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第794章


唰!
五名恶来如同潮退一般,瞬间就没了踪影。
汪寒梅却被气得脸色苍白,那五名妖孽眼里根本就没她这个主母,欺人太甚!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别去招惹小七,可你总是当耳边风。”张至清似乎就不会有情绪波动,总是那样一副平静祥和的状态,轻声道,“南宫青城背后的主子是谁,我很早就知道了,陶黑石、臧青酒为什么会愿意跟南宫青城走得很近?也是给面子你而已。你利用南宫青城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对付小七,我没说你,你收买公子党的丁耘、天师会的宋人骥,我没说你,这次你让秋染当着小七的面儿除掉曹子英和秦始帝,我也没说你,可你为什么还要联合老三去对付小七?老三跟燕中天的私底下交易,想趁机除掉我,这事儿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但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的容忍了。以后,你要再敢动小七一根汗毛,我不仅会让你汪寒梅痛不欲生,我还会让你汪家从此在上海滩除名,你最好相信我的话,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汪寒梅脸色苍白如雪,浑身痉挛一般颤抖,眼泪刷刷地往下掉,这番话完全刺痛她的心了。
“我的忠言逆耳就说到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张至清把西装的纽扣重新扣好,站起离开。
汪寒梅甚至没敢抬头看自己的老公一眼。
“对了,南宫青城我给你送来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儿,不过我不想再见到他。”张至清道。
人已远走。
孤坐垂泪的汪寒梅忽然抬头,把手中的迪奥香水狠狠地砸向了门口的墙壁。
嘭!
玻璃尽碎,香气飘溢。
可那颗伤尽的女人心却显然如同地上的玻璃碎片一样,再也弥合不了了,再贵也枉然。
第六十一章 我很痛
萧云很早就醒了,身旁的苏楠还在熟睡中,那恬静的模样,美得仿若宣纸上的丹青画。
他一手撑起身子,偷偷吻了一下苏楠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地披上衣服,走到阳台上抽烟。
冬天昼短夜长,此刻的天色仍然是灰蒙蒙的,小区的路灯还亮着,偶尔有晨练的人会经过。
“还没,还没,还没……”
萧云吐出一个烟圈,脑海里却回忆着曹子英与秦始帝的临终遗言,想半天却始终不得要领。
原以为见到南宫伯玉之后,当年的真相会随之水落石出,却没想到比原先更为扑朔迷离了。
难怪当初母亲会极力劝阻他踏足宁州,萧云禁不住浮起了一个自嘲苦笑,这算自讨苦吃吧。
不知不觉站在冷冽寒风中已经抽了大半包烟,天色也渐渐翻起了鱼肚白,薄薄的晨雾散去。
太阳终于露脸了,只不过它一年操劳到头,忙到冬天,就筋疲力尽,几乎放不出热力来了。
萧云伸了个懒腰,向下望去,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花园里,一个稍微大一点,一个小一点。
“爸爸,早。”那个小一点的身影很机警,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阳台上的萧云,清脆打着招呼。
“呱呱早,这么早跟阿瞒哥哥出来干嘛?”萧云看着那个稍微大一点的身影,笑容很祥和。
“阿瞒哥哥带我锄草呢。”呱呱兴致勃勃地扬了扬手里的竹篮,里面还放了一把小镰刀。
“这大冬天的,哪有杂草可锄?”萧云哑然失笑,看着自己女儿那天真的模样,相当无奈。
“少爷早,我带呱呱不是去锄草,是去摘菜,樊妈种的,她说中午炒来吃。”曹阿瞒解释道。
“嘻嘻。”呱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精致地小脸蛋红扑扑的。
“去吧。”萧云微笑道,心里暖融融的,自己女儿从小就跟着曹阿瞒长大,俩人的感情最好。
这一大一小跟萧云挥手告别之后,就小手拉大手地往花园的右侧菜地走去,一路笑声不断。
阳光铺洒下来,在黄怏怏的草地上拉出了两个很长很长的影子,萧云在阳台上看得入迷了。
“早。”苏楠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带着惺忪睡眼,从后面抱着他。
