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45章


我这么问,她反而一时答不上来了。我知道,其实所谓的吃饭只是随便找的借口而已,她真实的目的只是弥补前面的失态,顺便看我是不是还在生气。
“去我们第一次去的那家饭店吧。”我道。
我是个浪漫主义者,喜欢首尾照应、对仗工整的故事。那家饭店给了我太深的印象,在那里把一切完结掉,再好不过。
她显然不知道我的打算,很高兴地同意了。
同一家饭店,同样的两个人,甚至我们选的桌位也正好是上次的那一个。
我打趣地问她,要来一瓶雪利酒开胃吗?
她有点惭愧地笑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是比较无聊的,西餐和中餐的吃法不一样,一人一份,吃完自己碗里的不能惦记对方盘里的,这对于习惯了和沧浚、土豆抢肉吃的我来说,无疑少了一个莫大的乐趣。
香香边吃边给我讲她在法国的一些秩事,大多数是关于湖光山色、名胜古迹的。我是个实用主义者,除非是在晓棠面前,否则对于这种抽象的东西是不太感兴趣的,于是听得昏昏欲睡。
不过我没有打断她,因为在她讲完之前,我要好好酝酿待会儿要跟她说的话。
“梁平……我就快要走了……”
本还兴高采烈的她突然话锋急转直下,一脸愁绪。
“哦,这我知道。”
“这一去,又很久不能回来……我马上就要毕业了,父母让我留在那边工作,可能还要加入法国国籍……”
“那敢情好,以后我还能在酒桌饭局上跟人吹嘘我交了个国际友人。”我打趣道。
“你……一点都不舍不得我吗?”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都什么时代了?难道非要找个亭子,折根柳枝然后对着你泪流满面吗?地球转得这么快,指不定哪天去法国,就在哪个当口撞见你。”
她眼睛一亮,“你会去法国吗?”
我无语。这只不过是个假设句式,跟“指不定我明天就成了腾讯老总接班人”、“指不定我就是李嘉诚的私生子”是同一性质,而且从可能性的角度上来说,这件事的发生概率比上面两个假设还低。
见我不说话,她更急切地问道:“你会去哪个城市?到时候你会和我联系吗?会来找我吗?我家住在兰特……”
打住、打住!这就像宫女跟太监说“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叫狗剩好还是叫蛋娃好”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我耐着性子地跟香香解释,不要太在意,见不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人家克林顿和叶利钦一辈子没见过几次面,不也成天在电视里演二人传、唱哥俩好吗?
她被我逗得半气半笑,笑的时候忍不住想生气,气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要笑。这使她无法再继续她的主题,“你……你……”
是时候了,向她摊牌吧。
“香香……”
“嗯?”
“咱们当初的那个约定……”
“是啊……只有两个礼拜的时间了……”
嗯,看她语气有所放松,我感到可以切入主题了。刚要开口,不想又被她抢了先。
“可我还没有和你牵过手,还没有吻过你……要不,我们现在补上吧……”
“啊呀呀,使不得、使不得!”看着她要起身,吓得我一副熊样,“我未婚你未嫁,孤男寡女的,多不好……”
她起了身,一脸坏笑。我从熊样变了虎样——见了武松的老虎。
“香香……你听我说,你要冷静……这里是公众场合……”
她向我逼近,暧昧地说道:“但你不是公众人物啊……”
她的脸离我的脸已经不到30公分。我使劲往沙发后面靠,暗中抱怨这鬼沙发的弹性系数太大了,我拼了命地向它贡献动能,它给的形变却少得可怜。情急之下我指着旁边,“且慢,那边有人在看我们!”
