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俏佳人》第98章


裴子叶和南宫尚御上了香给柳安雪宽慰了几句也离开了,就剩柳安雪一个人守在灵堂,静静地看着遗像发呆。
她记得,从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对她管教非常严,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早中饭必须按时吃,国小的时候下午一放学就要回家,国中开始晚上十点前必须进家门,只有在大学的时候是每周五十点前必须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而妈妈则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妈妈,会做好多菜,只要她想吃,妈妈就会做的出来,所以导致她在国小的时候是个胖乎乎的家伙,而妈妈照样当她是个宝贝一样,亲昵地叫她“雪儿”,她问过妈妈,为什么给她起这么一个名字,“安雪”,妈妈说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还像冬天的雪一样漂亮。
“平平安安……”柳安雪念念有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双膝发麻,可是她不想站起来,因为她是个不孝女!
爸妈为她操尽了心,可她却大逆不道地失踪八年,一去杳无音讯,连电话都不曾给他们打过一个,对他们不闻不问,甚至八年后回到台北还不打算去看看他们就离开,亏了被东方翌逮了正着,不然她真的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见他们。如果说她当时未婚怀了孩子没脸再回家见父母,那么八年后她完全可以回去看看的,她当时并没有带孩子出现,到底是因为害怕面对还是她就像东方翌当时骂她的那样:无情。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不孝女,她拎起右手朝自己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又拾起左手狠狠地向左脸招呼上去
176。坚强是武装的懦弱8
“嫂子你干嘛呢?”门口进来的东方辰看到柳安雪抽着自己的嘴巴不禁惊呼出声。
柳安雪抬起头闻声而去,东方辰带着两个孩子,身后跟着一个明眸皓齿,皮肤雪白的女人,想必就是沈媛妮了。
“婶婶……”两个小鬼头怯懦地望着柳安雪,却不敢靠近她。
柳安雪诧异,她以为没有一个人回来给爸妈上香,没想到陆陆续续来了这么多人。
“你们……”说着便想站起身来,可是跪得太久,她的腿已经完全麻痹了,刚起身就差点跌倒。
沈媛妮见状赶紧攫住柳安雪的手肘,扶着她站稳,“嫂嫂,你还好吗?”
柳安雪点点头。
“你要想开点啊!”她是第一次见柳安雪,却是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我知道。”柳安雪再度颔首,接着刚刚的话,“怎么你们也来了?廓”
“一听说……”东方辰顿了顿接着说,“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真是麻烦你们了。”
“嫂嫂,我们是一家人!”东方辰一改平日里的流里流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啊!”沈媛妮也附和道。
“婶婶,你别难过。”小睿拉了拉柳安雪的手。
她感觉心底有道暖流悄然滑过,她说她没有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却不全然,那会儿来过的“爸妈”,离开的挚友,眼前的弟弟、弟妹、两个可爱的小侄子,原来在她嫁给东方翌的那一秒,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温馨的大家庭和一群可爱的家人杰。
“来,给叔叔上香。”东方辰拉着沈媛妮点了两柱香拜了拜。
“小睿小智,给阿公阿嬷磕头上香。”
柳安雪看着这一幕,泪水立刻无声的滑下眼角,心中说不清的情愫,她不知道这泪水是为何而流,是已经没有知觉的父母,还是被这些人感动,还是觉得从此她有了一个港湾,反正遏止不住的泪水不断地滑落。
“嫂嫂,日子还是要过的,不要太伤心了,让叔叔阿姨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不安心的,坚强起来。”沈媛妮温柔地劝说着柳安雪,安抚着她的后背。
“嗯嗯。”她捂着嘴巴重重地点头,可是豆大的泪珠却砸地更猛。
“嫂子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哥和小尧呢么?”东方辰见柳安雪哭地更厉害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安慰着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哥呢?”
