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细雨微光》第119章

虽然很冷，但是很奇（…提供下载…）怪她并没有要去找避风的地方，而是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天空，明明已经冷的缩成一团了，却固执的没有离开那片冰冷之地。
‘沙沙……’细碎地踏在雪上的脚步声。
瘦小的女生微微一愣，冻了太久多动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照头盖下来了一件大大的风衣，带着一些淡淡的烟草味，残留着温暖的余温。
“傻孩子……”那个姗姗来迟的人又是担忧又是不满的看着她，面上布满老人斑还有皱纹，两鬓比白雪更斑白；“……别让爷爷老那么担心你啊……”
自己主动地把衣服裹到身上来，夏川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因为我知道爷爷一定会出现啊……”女孩这么说着摊开了一直握成拳头的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驱魔师的徽章；“爷爷把自己的一片魂魄留在了这里…难道不是为了有这一天来和我相见么？”
老人的眼里闪过了诧异，却笑得越发的温柔而慈爱：“啊啊，是这样啊……”看着夏川的那双眼睛里透出了感慨和怜惜，他把手放到了夏川的头上轻轻地抚摩着；“爷爷的小公主，原来已经长大了啊……”
感觉遮在头顶上的那手掌忽然加重了力道，似乎是想压着她的头不让她抬头，接着听见了爷爷的话语：“……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对不起。”
远处雪峰崩塌下来露出山峰埋藏雪原下翠绿的生机，风雪终于停止了他们的歌谣，看见大地上的雪花都在慢慢融化。
是想哭的，喉咙里却被堵住发不出哽咽，眼眶模糊了又再清晰起来，夏川张着嘴没发出声音，眼泪毫无征兆开始簌簌流淌。
“我的确是有私心，收养你最初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到后来心情变化成了怎样我自己到现在也说不清，只能说我一直只都对你于心有愧……年轻的时候我太不懂得生命的珍贵，到后来天天照顾着你的时候才发觉，到底生命意味着什么……所以后来一直忙于驱魔的任务，其实都是在给自己赎罪……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小陌……但我希望你记得……”
“你是人类之子，你是承载着你母亲全部的希望和爱意降临于世，即使多么可怕的绝境都好，这一点都请你不要忘记……我愧对你的我还不了你了，抱歉啊……”
“最后……爷爷也是爱你的。”
荒原上积雪融化的地方已经来到他们栖息的地方，随着那最后的一小圈雪融化到夏川的脚下，老人的身影也化作了流光消失。
风是暖的，大地上一望无际青草的海洋，不知名的花朵在慢慢绽放。
呐，爷爷，我不知道你真实想法的意思，也不能够明白您的苦心又或者说计谋……但有一点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我是您养大的孩子。
你纵使有千般不对，这一点足以让我闭嘴缄默不言。
我没有机会权利选择自己被谁人生养，可我至少，还是有机会选择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
而我，始终想成为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这就是，夏川陌的人生道路。
哭泣着的孩子中抬起了头，眼睛还泛着红，看着天上的太阳她慢慢地微笑起来。
“爷爷…我原谅你哦。”
仇恨是会带来毁灭，宽容虽然也会很艰难，而正因为艰难能做到才显得难得可贵。
夏川的世界也许以后还会下起大雪，可是她会永远地记得，再大的雪也会有停下融化的时候，只要相信春天会来临，再漫长的冬季也变得可爱起来。
平安夜过去了，今天是圣诞节……阿陌的生日。
奥村燐一道早起来帮忙教堂里做弥撒准备，早过一会大概会有很多基督徒用到教堂来，那个时候他可管不着了，今天天气还不错，他要去把阿陌推出去晒晒太阳。
在附近的街道转悠一下也不错，顺面带阿陌去散散心这样。
出门前被雪男劝阻了一下，奥村执意要这样做的情况下，雪男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看着奥村给夏川陌戴上了米灰色的绒帽，又是围巾又是手套的全副武装，然后说着：“出门了哟，阿陌。”
身后的几个修士忽然觉得鼻头一酸几乎要哭出来：“……阿燐实在是……”
