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高干)》第26章


呃……丈夫。
“这样不太好吧,大婶,你们祖孙三个人会不会很挤啊?”
看出了我的拒绝之意,大婶伸出手冲我摆了摆。
“雨,我奶奶让你住,你就住吧!”
萨如拉大婶拉着依依不舍的阿来夫出了敖包,临走时还暧昧地看了我两眼。
“累吗?”他在我额上一吻。
我摇头:“不累,就是想洗澡,都快半个月没洗过了,身上特别难受。”
“冰天雪地的还要洗澡?你先躺会儿,我去问问阿来夫哪里有洗澡的地方。”
“嗯。”我点头,乖乖躺好。
盆里的炭火暖烘烘的照着眼睛,将被子拉高蒙住脸,我脑海里只剩下萨如拉大婶那句‘丈夫’。人生能够真实境遇其妙,一周前的这个时候我差点病死在风雪里,而今天却安然享受着周春池的无微不至。曾经我以为自己的一生已经注定不幸,就这样孤独终老。但是缘来缘散,就像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我只能用命运来形容。想想1月5号我离开B市时那样决绝的心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而这最后在风雪里的重逢,终于让我相信,老天待我不薄。
我咀嚼着幸福带着笑意渐渐睡去。
“穆雨,穆雨”
被周春池吻醒时,我正在做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起来吧,可以洗澡了。”
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桶正突突冒着热气。同边放着小矮凳,小凳上是毛巾、香皂、还有一个带装的洗发水。
“这些都是村子里的小店买的,只有这些,肯定比不上在B市,将就将就。”
周春池挽着袖子往火里加了些炭,橘红的火苗一下窜的老高。
他把我抱到木桶边放下:“试试水温,凉了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他往外走。
“你……外面很冷。”
“没事,我还要烧水。”他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映着火光的背影,忽然觉得很温暖。
我一下坐进桶中,这样热的温度将我的骨头泡了个半酥。
搓着头发上的泡沫,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木桶。木质坚硬温暖,没有漆色,自然质朴。果然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呆久了,就容易变得神经兮兮,此时的我因为太长久没有见过清洁用具,竟然产生了对这个庞然大物的由衷喜爱,我摇头笑了笑,什么时候都开始欣赏起洗澡用的大桶了。
就在我再往身上搓泡沫时,忽然看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望着我,而且越来越近。
“啊!~救命!!”
我一边喊一边朝那双眼睛掀着水。
“穆雨!怎么了?”周春池冲进来,手里还拿着烧水的壶。
“那是什么!你快看,它还动了!啊~”那双绿眼睛竟然在移动!
我掀水掀得更欢快了。
“好了穆雨,别再叫了,就是一只猫!”身上已经半湿的周春池手里拎着一个全身湿尽的小猫。一人一猫,一无奈一可怜地望着我。
“猫?!”
我还没回过神,周春池已经提着猫出去又空着手回来了。
“猫呢?”我站在水里愣愣的看着他。
“扔给阿来夫了。小猫看他们睡着了才跑到你这里。”他边说边脱着湿衣服。
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吓里没回过神来,可一回过神时才发现周春池已经站在大桶里,与我□相对了。
“你……”我迅速捂着遮着盖着掩藏着,可还是慢了一步。
周春池已经走过来抱着我,就这么脸对着脸,心跳对着心跳,前心贴着前心,凹凸相合。
“你想我冻死吗?还是想我热死?”他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地问,我却一阵阵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冻死还是热死,我怎么会想让你死呢?我在心里想着这句话,刚刚想明白他的隐喻就被他抓手着手放到了一杆滚烫的热源上。
他吻着我的耳后一路滑到颈侧,转了个弯就沿着脊背一路往下,顺带着另一只手不停地捏着我的脊骨,一节一节的,极有耐心。
我的身体就随着他的手,随着脊骨的颤栗一点点变软。
“唔~”我睁着眼睛,看眼前的水汽氤氲,灯光暧昧。感受着身体一点点发生的变化。
“嗯,穆雨,宝贝儿,动一动,你再不动我就死了”他不停下嘴上的动作,却用手带着我安抚他的焦躁。
我感觉氧气都不够喘,将将要迷魂颠倒。
这是不同于以往我和沈禹乔的任何一次的。以往在沈禹乔身边我从未如此紧张羞怯不知所措,可此时却脸红耳热,不辨东南西北。
“穆雨,爱你,我爱你,哦~”他第三回吻回我的肩胛骨时,终于颤抖着是放在我的手里,他的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不停说着爱我的情话。而我倚在水桶边才不致发软跌倒。而那时我才明白,这种欢愉只能是一心所爱之人才能够给予的,这根本不是占有不是宣泄,更不是发狠用强。这是爱人之间最真挚的交流才能够激起的涟漪。
“嗯~唔~”我用手抚着他的背,感受他的情绪。
我眼前一片白,几秒钟之后才看到他自我身下抽出了手,手指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他目光深深浅浅的看着我,将那手上的水渍抹到自己的唇上,然后俯身彻底吻住了我。
“春池,爱我。”他没再说话,只是用工作告诉我,他有多爱我。
我流着眼泪承接着这样的热烈,感受着他的温柔。
那样的水声里我没有再感觉自己是一只暗夜黑海上的小船。我听到冰块噼噼啪啪裂碎的声音,还有春风浮动的声音。
那样的时刻里我们抱着颤抖着,我才明白了一首老歌里唱的那句话。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周春池,如果风景都看透,是不是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chapter22 日出
周春池,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一只猫?
