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卑微了承诺》第23章

叶明朗点点头，“我是你最忠诚的司机！”
一大早他们收拾停当，便驱车前往雾市，连谛已经归国，只是慢她们半拍。叶明朗留有字条给他：
连谛，我和若轩小住数日，很开心，谢谢你的海角别墅！等不到你归来，先行离开，期待再次见面！
满脸倦意的连谛原本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看到字条后他扔掉手中行李，奔向车库！
这一次，我不能再错过！
连谛从未如此疯狂，他想起了那一幕幕，每一次都是那样地擦肩而过，这一次他决定一搏，为那个在镜头中心动的女孩！
连谛拨出号码，叶明朗林若轩已到雾市。连谛驱车前往，义无反顾！
别告诉我你相信一见钟情，那只是荷尔蒙在作祟，那只是身体生理的冲动，你不了解一个人凭什么说喜欢和爱？不要告诉我他或她的眼神告诉你他或她很单纯，如果他或她能让你一眼看穿，那么那是他或她的错！
伪装，是每个成人必备的功课，小姐可以看起来像学生妹，学生妹亦可以伴鸡！你要记得，世人最擅长的便是伪装！
可是一切在连谛这里，笔者不敢妄下定论，也许这边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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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谛之所以选择海角别墅，除了远离港市尘嚣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说过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连谛的秘密在他的暗黑的地下室中！
不要怕，笔者不是在写恐怖小说！
如果你留意，你会发现港市的报纸上常会见到戚仲轩的作品，他是位神秘的摄影师，小有名气但却难见其面！
当你推开连谛海角别墅沉重的地下室大门，点亮一盏灯，一步步走下去，一脚一脚，你会发现另一个世界，当你站定，前无去路时，请用手温柔地推开这扇门，“啪”，灯光闪现，你会发现一个浪漫多情的世界！
这里挂满了艺术作品，每一张都印证其中选的名字，原来戚仲轩竟是另一个连谛，或者也可以说连谛是另一个戚仲轩！
无可否认的是，连谛与戚仲轩是一个人！在地上他是国际著名医师连谛，在地下他是才华横溢的摄影师，理智与感觉，完美组合。
在这众多的作品中，你一定会注意到那最显眼的一张，一个女孩的侧影，命名为《流年》！《流年》组照中，正是林若轩，在海边，在这里！
连谛一直在等待，或者说戚仲轩一直在等待，等待《流年》中主角的再次来到，只是年复一年，戚仲轩坐在露台上喝着酒看着海，却再没有等到她的出现！
直到，程韵的出现！
程韵是唯一知道戚仲轩秘密的人，她是第二个走进海角别墅地下室的人，第一个是连谛，只是他变作了戚仲轩！
戚仲轩与程韵，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一个落花，一个流水！落花有情，流水无情，天上人间！
“我认得她！”程韵看着《流年》，如是说，“终于知道为何始终走不进你的内心！”
戚仲轩有意无意间看向远处，这样子的他是迷人的，不同于不苟言笑的医师。
“没想到我输给了林笨蛋！”程韵自嘲，“不过，却无怨无悔！”
戚仲轩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可人，“我们过于相似，以至于今生只能做——知己！”戚仲轩举杯，他的家中常年囤积香槟，这正说明了他艺术青年的特质。
因为贫穷，连谛只能选择更实用的专业去生存，而骨子里他是多么想做一名艺术家。不是有位哲人曾经说过：艺术本是贵族的游戏吗？
小时候，同龄家的孩子有了钢琴弹，他却不知音符五线谱为何物！
少爷小姐们出没于高雅艺术画吧，他却要为不饿肚子而愁！
人，生来便是不平等，如此露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夜夜笙歌与贫病交加，共存着！
待到功成名就年薪百万时却已而立之年，拿起相机只为圆孩提时的一个梦想，而这些，旁的人不需知道！
连谛三十年来恋爱空白，在他第一次拿起摄像机的时候他拍到了她——林若轩！
心动就从那时开始！
可是你确定，你的心动仅仅是因为——林若轩？而不是圆梦的那一瞬？
