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有童话》第20章


浅析面颊一热,羞赧的点头,便直直的奔了出去,走到门口,又深情的回头再匆匆跑了出去。
叹息一口气。愣了几秒,任留白下了床,拉门走出去。两只手拦住他的去路,恭敬的道,“少爷,老爷吩咐了,请您好好休息。”
“让开。”
“少爷,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任留白心生烦闷,正欲动手,一个累极却异常好听的声音响起,“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待脚步声远去,任留白斜睨着面前憔悴的男子,下巴上青葱的胡茬,眸子里猩红的血丝,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沧桑,颓废得不像话,男人看了都心寒,更不要说女人了。
“任留白,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老爷子为了你,他容易吗?你就安安心心的呆着养病吧。。。”
“你这幅样子还好意思说我?”不服气的嗤道,“顾以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都三天了,你守在人家床前不吃不喝不睡,你想干嘛?”顿了顿,他又低了低眉,“她,真的没事了吧?你对那个女孩子,是认真的吗?”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初恋。”顾以致深深的依恋,目光柔和飘渺,虽憔悴,却不损英俊的气质。
任留白挨着他坐下,微叹,“是,你说过,为了见你妈妈最后一面,你离开了她。可是,你已经回来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找到她吗?现在,你又对其他女子。。。”说到这里,顾以致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坚定,让任留白一愣,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喊道,“童话就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你的初恋?”
存着最后一丝侥幸也被顾以致的点头击破,任留白颓唐的瘫软在椅子上,像是天塌了一般。顾以致自然注意到他的情绪起伏,稍愣,肃然地拽起任留白的衣领,“你小子不会对她。。。”
走廊尽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顾以致的追问,护士和黑西装慌慌张张地跑上来,“顾先生,童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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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琳在顾家呆的时间虽不及陆管家长,但也不算短。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见过自家的少爷如此颓唐,在屋子里待了三天三夜也没出过门,不吃不喝不睡。就连以前夫人犯病最严重的时候,他也只是夜不归宿,在外面花天酒地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他会这般颓废?不过奇怪的是,少夫人居然也三天没回来了?难道跟少夫人有关?
“宗琳,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陆管家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老夫人刚犯病打碎的一屋子狼藉。将那些护理都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陆管家,你说少爷会不会闷出病来,都已经三天了,这再这样下去,怎么吃得消。。。”宗琳一边帮忙,一边嘀咕着,幸好这会儿老夫人睡着了,不然犯起病来,谁也拦不住,以前少夫人在,现在。。。
陆管家瞪了她一眼,还是冰山脸,“你有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好好出个主意。”
“我也想啊,可是,老夫人现在就像个定时炸弹,少爷又颓废成这个样子,少夫人还闹失踪。。。本来以为少夫人会把这个家操持得像个样,可现在看来。。。”
陆管家白了宗琳一眼,正要说她,突然听到楼上叮叮咚咚的响声,接着一个人便从楼梯上滚下来,正是夫人。慌慌张张的疾奔过去,欲扶起,却被她张牙舞爪,疯狂的动作逼退,她的额角还印着红痕,身上也定受了伤。紧急之下,对愣在一旁的宗琳喊道,“还呆着干什么,快去请少爷!”