昏昏沉沉起起伏伏里,我在心里笑着感叹原来勾勾搭搭这四个字要这么解释。
“喜欢哪一次?”
我舒服的窝在周春池怀里,两个人裹着两层被子听着草原上的牧人唱着悠长的晨歌儿。
“嗯?”
“是在水桶里那次,还是你躺在我上面那次?”他边问边向我的耳朵里吹着热气。
“周春池,这是你的第一次。”我没有回答他,想着他极尽能事取悦我时那种不知从何下手的样子,反而是我的脸红了个透。
“哼,”脖子上一疼,他竟然别扭的咬了我一下,看来是害羞了。“我是第一次,那你打算怎么办?”他说着手又狠狠的捏了我的腰。
“嗯……我想说其实你的技术还不够成熟,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很喜欢。”我吻了吻他的眉毛,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高兴时,他会欢快的舒展,愤怒时,他会紧紧皱起,极致愉悦时,那上面晶莹的汗珠,真的美极了。
“好吧,那姐姐你就再教教我技术吧!”
“你……啊!唔……”他猛地向前一顶,一式到底。
渐渐到我喘不过气时,才知道什么叫如狼似虎的年纪,不堪撩拨,什么叫初尝情爱便食髓知味,难分难离。
“穆雨,别睡,我们出去看日出,嗯?”
“现在?可是外面冷。”我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直觉他的手还在为非作歹。
“乖,不冷。你没有看过草原上的日出,看过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不等我回答他的话,周春池就裹着被子搂着我走了出去,两个人像帐篷一样挪到了敖包后面的空地上。
冷风拍在脸上让我立刻清醒了过来,直觉的往周春池怀里靠,这一靠才惊觉我和他还都未着寸缕。
他双臂牢牢的扭着我的身子。
“别乱动,老老实实看日出。不然我可不管一会儿有没有人看见。”他说着又用他的热烫蹭着我酸疼的腰,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像在示威。
我只好乖乖真开眼静看眼前的景象。而这一睁开眼睛我就被眼前的情景镇在当场:覆盖着厚厚雪层的草原尽头一抹微光再从地下慢慢上升,黑蓝的天还蒙着一层浅蟹灰,日月星同时照耀大地的情景是这样和谐的美。明亮的微光上紧紧裹着一片橘红的光芒,脚下的雪因为那样的照耀而反射出如同钻石般的璀璨。
我数着呼吸,只有一分钟的时间,那轮明亮的红日就一下跳跃到地平线上,撕开了四合的暮色和天上的繁星。
“美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胡乱的点头。
“穆雨,昨天都过去了,不管是你不愿意回忆的过去还是沈禹乔,统统都过去了。你看看太阳,现在一切都是新的。还有,我现在是你的,不许你不要。”
我模糊着眼睛点着头。
那时我想到一个前苏联的诗人写过的一句话,他说如果你爱的她是个复杂的姑娘,就带她去看日出,因为那让她看到了新生的力量如何铲除了黑暗的过去。如果你爱的是个简单的姑娘,那就带她去看日落,那样她就会明白再明亮的一切也会有被黑暗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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