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天后》第22章


直教人战栗不已……
正待破门而入的一瞬间,刚刚被丢弃在地面上的、章沫沫的手机,徒然响了起来。
清脆响亮的铃声,振醒了两个人;章沫沫心下蓦的一沉,几乎想都没想一下,便就知道那是章念晴的电话。项左却兀自不肯理,埋着头就要深深挺进,就这么一顿的工夫,却被章沫沫硬是向上移了几寸,生生躲过了这一击。
“接电话……”
“不要管她!”他咬了牙,复又将她两条腿拉回来。
“还在响……”
“不要管她!”
“它还在响……项左,求求你,让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不是章念晴打来的。那上面的号码,是汤昊!
章沫沫慌手慌脚捧起手机,她知道身后正有一双哀怨的双眼,于是,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沫沫,念晴自杀了。”
手机,无声无息地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留邮箱前必读】
1、肉渣。慎留!
2、不能保证绝不外传的,勿留!
3、邮箱不会人人发,慎留!
上述措施实属无奈,经过从前的教训,兄弟我的‘绝密完整版’曾经被毫不留情地泄露、传播过。为了保证这狗作者不被当作‘扫黄对象’请到警察局里喝茶考虑,我只能出此下策。
写完整版需要胆量,我写文不想靠这个出名啊,兄弟们!狗胆小的作者你们伤得起嘛?
、第二十三章
确切地说,初到新西兰的章沫沫,甚至连夜都没过,就急匆匆奔回了国。项左没有同她一起回来,他来这里,真的是在出差的。他送她上飞机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望着她,那样暗淡的眼神,承载了太多,根本什么都用不着再说。
医院的病房,如此熟悉;章念晴躺在里面,就好像几个月前那场车祸所造成的那样,一动不动。她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医用纱布,章沫沫只看了一眼,便就没忍心瞧下去。
汤昊从床边站了起来,平日里神采飞扬的豁达笑脸,此时俱是痛苦与无奈。
“幸亏发现得及时。”他皱着眉,直至现在一想到他破门而入时见到的情形,还是不禁心下巨颤。倘若不是刚好有个朋友家的小孩要学钢琴,他想着与其让念晴闲在家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安排她找点事做,便就找到了她家里……倘若不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
章沫沫没说话,她静静坐在了念晴的病床前面;对着那个白睁着眼睛却不肯说一句话的姐姐,一时之间,竟是真不知道是该劝她、还是该骂她!
汤昊自转出了病房,肃静洁白的房间里,只余下这俱是苦涩填胸的姐妹两个。
“沫沫,你答应我三件事。不要爱上项左、不要跟他在一起、也不要再去纠缠他!”
这,是念晴说的,所有的话。章沫沫的心凉了,凉得彻底,然而对着章念晴那张苍白到失了精气的脸,却仍旧没办法不硬着脖子,把头点了下去。她是真的疯了!神经错乱了!自私到了极限了!可她,仍旧,还是她的姐姐……
走出医院的路,如此漫长而艰辛;项左身上的那份热度、能将人生生熔化掉的热度,似乎还贴浮在她的身边。只是,从这一天起,却又离开得那样遥远!他和她的缠绵,每一份悸动,都还残留在她的记忆里,也只能是,记忆里罢了……
章沫沫从医院出来,并没有回她的公寓。那狭小而孤单的公寓,竟带着让人抓狂的恐惧!她想和谁说说话,可是恍然间,竟真的找不到一个能听她讲这些话的人!于是,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富亚新城。拥有二十几年历史的小区,一草一木都泛着陈旧。可是纵然再陈旧,这也是她的家!她的童年、少年、还有她曾经生活在幸福里的每一天,都在这里镌刻了痕迹。
自从父母过世,她几乎就没怎么回过这个家。她怕、她不敢、她不想……四居室的房子,宽敞、却孤寂。满屋满室,都是白色!宽大的、单调的白色罩布,蒙住了家里的一切摆设,也蒙住了所有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所有温馨与暖意。
只有客厅的柜子上面,端端正正摆放着父母的遗像,并排,挨在一处。她的手指有些颤抖,缓缓抚过母亲微笑的嘴角和父亲严肃的面容,一寸寸滑过,舍不得放开。冰冷的、方正的相框,死死按进怀里,硌得她生疼,心一揪一揪的疼……
她想跟妈妈说‘对不起’,可是妈妈,只是笑着望她。温柔的脸,就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对她说‘沫沫,你有你姐姐一半听话,该多好’。她多想像从前一样,窝进妈妈的怀里胡搅蛮缠、任性撒娇,一直问‘我哪里不听话、哪里不听话’,最后母女俩笑倒在一处。她多想这样,她多想!她想告诉妈妈,她姐姐现在不知道是被什么可怕的灵魂占据了身体,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可怕灵魂差一点活生生杀掉!可是妈妈,你去了哪里?怎么不回答?
