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女游悠》第36章


“怎么呢?”皇甫言明知故问。
游悠嘴角冷冷弯起:“你这么有钱,就不能订两间?”
皇甫言指了指前台转眼间排成的长队,笑得无奈:“你觉得现在还有可能吗?”
游悠看了眼前台服务人员已经吵嚷着“没房了”,便犹豫了数秒后,嘴角一抿,道:“我事先说明,你别给我动歪脑筋。”
“好啦!好啦!上去再说。”说着他一手揽过她的肩,就往楼上走。只是,游悠在上楼的一霎,像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向楼道外间看去时,一个看上去像游客的人,正好也向她看来,却瞬间又回避了视线。
一进房间,游悠僵住了。
眼见着那对着房门,挂着整面墙壁的硕大春‘宫图,就算是游悠心脏再顽强,也堪比那入了鬼屋见着鬼一般,她惊愕了。
皇甫言倒是一脸淡定,看了眼愣在门口的游悠道:“还不进来。”
游悠右眼微挑:“你不要告诉我,你经常来这里。”
“妳怎么知道的?”皇甫言一手关了门,一手解开自己的衬衫袖扣,走到浴室门口,准备将那沾了一身湿透的衣服脱下。
游悠见他如此轻浮,便知他又是信口开河。也懒得与他瞎扯,游悠走到桌边,正打算倒杯水喝。
谁知,她刚拿起盛满水的玻璃杯往嘴里灌时,皇甫言已经换了一身浴袍,走到她面前,笑道:“妳就不怕这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游悠抬头,嘴角一动:“不干净的?”然后,低头看眼杯子里纯净清透的水,道:“你想得可真多。”说完,她极为豪爽的喝了一口,才将被子放下。
“你怎么不去洗澡?”
见她如此大咧咧揭穿了他本想戏弄的诡计,皇甫言耸了耸肩:“女士优先。”
游悠也没跟他客气,看了眼自己半身湿透的鹅黄连衣裙,一把解开绑在自己头顶的马尾,扒拉着湿漉漉的发梢,就往里面走。
皇甫言看着她因着淋湿而曲线半透的背景,乌黑微卷的长发齐腰,竟是说不出的蛊人心魄。不自觉的,他喉头干涩,竟是起了一股难以压制的冲动。
直到见着她转进浴室,腹部的那团火,才稍微消停了些。
坐在这灯光朦胧旖旎的垂纱大床上,皇甫言一头倒下,抬起自己劲瘦修长的左手,小指上一枚毫无修饰的银色指环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微陈旧的光华,他瞧了许久,只叹:“晃眼多少年了,妳真的不记得了?”
游悠进到浴室后,才发现这门没有锁,而且玻璃还是半透视的。顿时,脑中又浮现那衬在灯光下的巨大春‘宫图,她搓了搓手背上的鸡皮疙瘩,对外面的皇甫言喊了一声:“这门没锁,你这会儿别过来。”
原以为以皇甫言那放荡的个性,定会先挑逗的说上一番。谁知,他竟乖乖的应了一声,便安静了。游悠不由觉得有些诡异,虽然她不想以小人之心度花心大少之腹,但是还是用极快的速度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浴衣,搭了条干毛巾就出来了。
见皇甫言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不动,便走了过去。
一脚踢了踢耸拉在床边的小腿,道:“换你了。”
可,叫了一声,他没动静。游悠想他不会是睡着了吧?于是,走到床头,放下正用毛巾揉着发梢的手,去推他:“你起来,别感冒了。”
正当她想用两只手去拉他时,恍然眼底一阵昏眩,眼瞧着头顶灯光昏黄靡丽,衬着眼前的近容模糊暧昧,鼻尖混着一股夏季雨水的男子气息,游悠眼皮一凉,抬手摸去,竟是从眼前男子发梢上滴落的水滴。
此刻,皇甫言与她的距离,竟是气息相扰。
“我说,你装睡只是想把我扑倒的话,能不能把头发擦干了。”
“‘‘‘‘‘‘”
“甩得我满脸都是水。”
皇甫言怎么也没想到游悠还能淡漠得说起了冷笑话,心里不由一丝惆怅。他从她身上起身,便没了兴趣。
“妳对邢肃也这样?”
没头没脑的听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游悠微愣,一时不知怎么回他。只道:“邢肃他比你变态。”
“是吗?”皇甫言见她也坐起身,一手撑在她身旁,与她四目对视,靠近道:“那妳是喜欢变态的?还是喜欢不变态的?”
游悠一双美目微转,道:“你这算不算是变相的在打听我的私人喜好?”
