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94章


吗?可是报国无门,空怀大志,只好自己奋发了。”
“林道乾想报国?”萧邦不禁有些讶异。
“是的。”岑献武道,“过不多久,我们就要到林道乾的故里——现在的汕头市澄海区陈洋岗村。陈洋岗村,古名大梁冈,唐潮州通洋口岸凤岭古港所在,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古通道。这里曾有学堂书院,明朝嘉靖十二年正式建绿波书院,林道乾曾在这里上学,不到二十岁就被纳为潮州府吏员。这里的莲阳河临近海面,林道乾从小就精通水性,也亲眼目睹官府不许下海经商,民不聊生,加之科举失意,报国无门,才当了海盗的。”
“我听费教授讲过。”萧邦点点头,“可那是封建王朝。当今中国,民族工业振兴,国力强盛人民富足,时代不一样了。”
“这是你的看法。”岑献武哼了一声,“繁荣的表象后面是贫富不均,贪污腐化严重,生态破坏严峻。所谓改革开放成果,亦是寅吃卯粮,牺牲了子孙的资源换来的。”
萧邦见岑献武如此激奋,心想不便在此时与他争辩,便道:“岑师,你既然来过几次,可否发现林道乾遗留下什么没有?”
“完全没有。”岑献武摇摇头,“除当老人们的传说,时隔四百年,林家故园早已灰飞烟灭。别说林家了,就连那些几十年前的老屋,现在也所剩无几了,中国人真不珍惜自己的东西呀,一味复制洋鬼子的东西……”
“那么,今晚我们要去的丹霞寺,可是林道乾在世时就有的?”萧邦深怕他扯远,赶紧打断话头。
“这个寺庙倒是在林道乾死后才建的。”岑献武道,“丹霞寺建于明代成化年间,后为倭寇焚毁。明朝天启年间,复又重建,又复毁。清顺治十七年,有高僧募集重金重建,康熙年间得以重修,规模一千多平方米,是儒、佛、道三教合一之寺观。在中国,像这样文昌帝君、三世释迦、玄天上帝同时供奉的奇观绝无仅有,倒是一大特点。”
“可是……这位德恒大师,为什么偏偏隐居在林道乾故里?”萧邦像是在问岑献武,也像是在问自己。
“萧兄弟,在珍珠屿地下密室,你因我受伤而胜了我,但你可知,我这伤是怎么得的吗?”岑献武把车窗摇上,郑重地问。
“这个……不知。”萧邦摇摇头,“但我想,当今武林,若不用现代兵器,能伤岑师者,屈指可数。”
“正是。”岑献武没有谦虚,“但这个人,居然只用了十招,便伤了我的后背,你说这人可不可怕?”
“难道……是德恒大师?”萧邦眼睛有些亮了。
“我只是怀疑而已。”岑献武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老岑不才,但数十年来,无论公开比武,还是私下切磋,还没有一个可在十招之内击败我,更别说伤我了。”
萧邦沉默。
若一个人能在十招之内打伤岑献武这样的绝顶高手,那么,此人的武功,恐怕已臻化境。
“我的武功,本是德恒师叔代传。”岑献武继续说道,“我授业恩师德远大师后来中风,便委托德恒师叔传我武功。德恒师叔虽晚我恩师入门,但他天纵英才,其武术造诣却在师父之上。我曾一直认为,他已将平生所学尽传予我,但直到遇到枯荣大师,我才知道师叔藏了私……”
萧邦略一侧脸,便隐约看到了岑献武眼里闪过的妒意。
看来,无论是谁,都难免会心怀不满,妒忌他人的。
“所以你认为是德恒大师?”萧邦问。
岑献武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缓缓讲述:“就在你与我交手的前一天,我正住在泉州酒店里。晚间,服务生送来一张纸条,其上有一句话:三更天,城南临海寺见。具名是‘隔世海盗’。这张字条是电脑打印的,看不出笔迹。我当时一阵纳闷,心想谁会开这种玩笑?但‘隔世海盗’这个化名,让我产生了好奇心,心想肯定与我一直寻访的林道乾宝藏有关,便打定主意一探究竟。
“我如约到了海边,一个中等身材的黑衣人用黑布蒙了面,站在临海寺前的沙滩上。临海寺是一个破旧的小寺庙,年久失修,里面也没有僧人。加上他选的这个所在,正是海浪汹涌之处。
“见我到来,此人便伸出手,说道:‘林道乾藏宝图在你手里?’我一听,那声音又破又哑,显然是装出来的,便说:‘你是谁?’那人哼了一声:‘我受林道乾所托,要回藏宝图。’我心里冷笑,心想你少装神弄鬼,便说:‘我没有。’那人说:‘董商儒已经拿到了藏宝图,你少装了,赶紧给我吧。’我也冷笑一声:‘就算有,凭什么要给你?’那人突然一伸手,一记耳光向我扇来……
