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53章


“哪能啊,”我客套地摇摇手,“最多《七擒七纵》……”
水晶从我们邪恶的眼神中大概也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她惊叹道:“哇噻……你们已经到这程度了吗?!”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前夫,你看看人家,看看!多勇敢、多坦荡……哪像你,叫你见见我父母,跟让你下油锅似的,说着就来气……”
我自豪地瞥了沧浚一眼,然后……
“水晶,你刚才说的啥?!”
“哎哟……”水晶一副挖苦的表情,“你就这么喜欢听奉承话呀……我说你勇敢、坦荡,说我家这个死东西怂得很……我是跟你客套客套的,你千万别当了真啊……”
“不是,最后一句!”
“说着就来气?”
“再往前那句……”
“叫他去见见我父母,跟让他……”
我可以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错,现在我要确定是不是水晶的话说错了。
“水晶,你这一句的意思……谁要见谁的父母?”
“当然是你见晓棠的父母……你脑子秀逗啦?”
“可是她的父母不是昨天就上飞机了吗?”
“是呀!”
“那航班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啊!”
“那她父母现在不是应该在泰国吗?”
“你在说什么呀!”水晶有点恼,“她父母坐的是从泰国飞上海的航班,然后今天又搭飞机从上海回来,刚才我还看见晓棠帮他们搬行李上楼呢……”
我赶紧给晓棠打电话。
“喂,老梁……怎么还没到?”
晓棠一接通电话就催促我,但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急着提出我的问题。
“晓棠,我问你,今天我来你家是干什么的?”
晓棠娇嗔道,“死猪,到现在还开玩笑……快点过来啦,我老爸老妈下了飞机都还没吃饭,一直等着你呢……”
彻底**了。
一直在旁边偷听的沧浚和水晶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唱着《纤夫的爱》离我而去。
我穿着一件印满流氓兔龌龊故事的“趣味”卫衣,打着一条碎花流氓领带,牛仔裤要害部位写着一句“getit”,屁股后面则是“neverdefence”。
我抬头望了望七楼晓棠家的窗台,十分钟以后,我会不会从那里出来?
性福的阶梯没了,如今摆在眼前是绞刑架的层台。我一台一台地向上移动着,心中默念《路加福音》。
开门的时候晓棠手里拿着一把韭菜,盯着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还是我先开的口。
“呃……晓棠,我今天穿得稍微开放了点,伯父伯母不会太介意吧……”
她没有说话,磨牙的声音在我听来如磨刀的声音一样尖锐,倒是屋里传来了温和浑厚的男声,“是梁平吧?怎么在外面站着?快进来坐……”
我随着晓棠的磨牙声走进客厅,晓棠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而她的妈妈,从厨房那边传来的声音判断,应该是在准备晚饭吧。
晓棠爸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到我身上,我很含蓄地一笑表示问候。他扬了扬眉毛,“来,坐下说话……小伙子挺帅气的,你在大学是学艺术的?”
还好,我没有第一时间被无伞空投。
“没有、没有,我学的是计算机,虽然个人比较崇尚艺术,但很可惜,一直无缘接触……”
“哦,我看你倒是很有点行为艺术……听丫头说,你是自主创业,搞得还挺不错?”
“伯父您过奖了,瞎混四年,出来开了家音像公司,小打小闹……”
他扶了扶眼镜,“哦,不错、不错……公司规模怎么样?”
