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第34章


也就在这个时候,钱歌推门而入。
她看到站在床边的女孩,一身军蓝色的空军制服,飒爽英姿,带着不明的目光看向自己。女孩的手中还拿着保温壶的盖子,站在那里。
“你是他的战友吧。”钱歌说着就走了过去,看到床上闭着眼睛的向维政,“怎么就睡了呢,饭还没吃呢。”
“你是谁?”彭唯唯一脸的不愉,看到钱歌手中的饭盒,又听到这番话心中的猜想令她怒火冉冉。女子口中自然而然的亲昵,刺着彭唯唯的耳朵。她仔细打量着进屋的女子,圆润的鹅蛋脸。小巧的鼻子配上闪着笑意的眸子,一身白色旗袍清新淡雅的绣着朵朵兰花,盘起的头发松松散散的这样她想起奶奶口中的那种大家闺秀,可这番打量令她更加不悦。
钱歌听到话后,讶异挑眉,还没等她作答,向维政躺在床上开口了,“怎么去了这半天,你想饿死你老公啊?”
这番话说到此处,钱歌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几分味道来,又看到对面女孩带着棱角的眼光,她笑了笑。这样才场景她熟悉,只是换了另一个男主,换了另一个地方。
“维政哥!”彭唯唯转头,声音高上去好几个分贝,她伸手指着钱歌说,“她是谁?”
“唯唯,别闹了,快回去吧。”向维政无奈的看了眼彭唯唯,他特意换了病房就是想躲过这丫头,偏偏他忽视了彭唯唯的那股子韧劲。如果这丫头能轻易放弃,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跟在他后面了。
“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彭唯唯恶狠狠地甩了钱歌一个大大的黑眼球,带着凌厉的目光,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想必钱歌早被彭唯唯凌迟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老婆!”说着向维政就看向钱歌,“端着饭菜想自己独吞啊,快过来。”
钱歌的眼神带着看好戏的架势,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惹恼了彭唯唯,她砰一下摔了桌上的那盅汤。保温壶里白色的浓郁汤汁溅了一地,热热的汤水在钱歌脚下炸开,连丝袜都没穿的腿慌乱的退开一步,可还是被溅到。
嘶,钱歌微微一缩,这一下看在了向维政的眼中。他焦急的说到,“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起身就下床走到钱歌身旁,“快过来,我看看。”
向维政半搂半抱的搀着钱歌走到床边坐下,脱了她的鞋子查看。好在汤水冷了些,钱歌又及时退了开,也没什么大碍。向维政阴沉着一张脸,眼锋一扫,“唯唯,你闹够没有?!”
“没有!”彭唯唯握紧颤抖的拳头,听说是一回儿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儿,她早就在向胜铭那小子的嘴里听说了。只是一直没把这当回事儿,她以为不过是维政哥为了躲避相亲想到的法子。维政哥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女人?
“你别以为会做点汤就能扒住维政哥,你什么身份?什么家世?配不配的上维政哥?”彭唯唯一张利嘴,昂起下巴,目光丝毫不退让的看向钱歌。
钱歌依然是一脸笑容,没有理睬彭唯唯的挑衅,看着还握着她脚的男人说,“向维政,原来你还有没处理的旧账啊。”
向维政严肃的看向彭唯唯,眼中带着从没有过的认真,“唯唯,她是钱歌,以后见到了,叫声嫂子。
“我不!她凭什么?”彭唯唯绞着手指,死死咬住下唇,向维政的目光森然,看的她有些害怕。她的目光转向床上,看到她的维政哥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双脚,低头查看。她的维政哥在为另一个女人而皱眉。
那是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她的地方,她就像是一个多余的,怎么也融不进去。就仿佛物理实验课上的实验,一个是氨气一个是氧气,而她只是多余的那个容器。
彭唯唯死死盯着床上的女人,带着愤恨抬脚走人。病房的门,砰一声在安静的楼道中回荡。
“向维政,你可不老实啊。没想到,还偷偷藏了这么一副小辣椒呀。”钱歌抬脚点着男人的胸口,眼波流转,带着一声不屑的冷哼。
“没有的事儿,你别瞎想。”可他心头是甜甜的,又夹杂着一丝慌乱,纠纠结结的令他好不困扰。
钱歌意味不明的瞥了眼他,说到,“吃饭吧。”
“只是我们大院的小妹妹,小孩子心性,过段时间就好了。”向维政看着钱歌,连忙解释。
钱歌没有回答,依旧是那一眼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的向维政心中嗤嗤的紧。咽了口唾沫,拿起饭盒低头吃饭。
第33章 电话的风波
病房内很静,向维政一口一个鱼丸,囫囵的吞了下去,随后迫不及待的巴拉一口混着番茄汁的米饭。最后打着饱嗝,还是硬生生吃完了所有的饭菜。
饭后,向维政死皮赖脸的抱着钱歌不撒手,“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唯唯就是个孩子,说话不经大脑的。”
钱歌的手抵在他的唇上,“没有,你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这个时候向维政怎么会放手,钱歌的脸上看不出异常来,但是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男人还是觉察出了不同。他从后面抱住钱歌,下巴放在女子的肩头,“那你陪陪我,我整天就一个人,医生还不让看书的,闷死了。”
“医生让你多休息,我怕在这儿陪你,你会更累。”钱歌侧脸,两人的鼻息在这个动作下互相交换,挑逗又暧昧。
向维政在她的唇边轻啄,“你别惹我啊!”
