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信天翁》第19章


今天一大早又不见太子,我一个人去给皇帝皇后请安,接下来又早早的完成了今天的太子妃课程,然后便待在房间里看书、养花、弹琴、上网,悠闲自得。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我照例没有理会,总之有钱尚宫和随从们接听的,反正也不可能是我的电话。
但是这个铃声响了很久都不见停息,看来钱尚宫有事出去了,随从们想必是看见钱尚宫不在便偷懒串门去了,我只得自己去客厅里接。
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对方愣了一下,没有立时说话,只听到粗重的呼吸声,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听声音原来是太子,他说道:“怎么是你?钱尚宫呢?侍从呢?”
我答道:“她们都有事出去了,你找钱尚宫吗?要不我去找她……”
他打断我,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帮我找吧,你去主卧将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封口袋取来,上面写着2010年数据清单几个字的,一会儿我会派人在宫外等着,他来了你交给他就是了。”
我回答了一声“好的”,他便把电话挂了。
我听着电话里的嘟嘟音呆了几秒钟,这是我们半个月来首次说了那么多话,也是我自嫁给他后首次在电话里听他的声音,感觉又熟悉又陌生,这种感觉好像也出现过,好像是大婚的时候吧,现在居然又有这样的感觉,这令我无所适从。
我慢慢的放下电话,向主卧走去,因为最近我俩儿都没有进过主卧,所以房间里感觉有点儿陌生,要不是钱尚宫仍然每天打扫,这里可能都要荒芜了。
我一边漫想着,一边开始找他说的文件,桌子上什么也没有,我又找了很多地方,抽屉、柜子到处都没有他所说的封口袋,我站在房中想了一下,或许是他自己记错了,可能在他自己的房间也未可知?
于是,我又转到他的房间,转了一下门把手,居然没有锁,我推门进去,看到里面陌生的摆设,才意识到我从未进过他的房间。
里面的摆设是他一贯的风格,简洁、利落,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家具色彩也是以沉稳的褐色为主调。
我开始四处找寻他要的东西,终于在他书桌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找到了,封面上写着明显的大字“2010数据清单”,终于完成了任务,突然间竟让我像个孩子一样的欢欣雀跃。
我正要拿起来,突然发现文件被夹在了抽屉的缝隙里,我不敢用力拉,只好蹲下身子,跪在抽屉前,伸进手仔细的、一点点往外移,终于将它完好无损的移了出来,我舒了一口气,正要站起身,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书桌内侧的左下角有一个小按钮,我突然好奇心起,像探险一样,按动了那个按钮,只听见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从房间的一角传来,我抬起头来,越过书桌,竟然看到有一个暗门,此时正豁然洞开,里面的灯也应声而亮。
秘密
像有什么驱使一样?我不由自主的向那扇暗门走去,我知道擅自进入太子私密的空间是不对的,但就是克制不住一探究竟的欲望,我一步一步的走进去,伴随着心剧烈的跳动着,我手上还抱着太子的文件夹,紧紧的,像抱着一面盾牌一样,阻挡着不可知的危险。
我进到暗室里,愣了几秒种,然后环顾四周,有二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书名,并无神秘可言,书架前有一张写字台,一盏古色古香的台灯放在书桌一角,边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痕迹,和书桌的颜色不一致,看痕迹的形状,可以肯定这里曾摆过一个照片架,摆得日子显然还很长,以至于有如此深的印记。
书桌靠椅子的一面有一排抽屉,并且都上着锁,我还不至于非要撬锁查探,因此也未予理会,然后我又转身看书桌的对面,是一台大液晶电视机放在电视机柜上,电视机柜的隔层还摆放着一些电器设备,有录像机、DVD机、摄像机等等。
我突然注意到电视机柜上,就在电视机后面,有一个小纸盒,因为露出了一个角,所以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能够看见的。
我下意识的走过去,屏住呼吸,像要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郑重而又激动。
我将小纸盒移了出来,靠近我,端详起它的外形,它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置物盒,只不过仿佛被人触摸、移动、打开的次数多了,显得很陈旧的样子,它的花纹图案很好看,黄色的底子上缀满了五彩小碎花,锁扣在侧边,是一个精巧的蝴蝶结形状,这样的锁只是一种装饰,轻轻一压一掀,小纸盒就应声而起了。
