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信天翁》第24章


,对太子也是颇有耳闻的,除了……啊!”她惊觉自己一时失言,急忙打住,接着道:“骄傲、自我如太子,是从来不曾如此担心过什么人的?”
我注意到她因为说漏了嘴而掩饰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指的是Mory,不过我倒是惊讶于连钱尚宫都知道Mory的事,看来太子与Mory之间,真的是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
不过,我没有要为难钱尚宫的意思,她是侍从,不便多说,肯定有她不能多说的理由,我是不会强人所难的,再说,自从上次我想开了后,便打算不再探听皇家秘密,就算是太子的秘密也最好不闻不问的好。
但是,我没来由的一阵烦闷,许多复杂的情绪纠结在心中,理不清又看不明,索性闭上眼睛,嘴里对钱尚宫推脱道:“丽英,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别再说了,有些事强求不来的……我累了,想要睡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
钱尚宫与我相处一年,我与太子的关系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如果是之前,她和我一样以为太子对我只有厌烦的时候,她还不便劝我什么,可是经过昨夜,我知道她以为太子对我动心,于是,便和赵雅一样好心相劝与我,虽然面对赵雅太子的亲妹妹,我只能装傻、敷衍、搪塞,可是面对她亲如姐姐一般,我却无法沉默以对,只能装睡了。
意外
一个星期后,我便能够下床走动了,最初的第一天晚上,麻药完全过去,确实疼痛难忍,我本来想忍着忍着就过去了,但是我额头渗出的汗水还是给钱尚宫注意到了,于是,她遵医嘱劝我吃了止痛药,而吃过药以后,不久,我就因为药力作用而昏昏睡去,但是睡得并不安稳,可能并非正常入睡的原因吧!我就是一直的做梦,而且是做噩梦,一会儿看到妈妈从高楼上跃下去那张惨白但保持笑容的脸;一会儿又是森林里怎样也走不出去的那种恐惧;一会儿又出现暴雨如注的海面上一只折翼的信天翁在垂死挣扎……有时候甚至没有什么确定的情节,只是一个身影,不管我走到哪里?都在我后方不远处注视着我。
幸好,等我下床走动后,我的不适感也就彻底消失了,生命在于运动,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不过伤口愈合的时候,又开始奇痒无比了,好在钱尚宫不知哪里给我找的一种药?抹上以后,清凉舒爽,倒是不那么痒了,手术也算告一段落了,仿佛只等纪念日庆典的到来了。
等待的时候,皇后、赵雅都来看我,据赵雅说,连姚书林也知道实情了,是太子告诉他的,看来他们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连此番如此隐秘之事都不曾隐瞒,可见一斑。他知道后,也想来看我,倒是重情重义之人,短短一面之缘,他倒记挂于心的,不过毕竟我是太子妃,如今又身在深宫,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他也只有作罢。
太子倒是自从钱尚宫说起他守夜的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来看过我,想起手术过后,我清醒过来时,钱尚宫那一番隐晦劝我的话,可能都变成她的尴尬了,反正现在在我面前,她是绝口不提太子了,因为如果真如她所说,太子又如何能够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一下呢?所以,太子对我的心,顶多就是多一点儿愧疚和不忍罢了,阻止也阻止过了,守夜也守过了,该做的都仁至义尽的做了,剩下的事也是我自己活该承受了。
另外,我虽然没有问起我的家人是否知道实情?但是我手术后一直未见他们前来看我,加上外面传言日渐消退的情形看,皇室同样也向我父亲隐瞒了真相,难道他们也怀疑到我家了吗?才不愿打草惊蛇的?不过,这一个想法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我便也如往常一般不再深究了。
就这样在我积极的恢复准备中,五月十日,转眼来到了。
赵雅一大早就跑到我的房中,遣退了正要为我上装的钱尚宫,说是要亲自为我打扮,她显然不是开玩笑的,因为她还随身带了好多用品工具,仿佛要在我身上大显身手一样。
我本来无所谓谁给我打扮,但是我素闻雅安公主的装扮手艺在南颂国是首屈一指的,据说皇后每一次出席重要场合的妆容打扮都是出自她的手,我也好奇心起,想看看她的手艺到底如何了?
