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天后》第26章


的下午,章沫沫一早把车子停在了乔勇的车旁边等着,上个厕所的工夫,那特工人员便就开了车溜出了车库。章沫沫只见到一个车屁股,一连串尾汽之后,连忙钻进自己车里追了上去。
项左再纵是精力过人,此刻也不禁觉得有些疲惫。同工商局程局长约的时候,原本是明天下午,可是那在C市出差的领导,却因为在国外留学的儿子惹了祸而急着要赶过去处理。东印,已经接到了工商部门的调查通知单,这事耽搁不起!于是项左急急赶往C市,刚好赶在程局长上飞机前见了一面。这才拖延了将这事件上升到‘违规事件的官方调查程序’。
一路上午饭也没吃,又到了同乔勇约定的见面时间,项左不禁苦笑,其实就算东印认了这笔循私造假的账,毕竟也是历史问题,跟现在的盛联半点关系没有,顶多也就被罚个款。可他总是不甘心,东奔西走就是不愿意让东印这个名字蒙上污点,这是着了谁的魔了?为了给两年前的东印翻案,他可是要变成不吃不喝也能量充沛的钢铁侠了么?钢铁侠不需要吃饭,开口、握手间,人又是丰神奕奕的一个!
乔勇也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对章沫沫的盘查那是一点兴趣没有,这些天已经几次三番被工商局和那些媒体来找麻烦,他现在也是‘愁’深似海,根本没心情、也没义务为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排忧解惑。可是面对项左,又不一样。商人最是识时务,谁能成为、或者说有希望成为将来的贵人,这个辨别方法不用人教。
“你说这笔生意是章董事长生前亲自跟你们联系的?”项左的脸上抹过一丝精厉,直到乔勇又认真而慎重地重复了一次,“是的,我还记得是在得意居吃饭时订下的合作条款,那一天章总喝得有些高。”说着,倒像是急于澄清,乔勇将今上午才对工商局的调查同志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要说这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是东印厂主动提出这样一个解决方案,防止大奖第一天就被人抽走,我们才同意的。”
项左沉吟下良久没再说话,只是脸上的凝重却愈加浓郁起来。“当时,还有没有其它人在场?”
章沫沫驱车追赶,也不知白走了多少冤枉路,最后在濠名轩酒楼门前的停车场上,复又见到了乔勇的车。可惜前台并没有他的订位记录,一间间包厢找过去,直到‘上池厅’的门口,一把熟悉的男声才传进了耳朵,只是这一声之后,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氧气,她连动都不再能动一下。
“这件事,我会尽量处理;不过,刚刚说的话,还是希望乔总能帮忙。”项左说这话时,正握着乔勇的手,友好而客套地陈辞告别。对方当然不肯错过这‘乘坐免费顺风车’的好处。东印现在是盛联的下属公司,在为东印洗刷污点的同时如果能将佳百的麻烦也一并去除,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想到这里,乔勇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热情而诚恳地道了一句,“您放心,项总。这件事我不会透露出去……”
话没说完,包厢的门‘呯’的一声,被打了大开。章沫沫红着眼睛,紧紧盯在项左的脸上。“有什么事不能对人说?到底是什么亏心事不能对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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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看到这执着纠缠的女人,乔勇首先就皱了眉头;项左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人送出了包厢,拉着章沫沫进来,刚想道一句‘你怎么了’,不料这姑娘倒像防病毒一样,一下把他的手甩开老远;满目警惕。
“项左,我知道我和我姐姐,都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们真的对不起你。可你也不用在我爸爸的身上再动什么脑筋吧?他人都过世了,就让他安安稳稳的走吧,我求你了,成吗?”
项左甫一见面之下近乎于激动的欣喜与轻畅,就这样被憋在了胸口;闷得,喘不过气。他,这是有多少日子没见到她了?他的电话、她不听;他找她、她当他是空气!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要去关心她、甚至关心她父亲生前留下的一笔烂官司!
