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第30章


“你就是这个样子,冷漠的没有感情的。我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妓|女!周嘉泽,我是一个人。我也需要爱,需要温暖。我曾经想过,如果你是爱我的,我可以不在乎地位不在乎名利,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我可以就那样无名无分的跟着你!我不怕别人骂我,我怕别人鄙视的目光,可是你给了我什么,什么?!”
钱歌走进卧室,大力的扯落黄色绣花的窗帘,“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一切,讨厌这里的所有家具,还有这张令人恶心的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让我觉侮辱吗?让我知道曾经对你多么的摇尾乞怜,是吗?我告诉你,周嘉泽,你错了!”
“我连恨都不会给你,你不配!”
钱歌使劲的擦着脸上的泪痕,“你要一个结束的奠基,我给你。这就是,多么完美的奠基,一室的残圾,就像你给我爱!”说完,她打开门从室内走出,狠狠的甩上门。
周嘉泽,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结束的奠基。她提步走人,她有自己的新生活,她的男友是空军中校,那个会给她幸福和安全感的男人。
周嘉泽站在屋内,蹲□捡起地上的杂志报纸,抖落上面的玻璃碎渣,一本一本的重新放到茶几上。随后他走进厨房拿出扫帚,轻轻扫着地上的杂物。玻璃、碎盘子、菜叶汤汁,他安静的扫着,一点点的扫进簸箕中然后倒入垃圾箱。
接着,他走到卫生间,拿着拖把开始拖地,客厅浅黄色的地板在他用力的擦拭下仿佛在暗自掉着颜色,一点点的变淡。
卧室的窗帘被他重新挂上,少了的那一个滑轮却是怎么找不到了,徒留下多了的挂钩在窗帘上摇摇欲坠。黄色的窗帘上绣着绿色的叶子,曾几何时他都不知道这上面绣的是个叶子,三叶草的形状。
周嘉泽仰躺到床上,闭着眼睛,默默说着那个女子一直想要听的话,那一句话可以让她放弃所有,可他却没有说。在这一室静谧的时刻的,他轻声说到,我爱你,可我却不能自私的拥有你。因为,我。。。。。。。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周嘉泽不知道,原来她是那样厌恶他们的过去。他闻着床单上的洗衣粉味道,寻找着记忆中那片温柔。
第29章 多事之春呀
一个男人,在他女人最需要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那要来何用?难道就是标榜自己有主,脱离齐天大剩的名头吗?还是一个被舒服的紧箍咒,令人不得自由。钱歌从那个噩梦般的屋内走出,她没有坐电梯而是走了旁边的安全楼梯。中午,楼中很静,嗝哒、嗝哒、嗝哒,高跟鞋清脆的踏在水泥楼梯上,回响着不甚嘹亮的声音。一圈圈的楼梯,仿佛是电影场景中才会出现,怎么也走不完,就像周嘉泽的出现,怎么也甩不脱。
钱歌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父亲和周伯伯,她和他,怎样也无法彻底分离。钱歌讨厌这样的缘分,中国那么大,为什么偏偏他们会有如此这般的孽缘。
脑海中的印迹就仿佛伤口留下的疤痕,不是好了就可以一切皆无,那一道新长出的痂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而那个男人总在伤口结痂的时候再次出现,然后狠狠揭去那层结痂,看着她鲜血淋漓。
钱歌想起大学时候宿舍里的那个姐妹,她的大拇指因为长期写字磨出了厚厚的一层茧,每到一段时间那个女孩总会拿出指甲剪去修剪它,没有疼痛的死肉露出粉嫩新肉。钱歌想,或许她心中那一层不是伤口的结痂,而是伤痛的茧。
原本安静的安全楼梯内突然传来一声摔门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男人压低嗓音的说话声,“你做什么?放开!”
钱歌听到声音后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脚步,慢慢向下走去,那声音很近,可她却看不到人。
又是不同的男声在楼梯间响起,“那只是我的合作伙伴。”嗓音听在钱歌耳中不自觉的就挑眉,这声音带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低低浑厚又有着一丝流浪者的沙哑,就像多年的沉香令人一品再品。
“哼,合作伙伴?这个时候你不在公司,和合作伙伴回家做什么?”
