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契约妻》第82章


没有注意到冷风已经向她的娇躯袭来。灯光越来越近,裴琳正要高兴得招呼时,那灯光又顺着别墅外的马路远去。原来并不是顾欣函的车,应该是前边3里处的另一户南非人路过。那个南非人裴琳只见过一次,也是从自己的国土到这儿来寻找事业上的成就。这一带,有车的就只有顾欣函、那个南非人和孙建国了。
第十四章:受伤
裴琳又陷入了无尽的等待,心灰意冷下来,方觉得窗外的冷风吹来令人不禁打个冷颤。裴琳想把窗户关上,又不舍,她太想让自己的身体往外再倾斜一点,以便能看见更远的地方。
冷,发抖,裴琳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发抖。朱红的嘴唇一点点变紫,尽管裴琳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但还是冷的刺骨。裴琳只期望顾欣函能早点回来,裴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担心过顾欣函。裴琳这时才发觉自己太自私了,一直以来都是顾欣函为她担心,为她做事,而她裴琳却没有为顾欣函做过什么。
远远的灯光像两团萤火虫的光芒映入裴琳的眼帘,裴琳伸长了脖子,看那是否是车的灯光。果然是。裴琳开心不已,比得到糖果的小孩儿还要开心。灯光渐渐的近了,裴琳更加开心。她真想那团灯光嗖的一下就到了别墅外,然后那个熟悉的身影就会从车上下来,给他,或者他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短短的一段路程,裴琳却觉得那车开了好久好久。车速这么慢吗?裴琳在心里不乐意的想。终于,车在别墅外停下,裴琳顾不得关上窗户,赶紧窜到别墅门旁,打开别墅门。裴琳跑出去,白色的羽绒服让她看起来像黑夜里觅食的小白兔。裴琳向车子靠近,这时裴琳才看清楚,车子并不是顾欣函的银白色流线型小车,而是孙建国的黑色轿车。
孙建国!他这个时候回来有什么事?顾欣函不在,万一孙建国对裴琳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怎么办?裴琳心里发虚,但毕竟住着人家的房子只能早早的挤出一个笑脸,等待孙建国下车后给他打个招呼。孙建国要下车窗,看着裴琳,说:“赶快来帮忙,顾欣函受伤了!”孙建国一脸的焦急,黑黑皱皱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裴琳听到孙建国的话顿时傻眼了,顾欣函!早上你健健康康走出去,现在怎么受伤了!是谁?谁让你受伤!老娘定让他不得好死!
孙建国打开副驾驶旁的车门,裴琳看到,顾欣函已经昏厥过去,脸色在黑夜下十分惨白。一张原本火热而狂野的唇,现在只是干涸的苍白。裴琳慌了,伸手要去扶顾欣函。
孙建国赶紧说:“慢点!他肚腹受伤了!刚去诊所敷了点药。本来要住院的,那里条件实在太辛苦了,我还略懂点医术,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
听完孙建国的话,裴琳更是芳心大乱,小心翼翼的把两只手臂放到顾欣函的腋窝下,想抱他。可她裴琳才多大的力气啊,怎么能抱动顾欣函呢?孙建国从车上下来,说:“你别急,让我来。”裴琳让到一边,孙建国走过来,弯下身。裴琳很担心,这么瘦弱的小老头模样的孙建国怎么能抱动顾欣函?孙建国艰难的把魁梧的顾志国抱起,裴琳看得眼呆,赶紧上前帮助孙建国把顾欣函的头抬高一点,分担一点重量。
别墅的门开着,孙建国和裴琳艰难的往屋内走去,孙建国没有裴琳想象的那么弱,至少没有他看起来的那么弱。抱起顾欣函虽然仍然很吃力,但他至少抱起了比他魁梧,比他重的顾欣函。这一点,还是让裴琳十分感慨。
裴琳着急的问:“孙伯伯,把欣函放在哪儿?”
孙建国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是放他卧室里,免得再搬动了。”
裴琳的眼眶里早已泪水横溢,她从来没有这样为顾欣函牵肠挂肚过。顾欣函,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小时候,我就说过,我要和蓝宁凡一起嫁给你,我们还没有嫁给你呢!你不能出事。
裴琳在心里祈求着顾欣函。她甚至愿意和顾欣函一起平分自己的寿命,只要他健健康康的,还能像往常一样坏坏的,对她宠,对她使坏。
顾欣函!我不要你有事!如果你有事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去找你父亲,让你父亲还我裴家性命!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吗?如果他不救那个王若海,不还是他会亲手毁了我们裴家吗?所以这又有什么区别!顾欣函!你不要有事!
