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邪皇逼良为妃》第43章


皇后狐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柳蝶漪良久良久。
“哈哈哈哈——”皇后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止,目光寒,她大喝一声:“来人啊!”
柳蝶漪心中砰然一动,该来的终究是逃不过的。
喜儿及一众宫女迈着小碎步,匆匆上前。道了万福,退身一旁,静候皇后的分派。
可是柳蝶漪分明看到,喜儿的手中端着一杯玉酒。心中冷笑道,不是这叫喜儿的宫女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就是这一切皇后早有安排。否则,区区一个“来人啊”就能唤出来“一杯玉酒”?
柳蝶漪冷笑道:“谢谢皇后娘娘赏赐!”
说完,便起身去拿喜儿手中的玉酒。
就在手指尖刚刚触碰到玉杯的时候,却被皇后娘娘的贵手捏住了手腕。
冷冷的声音从头顶砸落,“哀家本来是想着给你个痛快的,不过——”皇后顿了顿,冰封的脸上聚拢起阴测测的笑容,继续说道:“哀家改主意了——”
柳蝶漪心中一个惨笑,莫不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到底哪里做错?让皇后改变了赐死的初衷?
她要一个痛快,皇后娘娘偏偏不给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饱受内疚的煎熬。
“赏她五十军棍!”皇后娘娘下达着她的懿旨。
柳蝶漪被两个宫女架起,这次她没有谢恩,而是以无比清冷的目光掠过皇后深不可测的笑意。
当她看到皇后那微微上挑的细眉之时,心中的疑惑突然间豁然开朗。
好毒的皇后,深谙折磨人的道理。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是失去楚云浩还是楚云涵,皇后都会痛。当皇后看到柳蝶漪腮边的眼泪之时,便晓得,这世间还有一个人,比之她的痛不见分毫。皇后,怎么舍得让这样的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死掉呢?
牺牲楚云浩,保全楚云涵的戏码,是皇后和她共同出演,那么也就让她和自己一起来承担这不能承受之痛,以后的日日夜夜都会有一个人陪着自已饱受这蚀骨内疚之苦!
雨,依旧淅淅沥沥,不急不慌地下着。
几个年轻力壮的太监,将她死死地摁住,凶猛有力的军棍,一下接着一下,无情地落下。
柳蝶漪很想告诉那些太监,不必那么用力地摁着,她是不可能逃的。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让棍棒来得猛烈些吧!身上的痛,如果能压住心中的疼,反倒是种莫大的幸福。
钻心蚀骨的痛,从屁股传遍全身。有时会滑稽的想,自己的屁股是不是特别招人恨,又特别招棍棒的爱。
“柳姑娘,痛的话,就叫出来吧!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宫女喜儿蹲下身,好让视线与柳蝶漪平齐,好把她所有的嘲弄,点滴不漏地统统输送给柳蝶漪。
痛得死去活来,依旧咬紧牙关的柳蝶漪,努力撑开眼眸,望向眼前的喜儿,冷笑道:“难道兔死不该狐悲吗?”
喜儿神色一怔,随即笑道:“可惜,你是那只死兔,而我却非狐。”
柳蝶漪的脸上已经痛得全无血色,却依旧努力撑起笑容,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场,她冷笑道:“是不是为人所用,受人所制的狐,喜儿姑娘最清楚。”
喜儿怒道:“喊你一声柳姑娘,倒是抬举了你!”随即反讽道,“都说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今日可算是见识了!”
柳蝶漪随口冷笑:“那喜儿姑娘别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知道太多秘密的奴才,迟早会被主子卸磨杀驴——”
“你!”喜儿大怒,柳蝶漪不恭不敬,三分戏谑,七分轻蔑的话语彻底激怒了她,喜儿起身怒喝道,“这蹄子本是皇后娘娘赐死之人!你们给我狠狠地打!”
这喜儿还真是个厉害的角儿,知道搬出皇后娘娘来压人。一个小宫女发话,有了皇后娘娘撑腰,那些太监岂能不卖力地打?
