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总裁》第188章


元深想,如果诚实地回答,他会答,他信。因为,元深从来就不看好新珩,他也从来看不到她对易辛的爱,至少,比起易辛那么强烈那么震撼的付出,新珩的回应远远不成正比,几乎可以说,没有。
如果一个人没有过付出,那么相应的,变心也只会更快。
这个道理,元深懂,他也相信,新珩就是这样。从来只见,历代皇帝为了祸水葬送整个国家,也不见祸水付出了多少。不是还有野史说,商纣为妲己亡国,妲己最后却跟了周武王么?
元深比谁都更希望易辛能放弃新珩,想要告诉他,新珩不值得。但是,元深却同时也比谁都更清楚,没有用。
没用。易辛这一辈子是彻底栽在了新珩手上。
任何的劝诫,都只会让他动怒;任何的否定,都只会让他痛苦。尤其是这个时候。
元深不敢,不敢看到那么杀伐果决的一个男人,露出痛苦落寞的表情。一时无言。
易辛却忽然冷笑,“我不信。”
这声音……元深只觉背脊一凉。
易辛已经冷冷开口,“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即使是真的,她和我在一起不够幸福,我也绝对不会放手。她的生命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论是囚禁还是禁锢,即使幸福只是假象,她也一定要陪伴我,在我身边,和我走过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易辛的字,咬在齿间,又沉又厚又狠,字字句句落出,就仿佛是对新珩命运的审判。
元深恍觉,如果说刚才的易辛有那么刹那露出了可怜,那么这时的易辛,才是真正的易辛,真正的易辛,是可怕。
“让人去查新家、沈家、还有莫相腾,一处也不要放过。今天极有可能只是新家和沈家在故布疑阵,新珩实则还在他们手上。当然,也有可能是莫相腾……”易辛说到这里,眼中风暴顿时聚拢,随即冷道,“立刻联系夏仓,如果新珩落到了莫相腾手上,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救出,一秒也不能耽搁!沈言和新昊或许会手下留情,但是莫相腾……”
易辛说着,拳头顿紧,咬牙切齿低咒,“如果真是莫相腾,我一定将他凌迟!还有沈言,你给我盯紧了,要不计一切代价把他给我抓回来!这个人,我要亲自处置!”
元深浑身一凛,忙道,“是。”
易辛眼中风暴暗涌,然,思路却还是极清楚,怒恨稍缓,又沉吟,“还有一个人,顾远之。立刻派人监视顾远之,在我没有确定新珩是否在他那里以前,不许让顾远之还有顾家任何一个人离开B市半步。”
***
新珩睡了一天一夜,到再醒过来时,人已经正常了不少。有女佣拿了吃的上来,新珩随意吃了一点,就下楼去找顾远之。
新珩见到顾远之时,后者正在喝茶,见了新珩,向她招手,示意她坐下。
顾远之对着新珩蔼然笑道,“刚醒,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新珩微赧,“已经好许多了,想要下来对您说声谢,还有,抱歉。抱歉那时,失态了。”
顾远之笑着,为新珩沏了茶,又推至她面前,这才道,“抱歉?你并没有做不对的事,何必说抱歉?再者,真正该对我说抱歉的人,也不是你。”
新珩不好意思一笑。
顾远之又道,“至于谢,就更不必了,我与你姥姥生死之交,她如今不在了,我怎么能眼见着你受人欺负?你就尽管把我当你的亲人,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帮了自己的亲人,还要谈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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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7 情缠(30)'VIP'
新珩忍不住笑。
顾远之温和地看着她,问,“在笑什么?”
新珩坦白,“在笑,您这样的人物,竟会让我把您当亲人,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受宠若惊?”顾远之眸中含笑,“我可更怕你嫌弃连我老头子了。”
新珩摇头,“怎么会?您也许不知道,您这一次救了我,对我和易辛的恩情有多大。我现在说一个谢字,远远太单薄,只等我回到易辛身边,我一定让他重重谢您。”
顾远之听了,脸色一瞬微变,转瞬即逝。
新珩察言观色,却极快地捕捉到了,心,顿时一沉。刚刚的话,她原本就有试探的意思。
顾远之每一次都出现得突然,对她的态度也好得几乎不真实。新珩心中疑惑,如果这人真是姥姥的生死之交,那么为什么过去二十年,她从来没有听姥姥提过?