我挠挠头,“租了个小口岸,员工嘛……设有一个总经理,一个销售总监,一个广告创意,一个文案,一个财务,一个采购员,三个销售代表……”
“哦?一毕业就能组织近两位数的团队了?果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我没好意思说,从总经理到采购员的岗位都由我一个人兼了,至于那三个销售代表,一个是我,一个是沧浚,一个是土豆——而且他俩纯属客串,时不时还要监守自盗一把。不过要说接近两位数的销售团队也没错,现在我是一个“1”,后面再加个“0”不就是两位数了吗?我为我的乐观精神感到骄傲。
这时候晓棠妈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她的满面笑容在与我目光交汇时凝固。
“伯母您好……”
她没有应声,只是怔在原地盯着我,足足一分钟。
一分钟后,晓棠爸见形势异常,连忙缓和气氛,“她妈,这就是丫头常提起的小梁,我看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一表人才,哈哈,比起我们这些老古董,人家年轻人就是有想法……”
“她妈”仍然在盯在我的……裤子上,然后冷冷地“哦”了一声,端着西红柿炒鸡蛋去饭厅了。
晓棠爸向我解释,“她妈是英语老师,受西化比较严重,你别放在心上……”
想想我裤子上的英文,我觉得他现在更应该安慰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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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餐桌战役
更新时间201162 11:39:35 字数:1997
厨房里还有几个菜要炒,于是我和晓棠爸在客厅里聊天,晓棠则去帮厨。聊天中我知道了晓棠爸本来也是个老师,后来下海经商,现在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他很有风度,也很健谈,微笑着讲或者听我讲,不时还会赞同地点头或者补充几句,让我感觉稳馨融洽,刚进门时的紧张拘束缓和了不少。我们谈了些关于创业和股票的话题,我就着昨夕情缘的情况和我在股票市场里的投资情况,把当前经济形势胡乱说了一通,没想到他竟然说我是个难得的人才。
晚饭做好了,我和晓棠一家聚在饭桌上,菜况还算丰盛,六菜一汤,可惜我喜欢的青椒肉丝离我最远。
我们开始饭聊,晓棠爸先开口。
“小梁,你父母都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
老爸是黑心小煤矿的老板,老妈是专职泡沫剧欣赏员……虽然说子不嫌母丑,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再说我现在不是梁爽,而是梁平。
“哦,家父家母都在法国,父亲是水利工程师,母亲是大学教授。”
“哦,还真意外啊,”晓棠妈插嘴,“看你这样子,我本来还以为你是黑心煤矿老板的儿子呢……”
可怕女人的可怕之处在于同时拥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和一副恶毒的口舌,这话一点不错。
“喂,她妈,别胡说……我觉得小梁挺不错的,有商人的头脑和艺术家的气质。”
晓棠妈不说话,气乎乎地吃饭,而且猛夹青椒肉丝,让我感觉雪上加霜。
“小梁,你父亲参与过国内的水利工程吗?有哪些能说来听听吗?”
我又傻了,真后悔没有让老爸当外科医生,晓棠爸总不至于问“你老爸都给哪些人开过刀”吧?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继续忽悠下去,脑子里努力回忆带“坝”的名词。
“嗯,有的、有的……有葛洲坝、二滩大坝、三峡大坝……还有锦屏大坝、渣滓坝、黄田坝……”
“渣滓坝?那不是河江亭边上一条路的名字吗?还有那啥……黄田坝??”
晓棠妈发现了破绽。
“中国那么多地方,你光知道吉林是个省,就不知道还有一个市也叫吉林么?少见多怪!对吧……小梁?”幸好晓棠爸及时帮我解围。
我很尴尬地点头附和。看着晓棠妈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晓棠则是满脸郁闷。记得一个月前我们一起去市郊玩,晓棠对西门那边的情况不太熟悉,公共汽车上我给她介绍每一个站名和风土人情,经过黄田坝的时候我还特意介绍到:这里盛产高品质水稻和低素质民工。
我的情况聊得七七八八了,话题又转到了我和晓棠上面。晓棠爸兴致勃勃地问:“小梁,你和我们家丫头认识多久了?”
我偷偷看了晓棠一眼,她伸出手使劲摇,我数了数,五只手指。这是啥意思?五天?五个礼拜?五个月?
一般来说,时间说得越长越好,这说明两个人感情稳定。于是我信心满满地说到,“伯父,我们认识五年了!”
晓棠妈剑眉倒竖,晓棠神情凄凉。
“嗯……这丫头之前还不肯告诉我们,原来都认识这么久啦……嗯,算下来,那年她十一岁呀……”
我汗……
“那你们交往多久了?”
晓棠又伸出手掌,这次她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刚才她的表情明显是我说错了。说多了不好,按我就往少里说吧。
“伯父,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晓棠妈龇牙咧嘴,晓棠以头磕桌。
“哦……一个月,不算长,你们一个月就这么亲热了呀……”
我汗……
晓棠爸没有再问话了,我也因此而稍微放松了一些,可以专心于吃饭。从开饭到现在,我还一口菜没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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