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170章

“有光必有影，有木必有根，如果你是想说这个的话，我想不必了。”鼬抿抿唇，“你的种种行为造成的牺牲，早就不是为了守护木叶而做的了。”
“如果，你在木叶面对这样灾难的时候，能够首先履行你身为木叶根部首领的责任，守护木叶，而不是为了你那无聊的野心，罔顾木叶人的死亡的话……
“如果，你能够不那么无情，能够正视凤这么多年来为木叶做的牺牲，而不想着将他斩尽杀绝的话……”鼬盯着团藏那只普通的漆黑的眼睛半天，才控制住没有直接将他天照了的打算：“就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你将他藏起来了？”骨头已经碎了好几根，鼬又谨慎的不去揭开他眼睛上的绷带，团藏似是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看看外面正乱成一团的木叶，然后自己否定了这个结论：“不，不可能，这里就是目前，木叶最安全的地方了。”
“那么，他死了。”团藏很是平静的得出了结果。“哼，难怪。但是，这就足够了。”
“你会为了他杀了我，这我不奇怪。”团藏收回视线，可鼬不会因此毁了木叶，至少这一点，团藏可以肯定。
鼬眯了眯眼睛，拿着苦无小心的将止水的眼睛从团藏的眼眶中挖了出来。
他杀过不少人，但是往往都很干脆，从不会在敌人已经无法反抗的时候故意折磨对方。团藏也算是开了先例了，他要让他知道，当年被生生挖了眼睛的止水哥有多疼。
可惜听着团藏的惨叫声，浮上鼬脑海的，却是当年，被母亲摘除眼睛后，脸上布满恐怖血条的凤的笑脸。
鼬手一抖，才将止水的眼睛小心收好。
最终，还是没有让团藏痛苦太久，就结束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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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真的凹了
无论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死了之后；似乎都看不出什么不同。
鼬看着因为须佐能乎的解除；没有了依托然后重重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的团藏的尸体；久久才结了印；将他的尸体用火遁烧了个干干净净。
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完全看不出他生前是个那样激烈、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还恨他吗？
鼬放下刚刚放在手边喷了豪火球的手，然后握紧。
自然还是恨的。
宇智波带土也好；志村团藏也好；他们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就这么轻易的毁了尼桑的一生。
而且直至死；团藏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不会体会到；尼桑被迫杀了自己族人的痛苦，不会体会到，对于那样爱着家人的凤而言，背上骂名连见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一面都要那么小心翼翼的无奈。
可是，杀了他又如何？
凤曾经受过的罪，不会因为团藏的死而消弭。
他甚至知道，以凤的性子，哪怕是活到最后，并且手刃了团藏，也八成是为了给止水、给宇智波一族的灭亡一个交代，不会因此使他自己感到轻松或愉快。
等到将来……把带土杀了，恐怕他的心情也会像现在一样吧。不会有那种替凤报了仇而畅快的感觉，相反，却是一种茫茫然仿佛失去了什么的无措。
鼬最后看了一眼漆黑的地面和因为须佐能乎而打破的医院的墙壁，不再去想，只伸手摸了摸自己怀里的卷轴和刚刚回收的写轮眼，然后直接从那个洞口跳了出去。
外面由佩恩侵入木叶村而带来的混乱，并没有因为鼬和团藏之间的战斗而被按暂停键。鼬并没有给团藏太多痛苦就让他死去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本人的确不喜欢虐杀，另一方面就是他没有太多时间和团藏耽搁。