裴琳的泪如泉水涌出般,一滴一滴。
快到顾欣函卧室了,卧室的门半掩着,裴琳护着顾欣函的头,以避免门对顾欣函头部的伤害。
孙建国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牙齿紧咬,因为过度用力,整张脸显得有些狰狞。裴琳赶紧放开顾欣函的头,转身把被子掀开。孙建国把顾欣函小心翼翼的放向床。但还是因为手上一个踉跄,顾欣函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欣函!”裴琳哭泣着心疼的唤了一声。顾欣函在晕迷中,也感觉到了这一剧烈的颠簸而造成的疼痛,他的眉宇微微皱了皱,嘴也咧了下。裴琳心痛的看着顾欣函,泪水仍然止不住的往外流。
孙建国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抱着魁梧的顾欣函走这一段路程,让这个干瘦的小老头有多吃不消。其实孙建国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老,他只是太辛劳了,家族破败后,就一直忙于事业,想重振雄风。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短时间如愿的,孙建国就属于,打拼多年,依然还是恢复不了当年家族的兴旺。这也是他最遗憾的,遗憾到不想回去,只想在这异国寻找到自己的事业,等到可以衣锦还乡的一天。
裴琳把顾欣函还半吊在床沿的双腿放回到床上,动作轻柔到如同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顾欣函的眉一直微微皱着,裴琳知道他是疼,才这样。顾欣函从小就如此,再疼,也是微微皱着眉,不吭声,不叫唤。小时候的裴琳,以为顾欣函是一个不怕疼痛的人,她甚至觉得他没有疼痛神经。长大后才知道,他那儿哪是不疼啊,只是他太会隐忍,把什么情愫都往心里扣,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
裴琳把顾欣函脑袋下歪斜的枕头挪了挪,让顾欣函的头部能更舒适的靠在枕头上。
孙建国休息好了,气息也均匀了,对裴琳说:“你别担心,刚才医生说了,并不是太严重,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他现在是疼晕过去了,等到伤口不那么疼了,就会慢慢苏醒过来。”
裴琳转过身来,泪眼蒙蒙地看着孙建国,问:“孙伯伯,这到底地是怎么回事啊?欣函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说受伤就受伤了呢?”
孙建国看到裴琳这般伤心的样子,不禁也黯然神伤,自己只身一人在这个地方,何尝不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他对裴琳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人看到欣函这段时间钱来得太快,又抢了他们一点生意,一时看不惯,就叫人把欣函给捅了。”裴琳不可置信的轻声喃语:“怎么会这样?”
孙建国继续说:“欣函也算是福大命大的人了,这一带治安不好,那些人打起人来也是黑心黑手的,从来都是往死里打。欣函虽说是受了重伤,但还好,捡了条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我多年经验告诉我的真理啊。”
裴琳发狠的问:“到底是哪些人,这么心狠手辣?”
孙建国说:“还不是顾欣函的竞争对手?那些人花个几十块钱就能请一大帮黑人帮着打架,顾欣函今天精神又不好,跳回去开车,结果还没上车就被人捅了。车子也被砸了个稀巴烂。那些零件也被当地人搬走了,现在连个螺丝钉都找不到了。”
听到孙建国这么说,裴琳实在气愤不过,这些人!你等着,我裴琳早晚让你们血债血偿!
孙建国教给裴琳一些处理顾欣函伤口的办法,还把书房里的一个药箱提到顾欣函的卧室,跟裴琳一样一样将清楚。什么时候换药,换什么药,该喝些什么,该忌讳什么。都一一讲得很明白。
裴琳的记忆力超强,根本不需要孙建国讲第二遍,就已经把他说的全都记下了。
“这些你都要记清楚,万一弄错了可就麻烦了。这儿的医学条件不比国内,凡事我们自己都要小心才行。我今晚还得赶回木材厂,那儿没有人守着可不行。”孙建国起身,说。
裴琳虽然心里也盼望着孙建国不要和自己单独相处,但嘴上还是礼貌性的说着:“这么晚了,孙伯伯还是休息下再走吧,工厂的事耽搁一晚上应该也没什么吧。孙建国摆摆手,说:”那可不成,这个工厂不比其他工厂,安全很重要的。一刻不守着,我的心就一刻不踏实。“
”那好吧,既然孙伯伯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送送孙伯伯吧。“裴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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