只这两句简单的对白,钱歌那一脑袋的耽美BL活跃在思想的最前线,咬着唇想要细细听着接下来的对白。她踮着脚尖,一点一点的向下走,探着脑袋想要寻找那声音来源,就在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眼眸。钱歌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睛吓住,更多的是偷听别人讲话的羞涩,她转着眼珠子,脑袋一扭,不甘的原路返回。
“钱、歌!”楼下突然传来的声音令钱歌愣住,停下脚步思索起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那个声音的传播者站在了钱歌的面前。“你这个死女人!”
谢一一双手放在钱歌的肩头,不停的摇晃她的身体,“你辞掉工作、换了住处、换了手机,你存心不想和我联系了是不是?”话音一转,哽咽声随至,“你从没把我当朋友。”
钱歌没被谢一一的突然出现惊住,却被那双黑色眼眸的主人吓住,那目光中带着冷冽和警告。她心思一转,啊——,是这么回事。
“死女人!你也住这里?”谢一一搂着钱歌的肩膀,撩着她烫直的黑发,“哼,以为拉直了我就认不出你?你那妖媚身段,丢在澡堂里了我都能认得出。”
钱歌看到那黑色眼眸愈发深沉,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咬着谢一一的耳朵说,“你的男朋友,不错呀。”
谢一一当场否认,“别毁我清欲。”那双桃花眼带着微风似的撇过,“别给我转移话题,难怪在C市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居然这儿!”
在C市生活七年,大学四年工作三年,回想这七年中现在依然和自己有联系的只怕就剩下这个帅气外表下的神经质小受,谢一一。钱歌笑了笑,“我们留个电话吧,想必你现在也没空和我叙旧。”她实在无法忽视楼下那个强大的气场,同样也没有心情在离开那个似曾相识的房间后,再见故人。
谢一一很识趣的交换电话,在钱歌离开的时候还放了句没有任何威胁作用的狠话,“死女人,敢再给我消失,老子阉了你!”
钱歌出了公寓楼,被谢一一的一翻搅局她那纠结凌乱的心绪也找不到个出口再去烦恼。手中握着手机,原本光滑的屏幕因为她的不爱惜露出一道道划痕,清晰可见。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他。
钱歌试着给向维政拨打手机,她祈祷那端不是机械的女声,即便是那漫长的没有回应的等待也好,起码那样子她不觉得是自己一个人的孤单。
王牌兵吴昊站在副团长的屋里,听到那嗡嗡震动的手机,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看?又或者该不该接听呢?他放下手中的包,走到桌子前,手机上是一张女子的照片,灯光有些暗,看不分明。可来电显示上的那一行小字却让这个王牌兵,大为震动。
我的小女人。
吴昊拿着手机,嘴巴呈张开状,愣愣的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如果他的眼睛是子弹,那这手机早不知道被射穿多少次。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手机那端终于不甘这样独自的等待,突然断了。手中的震动消失,吴昊才惊觉他错过了什么。他拿着手机调出未接来电,大脑在短时间内出现高频率负荷,最终拨了过去。
“您好!”
钱歌一愣,又看了看手机,这带着羞涩又害怕的声音确实是那个男人的电话,“向维政?”她满是疑问的说出这个名字。
“不不不。”吴昊摆着手,“我,我是副团长手下的兵,那个啥?您是副团的女朋友吧。”
“是。他的手机怎么是你接听,他是不是又在忙?”钱歌有些失望的看着天空,这附近是郊区,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油菜花,一眼的黄色花朵望不到头,漂亮极了。她能看到结伴的情侣们,听到他们欢快的笑声。
吴昊的指甲划着桌子,低着个脑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但是吧,你这电话打来了。我要是不说心里头过意不去,可我要是说吧,又怕副团醒过来揍我。虽然他一时半会儿揍不了,可是他要是发起火来,那可是了不得呀。”
钱歌不明白那方究竟想表达什么,但是她却觉得向维政手下的兵和他一样,总透着股傻气。
“那,那啥。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激动啊。我也是看我们副团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怪可怜的。现在有了,可不,不容易。我们副团人可好了,你不知道他平时对我们可好了。其他团的人都羡慕我们,说我们有这么好的副团。那,那啥,你在听不?”吴昊出生农村,家里穷没上什么学,部队赵新兵他就来了,一呆就是这么些年。为人朴实,拼命认真,有着一股子狠劲儿,因此成为向维政团里的王牌兵。
“小空军,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钱歌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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