东西在发生变化,如果是以前的她,她恐怕根本不容许墨兆锡对自己的生活有任何干涉,可现在……甘擎向自己的腰间偷偷看了一眼,墨兆锡的胳膊横在那里,奇怪的是,她并没觉得不舒服……
过了不知多久以后,屋子里静的只有相互交叠的呼吸声。
“墨兆锡……”甘擎的语声里带着鼻音。
“什么事?”墨兆锡像随时待命的小兵,立马浑身绷直,如果她要追着刚才的问题问,那他该怎么解释其实他从五年前的圣诞年会上就已经认出她是谁,只不过,被何仲抢先了一步。
“唔,你有没有什么秘密?很糗,很不可告人的那种。”
还真不少……墨兆锡歉疚的要命,他已经隐瞒了甘擎一件最重要的事,这点小问题还是不要撒谎了。
“有。”
甘擎突然感兴趣:“讲一两个来听听。”
墨兆锡清了清嗓子:“那你有没有?”
甘擎转过来正面对他,唇角提着:“你先说一个,我再说一个。”
“好吧……咳,我就先说一个……我小的时候特别淘气,尤其是七八岁的时候,我爸妈那几年经常要去郊外的工地和农村出差,我一放假,他们就发愁,但也没办法,无论到哪里他们还得带上我。有一次,我和农村的一小孩玩,我看他骑着他家的大黄狗满大街遛,特威风,结果我就带上几块饼干贿赂那狗去了,哪知道那看家护院的土狗真是不好对付啊,我刚逗它两下就被它怀疑我有什么意图,那大家伙连链子都挣折了,发疯似的把我从村头追到村尾,一直追一直追,我一直跑一直跑……后来,惹得全村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甘擎听到这儿,憋笑憋得肚子疼,一个没忍住:“哈哈哈——”
墨兆锡看她笑得花枝乱颤,脸色瞬间变土灰,不久,却是跟着微微一笑。
“然后怎么了?不会被扑倒了吧,墨兆锡,你真是‘万人迷’,不,不,你竟然把狗都弄激动了!”
“诶诶,甘小擎,别这么刻薄骂人不带脏字的。”
甘擎掩着嘴:“好,我不出声,你接着说。”
墨兆锡摊摊手,拿腔拿调:“也没什么可说的,就这些。”
“什么啊。”甘擎哼唧,摇他胳膊:“墨兆锡,你太不厚道了,是故事总该有个结局吧。”
“唔,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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