呵呵,钱歌转身,踢了高跟鞋躺倒了床上,“我困了。”说着就闭上眼睛。
向维政躺下,伸手拦住身侧人的细腰,手下的柔软令他心神荡漾,轻柔缓慢的来回揉捏。啪一声,钱歌一手打在了在她腰侧作乱的大手,“老实点!”
唉,向维政心头叹口气,果然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的煎熬,比天人交战来的还要令人难熬。即便如此,他还是向钱歌方向靠了靠,搂紧了身侧的人。不知道是因为医院的中午太安静了,还是钱歌真的太累,她很快就入睡,呼吸绵长。向维政舍不得这份安宁,在钱歌转身面对他的时候更是盯着身旁的女子一刻也不停。
饱满圆润的额头,发际处融融的一圈绒毛就像婴儿出生时的胎毛一般,软软的贴着她的前额。向维政喜欢钱歌的眼睛,那双眼眸不是时下流行的双眼皮,而是《红楼梦》中林黛玉的那双单眼皮。单单的一层眼皮让他想到部队里山东小兵手下的擀面皮,薄薄的滑嫩的。
长长地睫毛,一根根自然卷曲。向维政忍不住伸出手指,孩子般的好奇心,轻轻在那长长地睫毛处来回拨弄,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直到钱歌不舒服的将脑袋向他的胸口埋去,他这才摆手。
心头就似被那夏季的狗尾巴草挠着,痒痒的刺刺的。钱歌的手自然而然抱住他的腰身,身体贴着他的,心口处频率的传来女子的呼吸,暖暖的浇着。他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幸福,也不过是如此这般。
阳光带着天空中的气息撒了一屋子,不穿衣服长着翅膀的丘比特拿着手中的短箭,不停的射向这屋子里的男女。或许,他的箭生产过量,便宜这了对睡梦中的人。
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惊动了刚刚入睡的向维政,他看了眼钱歌。女人皱着眉头,不满的哼哼一声,脑袋想要躲开那吵闹的声音,不停的向他胸口钻。向维政的那处伤口偏巧就在那个位置,他稍微挪开了点,轻声说了句,痛并快乐着,真TM矫情。
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钱歌哼哼唧唧,扰得向维政更加不安宁,他伸手够到手机,来电显示上是:爸爸。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按下的接听键,话还没出口,身下的女人就已经抢过手机,看了眼屏幕说到,“爸爸,怎么了?”
钱正站在书房内,满屋在的到处翻找,人到了年纪记性也变的不好了。钱正最近这阵子总觉得身心疲惫,这种感觉是从前没有过的。还总是丢三落四,找不到要找的东西。“我那副紫砂壶放到哪去了?”
钱歌拿着手机起身,“您说的是哪一把?”
“就是竹段的那一个,前阵子你周伯伯来我还泡茶来着,怎么今儿就找不到了呢?”钱正的书房里有一处柜子是专门放他的茶具茶壶,他翻遍了所有地方偏巧就是找不到。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找不到就偏偏越想找到,找不到了就更加愈发的抓耳挠心。
“爸爸,你看看,就在你放茶具的那个柜子,第三格,靠右边。看了吗?我记得我放在那里了,您再看看?”
钱正一拍脑袋,可不是吗?怎么自己就没看见呢?“老了老了,明明在眼前就是看不到!”
“爸爸怎么会老呢?”钱歌笑着安慰,“您的记性可比年轻人都好,那些枪的什么长度呀,射程呀,您可不是记得清楚。脑子就那么大点地方,您都给放枪了,哪里还有空间再装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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