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28章

渎獾奈兜馈?br /> 这张照片的构图、取景和曝光都堪称完美，加上晓棠完美的侧脸和完美的表情，学生们看它的时候或多或少流露出羡慕以及爱慕的神情——羡慕出自于女生，爱慕则出自于男生。因为头发遮挡的原因，竟没有一个人认出照片中的女孩就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校园里，还纷纷猜测这是不是某个新出道的歌手，有人甚至计划着要在第一时间欣赏这张新专辑的MV。
恐怕这些人有只能等到海枯石烂了……
沧浚和水晶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沧浚眼珠子一动不动，嘴里喃喃：晓棠果然是个好姑娘，当初我为什么没有……
他发现水晶正在寻找钝器，于是赶紧停止了真情表白。
而水晶看这照片的时候则是满脸的醋劲。在石澳的海滩上沧浚也给她照了不少相片，后来我一起拿去冲印店的时候稍微浏览了一下，她在镜头下或吊着眼带吐着舌头扮演花子海滩版，或抓着一只可怜螃蟹的脚露出狰狞笑容，造型千奇百怪，大有赶超云南石林的势头，再加上沧浚那战地记者一般被迫抖动和仓促取景的风格，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的照片从美学角度上来看张张都是彻彻底底的反面教材，逼疯行家，吓傻路人。
“大错已经铸成”，后悔也没用。无从发泄的水晶只好指着沧浚的鼻子一顿臭骂：死鬼，你看看人家照的……你再看看你给老娘照的！你那破爪子把老娘都摆弄成啥了！
沧浚一脸无辜，心里大概在想：别人晓棠性情温厚、举止端庄、气质幽雅，自然怎么照都好看……您老无论表情、动作、姿态，统统是一塌糊涂……你给我俩胡萝卜让我做清蒸大龙虾，我就是灶君下凡也只能傻眼啊……
最近我常陪晓棠到Q中旁边不远的C大上自习，走过C大荷塘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要驻足欣赏一番。时入金秋，那塘里哪还有什么荷花？尽收眼底的淤泥只能让我联想到一个巨大的露天化粪池，漂浮在淤泥上的枯萎荷叶则像极了便客们在舒坦后遗留下的心相映。
晓棠问我这比起朱自清先生笔下荷塘如何，我张口附和挺好、挺好，心里盘算着以这化粪池的规模约摸能承载多少莘莘学子的排泄量。
我们通常会到荷塘左边的那栋楼里去上自习。她的自习内容无外乎语数外政地史，而我则主攻吃喝侃呆玩睡。有时心血来潮我会自恃高中基础不差，试图辅导她几道难题。然而实际情况是，我对着题目冥思苦想半天，口中安抚道：“晓棠你不要着急，这道解析几何我X年前做过，再过最多X小时就能证出答案来……”
而她早已做完数学开始复习英语了。
几次之后我知趣放弃了自我炫耀，以后一见她做数学，我就乖乖地躲到一边研究《电脑报》。
学累了，晓棠会用肘子碰碰我让我陪她说会儿话，我们有时聊孩提时代的趣事，有时又猜想未来的生活，不管我跟她聊什么她都津津有味地听着，除了那个我最引以为豪的笑话——从前有个太监。每当我讲到这一段，她就很有默契地埋下头，重新扎进题海里。
这段时间我的世界完全围绕着晓棠而运转，我慢慢体会到为一个人付出，会产生多么大的快乐。
想起一部美国电影里的情节。白发斑斑的男主角站在诺贝尔领奖台上，当着所有人对他的老妻子说：Youareallmyreasons。我想，此刻的我和那个老同志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
近来我常在饭桌上向沧浚和土豆谈论我最近的感情生活。
土豆已经很久没有出场了，这里交代一下。土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扮演着隐型摄像头的角色，频频向我传达晓棠的情报——尤其是关于她有没有和梁爽接触。
晓棠似乎是对梁爽产生了一定的兴趣，据土豆报道，有一次做课间操，他们擦肩而过，晓棠居然微笑着对梁爽说“你好”。幸好当时梁爽那小子正在一边抠鼻屎一边和旁边的同学谈论《火影忍者》，没看到她，不然后果可能不堪设想……还有一次，他们同时出现在逸夫楼一楼的自习室，晓棠发现不远处正在看杂志的梁爽，差点就走了上去，土豆见势不妙，赶紧拉着梁爽借口让他陪厕，否则说不定他们又勾搭上了。
可能晓棠也够纳闷的，每当她想要接近那个“神秘的男生”时，一股“更神秘的阻力”就会让她徒劳。作为“更神秘的阻力”，土豆受到我的口头嘉奖和请吃学校食堂五元五一份的粉蒸牛肉。我一直教导土豆要看重精神奖励，看轻物质奖励，他点头表示同意，然而我只有在请他吃粉蒸牛肉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的工作动力，这让我认定，这家伙生在社会主义国家是一个彻底的误会。