一次又一次的相遇,顾远之总是以长者温和慈爱的态度关心她,甚至是救她。
新珩可不信,天上会白白掉下馅儿饼,就算要掉,也是陨石,砸中了人,非死即伤。对于顾远之的动机,她本就琢磨不透。这一次,顾远之将她从沈言手中救下,她心中感激是千真万确,可是又抹不去那一层隐忧陵。
顾远之为什么要救她?而且顾远之的救,很明显,不是说今天他出门刚好撞上,就路见不平一下,而必定是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能将她找到,又带那么多人,更细心地带着医生。可是,他花这一番功夫下来,救了她,却为什么不立刻通知易辛过来?也没有任何想要让易辛知道她在这里的意思。
这个高深莫测的老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刚刚,她随口试探,提起易辛,顾远之的眼神几不可察一变,态度明显的是,对易辛不善。
新珩心脏顿时一紧,如果顾远之的目的不良,那么现在,她便是刚出虎口又落入狼窝了。
新珩知道这别墅里,上上下下全是佣人,和沈言在一起时,她还有点儿时间跳楼,虽然最后也被人垫了底。但是在这里,如果这些人真要囚禁她,她恐怕是连窗边都没有机会走近。
想到这里,新珩心意一狠,进一步试探,深深看着顾远之,道,“顾老爷,我这时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通知易辛过来接我。狺”
顾远之这时心理已经有了准备,脸上自然一点动静也不露,听了。只笑着调侃,“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就想他了?”
新珩不意顾远之说得这么直白,顿时脸上一热,却仍旧坦诚,“是。”
顾远之闻言,眼睛里是过来人的了然,却只道,“再等等吧。”
新珩一愣,“等什么?”
顾远之见她急切,失笑,“等他自己找过来。”
新珩不太能理解顾远之的逻辑,忍不住提醒他,“易辛不知道我在这里。”
顾远之闻言,高深一笑,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轻啜了一口茶,意态安然,才道,“不知道,不是理由。他把你弄丢了,自然得自己将你找回去。找不到,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因为没有心。你这个时候自己跑回去,算什么呢?”
新珩僵硬地眨了眨眼睛,这个……是什么逻辑?
顾远之见状,心中轻叹,只手指轻轻敲打了桌面,沉稳道,“看来,你还是不懂。那我换个说法吧,易辛没有及时找到你,而如果那天,没有我及时赶到,那结果会怎样?”
新珩闻言,浑身一僵,心脏忽然间再次落入水深火热里,煎熬。
“我救你,目的是希望你好,而不是为了让易辛可以少走一段路。他想要得到你,他就必须得付出,一分都不可以少!”顾远之轻淡地笑着,又缓缓道,“你就安心住在我这里,让他自己来找你,你不要自己跑回去,你自己回去了,他少了该有的付出,还反倒会轻贱了你。”
“不会的。”新珩摇头,想也没想,就对顾远之否认,“他不会轻贱我。”
顾远之唇角微勾,“是吗?如果我告诉你,那一天,我刚刚将你带走,易辛就赶到了海边别墅,亲眼看到了沈言的狼狈呢?虽然我们都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可是易辛呢,他会怎么想?你以为他是迟钝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不会误会?”
新珩听了,浑身一颤,顿时一哽,喉间,重重涌上一股苦涩难言。
是啊,他一定会误会……
新珩只觉心脏像是刹那间被什么覆没过,在窒息里挣扎,她嗫嚅道,“我可以向他解释……”
“凭什么要你向他解释?”顾远之见新珩的退让,眼色顿冷,“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天,你和沈言真发生了什么,那也是这两个男人对不起你,你没有一点错。如果易辛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得到你?”
新珩看着顾远之脸上忽然出现的霸气,新珩想,这个男人,应该是从来没有受过挫折。他的人生,应该是一直辉煌着,所有的人对他俯首称臣。他将人心玩弄于股掌,谈笑间,指点江山。
可是,新珩想,她不是顾远之。既然她没有顾远之的魄力和手段,又凭什么要求得到只有顾远之才能得到的他人的无条件的付出?
没有同他一样的因,她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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