“妳说呢?”皇甫言一手已经环上山游悠的腰肢,游悠脸上一怔,已是迅速的抓住他越轨的手,冷笑道:“我说过,别打我的歪主意。”
两人对视了许久,皇甫言终于在游悠那冰冷的美瞳下,举双手投降:“好吧!算我痴心妄想。不过,妳对我也未必太冷酷了些。”
游悠也不理会他抱怨,只道:“你想要我对待曾今的妹夫什么态度?”
就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皇甫言眼里竟闪出一丝苦涩,随即已是笑道:“妳这算不算给我贴上‘前妹夫勿进’的标志了?”
“有吗?”游悠装蒜。
皇甫言挑眉:“有,妳显然排挤我。但,不可否定我们俩还是很有缘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游悠不解。
他已转身走进浴室,喷头打开,哗哗响着,只听见里面皇甫言的声音,夹杂着水声断断续续道:“白溜溜,我送给妳的指环,妳是不是早弄丢了?”
游悠听时,竟是霍然一震,也不知怎地冷静倏然全无,一头冲向浴室打开半透明的玻璃门,对着那全身赤‘条的男子,愕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皇甫言也不避讳,他继续冲着淋浴,淡定道:“妳还是真是老样子,喜欢偷窥美男沐浴。”
听着他这话,游悠眼底竟是震惊后的混乱,再瞧着他一身沐浴在水蒸气下的精壮线条,游悠脸上一烫,竟是咬牙切齿:“孟言,你他妈的王八蛋!!!”
顿时,空气中只听到撒花砸在地上与肌肤上的水声。一时两人之间隔着水雾缭绕,皇甫言本是轻松的脸上霍然僵住,游悠嘴角轻咬,一双眼里竟是被那雾气熏得湿润,她道:“十五年了,我真他妈的以为你死了十五年了!!!”
“‘‘‘‘‘‘悠悠。”皇甫言蹙眉,本想走过去将她拉入怀里,游悠却用她那双漂亮冰霜的大眼瞪着他道:“别碰我,你这个大骗子!!!”
吼完,游悠一把将浴室的玻璃门撞在皇甫言脸上。她转身拿了衣服,就往外面走。
皇甫言吃痛的揉着自己被撞痛的挺直鼻梁,一边套上衣服,一边直叹:“十五年了,怎么火气还是这么旺!”不由的,嘴角已勾起一抹笑意。
晃眼间,无忧无虑的岁月就像是洪水淹过,哗啦啦的带走了游悠所有美好而幸福的回忆。在出生以来,游悠所有童年的回忆,都是在军区大院里度过的。也因着这样,她懂事后便觉得无比骄傲,因为每当老师或同学们问她,妳住哪啊?妳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她就能仰着小脑袋自豪的回答说:“我住军区大院,我爸爸是特种部队的,我妈是文艺部的,全家都是人民的骄傲!”
看着同学们那羡慕的眼光,游悠便会满心欢喜。
大院就像那北京胡同里一般热闹,那时候,她和爸爸一样,姓白,叫悠悠。大家都亲切的唤她悠悠。然,只有隔壁那大她两岁的孟言却叫她白溜溜,或光溜溜。他说,很顺口。但是,她觉得讨厌。
后来,连学校的同学,也跟着这样叫她外号。从此,她与这个孟言结下了不可磨灭的怨恨。
院子里只要稍微明白点事的小孩都知道孟言的爷爷是大院里的大官儿,大家都不敢惹他。渐渐的,孟言便成了院子里一帮小孩子的老大,趾高气扬的欺负其他孤零零的小孩。
白悠悠从小就有那打抱不平的侠女肝胆,又因着孟言实在与她结了大梁子,不报仇她实在难消心头不快。便叫上了比她小两届的栗子与黄颖,要知道当时白悠悠也不过小学三年级生,竟果断架起了大姐头的气势,在学校门口堵住了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孟言,和与他差不多大的小手下们。
六岁的小黄颖那时差点还吓得尿了小裤子,她躲在栗子身后,扯着白悠悠的衣袖,哆哆嗦嗦的直要哭不哭:“姐姐好可怕,我们回家吧!”
白悠悠看了眼没出息的小黄颖,再对着拽了吧唧的孟言,大声喝道:“臭孟言,你昨天是不是欺负张小炮了?”
孟言稚气的嘴角一勾,小桃花眼一挑,两手叉着腰,道:“欺负了又怎么样?光溜溜还想揍人了?”
“靠!你他妈才是光溜溜,光屁股嘞!”白悠悠操着昨天在门口听着他爸骂他部下的一句脏话,就对着孟言喷了出来。
只见孟言脸色一白,对着她吼了一句:“妳竟敢骂我妈!我揍妳!”
说着,还不等孟言扑过去,白悠悠就跑过去跳起来一拳挥在了他白皙的脸颊上。孟言一痛,一手就揪住了白悠悠一边的麻花辫。瞬间,两人扭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等老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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