“早。”萧云回头亲了苏楠一下,帮她把肩上的羽绒服拉扯好,再拥入怀里取暖。
“曹老爷子走了,你在苦恼该怎么跟阿瞒说吧?”苏楠看着满地的烟头,摩挲着他下巴道。
“他们爷孙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都是我的亲人,我真不知该怎么开口。”萧云低声道。
“那就先瞒着吧。”苏楠心疼道。
“能瞒多久?老爷子总要下葬的。”萧云苦笑道。
“这丑人由我来做吧。”苏楠转回身,倚着栏杆,捧起他须根青络的下巴。
“能行吗?”萧云皱眉问道。
“阿瞒跟了我这么多年,他的脾气秉性我都了解,而且他也很听我的话。”苏楠柔笑道。
“那就拜托你了,我怕这傻孩子受不了。”萧云叹息道。
“放心。”苏楠亲了他一口,轻声道,“你今儿不是要去无锡永兴寺的吗?快去洗漱吧。”
“好嘞。”萧云嘴上答应着,但还是在阳台上欺负了苏楠好一阵子,才肯乖乖去洗漱间盥洗。
永兴寺,位于无锡大运河畔红星桥堍的九里矶村,依山傍水,风景宜人。
这座并不算出名的庙宇前身为永兴庵,始建于三国赤乌年间,是我国最早建立的寺院之一。
人说寺庙是个无争无抢、清心寡欲的地方,如若看破了红尘并万念俱灰,寺庙是个好去处。
其实不然,如若真的万念俱灰,极乐世界才该是好地方吧。
萧云由于涉及曹子英猝死案,还得去市公安局报个到,然后依旧让狼屠驾驶着奔驰S600一同前往,车后面还如影随形地跟着两辆车,一辆大众途观里载的是五名狼士,一辆福特E350商务车里载的是五名九处警卫处的警卫员,清一色从中南海退役的保镖,而隐匿在暗处,还有两辆游弋警醒的毫不起眼的面包车,里面同样是各五名九处警卫处的警卫员,只不过没有中南海保镖这层耀眼的镀金衣,但也是从全国散打擂台退下来的彪悍人马。
如此严丝合缝或明或暗的防御体系,足以见到九处处长虞绿衣的良苦用心。
初冬的天气,还谈不上滴水成冰,虽然刚下过一场雪,但太阳却适时出来了,暖融融的。
到达永兴寺后,快接近中午时分了,永兴寺不大,看上去也不辉煌,却是个有历史的寺庙。
萧云只让狼屠一个人跟在身后,五名狼士及十名警卫员分散守护,暗处的警卫员则没现身。
迈步走上瑞雪残留的石阶,一大片金黄的杏树便映入眼帘,仿若金灿灿的焰火,叹为观止。
萧云细细欣赏着,偶有黄得诱人的杏叶落在残雪上,踩在其上,放出悠扬的咔嚓声,好听。
一路往上,走到寺院的东北角,此处有一片瓦房走廊,专供游人香客品茗休憩,络绎不绝。
萧云挑了临边的一张桌子,与狼屠坐下,侧头望去,可观赏大半个寺院的景色,香烟缭绕。
永兴寺讲究禅茶一味,便有了这喜人的品茗长廊,坐下不久,就有一位女师傅给萧云主仆上了盖碗茶具,面色无悲无喜,从拿茶具到斟茶,她的面色平静得就像屋顶的那些小青瓦,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纹丝不动,即便有残雪点缀其上,也不沾沾自喜,这或许就是远离尘世所练就的清心寡欲吧。
萧云用杯盖扇了扇热气,抿了一口,沁香茶浓,平静无垠的心境倏地荡起了一条涟漪。
他在等人。
只有等人的时候,才会如此心不在焉地品茶。
片刻后,凤凰在石阶上出现,戴着一副墨镜,名贵的皮草推波助澜,梳起一个峨髻的她妩媚得愈发摧枯拉朽,略显空荡地品茗长廊里仅剩的十几名游客几乎全部抬头,雄性窒息、惊艳、垂涎,雌性嫉妒、自卑、艳羡,这些眼神投来,凤凰却统统视若不见,只挥了挥手,身后那个身形如塔、极富侵略性的祝融就识趣地在长廊外停止了脚步。
萧云微微眯了眯眼睛,便让狼屠也起身离开。
狼蛮子见到有一个跟他差不多高大的同类,动物原始的好斗心蠢蠢欲动,走到了祝融身边。
双塔互不相让地大眼瞪小眼,一黑一黄,一雄壮一威猛,倒也相映成趣。
“咱俩似乎好几年没这样悠然自得地见过面了吧?”凤凰摘下墨镜,微笑侧着长腿坐下来。
“缺点缘分。”萧云耸耸肩,然后招手让刚才那位女师傅过来加杯茶碗。
“也许吧。”凤凰纤手习惯性地把玩了一阵子一把柳叶银刀,女师傅也适时为她端来了茶碗。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见面?”萧云好奇问道。
“这儿茶不错。”凤凰莞尔一笑,有点邻家女人的味道,多少抵消了寻常仿若掌握生杀大权的女强人气势,凝望着茶碗里的茶叶,轻声道,“虽然茶叶是普通的茶叶,但处境不一样,所沁出来的味道也不相同,这里的茶更纯粹。我喜欢看茶叶在青瓷杯里的姿态,并固执地认为茶在杯里是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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