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休想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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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看到他的手还在发抖,甚至嘴唇都在哆嗦,额头上大滴大滴的的汗水滑下来。
“算了,我给你叫医生。”羽溪夺过自己的头发撕断,断掉的头发还缠在他胸口的扣子上。
“溪溪……咳咳……别,别走……”寒澈剧烈的咳嗽带着肋骨处拉锯般的疼,话都说不出来。“溪溪,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乞求的眼神卑微的语气,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尽管没有多少力气,尽管他疼的灵魂都在发抖,可是他不能放手。
“我先给你叫医生。”
不是看不见他的努力看不见他的深情,他的自责他的小心翼翼她都看在眼里。但是,痛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心死一次。
其实她从不相信爱情,因为父母就是很好的例子。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连丝心软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儿惨死还抱着别的女人快活。她的心冰冷如铁,却是最容易被捂热的,当他们有了孩子,她也曾幻想自己以后会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她也幻想过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只是,幻想终究是一场空。
现在的年轻人真能折腾,李医生看着浑身是伤的寒澈皱眉,这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接起来的肋骨又断了,右腿骨折。
寒澈这会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折腾了一晚上,羽溪也知道寒澈再这样下去肯定吃不消,煮了清粥端上去。
寒澈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哼哼,若是以前就是疼死他也不会出一声,现在他就是叫给羽溪听的。
“先喝点粥吧。”羽溪把碗递过去,想了想又拿回来,在他床上摆了个小折叠桌放上去。
寒澈无力的瞟了眼,软绵绵的抬手,拿了好几次才拿住勺子。
看来他是真的饿了,舀了满满一勺颤巍巍地往嘴里送,“吧嗒——”粥全掉到被子上了。寒澈可怜兮兮的看着羽溪,意思很明确,你看,我连勺子都拿不住。
羽溪扶额叹了口气,任命的去给他换被子。被子往下拉,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然后是固定着夹垫的胸腹部,再往下……他竟然什么都没穿!羽溪快速的扯下来,扔了一条被子盖在那引人遐想的地方。
寒澈无辜的看着羽溪,又看看放在一旁的粥,肚子很是适时的叫起来。羽溪温柔的给他掖好被角以免他春光乍泄,把桌子调高,碗摆上来,纤细晶莹的小手拿起白瓷勺子……
她看到寒澈满脸期待,舀起一点试了试温度,然后……
然后,在碗里放了一支吸管,推过去。
蓝羽溪,寒澈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吃了她,她一定是故意的。
“温度刚刚好,吃完了再叫我。”
寒澈咬着吸管,狠狠的咬,胸口剧烈起伏,他可是为了救她才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躺床上的,真是狼心狗肺铁石心肠。某人早忘了谁才是罪魁祸首。
吃完饭寒澈躺在床上享受星级服务,李医生说,寒澈的右脚踝本来就错位还没好,现在又骨折了,最好是每天睡前按摩一下,不然会留下病根。
橘黄的壁灯洒下来,羽溪低着头专心的给寒澈捏腿,长长的睫毛乖巧的垂着,寒澈看得痴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家,不需要轰轰烈烈荣华富贵,只要有她就好。
“溪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问出这句话,寒澈心里跟着颤抖,他知道羽溪在逃避,他也知道羽溪可能会拒绝,可是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他急需知道羽溪的态度来调整“作战方案”。
“好了,睡觉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压到。”羽溪把他的腿轻轻放下站起来,看了看点滴的速度,转身要走。
“溪溪——”寒澈急的拉着羽溪的手,“溪溪,你听我说,我知道很难让你原谅我,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知道我给你的伤害太多,我知道你的心已经关了。溪溪,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羽溪转过背对着他的身子,想把手抽出来,却看到寒澈扎着点滴的手上,血顺着针管回了一大截,“你,你先放手,都回血了。”
“溪溪,你答应我。”寒澈就这么看着羽溪为他急为他担心,他的心就会跟着有了温度。“溪溪,你知不知道,那些日子,你不理我,不看我不跟我说话,把我当做陌生人,我的心有多痛,我宁愿你打我骂我,可是你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是我在你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在你伤口上撒盐,溪溪,怎样你才能给我次机会?”