因为旧谷子、烂芝麻一般的、两年前的、总价金额不超几十万的小生意而惹出的麻烦事,不惜翻旧账把公司搜个底朝天,老总变成了侦探;每天下了班不是陪监管部门的领导吃饭便是给平时并不熟悉的那几家报社老总套关系打预防针,于是又化身成了公关!这样匪夷所思的自我折磨之下,甚至连处理章念晴那边的事情都腾不出时间,仍旧盘算着刚好今天晚上有空可以见她一面,却不料这意外的相见得到她的第一句话、第一个表情,却是如此这般……
是他从前逼得她太紧了、欺得她太狠了,破坏她的生意、挖她的员工、抢她的东印……一定是原来他做过的事、对她的伤害太不留情面,所以她才会有这个心理阴影!
这句话,被项左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这才强压着放下满心的翻滚倦意,专注地望向她的脸。他的眼神,掩不住的疲惫,却又夹杂了些许期盼;“沫沫,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我也希望是误会!”她多希望是误会;多希望那个捅出这陈年旧事的幕后黑手,不是他!已经隔了几年的一件事,现在这个时候忽然被爆出来,如果不是有人成心暗算,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章沫沫一万个不想相信是项左干的!可若不是他,作为东印董东之一的胡伯伯怎么会说那样的话?若不是他,汤昊哥又怎么会告诉她正是项左拿走了那单生意所有的文件、项左拿走那些资料是要干什么?……“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乔勇之间,那不能向人透露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圈,章沫沫是很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她办不到!
透过迷蒙泪眼,她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她的目光里,有等待、有期盼、甚至是乞求,可就是,没有一丝信任。项左才刚奔波了几百公司路途的疲惫,在这样的目光下忽然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站,都站得吃力。他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直望了她很久,无言。
“所以,你怀疑是我在拿这件事做文章?”
“那请你告诉我,向报纸披露这件事的不是你?”
无力中,项左笑了;他靠在椅背上,竟是连腰身都挺得有些吃力,“你都认定了是我,我说什么有用么?”
章沫沫提在半空中忐忑的心,一下被摔在了地板上,硬生生的疼。这男人失落绝望的脸,她看不下去;便是那沉静冷酷的笑,也似带着悲哀。思绪,在缕不清的杂乱中失了方向;她只觉那笑容逼得她胸膛都是一滞。是自己太武断,是太武断了,是不是?——不会是他!千万,别是他!
“对不起,项左;我……对不起……”
她垂了头,单薄的肩膀在语无伦次的道歉中微微颤抖;说来也怪,项左才刚被敲碎了的一颗心,就在她一颤一颤的懊悔中似又被慢慢拼凑了起来。于是钢铁侠重生,所有的精力回到了体内,项左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只手伸向她纤弱的身形,可就在甫一碰上的瞬间,他的耳边,传来她的哀求、让人如坠冰窟。
“我知道我没权利要求你什么,我真的欠你很多,甚至求你原谅,也是对你的不公平;可是……可我爸爸,他把名誉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他真的是世界上最正直的人……”
探向她双肩的两只火热的手,瞬时失了温度;项左刹那间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僵硬得不能够弯曲。在这一刻,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他真的笑出了声。沉闷却开阔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包厢里回施,绕进人的耳朵,变成利剑一直穿刺到人的胸腔。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不料,在章沫沫满目的痛悔交加中,项左并没再给她后悔的机会,一只手紧紧攥到她的手腕上,凌厉而痛苦,“那你说说看,为了弥补你欺骗我八个月的婚姻、为了抹平你姐姐带给我的困扰、为了保住你父亲这一生的清白正直,你准备付出点什么代价呢?你觉得,你付出些什么,我才能忘了被欺骗、被愚弄、被糟蹋的从前的一切?到底怎么样,才算公平?”
章沫沫愣住了;直直望着头上那冰封锐利的眉眼间透露出的无情,满室的温暖全部降成了室外的寒冷。他是在说什么?承认么?兀自不肯相信,仍旧带着懊恼想把这归结为绝望与哀愁的失落瞬间,项左将她的手又抬高了一层。
他欺了上来,两只手把她紧紧箍固在了墙上,他缓缓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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