虽然多他一个少他一个都已经改变不了佩恩给木叶了这一击带来的恶劣影响，但是能少死几个人总是好的。
而且，也不知道母亲、佐助、卡卡西他们怎么样。
蠍等三人虽然还留在木叶里，但是因为身份缘故，如果不是情况过于危机，应该只会隐在人群里不会出手。
鼬在查克拉感知上并不很擅长，所以只得跳到高处想要找到骚乱的中心点，佩恩八成会出现在那些位置，当然，如果能和同伴会和就更好了。
不过刚跳到一个高层居民楼的楼顶，鼬还没来及看下面，就看到了火影楼上空的异常。
一个黑色的人影越升越高，地下的五代目和几名暗部似乎正冲他说些什么。日头很毒，鼬迎着刺眼的阳光看那个飘在空中的背光人影也看不太清楚，但是毫无疑问，那个人是佩恩，而且他身上正聚集了极其大量的查克拉。
下一刻，全木叶的噩梦降临了。
甚至连鼬也只来得及开了须佐能乎挡住了随着大爆炸而坍塌和飞走的巨石，从楼顶安全着陆，别的忍者就更不必说。
相当数量的人都因为刚才那一击失去了性命，鼬倒吸一口冷气，他很确定，移开旁边的石块和断掉的柱子，他就能看见掩埋在底下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只这一下，整个木叶都被摧毁了。
等空气中因为爆炸而带起的尘灰渐渐落定，空气中的血味一下子就浓重起来。
就像……当年他唯一一次被派上三战战场时，见到的场景一样……
鼬操纵着须佐的手臂，将一块巨大的楼板移开，果不其然发现了下面有几个已经断气了的人。
完整体的须佐能乎很显眼，已经将美琴送去避难所又返回来的佐助看见了，立刻向这边跑过来：“尼桑！你没事吧？”
鼬收回放在尸体上的视线，转而打量佐助，见他身上除了些灰尘和衣服上被刮破的几道口子之后都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没事。”
佐助闻言放下心来，再一次面对佩恩，佐助也不知道是相比较于第一次心里更有了些底气，还是更慌乱了些。
他的能力，他的强大，佐助都已经了解，同时，他也是使得凤死去的原因之一，这使得佐助的心情很复杂。
“这就是……凤尼桑曾经说过的，可以一击毁灭木叶的力量吗……”佐助知道自己向往力量，想要超越哥哥们。可是见了这样的场景，却似乎没觉得多么的羡慕佩恩。果然，就像哥哥们所说的，力量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获得的，这样的破坏，佐助从本心里，从来没有期待过。
一只小蛞蝓从佐助的肩膀上爬上来，看见鼬激动道：“鼬大人，纲手大人找您很久了，您到哪里去了？”
鼬闻言，沉默片刻才答道：“抱歉……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尼桑的……被摧毁，所以浪费了很多时间，最后造成了这样的结局。”
蛞蝓听他这么说，倒是反而劝慰道：“不，不是您的错，佩恩的强大真的是……总而言之，先去和自来也大人他们会合吧！”
对于在木叶面对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不但没有帮上忙，还利用了木叶对尼桑的愧疚而骗了他们，鼬感到很惭愧。可是一想到，这大约是杀掉团藏，取回止水的眼睛唯一的机会，鼬就又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
如果是为了凤，这样的罪孽，他愿意背负。
经过蛞蝓的一番解释，鼬大致了解了现在的情况。木叶已经损失惨重，所以绝对不会给佩恩再次离开的机会。在这样的前提下，自来也大人和卡卡西带领暗部干掉并封印了畜生道，无异于是一件大好事。
这样就意味着佩恩除非将他们打败，所以没有办法逃走。
当然，哪怕长门将六道全部放弃离开，以他的身体状况，也注定不会撤退的很快。至于带土，为了杀掉尼桑，他在雨忍村顺手救了佩恩并不奇怪，不过如果没有什么好处，很难想象带土会为了救长门而来木叶冒险。
虽说如此，为了以防万一，鼬还是对蛞蝓道：“天道将木叶的建筑物摧毁也不全然是坏事，没有了高处的其他建筑物和查克拉干扰，感应类型的忍者搜索到他的本体应该会容易一些，一定要在他撤退前找到他。”
“原来如此！我这就转告纲手大人！”蛞蝓点点头应道。
鼬和佐助也没闲着，正向巨坑的中心跑着，沿途还是有看到相当数量的幸存者，多亏了纲手用蛞蝓保护了大多数的木叶人幸免于难，只是，如此数量，也可以猜到，纲手恐怕再无余力了。
“佐助。”一边跑着，鼬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