我、沧浚、土豆在学校旁边的华兴煎蛋面吃小炒，谈论着各种男人感兴趣的话题，其中最精彩的是“听沧浚叔叔讲两性故事”，这节目在学校附近范围内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夜星和周铁的“午夜末班车”。听过沧浚讲故事的人一致认为：他不但是个勾引MM的行家，更是个讲荤段子的天才。
如此巨大的褒奖激发了他天天向上的豪情，于是不断创作出经典段子，故事时间从夏商时代的黄河流域到未来三十年某个同学家的卧室，故事背景从北极苔原带到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纵横中外，穿梭古今。其中最受欢迎的是“伟人故事系列”，这个系列的故事全部取材于中国古代伟人，题材新颖，情节生动，受到广泛好评。
几杯酒下肚，沧浚一时来了灵感，开始给我们讲他的新段子——流亡中的牺牲。
“话说春秋时期，齐国内乱，晋国公子重耳在出逃中，大家肚子饿了。粮食都已经吃完，于是他一声令下：把能吃的暂时用不到的东西都拿来煮了！下面的小跟班说：报告公子，能吃的都吃完了，糖醋腰带汤，爆炒小棉袄……公子思索了片刻，微笑着问大家想不想吃川味香肠……”
我们听得哈哈大笑，直夸他有才。他却哭丧着脸说可能要被迫停止创作了。我们大惊，土豆赶紧问怎么回事。
“唉，家有严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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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家有严妻　下
更新时间201142　9：52：03 字数：2702
土豆拍案而起，惹得旁边几桌还以为这边即将发生火并，纷纷做出防御的动作。
土豆很有公德地向四下解释，我们这里在讨论家庭问题，请大家不用担心，继续用餐。
一听是家庭问题，大家也都很理解地摇头摆手表示同情。
“沧浚，家有恶妻，如有一害啊……你可千万不能被水晶给踩扁了，不然我们会鄙视你的！”
说着，他预示性地做着《河东狮吼》里的经典动作。
“你以为我想啊……水晶这婆娘……”说到这里他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确定安全之后继续道，“把我整惨了……交往后不久就强行把我手机里的联系人全给删了，害我给老爹打电话都要找班主任问号码……她还威胁我如果发现我有沾花惹草的苗头，要不经审判，就地法办……”
听到这里土豆愤然道，“说不准沾花倒也罢了，连惹草都不准，把我们这群哥们儿当成啥了！”
我很想说就你这能耐，她其实根本没把你算进“草”里，估计是直接视为不存在……
沧浚懊恼地说这还不算，现在连水晶“听沧浚叔叔讲故事”也不让他讲了，声称要纠正他的一切不良习惯，把他调教成一个“相妻教子”的好好丈夫。
“哼，她自己每次听得直咧嘴捂肚子，还好意思说我……”
我一边夹菜，一边看着沧浚和土豆在那里义愤填膺，觉得很好笑。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沧浚也会得气管炎。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晓棠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得屁颠屁颠地忙活起来。
不过不同的是，这种忙碌是我自愿的。
“来，不说这些，喝酒！”
沧浚的经典祝酒辞，接着又要昏天暗地大战一番了。
“今天谁要是不喝到趴下，谁就是孙子！”
沧浚又大吼了一声。
这让我想起了上次我们喝醉的时候，当时若不是沧浚把我弄进宾馆，说不定我就得睡马路了。
我当即表扬沧浚上次酒后的义举。
“啥？”
听了我的表扬，他反倒傻了。
“那天咱们喝醉了，不是你把我送到宾馆的吗？你不记得了？”
“不会的！”沧浚道，“那天我们喝着喝着，我听见“咚”的一声，接着你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御剑乘风去’了，正要走，结果步子一歪，直接翻到旁边草丛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还是扫大街的大婶把我拍醒的……”
啊？？
“不是你，难道还有专门负责接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