她想跟爸爸说‘对不起’,可是爸爸,也不说话。他的面容也像从前一样,专注而庄重,将所有沉甸甸的爱都掩盖了起来。她沉静寡言的爸爸,原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从小到大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沫沫,你要多向姐姐学习’。她也多想再对着爸爸的严厉淌一次眼睛,等到他略带些不知所措的沉默,然后破渧大笑,被他冷起脸再训她‘就会胡闹’!她多想,再被骂一句胡闹,宁可再被骂胡闹,也要告诉爸爸她姐姐现在根本就不是从前总是会替别人考虑的那一个、念晴才是真正胡闹的那一个!她要杀了她自己!可是爸爸,你为什么也不说话……
爸、妈,我该怎么办?你们告诉我,我又做错了事,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让念晴难受,可我却愚蠢地夺去了她的幸福;我想把这份幸福再还给她,可是我更愚蠢地把另一个男人也拉进了泥潭!
为什么,我会这么笨?为什么,我总是要伤害我最爱的人?爸、妈,你们在哪里……
秋末的傍晚,就连渐沉的夕阳都吝于释放热量;一缕缕淡漠的日光,漫不经心地洒进冰冷的屋子,只映着踡坐在地上独自哭泣的身影。眼泪,终究会流尽;可是人,却再也回不去从前。她再不是那个肆无忌惮、乃至胆大妄为犯了错也毫不在意的少女,为她遮风挡雨的两棵大树,早已被连根拔起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唯一一个与她相互依存的树丫,早已失了当初的模样,原本相连的树根,似也断得接拢不上!
看着房间里的光线一点点沉下去,也不知时间过了几许,当章沫沫扶着柜角从地上挣扎站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
她端端正正将两个相框又摆放回了原处,像从前一样,挨在一处,紧紧的。可是想走,却怎么也移不动脚步。柜子的抽屉里,放着父母生前的遗物,一直不忍心再看的东西,在今天,也一样样拿起来细细摩挲端详、再轻轻放下;周而复始毫无意义的缅怀着他们的印迹,哪怕,一点点也好;哪怕,没有也好……
当章沫沫把最后一份几页纸的报告书放回抽屉,正准备关上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却是又把那排在最上面的一页纸拾了回来。父亲出事之后的检验报告,她在血检一栏里看到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字——酒石酸唑吡坦。
她盯了这几个字很久,酒石酸唑吡坦是什么东西?于是又开始费力思索,当初警方在处理车祸的时候,有没有跟她特别提到过些什么。只是那个时候她人早都丢了魂,便是真的提起了恐怕也是没听进去;更何谈现在再来回忆这些问题!
于是头脑一片空白中,人久久立在柜子前面没挪动一下。直到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章沫沫这才徒劳无功地将那页报告纸放了回去,转移了注意力。
“章总,有个记者想约您进行一下采访,关于采访内容他说要当面跟您谈。您说要不要答应啊?”董菲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章沫沫混沌的大脑忽然就有些当机。
她的公司,不是解散了么?因为要和念晴一起出国,所以连租赁的办公室都一早交待董菲联系大厦管理处去退掉了,怎么现在还会同她说这些事?
直到电话那头尽职的员工解释了很久,说是那位深思远虑的项总,一早就派了几个人来公司坐阵,现在非但公司没黄,业绩还在稳步攀升!另外写字楼租赁合同的解约,也被项总拦了下来。章沫沫心头一酸,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竟然到了今天,怎么还能做这些傻事?他难道不知道做这些都是白费力气、他根本什么回报都得不到么?心疼之中又揉合了愤恨,实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章沫沫!”漫长的沉默显然已经突破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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