她一边开始准备,一边和我俏皮的说道:“你放心吧!我肯定把你打扮的‘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
我一听她又在掉书袋,不免好笑道:“可惜我的资质很平凡,不要弄巧成拙,变成东施效颦的好。”
她一听我这样说,便神秘的问道:“东施效颦?你以为效仿谁?”
我实际上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什么深意?不过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也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当然是你啦,还有谁?”
她却摇摇头,煞有介事的说道:“我有什么好效仿的,既没有倾国倾城的貌,也没有琴棋书画的才,只不过一介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罢了,倒是季晨,论样貌论才情,在南颂国可是数一数二的……论心思,那也是够厉害的。”她刻意加重了后面一句话,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又像是试探着什么?
看来,他们确实不但怀疑到了季家,甚至怀疑到了季晨,赵雅意有所指的话,更多的可能是提醒我季晨对我的敌视,我只能心领了,我一边老老实实的坐在镜子前任凭赵雅的“摆布”,一边淡淡的说道:“其实,我和她不是很熟的,我们虽然是姐妹,但我从小生长在美国,不熟悉,甚至不亲近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她的生命里突然出现我这个妹妹,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那也再自然不过了,如果我再因此夺去了她至为看重的一些东西的话,她要恼我恨我,也怪不得她的,幸好,我在牢笼,她在云中,我们不会有太多交集的。”
赵雅似乎为我的话有所触动,一时语塞,索性她手里的活不停,也不觉得突兀,好半天,她才又开口道:“你既然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是,你知道吗?有时候,并不是逃避、忍让就能求得太平,就像纵然身边的牢笼开了,可心里的牢笼没有打开,那也是枉然……好了!”她一声大叫,即打断了她自己的话,也打断了我愈辩白的想法,仿佛赵雅也不过是感慨一番,但并不愿意让我过多纠结于此事一样,好吧!确实,多想也是无益的。
于是,我调整心态,戴上眼镜,向镜子中的自己看过去,一看之下,连我自己都震惊了。
这哪里还是平时的我?简直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了,她为我画的状恰到好处,浓淡相宜,浅蓝色的眼影薄薄的扫在眼睑处,而眼线却是浓郁的黑色,即使带着眼镜,眼睛也显得又大又亮,柔和的肉粉色唇彩满满的附在嘴唇上,饱满诱人,腮红和粉相对的用的很淡;她为我梳的头发是如奥黛丽.赫本饰演“罗马假日”里,公主最后出席记者招待会时的发髻,头发高高盘在头上,一顶精巧细致、并不招摇的皇冠扣在发前;她为我选的衣服也是简洁明快的淡鹅黄色抹胸长裙,后背开的很低,自然是为了媒体能够拍到我没有纹身的证据而特意准备的,衣服上唯一的装饰仅在腰间系上一根宽边黑缎带;她为我选的珠宝也是这样的风格,没有珠光宝气,只有珍珠耳环和珍珠项链罢了。纵观整个妆容,并没有奢华、繁复的装扮,但是,配在一起就是能显出一抹优雅高贵、神采奕奕的感觉。
我虽然并不沉溺于打扮、化妆,但是突然看到如此美丽的自己,着实也觉得非常开心。
我忍不住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眼中的欣喜肯定是溢于言表的,只听见赵雅笑道:“怎么样?漂亮吧!今天晚上你肯定是最耀眼的那颗星星,嗯!不过……”
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扳过我的身子,让我背对着她,我从镜子里看到,她仔细看着我的后背,皱着眉,似乎在想办法解决一个难题一样?
我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紧张的问她:“是不是我背后的伤口还有痕迹?真的很明显吗?那可怎么办?”
她又摇了摇头,仿佛在下一个决定似的,表情严肃,她犹豫的说道:“是有点儿明显,你不化妆还好,对比不是那么强烈,不过一上了妆后,细微瑕疵也会突显的,但是……”
我知道她肯定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但是可能这个办法不好实行,否则她不会那么犹豫,但是我却早已经决定,这件事情,不管要我做什么牺牲,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毕竟我已经为此付出了那么多,不可能现在说放弃的,于是,我坚定的对她说道:“但是什么?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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