寒澈抓着羽溪的手向自己的脸甩,针管里的血由于剧烈的动作伴随着啪的响声猛地回升了一大截。
“寒澈,够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羽溪抽回自己的手,刚触到衣服又放下来。
寒澈眼神一暗,莹亮的黑眸暗淡下来,嘴唇紧抿着,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房间里。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第六十章 自杀
羽溪回到房间翻腾到天亮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若说恨,她早已不恨了。如果是她听见自己的孩子被掐死了,她也会恨不得杀了那个人。他们都还太嫩,这是寒夫人一早设下的圈套等着他们傻傻的往里跳。羽溪以为,凭她对权力的渴望,一定会尽力保住这个孩子,所以她才安心的待在瀚西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她没了利用价值,寒夫人首当其冲要把她铲除,当然是寒澈自己下手最好,这样,她不禁拉拢了自己的儿子,还除了一个隐患。
她草草的做了些清汤小菜,也不知道寒澈有没有饿死。
推开门的时候,寒澈正在伸长了手臂够远处的杯子,听到声音,手一抖,杯子掉到地上。羽溪烦躁的蹙起眉,寒澈立马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不说话,眼睛的余光盯着羽溪。
羽溪照例把饭菜摆好,然后就去收拾某人的残局。
某人吃完了又在那哼哼唧唧的没事找抽,羽溪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想去洗手间。”寒澈哼唧了大半天开口。
“去。”去洗手间跟她说干嘛。
“我腿断了,肋骨断了,去不了。”
“那就不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他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忍了,不信她不管他。寒澈艰难的爬起来,被子被他拉到一边,露出底下赤裸裸的身体,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有一条腿能使上劲,右腿无力的拖在后面,手上还扯着针管,点滴架子被他拉的东倒西歪。
他一条腿先着地,没想到脚一麻,噗的带着铁架子倒下去。这架子要是砸下去估计又得断根肋骨。
羽溪扶住就要砸上去的点滴架,一手拿过床单盖在他身上,“把衣服穿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光溜溜的在她眼前晃呀晃,幸亏她各项机能运作都很强大,不然得天天流鼻血。
寒澈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故意发出很大的压抑的闷哼声,“我动不了。”
“那等能动了再去。”
算你狠。寒澈拿过内裤,伸长了胳膊套啊套,右腿不能打弯,上半身行动又受限制,套了半天也只套上了左腿。寒澈拿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瞄羽溪,可惜羽溪的眼睛看着外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寒大少是怎样的努力穿衣服无功而果。
“溪溪——”那声音要多哀婉有多哀婉。
“穿完了?”羽溪转过身,看到挂在某人笔直修长性感的大腿上的内裤,再往上……
“你……”
“我穿不上。”寒澈现在装可怜装的越来越顺手。
羽溪撇撇嘴,盯着他的眼神让寒澈有点发毛,在羽溪的眼神再次往下扫时寒澈才惊觉,他,竟然!起了反应!
他连忙慌乱的拉扯,怕羽溪想他下流,结果牵一发而动全身,架子床单一股子劲全砸过来。
她是真看不下去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寒澈拖开了一下,铁架堪堪砸在寒澈右脚边,只差那么一厘米。
“折腾完了,走吧!”
羽溪扶着高自己一头的寒澈有些吃力,偏偏寒澈还往她身上压,她忍住把寒澈推开的冲动扶着他进了洗手间。
“好了叫我。”没给他反驳的余地就“哐”地关上了门。
寒澈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咧嘴,这算不算是有进步了,这几天虽然溪溪对她还是冷冷淡淡的,但是说的话却比以前多很多,看来得给冯平多放几个月的假。
“啪!”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羽溪不耐烦的踹开门,就看到寒澈扶着盥洗盆往上站,“你干什么!”
行动不便还搞出这么多事来,他是摔上瘾了是吧。寒澈怯怯的看着一脸怒意的羽溪,嗫嚅着开口,“我,我想洗手。”
“快洗。”
“我还想洗澡,溪溪,我都三天没洗澡了。”委屈的声音,怯怯的眼神,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现在不能沾水。”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寒澈这么不省心,她现在怀疑冯姨是不是他支走的。
寒澈躺倒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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