她望了望我手指的方向,继而重新紧逼过来,“那是一张海报……”
“不是,那个,香香……不是……不是……”
她骑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扣住我的脖子,想逃都逃不掉。只恨老妈在生产过程中忘了给我安个具有360度旋转功能的摄像头。
她和我的距离已经不足10公分,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以为今天注定要被非礼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却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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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 我和香香的拉锯战
更新时间2011523 17:18:33 字数:3265
“二位……”一位女服务生站在我们面前,对于我们的“进餐姿势”,她表现出巨大的不理解,但她还是很客气地说道,“你们要的法国蜗牛没有了,请问是否需要换成其它菜品……”
香香很不耐烦、很憋闷地从我身上挪开,但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我这里,“没法国的就换成中国的……”
服务生更郁闷了,“抱歉小姐,本店没有中国蜗牛这道菜……不过本店的牛排都是选用国产黄牛肉……”
“那就换成牛排……”
香香本以为该了事了,可服务生还没有走,在旁边直楞楞地盯着我们。她忍不住了,语气中明显带有愤怒的成分。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
“呃……是这样的,请问二位需要哪种牛排……”
“#¥¥#¥%#%*¥!”
香香一阵乱吼,也不知道那服务生听懂没有,反正我是一句都没听懂。服务生狼狈地撤退了。
经过了这有惊无险的一幕,我把屁股往前挪了挪,整个身体前倾,以便在香香再有什么过激行为,可以随时拔腿开跑。见我一副100米赛跑预备的架势,她有些恼火。
“我就这么可怕吗?”
“不是可怕,是你太可爱,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很诚实地交待。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梁平,所以这段时间你应该多陪陪我……”
“这个……”,我很想说我家里的红旗还没有插稳,这挂法国国旗的事情咱就别凑合了,但一想,做人要厚道,要委婉,于是改了口,“你知道的……我还要顾及其它的事……”
“什么其它事,不就是要伺候你那个陈晓棠吗?哼!我告诉你,不行!我们是有协定的!”
“有话好商量嘛……这个……我确实有点困难,你看能不能稍微包容一下,要不我让沧浚替我接几天班?”
“不行!就是不行!这半个月你每天都必须陪着我,而且只能陪我一个人!”
这就不地道了。这世上但凡都要讲个游戏规则,咱们好好儿的市场经济,你情我愿,人人都有得玩。你硬要插一棒子进来说搞托拉斯,这不是摆明了逼人和你急吗?
孔子他老人家告诉我们,在育人问题上要做到有教无类。土匪可以放下砍刀接受招安,毒贩也可以不卖BAI粉改卖洗衣粉,你不能因为别人有缺陷就剥夺进步的机会,至少也要试一试用真诚去感化对方。
我虽然没有教师资格证书,却自认为有春风化雨的胸襟。
“香香你听我说,我虽然还没有正式成立家庭,但在月老那里也算是提前注册的人。你提出的要求实在让我很为难……我就像一台电脑,只能由一只鼠标来控制我的生活,你不顾我已经有了鼠标,硬往我的USB插口里乱插,我会死机的……”
“那你就把程序调到游戏,在游戏里你不需要鼠标,只需要游戏手柄。”
她指了指她自己。
“香香,我不太喜欢玩游戏……”
“我没有和你玩游戏!”
……
话说到这个份上,比较尴尬。如果我是个单身贵族,拿青春赌赌明天倒也未尝不可,搞不好还能倒插门过把财主瘾。可是我有晓棠,而且我还是个连未来去向都待定的人,今天翻开报纸里面还在讲小布什和伊拉克辟友,明天很有可能就变成奥巴马找金正日搞朝核会谈了。香香,你是一个条件优越的女孩,你有相貌、有学历、有显赫的家世,你不应该选择我。对于你,我是不敢不想不应该,再谢谢你的爱。
我是这么想,但是,那些本来准备说的话却已经开不了口。我只能试图给她讲一些笑话缓和这压抑的气氛,然而当她终于再多云转晴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顿饭吃下来我有些失望,不仅仅因为没达到预想的目的,就连肚子都没吃饱——那份香香没念清楚的牛排,到最后也没端上来。
没关系,话有的是机会说,牛排也还可以再点——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这个想法是错误的,马上我就将为它付出代价。
以后的几天里,香香开始变本加厉地来纠缠我。而且在私下没人的时候,她竟然不经过许可,擅自叫我“老公”。
我说如果你非要叫,能不能在后面加一个“公”字,这样虽然给我增加了额外的年龄负担,但至少不会让我背上作风不良的黑锅。她不同意,说我还没有那么“男人”,叫“老公公”不符合实际情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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