“说来惭愧,我虽早有提防,但竟无法完全招架他这一记耳光。虽然最终他没打着我的脸,但那掌风割得我耳朵生疼。于是,我们就交了手。一开始,我满以为我不但能够取胜,而且还可以撕开他的蒙面布,得见真容。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到了第九招,他乘我换步之际,一记勾手戳中了我的后背……”
萧邦顿觉头皮一麻。岑献武的武功,他心头最有底。虽然他讲得轻描淡写,但萧邦知道,这个蒙面人的武功,当真是神秘莫测。
“你的意思是说,这人非常了解你的功夫?”萧邦问。
“正是。”岑献武道,“我无论出什么招,他都了若指掌。不是岑某托大,我的功夫,数十年罕逢敌手,就算碰到枯荣这样的绝顶高手,他要想做到这一点,也绝无可能。”
萧邦明白。岑献武的功夫如何,他最清楚。
那么,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除了授业师叔,普天之下,清楚他武功家数并能绝对控制的人,必定是德恒大师!
“那后来呢?”萧邦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也只能问这种傻问题。
“他自然是搜了我的全身……”岑献武长叹一声,“要知道,他这种高手搜身,瞬间就可以做到,不必像常人一样的。”
萧邦自然知道,武林高手,主要是“手高”——手快。
“结果……被搜走了那图?”萧邦问。
“我当然不会将图藏在身上。”岑献武淡淡地说,“而且,我的武功当然也没差到任由人摆布的地步。”
萧邦一惊,随即说:“看来,你在他搜身时,也出了手……”
“是的。”岑献武平静地说,“一个人武功再高,也难以防备他认为是绝对无法还手的人,突然有了还手之力。”
萧邦明白。
岑献武虽受重伤,但在对方全无防备的时候出手,得手的几率就会增大。
“那……他也受了伤?”萧邦问。
“恐怕是的。”岑献武道,“更为主要的是,他没想到我在那种时候居然能够出手,而且用的是柔术。因为这种功夫,他不熟悉,所以他也只能急速逃离。”
“莫非岑师带萧邦到林道乾的故里来,就是要印证此人究竟是不是德恒大师?”萧邦问。
“这只是一个原因。”岑献武道,“但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还犯不着请萧先生同往。因为这位高手武功虽然在我之上,但要想灭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据我最近的情报来看,这个丹霞寺与林道乾宝藏有着密切的关联,而德恒大师多年隐于此处,定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
此时汽车已驶出高速路,进了一条柏油路,再驶入一个市镇。车灯及处,是林立的店铺。夜已深,市镇虽有灯火,但十分宁静。
汽车拐进一片古榕林立的街区,上了一个斜坡,便到了一座寺庙前。
车停下。萧邦从车窗里看见,这个丹霞寺在暗夜里,显得很是古旧。
司机拉开车门,岑献武下车。萧邦跟着下车。
司机回到车里,并没有跟着来。
岑献武并没有走正门,而是向寺庙一侧走去。
进了侧门,进入一个小院。
小院寂寂,虫鸣声声。萧邦见里间透出微微的光。
岑献武立在小院中,半晌不动。萧邦站在他旁边,感觉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俩,所有的一切都已入睡。
良久,屋内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这声音虽哑,但其间似隐藏了无穷的力量。
萧邦微微一震,深知发话之人,定是武林高手。
岑献武也不说话,推开那扇小门,领着萧邦走了进去。
屋里亮着一盏油灯,灯花已很长,火光微弱。
但萧邦还是看见,屋内一桌二椅一榻。榻上,坐着一位手持念珠的老僧。
那老僧须眉皆白,瘦得让人担心。他紧闭双眼,端坐在榻上的一块布垫上。莫非他就是德恒大师?萧邦心头一紧。他看见,这位老和尚虽端坐如钟,但却不是盘膝而坐。他的双腿,已齐膝而断,小腿处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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