宗琳慌张应声而去。这次犯病,比上几次似乎都严重,夫人将本就摔得一塌糊涂的客厅再次摔了个遍,毫无意识的从那些碎玻璃渣上踩过,每走一步,就会有血痕留下,还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狠狠自残。陆管家看得心惊肉跳,却不敢上前阻止,已经打了电话给李启元,这会儿神经紧张的盼着夫人快快恢复过来。
“不要啊,夫人。。。”陆管家失声喊出,客厅里端的夫人,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孩子般惊奇的把玩着,而就在她身后耸立着一只高达2米的巨型清代古瓷花瓶由于刚才的扫荡,正摇摇欲坠,倒下去的距离,据目测正好可以打中她手上的刀,那股力道,可以刺中她身上的任何部位。
那声尖利的叫喊,让夫人回头望了陆管家一眼,可爱天真的眼睛望着因激动面部扭曲的她,愣了愣,将刀扔到了一边,无辜地垂下眉,往后退,一直退,像是被妈妈训了的小孩。
刚松了一口气的陆梓潼,一颗心又立马悬起来,更甚。巨型花瓶砸下来,砸中的,就是那个人。整个大厅都是瓷片碎渣,还有横七竖八的障碍,现在冲过去,不是被碎瓷片扎成刺猬,就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花瓶砸下来的那一刻,陆管家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无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突然,身边一阵风扫过,接着是一阵极快的噪杂的响声,花瓶砸下来的声音没有响起,倒是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是夫人的。
陆梓潼立马看去,眸子里满是震惊和讶异,让她立马瘫坐在地上,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门口突然涌来诸多的人,迅速的向里端奔去。顾以牧随后疾驰奔来,扶起瘫软的陆梓潼,交给宗琳,便也跑向客厅。他身后的李启元瞪着客厅里的一幕,瞳孔迅速放大:一身病服的童话此刻正护着夫人,较小的身子似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去支撑那只巨大的花瓶不倒下来,花瓶压得越来越往下。此刻已吓得呆愣的夫人,如拽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抱住童话的腰,后者雪白的病服裤脚,染着星星点点的红色,苍白的脸颊被黑发遮了一半,娇弱的模样让人看得心颤,摇摇欲坠,如同快被折断的百合,风中瑟瑟。
作者有话要说:I am sorry!
【可怜】
、第二十一章 缓和
这是顾以牧第一次这么安静认真的看着童话。
她的长相,并不算特别漂亮,却是那种清秀可人型,越看越耐看。此刻的她,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唇色淡得可以忽略不计,睡得不安稳的额头耸起沟沟壑壑,乌黑的发柔软的贴在脸侧,几丝俏皮的散在额上,他替她抚在耳后。很凉,耳际传来的感觉冰凉。她,是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又回来的人。。。是他害的。
替她掖好被子,雪白的鹅绒被映衬着她的肌肤,天使一般的白,还有静谧的氛围,安静得让他有一种置身天堂的感觉,她似乎一直很安静,闹腾的,一直是他。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和谐过,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逼着她,吵着她,厌恶着她,还企图杀了她。。。
她是天使吗?还是因为爸爸?每次她都能让他想起爸爸,那个曾经温和宠溺他的人,至少在碰到那个女人之前,他的爸爸,一直很爱很爱他和妈妈,是他童年膜拜崇敬的天,幼时他就立志要做和爸爸一样伟大的人物,只是,只是一切,都是一场美好的梦,醒了,妈妈疯了,爸爸死了,家破了,他的人生,也毁了。。。
双手紧握成拳,那股恨意直达心底深处,如同一根长满毒刺的毒蔓,在心底纠缠成茧,扎根于此,滋长绵长,永生不息。要想拔出,除非他死。床上的人儿此刻发出一声嘤咛,似要切断他的恨意,安抚他的受伤。
慌张回神,松开了双手,轻轻俯到她身边,再次掖好被子,轻柔得完全不似刚才。李启元给她包扎伤口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看得出来,她伤得很重。脚底板都是碎玻璃渣,还有瓷片划伤的血痕,车祸后的伤还没痊愈,再加上这次的外伤,她,自从来到他家,似乎一直在受伤,一直,没有间断。
移到床尾,看着她秀气的脚丫被裹着厚厚的纱布,隐隐的血迹染红了白纱。心竟然也会微微抽疼,他不想承认,烦躁的起身,走到窗边,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疾驰而来的一辆跑车。嘴角微翘,回头望着床上的女子,神色不自觉的柔和起来,好好休息,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是你的依靠。
他丝毫没意识到这话听起来意味着什么。轻手轻脚的下了楼,果然,客厅里好不热闹。
“顾以牧,你把她交出来。”衣衫不整,憔悴萎靡的顾以致不顾众人阻拦,一把拽着刚下楼的顾以牧,神色凛然,“你休想再把她夺了去,顾以牧,你这么对她,险些将她害死,你觉得我还会把她交给你吗?别做梦了,我今天就算死,也不可能让你得逞!”
顾以牧脸色微变,还未答话,门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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