“他带爸妈回去了。”柳安雪抹去泪水,红肿着眼睛抬起头说。
“爸妈也来了?”东方辰和沈媛妮不约而同地问。
“嗯。”
“那我们也走了,回去让哥来接你。”
“好,谢谢。”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小,柳安雪原本空洞的心却越来越满,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她就要扛过去了,再给她一些时间,这悲恸眼看着离远去不远了。
夜幕渐渐降临,她多点了几根蜡烛,灵堂里瞬间变地灯火通明,她跪在父母的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思绪飘远,时而是儿童时期和妈妈一起出去逛公园,时而是趴在爸爸的背上,有一段没一段地回忆着和爸妈在一起那些的日子,忽然又会扯到妈妈做的一桌子菜,接着又一跳,是过年的时候,他们五个人欢乐的声音。
“妈妈……”一个乳声乳气的声音,嚎着朝她这边冲过来。
柳安雪恍恍惚惚地以为是她心里的声音,使劲地摇摇头,却不想这声音越来越大,“妈妈……”哭声之上。
“小尧?”她抬头,朦胧中,柳尧蹒跚着步子过来。
“妈妈……呜呜……”柳尧扑进柳安雪的怀里泪水像雨点儿一样往下掉,没一会儿就打湿了柳安雪的衣襟。
“爸爸呢?”柳安雪瞅了瞅门口,却不见东方翌的人。
“没……没来……”柳尧泣不成声。
“不哭了哦,去给你外公外婆磕头上香。”柳安雪拍了拍柳尧的后背,嘴上劝慰着他可自己的眼眶却也红了起来,柳尧见状更是嚎啕大哭,惹地柳安雪也鼻子喉咙一酸哭出声来,母子俩个人跪坐在地上抱头大哭。
上次他们两个这样哭是柳安雪没了腹中的胎儿,这次是没了父母。
心里越想越难过,一阵撕心裂肺的感觉掠过了她的全身,让她不禁捣住胸口,抱着柳尧痛苦的缩成蜷曲状。
*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不可能!”东方翌神色慌张地在客厅转圈。
“造孽啊!”梁以碟刷白的一张脸,拍着大腿直呼。
“肯定搞错了,不可能,妈,你搞错了!”他眼角抽搐,双眼冒火激动地吼着,“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不是来了么?那个时候你应该见到她了,你怎么没有认出来?”
“我根本没有见到她~!”梁以碟说话铿锵有力,为自己辩解。
“你骗我!”东方翌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我那天刚来就接了电话赶回去了,你忘记了?”
东方翌一怔,下巴线条显得刚硬而无情,“妈,你是不是不喜欢安雪,所以趁这个机会要拆散我们?”
“不是!我怎么会呢!”她的声音强而有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是的,肯定不是。”他忍不住咆哮道。
“这是事实!小翌,承认吧!”
“事实就要证据,拿出证据来!”他绝对不相信,肯定是妈在胡说八道。
“好!”梁以碟爽快的答应。
东方翌被梁以碟的毫不犹豫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他接受不了,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是妈在胡说八道,肯定是她不喜欢柳安雪,想出这么一招来打散他们,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呢,他不会!。
177。坚强是武装的懦弱9
柳德重和梁彩桦入土为安的那天,正是清明节,细雨丝丝,像无数条灰白的线,密密麻麻地斜织着悲伤,淅淅沥沥地打在黑色的伞上,溅起水花,打在地上,仿佛要洗净世人留下的斑斑痕迹。
柳安雪蹲下身子轻轻地将一捧白色菊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墓碑前,碑头一对老人慈祥地笑着,中间两行字记录着他们的名字和祭日。
自从父母走后,柳安雪心情郁郁寡欢,进食很少,才一个礼拜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再加上这身黑色的外套,愈显得清瘦。
她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坚强,可是没说一次泪水就要忍不住掉下来一串串,直到哭到累了、倦了才会休止。
离开墓地的时候,她并没有和大队人马回东方翌的宅子,反而是回了老家,她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将照片挂号,在父母的卧室里摆上了他们的灵位。
用手摸着牌位上深深刻上的“柳德重”三个字,她眼前一片模糊。
“雪儿,放学以后不要乱跑,立马回家!”父亲虽然严肃了些,但是一言一句都是为了她好。
“看你再敢不敢了,不听话?抄十遍《道德经》!”他的呵斥声为何如今听起来这么和蔼可亲?
柳安雪走进她的卧室,那张旧了的书桌还在窗前,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摞着她的课本,她摸了摸书的棱角,记忆如泉涌……
“雪儿,要乖乖地学习,乖乖地长大哦!”在她晚上啃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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