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妻如命》第79章


她把猜测跟燕家父子两人说了。
燕靖听得摇头:“照你这么说,当时你大哥跟在你家马车旁,若是东宫马车上的人平安逃走了,怎么可能又和他在一起?”
蒋沁和夏侯芊都是燕家的表亲,燕靖不可能靠着孟珠的猜测就放心,最后还是决定派人去十里亭关卡那里问个明白。
孟珠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既担心大哥的伤势,又怕士兵带回来的消息不是她想听到的。
孟珍若是丢了,那纯粹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当时抛下她和如霜自己走了呢,不然也可以一起被燕驰飞救走。
至于其他的女孩子,孟珠却不希望她们出事,尤其是与她最要好的蒋沁。
吃完饭,燕驰飞安排夜里睡觉的事情,他打算把帐篷留给孟珠,自己去父亲帐篷里挤一挤。
孟珠开始没表示反对,乖乖地躺下来,燕驰飞给她盖好毯子,摸摸她头顶,柔声说:“好好睡吧,外面有人守卫,爹的帐篷就在斜前面,有事大声叫我就能听见。”
说完起身准备走,却发现衣袍被拽住走不了。
燕驰飞回头,见到孟珠两只手死死攥着他袍摆,可怜兮兮地说:“驰飞哥哥,你别走,留下来陪我,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他知道她今日受了惊吓,可这是军营,外面有守卫,若今晚两人睡在一个帐篷里,到底对她不好。
“我在这里等你睡着,然后再走?”燕驰飞坐在榻边,与孟珠商量。
孟珠还是没说什么,乖乖地闭上眼睛,只是双手仍攥着他的袍摆不撒手。
过了约莫一盏茶功夫,燕驰飞听着孟珠的呼吸渐渐平顺绵长起来,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又等了一盏茶功夫,等孟珠睡熟了,轻轻将衣摆从孟珠手里抽出来,谁知道才站起来,就听到孟珠叫他:“驰飞哥哥!”
燕驰飞回头看,小姑娘已眨巴着眼睛坐起来,他只好坐回去,扶着她躺下。
如是反复了三次,燕驰飞终于投降,决定今晚不走,就在帐篷里陪她,只是仍需要去向父亲交代一下。
燕靖还没睡,见儿子走进来,笑眯眯地放下手中兵书,说:“咱们父子也多年未曾同榻……”
话还没说完,就听燕驰飞说:“父亲,孟珠她受了惊吓,每每入睡便被噩梦惊醒,她的丫鬟还没醒来,军中又没有其他女子可以照顾她,所以,我想今晚留在那边陪她。”
不能父子吹灯同睡,燕靖当然有些失望,但到底不好跟个小姑娘吃醋,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未来儿媳,只能哼哼地答应了。
燕驰飞出去后,燕靖吹熄了蜡烛,准备就寝。
“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像话了,还坐噩梦呢,以为你爹我老糊涂,连自己儿子哪天不在家里睡都不知道么,她的噩梦就那么多?哼来自星星的男神!”燕靖念叨归念叨,脸上却带着笑容。
换成他,在香香软软的媳妇和臭男人之间,也更愿意选择前者,人之常情。
唉,说起来,真有点想抱媳妇了!
燕靖翻了个身,刚要睡着,就听到外面远远地传来马蹄声,他一骨碌爬起来。
难道是去问消息的回来了?
快步走出帐篷,见到的却不是去十里亭探问消息的士兵,而是先前派出去帮忙围剿流民的其中一队回来大营。
等等,那队人最后,有三匹马上的人穿得不是盔甲。
大营里为了保证安全,每隔丈许远至少设两盏灯,灯火通明,视物毫无障碍,燕靖清楚地看到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小儿子燕骁飞,他身前还坐着一个十三四岁、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刚才说什么来着,现在的年轻人,果然越来越不像话,一男一女竟然也敢共骑!
所以这会是自己未来的小儿媳么?
燕靖腹诽时,燕骁飞也看到他,远远地喊了一声“爹”,催马近前。
原来燕骁飞与夏侯蕙离开十里亭营地后,很快追上了蒋沁和孟珽,为了安全起见,四人并未再次分开,而是一同沿路往回,边走边寻找,后来遇到刚刚那队士兵,领头的将领认识燕骁飞,两人一聊,才知道孟珠已在燕靖营中,索性便一同过来。
孟珽与燕靖自然见过,蒋沁又是外甥女,不可能不认识,但燕骁飞马上那个小姑娘到底是谁?
