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民国大文人》第295章


业某聊诨蛘咭膊缓茉读税铡!?br />
“三一八惨案”发生后,周作人撰文痛斥北洋政府,他说:“这是北京城中破天荒的大残杀,比‘五卅’、‘上海事件’更为野蛮,其责任除政府当局段祺瑞、章士钊、贾德耀诸人直接负担,我们要求依法惩办外,对于国民军的首领也不能屈为谅解。”他对牺牲的女学生给予极高评价,称她们为“新中国的女子”。他为遇害的刘和珍、杨德群送殡,并送去挽联:“死了倒也罢了,若不想到二位有老母倚闾,亲朋盼信;活着又怎么着,无非多经几番的枪声震耳,弹雨淋头。”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发生后,周作人发表《吴公如何?——致荣甫先生》,明确表示:“要不要清党,我们局外人无从说起,但是那种割鸡似的杀人的残虐手段我总不敢赞成,白色恐怖绝不会比赤色的更好。”他在文中质问胡適道:“以我贫弱的记忆所及,《青天白日报》记者二名与逃兵一同斩决,清党委员到甬斩决共党二名,上海枪决五名姓名不宣布,又枪决十名内有共党六名,广州捕共党一百十二人其中十三名即枪决……清法着实不少,枪毙之外还有斩首,不知胡先生以为文明否?”9月,他又一次批评蔡元培、胡適二人身在上海,却对清党运动“视若无睹”。
1933年,周作人致函许寿裳,请蔡元培营救以“共产党”名义被捕的女师大学生郑德音。
【立场】
周氏兄弟在日本留学时曾听章太炎讲学。章太炎反满革命,被俞樾詈为“不忠不孝”,章遂作《谢本师》一文,与俞断绝师生关系。周作人在日本听章讲学,对章执弟子之礼,后章依附孙传芳,周亦作《谢本师》与章断绝师生关系。抗战时期,周作人与其学生沈启无反目,沈作《谢本师》与周绝交。晚年,章太炎自定的弟子名录中,没有鲁迅,与其绝交的周作人却榜上有名。原因据章太炎说,当时想起谁就写谁,而他没有想起鲁迅。
周作人思想“左”倾,他拥护无政府主义思潮,并倾向社会主义。1927年,国民党清党时,周作人撰文明确表示反对国民党屠杀共产党人。他对国民党、蒋介石一向轻蔑、厌恶,认为蒋其人一无可取,不可信任。
周作人在《谈虎集·北沟沿通信》中说:“我是不相信群众的,群众就只是暴君和顺民的平均罢了。”
周作人在《我最》一文中说:“我最不喜欢谈政治”,“《新青年》的同人最初相约不谈政治”,“政治我是不喜欢谈的,但也有要谈的东西。我所顶看不入眼而想批评的,是那些假道学、伪君子。”
20世纪30年代初,周作人坚决反日。他抨击日本在北平办的汉文报纸《顺天时报》是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的一张机关报。他撰文批判日本帝国主义说:“日本人爱美,这在文学艺术以及衣食住行的形式上都可看出,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中国的行动,却显得那么不怕丑……”
蒋梦麟回忆,一次,某日本人到北大讲演中日文化合作,周作人对其说:“谈到中日文化合作,我没有看见日本人的文化,我倒看见他们的武化,你们都是带着枪炮来的,哪里有文化,只有武化。”
周作人在《关于征兵》中写道:“吴公稚晖说过,他用机关枪打过来,我就用机关枪打过去,这是世界上可悲的现象,但这却是生存竞争上唯一的出路。修武备,这是现在中国最要紧的事,而其中最要紧的事则是征兵。”
20世纪30年代中期开始,周作人的对日态度发生了变化。耿传明在《周作人的最后22年》中写道:“抗战之前,他(周作炫)对郑振铎说过这样的话:‘和日本作战是不可能的。人家有海军。没有打,人家已经登岸来了。我们的门户是洞开的,如何能抵抗人家?’……中日开战之后,他不相信退守大后方的国民党,会有有朝一日收复中原的可能。”
周作人于1935年10月、1936年9月,两次撰文为秦桧翻案,他认为秦桧主和并不是不忠,而是“爱国”。
【附逆】
抗战爆发后,友人纷纷劝周作人南下,但周作人还是留在了沦陷的北平,他在给陶亢德的信中说:“有同事将南行,曾嘱其向王教长蒋校长代为同人致一言,请勿视留北诸人为李陵,却当作苏武看为宜。”
1938年春夏,周作人和寺内寿一(日本陆军大将)的合照在香港的报纸上刊发后,文协便开除了周的会籍。