思绪乱飞，加之几日来连续未眠，连谛已分外疲惫，眼皮下坠，慢慢瞌睡，若不是此时响起的电话声，只怕要酿成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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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连谛先是道谢，“我刚刚驾车，竟睡着！”
“看来我救了你一命！”程韵爽朗地笑，“若轩恢复了，有何感想？”
“一切正在行动中！”连谛卖关子。
“戚仲轩！”程韵没好气说。
“我是连谛，现在！”连谛纠正。
“林笨蛋回雾市老家，我正打算回去一趟，顺便和她见见面！”程韵说。
“真巧，我正在赶往雾市的路上！”连谛说，“可载你一程，收费五百！”
“你在宰我吧！”不过程韵还是欣然接受。
连谛驱车来到程韵租住的小公寓，抬头看到阳台上的盆栽，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连谛拿出手机刚要拨通号码，一个调皮的声音从身后冒出。
“艺术家！”声音爽朗干脆，连谛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其实早已料到，程韵在自己面前当然是无比地调皮呢！
“哈哈！”连谛爽朗大笑起来，这在平时却是难得一见的，板着脸孔的连医师也有这么卡哇伊的一面？
“新书准备得怎样了呢？”连谛看着有些憔悴的程韵，心生犹怜。
“这几天经常熬夜！”程韵打着哈欠，黑眼圈下像只熊猫，只不过是只可爱有韵味的熊猫。
“你应该多多休息！还要跑雾市！”连谛责备中满含关怀。
“因为林若轩的事情永远是最重要的！”程韵说得如此坚定，这是她对友谊的一份执着与坚持，在现代社会中是多么难得。
连谛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子，含笑不语，他的心中似有涟漪泛起，但是却转瞬即逝。
连谛抬头看着程韵家阳台，“这是什么花呢？”淡黄色的花朵有如一丝丝星光，盛放在连谛心头。
程韵笑笑，“这本是不知名的小花，生长在田间，被我们这些残忍的人类移植到盆栽种，只是没想到还开得如此热烈，一如未曾离开故土。”
“坚韧的小花！”连谛赞叹，多么像自己，连谛对这花儿又多了几分好感与敬意。
“该出发了，万一再与林若选擦肩而过呢？”程韵提醒，程韵将准备好的旅行包扔进车内，连谛瞪大了眼睛。
“我们不是去旅行！”
“寻人之旅，顺路采集灵感！”程韵一句话点醒了连谛，连谛哈哈大笑，“这么说我也应该带上我的设备了！”
“难道你没有带吗？”程韵皱着眉头。
“一直就在车上！”
两人相视而笑，车子启动，驶向雾市的方向。
“你，林若轩，余风，算得上三位奇女子！”连谛犹自感慨，看到程韵没有反应，连谛斜睨着眼睛看向后方，原来早已睡着了，真是辛苦她了，这几日为了新书出版的事情定是忙得焦头烂额，而今若不是为着林若轩，程韵大可以在家中睡个安稳觉，何苦受这份劳罪？
这份真情，真是难能可贵……
连谛此时竟是如此羡慕林若轩，有个如此肝胆相照的知己，正如俞伯牙钟子期，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连谛是去过一趟雾市的，这次轻车熟路，直奔目的地。
53。052回归故里
林若轩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庭院，孩提时的画面一张张像幻灯片似的放映着，她轻轻地走近家门，仿佛走入旁人家似，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叩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迟迟不能落下，林若轩的心怦怦直跳，她似乎不敢预料到，开启门的会是哪一张面孔？父亲？母亲？
似是有心电感应，门倏忽打开了，一张苍老却和蔼的面孔出现在林若轩面前。
林若轩怔住，呆立在原地，叶明朗紧跟在身后，看着这奇特的一幕。
“小姐，您找哪位？”老者彬彬有礼，对着林若轩礼貌问候。
林若轩一时语噎，叶明朗赶上前去，笑着对老者说：“请问住在这里的林局长一家呢？”
老者眯起双眼，似是在回忆很多年前的往事，久久不去回应，忽然，她定睛看着林若轩，“这位是林小姐吧！请进来坐坐！”
叶明朗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老者，真令人捉摸不透。
“呵呵”，老者竟爽快地笑了笑，“莫担心，没有恶意，只是请两位进来坐坐。”
“这里原本所住的人家呢？”叶明朗礼貌地问着。
“这所别墅依旧是林夫人的财产。”老者回答。
林若轩推开重重的玻璃门，仿佛推开沉重的时间大门，时光倒流回很久很久之前，映入眼帘的……
屋内奢华的家具已被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