燕靖这么想,也就问了出来。
“嘉柔郡主。”燕骁飞介绍说。
燕靖恍然大悟:“就是榜下捉你捉错驰飞那位?你不是躲人家都躲到书院里去不回家么?怎么现在连马都一起骑了?”
他在军中几十年,一副大嗓门想收也收不住,夏侯蕙听得面红耳赤。
燕骁飞尴尬极了,他本来觉得夏侯蕙就是个小孩子,决定带她走时根本没想男女之防的事情。抱她上马时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才醒悟过来她虽然年纪小,却也是个少女了。但当时再反悔把人留下太丢脸,实在太没面子,只好硬着头皮把她带出来。
好在夏侯蕙年纪小,面皮薄,性情也很柔顺,并没就这两件事说什么。燕骁飞本还想就这样糊弄过去,这时却被父亲当众说破,真是叫人下不来台!
“是因为我受了伤,”夏侯蕙喊起来,声音里还带着软软的童音,“我手上受伤了,不能自己骑马,燕三哥才会带我的,不要怪他。”
看她这么维护燕骁飞,燕靖觉得很满意,笑着说:“是,郡主,微臣遵命。”
除了燕骁飞外,另三人身上都有伤,奔波了几十里路,自然需要重新清洗上药。
夏侯蕙和蒋沁自然被安排歇在孟珠的帐篷里,燕驰飞在孟珠依依不舍的眼光里离开去与燕骁飞和孟珽同睡另一个临时腾出来的帐篷。
孟珍与那批流民的下落一直没有找到。
三日后,戒严撤去,元衡帝御驾亲迎大军战胜归营。
同一天,孟家收到一封匿名书信,信中要求他们酬十万两银钱,用来交换孟珍。
第六十二章:棒喝
孟家筹足了钱,全按照要求兑换成银票,按时送到信上指定的地方。
然而他们并不是任人宰割的蠢人,自然少不了留下眼线,待到有人来取钱时,尾随至藏身地点,将那班人一网打尽。
孟珍断了一臂,伤势严重。那些人当然不可能尽心为她医治,只草草包扎止血,就为了留她一条命,逼问出家住何方,好送信勒索。
孟家将孟珍救出时,她的伤口已经溃烂,整个人污糟邋遢,奄奄一息。又不知还受过什么折磨,神智也不大清醒,竟是连人也不认得。如此境况下,先前那桩婚事自是再不能成。
经过审问,陶三那班人果然并非真正的流民。
围剿后,他们只余三十多人活命,这些人的口供十分一致,都说陶三得京中贵人家仆许诺重金,要他们上栗山冲击孟家山庄,之后在半山抓走马车上挂有“蒋国公”字样马车上的女子,事成后许以白银万两为酬。
但问起那所谓的“贵人”究竟是谁,陶三等人又一无所知,只交出一份手绘地图来,说是那人与陶三谈交易时交予,上面标绘前往孟家山庄的路线,以及半山腰适合躲藏并拦劫上山马车之处。
孟珍吃了大亏,孟家对此事当然格外关注,孟珽几乎每日都去打听调查进展。这日听说地图之事,当即要求看上一看,主审官知道孟珍的遭遇,自然不会拒绝关怀妹妹的兄长的要求,便命师爷将地图呈上。
大约是怕宣纸易损,那幅地图绘在绢帛之上,山川道路简单几笔勾勒,却十分形象,显然绘者于画技上极有造诣,旁边标注着路线的说明以簪花小楷写就,字迹娟秀,似出于女子之手。
孟珽初看时心神大震,愣愣地盯着那字迹看了半晌,末了竟一言不发走了去,连道谢都忘记。
他回到孟国公府,径直去了芙蕖院。
孟珍经由太医调养,神智已恢复如常,只是整个人性情大变,整日只是坐在窗边榻上闷不出声。
孟珽进门便让丫鬟都退了出去,然后隔着榻桌坐在妹妹对面。
孟珍头靠着窗棱,眼神一直落在窗外某处,好似根本不知道有人来似的。
孟珽双手握拳,旋即放开,反复几次,才轻声说:“今日我又去了何大人处,那班匪徒已交代了,他们是受人指使,已重金为酬,专冲着蒋家姑娘去的,只是后来事情起了变化,未能如约将人掳走,眼看酬金无望,又折损了兄弟,所以匪首才决定铤而走险,拦路捉一个高门大户的姑娘进行勒索凶悍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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