就像疯了一样，雪男沉默着看着哥哥推着轮椅走出教堂不禁这么想。
他们都以为哥哥一定会不知所措，甚至是哭出来……至少雪男实在知道夏川陌深受重伤住进他家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里最先蹦出来的就是哥哥哭的一塌糊涂喊着‘小陌’的模样。
可是这些那些都没有。
他回来的比较晚，找到哥哥的时候哥哥已经在给夏川陌（炫书：。。）整　理被角，表情和平时没两样，可就这样才更加让人不安。
哥哥好像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夏川受了重伤差点死掉的消息，也很平静地接受了大概夏川这么睡着就会一直沉睡下去的结论。
最应该咆哮起来大哭大闹的人反应是最平静的，这多少让那些私底下押注哥哥什么时候会把夏川桑娶回家的人们感到了更大的不安。
但想要安慰的时候偏偏一句话都想不出来，只能看着哥哥每天笑嘻嘻的跟夏川桑说这说那得不到一点点的回应，心里感觉到更大的难过……
明知道没有希望还要装成很好就是这样都会好起来的样子，父亲说，这样看，也许最坚强的人是哥哥也说不定。
雪男却不想赞同，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怎么都不会支持哥哥去喜（…提供下载）欢夏川桑……只会给哥哥带来悲伤的喜（…提供下载）欢，应该一早就扼杀掉。
即使是因为你哥哥变得稳重，是你让他成长……带你却总是给哥哥带来悲伤，那又何必要遇到。
雪男总是很爱他的哥哥，宁可让自己的哥哥活得愚蠢但是快乐，都不想看见现在这样的哥哥——每天对着一个不会醒过来的人故作欢笑，抱着不存在的希望活着……
后来的后来，当雪男也有了喜（…提供下载）欢的人的时候，他终于才明白……有些成长有些悲伤，只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幸福才不得不经历。
街道上并不是那么的热闹，路两旁还有未清扫干净的积雪，有几个孩子在就这那些积雪玩起了打雪仗，这一片不是商业街所以没有太多的店铺，白桦树上穿上了稻草，民居屋顶上积着白白一片的冰霜。
“今天还算好的，昨天夜里也没下雪，但是风很大，我都不敢给你开窗。”奥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推着轮椅慢悠悠地走着；“名取先生昨天还喝多了，走的时候硬抱着夏目君说胡话，然后被黑崎君一脚踹开了才完事……啊对了，昨天没跟你说吧，你养的那只猫先生才厉害呢，没想到居然会喝酒，还把腥影给放到了！神奇吧！”　
迎面吹了一阵风，凉凉的不算很大，但奥村还是细心地把夏川的围巾（炫书：。。）整　理了一下，尽量的为主她的半边脸：“你还很虚弱，要感冒就糟了…圣诞节可不该生病啊，对吧阿陌！”
然后接着推着她往前走，期间有个孩子不小心把雪球砸到了奥村的脚边，奥村对着那个小孩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开。
“啊啊幸好那个什么白鸟现在肯定是上街去了，不然带着阿陌你出来散步还真是很危险啊……”奥村想起了某个死对头，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就算我知道打得过他，不过带着你的话……果然还是不想打架的。”
“阿陌不喜（…提供下载）欢看到我跟人打架的吧。”奥村把夏川被风吹起的一缕头发抓住拢回耳朵后，帮她用帽檐压住；“我听说泽田纲吉的一些事情了，你们是好朋友所以，我不想瞒着你哦……好像是卷入什么奇（…提供下载…）怪的事情里边了，老头子透露的消息是，他好像要继承什么黑手党家族成为首领……你的平和岛叔叔似乎因为工作关系需要去看看……”奥村突然想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这么说起来阿陌，平和岛叔叔似乎说遇到了一个很奇（…提供下载…）怪的女孩，戴着眼罩发型很奇（…提供下载…）怪…但是精神气场跟你很相似……会是谁呢，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姐妹什么的？”
他推着她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又再走回教堂去，那时候来祷告的人们应该少了，从正门进去以后绕开了前边直接去后院，看见最早过来的夏目君跟前段时间忙完回来的黑崎君。
“哟奥村，那么早带小陌出门啊！”黑崎一护手里拿着一大带的东西冲着他笑；“散步？”
“是啊！”奥村点了点头，看一眼他手里的那一大袋；“你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