同年8月,胡適从伦敦寄给周作人一封信,信中附白话诗一首,劝周南下,周作人亦回诗一首,诉说自己不南下的理由:“我谢谢你很厚的情意,可惜我行脚却不能做到,并不是出了家特别忙,因为庵里住的好些老小。我还只能关门敲木鱼念经,出门托钵募化些米面——老僧始终是老僧,希望将来见得居士的面。”
周作人拒绝南下的理由为“上有老、下有小、家累重”,俞芳认为这是托词,鲁老太太根本不是他的负担,而当时八道湾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最小的是周作人女儿静子的两个孩子,“但是八个青壮年,带两个小孩子,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卢沟桥事变”后,北大南迁,指定年迈且患高血压的马裕藻,以及董康、周作人三人留守,保管校产。日本人占领北平后,多次命周作人请马裕藻出山任教,马裕藻让幼子马泰将周拒之门外。周来的次数多了,马裕藻便让马泰对周说:“我父亲说了,他不认识你。”从此,周才不再登门。
周作人并非起始就有附逆之心,张铁荣在《周作人平议》中说:“北平沦陷后不久,据一位最后逃出虎穴的北大同学透露,一天,周作人从东安市场回家,路经北大二院,下车看看学校的情形,当时任翻译的日本人小林过来用日语打招呼,此人有一种大和民族的优越感,平日对教职员毫无礼貌,周作人给他一个冷面孔,毫不理会,昂首直入,小林立即改用中国话向周致意,并连连道歉,周作人还斥责了他对教职员语势之不当云云。……人们还不知道,周作人曾和马幼渔一起痛骂过当时已附逆的原北大日文教授徐某,时间是日本侵略军占据北平之后大约半年……”
1939年元旦早晨,有人冒充学生到八道湾拜访周作人,进门便抬手给了周一枪,子弹打中周腹部。刺客还打伤了当时在周家做客的周作人弟子沈启无,在逃走时,又打死了周家的一名车夫。子弹打在只是打在周毛衣的口子上,划伤了皮肤,但周坚持说子弹打进肚子里了。事后到医院做了检查,又在客厅找到了子弹,周才松了口气。但此后他却极为惶恐,同意由日本人派三名便衣警卫进驻其家中。出于安全考虑,他辞去了京郊燕京大学的教席,随后出任伪北大文学院院长一职。
周作人认为刺客是日本人,有人说是“抗日锄奸团”,也有人说是爱国青年学生,又有人说是周作人的侄儿周丰三因无法阻止伯父当汉奸而决定干脆刺杀他,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所为。但无论哪种说法,迄今都没有得到证实。
周海婴记载,周作人对日本的态度越来越暧昧时,正上中学的周建人与羽太芳子的次子周丰三多次劝说他悬崖勒马,周作人并不理会。周丰三郁郁寡欢,最后竟以死相谏,但周作人仍不为所动。
1941年,周作人出任伪国民政府委员、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常务委员兼教育总署督办等职务,文化界一片哗然。艾青说:“周作人,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背叛了我们!”
依附日本人后,周作人大兴土木,翻盖了八道湾的住宅,卧室也完全改建成日式的榻榻米。家人过生日、过满月都要庆贺,终日车水马龙,宴席不断。张琦翔说,八道湾苦雨斋原本是学子、教授推门即入,不拘形迹。当周成了伪督办,翻盖房子后,给朋友们发通知说,每周一、三、五下午四时至六时会客。而逢着会客日,周家有好多官僚,于是朋友们便不大到苦雨斋了。
周作人刚开始大概还抱有“学校可伪,学生不伪,政府虽伪,教育不可使伪”的想法,于浩成在《关于周作人的二三事》中说:“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当局于上午七八时即按原定计划派军队进驻燕京大学,将代校长陆志韦、张东荪、赵紫宸、邓之诚等教授聚在一起,准备解去关押……听我父亲(董鲁安,原燕京大学教授,后为晋察冀边区参议会副议长)说,陆志韦先生在匆忙中低声告一位懂日语、以前经常代表燕大校方与日本当局联系、办理交涉的萧先生说:‘找周岂明!’可见周作人还是起到?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