柳蝶漪冷哼一声,她又赢了,成功地激怒喜儿,然后达到了让棍棒更猛烈些的目的。只是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傻更白痴的人了吧。
砰砰砰。
数声后,动手的太监四飞开去,摔得哭爹喊娘。
一双手,稳稳地拖住了柳蝶漪的身子。
柳蝶漪不肯睁眼,却依旧被灼伤了眼眸,泪水肆意汹涌,淹没了长长弯弯的的睫毛。
“为什么又是你?”柳蝶漪问得痛彻心扉。
“因为那是你——”楚云浩答得痛不欲生。

第48章:红颜祸水归何处(1)
更新时间201212 21:00:39 字数:2943
细雨织帘,蒙蒙下。
楚云浩俊美而又英气的面容,越来越清晰,而又渐渐地朦胧。
被军棍打,打得浑身撕裂般的痛,柳蝶漪没有哭,一滴泪也没有流。当那句“因为那是你——”在耳畔幽幽响起的时候,泪水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
那天所有人都看到,四皇子,堂堂晋南王抱着一个叫柳蝶漪的秀女,走在烟雨朦胧之中,凄美而又浪漫。
对不起,云浩,对不起——
依偎在楚云浩温暖胸膛的柳蝶漪,喃喃呓语。
楚云浩低头吻上她的秀娥,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坚定而又期待:“我要听另外三个字,蝶漪,我要听另外三个字——”
不知是泪,是雨,从如刀削般俊美的脸庞滑落,重重地砸进了她的眼眸。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一刻,他走进了她的心里。
可是那扇门里,早已住了一个人,现下不过开了条缝,不过依然不够另外一个人的空间。
那时那刻,柳蝶漪除了昏晕,想不出更好的逃脱之法。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含烟带雨的美眸。
楚云浩的心蓦然疼了一下,将柳蝶漪抱得更加的紧了。
我不会逼你,永远不会——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喉咙好疼,泪水迷蒙了双眼,爱得好累,好辛苦。
风吹柳絮纷纷下,雨打桃花枝枝落。
“四皇子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还是赶紧换身衣服吧。”小宫女捧着衣服在楚云浩的身后,战战兢兢地说。
可是楚云浩的眼,始终锁定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柳蝶漪身上。
“四皇子——”小宫女弱弱地催促了一句。
楚云浩扬了扬手,“下去——”
小宫女撇了撇嘴,退了出去。
“蝶漪——”
楚云浩红了星目,双手紧紧地攥着柳蝶漪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都哽咽在喉,难说难诉。
柳蝶漪不敢面对这样的楚云浩,她一直都不曾昏晕,一切都是假象,只是不敢面对。可是泪,却不听从吩咐地流了出来。她,再也不能装下去了。
柳蝶漪挣开眼睛,望着神情激动的楚云浩,气息微弱地问:“值得吗?为了我,值得吗?”
“值得!”
铿锵有力的两个字掷地有声。
没有半刻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做作。
泪,从两人的眼角滑落。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
执手相看泪眼,谁是谁的天堂?谁锁了谁的心房?
时光如水,悄悄而过。
“四爷,快些换衣裳吧。”柳蝶漪强撑出一个微笑,将手从楚云浩的温热的大手中抽出。
“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如同一把利剑——穿心而过。
楚云浩起身离开。
柳蝶漪撇过头,泪下如雨。
“可不可以教我‘迷心术’,我想知道你的心——”走到门口的楚云浩突然间发问。
柳蝶漪身子一怔,回眸望着他,忧郁而又踟蹰,编织着她的拒绝。
红唇刚要开启,却被楚云浩温暖如冬阳的笑容打败。
他,推门而出,她的“拒绝”没有机会说出口。
门,一点点地闭合,她和他隔门相望,她如雨的泪,他温暖的笑,一点点消散在越来越小的门缝里。
温暖如冬阳——
暖不了她的支离破碎。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迷心术”?一切都是假象——迷惑人的假象。
太子被废这么大的事儿,皇后娘娘那边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楚云浩被皇上召去之时,喜儿带着两个太监,突然闯进柳蝶漪的房间。
白绫,和一个麻袋,就是她柳蝶漪此生的坟墓。
躺在床上的柳蝶漪微微冷笑,突然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上前行凶的太监打翻在地。
喜儿见状大叫着就往外跑,柳蝶漪一个神龙探手,抓着她的后衣领,往后狠狠一带,喜儿重重地摔倒在地。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柳蝶漪冷冷地说,犀利而又强硬。
喜儿忍着痛,道:“什么主子,我听不懂。”
柳蝶漪唇角微微上扬,目光犀利无比,轻吐四字:“皇后娘娘——”
喜儿闻声,脸色大变。
当柳蝶漪站在尊贵无比的皇后面前的时候,皇后的秀眉微微地挑动了一下。
“果真是个不凡的女子。”
“皇后娘娘谬赞”,柳蝶漪不卑不亢,毫无惧怕之色。
看着殿前姿色傲人,超尘脱俗而又气质超凡的柳蝶漪,皇后禁不住从凤座上起身,缓步走下大殿,围着柳蝶漪踱了一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柳姑娘可否听闻?”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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