里面其实也乏善可陈,都是一些票根单据、证书证件,不过引起我注意的倒是这些证件,上面的抬头全是世界各地的极限运动的会员证,而且所有票据、证件全都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子的英文名Paul,另一个是我从未听说过的名字Mory。
突然,一些片段闪进我的脑海。
“我们这些贵族的孩子可以说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圈子很窄,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要不是那件事……”
“哥哥并不坏,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会的,自从她走后,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就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牵动一丝一毫的。”
这些话是我嫁进皇室后,季晨、赵雅、太子分别说过的,当时听见倒没有多想,顶多有点儿疑惑,事后也渐渐淡忘,如今进了太子的密室,又看见这些物件摆设,都好像隐隐约约呈现出一种异常怀旧的感觉,头脑里总有太子满含深情的摆弄这些东西的影子,因此那些话不失时机的又窜进我的心里。
Mory是谁?难道是太子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个“她”,她又去了哪里?好像太子与她不是善终的,季晨与赵雅闪闪烁烁的说辞似乎也暗示这一点。那么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太子变得如此易怒、冷酷、不近人情。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思绪纠缠在一起,我看着眼前这堆静静摆放着的单据和寂静的密室里所有的陈设,竟然有种酸涩的感觉在我口中,书架上的书也许是他们都爱读的;桌上的痕迹也许曾经摆放的是她的照片;录像机里也许曾经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他们恩爱的场景,也许这个密室中一切都是有关太子与她的记忆,也许她曾经深深的伤害了太子,他便有理由用伤害我来发泄,于是,我就成了那个可怜的替罪羊。
我是怎样走出的密室?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将太子的文件夹交予等候在殿门口的太子随从时,我都脸色惨白、恍恍惚惚的,这名随从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才走。
晚上太子终于回来过夜了,也一反常态的对我倍加温柔,可是我的心不知为何却很冰冷?刻意迎合他的举动也非常生硬,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不过他以为是我的病情又有反复,于是第二天一早走的时候,甚至交代我要多休息,交代钱尚宫要多加照顾,然而他还是走了,片刻的温柔也仅用一两句叮嘱、敷衍就了结了,我的心已死,原来他的心也早就死了。
我在前往皇后寝宫向她请安的途中,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这个“Mory”,猜想她的样子;猜想她的性格;猜想她的一举一动,她一定是迷人的、优雅的、很有手段的,一如季晨那样的美女,喜欢所有的人围绕在身旁的那种骄傲感。
我进了皇后寝宫的正殿里,皇后已经坐在主位上喝茶了,今天赵雅没有来,听说今天她开学了,第一天总是要到学校露一面的,堂堂南颂国的公主也不能免俗的,太子更加没有来,他都快半个多月没有来,也是公事繁忙的原因,皇后并没有深究。
我端正的坐在位子上,边上有皇后的侍从在给我端茶,我随和的点头道谢。
皇后看着我,笑道:“快一年了,你还是保持着来时的谦虚勤俭,倒很不容易,要知道在皇宫里,被人服侍惯了,就会生出很多骄奢的习惯来的。”
我听皇后说话,突然心中一动,顺势回道:“儿臣谨记身为太子妃该有的品德操守,是要成为整个南颂国的表率的,所以不敢放松懈怠的,不过……”我故意放慢语速,显出为难的样子来。
果然皇后听我有为难之意,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我低下头,低声说道:“确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感到很烦恼、很着急。”
皇后追问道:“是什么事情?”
我回答道:“我已经入宫快一年了,可是……可是还没有怀孕,太子是皇上的独子,如果我不能生下皇嗣,岂不是成了南颂国的罪人?”
皇后听我说完,不怒反笑道:“原来是这个烦恼,是不是让你担心了很久?其实,你不用多虑,现在不是从前封建时期了,什么无后为大的论调早就没有了,虽然皇室还允许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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