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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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向晓棠叩首作揖，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
她骄傲地眯眼悄悄对我做了鬼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
要是我告诉她其实我没有乱说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没准我已经当场暴毙了。
本来陪香香出来看电影已经是晚饭时间，两场电影下来，我看看手机，此刻将近11点了。把晓棠送上出租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点上一支烟，慢慢地沿着街道向前走，虽然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管它呢，想不起来就是没事，抱着这样的乐观心态我徐徐迈步，足足走了接近半个小时才回到离这里不算太远的昨夕情缘。
打开店里的环绕声，从吧台的柜子里翻出半瓶JohnnyWalker，我一边喝酒，一边听歌，感觉很是惬意，情不自禁地跟着哼了起来。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
突然有了灵感，但是还不够清晰，于是我赶快把CD倒回去。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
柳香香！我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一直想不起来的，就是她说还要等我！
我给她打电话，关机。这下扯淡了，急忙中我放下酒瓶拔掉音响电源，又风尘仆仆地赶回电影院。时下已经是秋天，晚上气温降得很厉害，外面夹克，里面穿一件毛衣垫底的我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如果香香一直等在那里……我怀着一万分的抱歉向天桥那边望去，并期待那里已经空无一人——虽然她被放了鸽子，但至少不会受寒风刺骨的折磨，我的罪过也会因此而减轻一些。
可当我望过去的时候，那个瘦小的身影却还依稀停泊在天桥的夜雾中。
我一边忐忑着上天桥，一边想着她可能怎么骂我，而我又该如何道歉，可是当我离她只有不到十米，能够把她看清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思考全都是多余的。
她畏缩在一盏桥灯下，鼻头通红，眼睛似乎还有点红肿。满脸的委屈述说着漫长等待中她所承受的寒冷与孤独，看见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同时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举动让我不知所措。她是如此小鸟依人，如此楚楚可怜，如此美丽温柔……在很短暂的瞬间里，我甚至以为自己就是她苦等的恋人，要用自己的双臂给她搭建一个温暖的港湾。
但随着举起砍刀的晓棠出现在我脑中，我还是立刻清醒意识到自己的角色和位置。本来已经快要搂住香香的双臂又悄悄缩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轻把她扶开，脱下身上的夹克给她披上。
她揉了揉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你要是真正的梁平，该有多好……”
我想的却是，你要是不认识梁平，该有多好。
我们都是有苦说不出。
“久等了吧，实在很对不起，我……”
我正待表达歉意，香香却摇着头制止我，她已经换上了愉快的表情，撒娇地问我，“那么老公，咱们去哪里吃饭……必须是火锅哦！”
十一点过了，大凡火锅店早已经打烊，估计现在只有城边街还有几家小规模的在坚守岗位。我和她坐车到城边街，果然，漆黑的夜空下，河畔孤零零的几家店霓虹灯闪烁得特别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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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　心声
更新时间2011525　14：19：07 字数：2201
我们点了菜，还要了几瓶勇闯天涯。本来我劝香香喝豆奶，可她坚持要喝啤酒，没办法，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心里暗暗担心如果她又中途倒下了，我会不会还要延续第一次和她相遇时的倒霉运。
这家火锅店内部布置比较局促，火锅的特点也与店名相得益彰——老妈烂火锅。由于火力雄猛，我扔下锅的土豆片不久后就成了土豆泥，我赶紧让服务员把火关小一点，让带牛油和辣椒的蒸气洗桑拿绝对不是美容项目。
我端着菜盘，有一片没一片地往锅里扔，香香望着火锅，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瞎聊。直到开锅了，她还没有动筷子。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在喊饿吗？”
她对我灿烂地一笑，把头向前倾。
“在吃饭之前，你能先亲我一下吗？”
她这一句话吓得我差点没跟着菜一起跌进锅里。要了我的亲命了，我下意识地左右张望，幸好晓棠不在，不然她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我假装镇定地说，你还没喝酒呢，装醉也不能这样装嘛，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她愣了愣，然后自顾自地说声“也对”，也拾起筷子开吃了。
事实证明，真正的淑女食量都不大。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水晶可以把半斤拉面吃个碗底朝天再叫一份烧麦，而晓棠却能让二两面给活活撑死。香香本来一直嚷着要大吃一顿，害得我一狠心多点了几份肥羊和耗子鱼，开锅之后先帮她把碗里的蘸汤兑好，然后开始兑自己的。蚝油、味精、青葱、香菜、大蒜。
当我一切就绪，准备开干的时候，香香一副满足的表情，说她吃饱了。
我当场晕菜。
锅里面一共就少了几片菜叶子，一两条莴笋而已，你就吃饱了……？！
在我认为香香比晓棠更淑女的同时，也十分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忧。如果这样持续下去，不久之后她或许就将变成骨架美女。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我猜想着那时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农贸市场，会不会有人走上前去询问：老板，这块排骨怎么卖？
香香看了看桌子上摆的空杯子，犹豫了片刻，直接拿起勇闯天涯的瓶子喝起来，大概是让啤酒给呛着了，喝完之后她猛烈地咳嗽。
我停下碗中的活路，无奈地说，“不能喝就别硬灌，这样既伤身、又伤心……”
她笑了，自顾自地说，连这也让你看出来了。
接下来的情况基本上是我一个人在那里狂吃，因为确实太饿了。而香香呢，就在一边看着我，时而微笑，时而怆然。渐渐的，客人都走光了，店里面除了几个无精打采的服务员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举起瓶子来。
“嗯，怎么说呢……干一杯吧。”
末了我又加了句你随意。
对于我来说，一口扪掉一瓶335毫升的啤酒自是不在话下的，至于香香嘛……出于是女孩，我体贴地认为应该给她留一点退路，以免她出了店门后误把电线杆当成了梦中情人。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记得以前和一个刚失恋的女网友去吃饭，她喝高了，结果一出店面就抱在一根水泥灯柱上，一边哭一边说你不要离开我。
香香没有领我的情，艰难地又喝完一瓶啤酒。
“怎么样……我也很厉害吧？”
她用手背揩了揩嘴，得意地说。
我只是叹气。
“梁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究竟喜欢晓棠哪一点？”
“你说的五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再次放下筷子，“五年前的我还比较不成熟，那个时候的爱是朦胧的爱；现在相对成熟一些了，爱的目标也比较明确……”
她是有些醉意思，满脸暧昧的表情，“那你先说说五年前的你吧。”
“呔……不怕你笑话，那时候的我爱晓棠，是因为她先喜欢上我。试问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怎么可以拒绝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呢？……于是我也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
“那……现在呢？”
“现在……我对她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她的脸庞、她的气息、她的一颦一笑……都像亲人一样给我温暖的感觉。这样的爱是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我了解她，了解她的性格、她的习惯、她生活中的细节……这种爱让我想要为她付出，给她幸福，然后因为她的幸福而幸福。”
听我说完后，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问道：“那你说说，你又为什么至今还对梁平恋恋不舍？”
“我……有吗？”
我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然后慢慢喝下。
“或许像你说的一样吧……他给我像亲人一样的感觉，有他在就会感觉很自然、很温馨，如果见不到他，我就会很害怕、很孤独，像丢失了灵魂一样……”
我“哦”了一声，开始对锅里的菜展开第二轮猛烈攻势。
“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