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专宠》第25章


不会吗?
秋景浓只恨自己前一世死得太早,不知道最后叶域是否真的代替了她们家,可那时的雁门公府,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的位子确实是唾手可得……
“换句话说,秋景浓,若是我自请增援东陲,”叶瑾转过身来,挺拔的身姿顺势靠在了窗棂上,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拿什么报答我?”
报答……秋景浓从未想过叶瑾会这样问她。
秋景浓以为和叶瑾见了几次,便算得上是人家的朋友。可叶瑾的世界她其实从未踏足过。人家正是平步青云的时候,凭什么为了大司马府去招惹当今的猜忌?又或者,原本秋意风的出事,就是当今授意的也说不定……
想到这,秋景浓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凉,眸色渐渐沉下去,艰难地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秋景浓,我想要你啊!
叶瑾的黑瞳直直地望着她,那黑色的深渊似乎要将她湮灭。秋景浓明明就感觉得到空气间的波涛汹涌,偏偏对面的那人却完全不动声色。
“你想要什么?”秋景浓再次开口重复道,心底隐隐有莫名的预感,他若是开了口,恐怕会开出什么她承担不起的条件。
紧握的手蓦然松开,叶瑾一向清冷的神情竟然开始渐渐松动起来,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绚烂的笑容来,轻声道,“秋景浓,不如你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秋景浓只觉得整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在涌动,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却丝毫没有发出声音来。
长睫垂下,那人侧颜如玉,声音清朗,“怎么,秋景浓,你付不起?”
秋景浓不知怎的竟然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轻蔑。
他其实根本不是真的想要娶她吧,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要她知难而退。这个人,总是对她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叫她会错了意。
这样很有趣么?
当她是什么……
想到这里,秋景浓从腰间解下今日来时特意带来的玉佩,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道,“叶瑾,这是你托我暂时保管的玉佩,今日我好好的还给你。”
叶瑾看到玉佩,眼神倒是闪了一闪,却也没说话。
秋景浓见他毫无反应,便接下去说道,“还有,请叶公子,不要再给景浓写信了,免得他人误会。”
见叶瑾还是毫无反应,秋景浓后退一步,冲叶瑾施了个礼,低声道,“景浓唐突了。”
话毕,秋景浓便打算转身离开,没曾想还没走到门口,手腕便被人拽住了。
熟悉的清冽气息环绕上来,方才还在窗边的叶瑾此刻竟然就站在身后,毫不犹豫地拉住了秋景浓的手腕。
秋景浓腕上的伤原本就没好,早些又被慕子宸拽过,登时痛的“哎呀”了一声,便退回来,不留神撞上桌子,杯里的茶洒了一桌。
叶瑾剑眉一蹙,拉过秋景浓,便挽起了秋景浓的袖子。
秋景浓来不及躲,宽大的袖子很快被叶瑾挽了上去,一双手腕直接暴露在了叶瑾的视线里。
白皙的纤细手腕上那一道道青紫的淤青像是利刃一般划过心头,叶瑾垂下眼睫,声音很低很低,“是慕子寒?”
秋景浓没说话,只是一味地想要往后退。
叶瑾见她满脸的戒备,也知道那件事在秋景浓心里的阴影有多大,便不再上前,反而后退了几步,无奈地叹息道,“秋景浓,你会不会保护自己?”
见秋景浓没有回答他,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美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叶瑾无奈地抚了抚额角,道,“秋景浓,我又不会吃了你。别躲着我。”
还是这样说话吗?
干嘛老是要这么逗她!
秋景浓皱起好看的眉毛,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哪来的一股勇气,也不再避让,直视着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说道,“好啊,我答应你。”
黑瞳一阵怔忪。
“你说什么?”
秋景浓像他一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叶瑾,若是你能带兵增援我爹爹,我便以身相许。”
叶瑾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还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半晌,平静如水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来,叶瑾颌首,声音清朗平静,“秋景浓,你可要记得刚才的话。”
“不用叶公子提醒,景浓绝不食言。”秋景浓斩钉截铁地说道。
话毕,秋景浓施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年轻的公子抬手想要抓住她,却终究还是放下了。
这样毫不留情的背影啊。
叶瑾转过头去看桌上遗留的那块孤零零的玉佩,桌上打翻的茶水已经打湿了玉佩,显得一团糟。
为什么明明听见了想要的答案,心却越来越沉,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最后那一刻,叶瑾似乎看见了秋景浓眼底毫不掩饰的敌意。
……
“叶瑾,这是你托我暂时保管的玉佩,今日我好好的还给你。”
……
“还有,请叶公子,不要再给景浓写信了,免得他人误会。”
……
她是懂得的,只是假装自己不知道吧。
叶瑾抬起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他想好好地把她放在手心里,护她一世长平,可是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不领情啊。
☆、第23章 突如其来
“呦,小姐怎么在这儿躲着呐,方才雁门公府来了喜帖,夫人寻你说话呢。”
飘荡在空旷后花园的空灵笛声骤然停了下来。
秋景浓倚坐在九曲回廊的朱栏处,放下手中的笛子,问道,“你说什么帖子?”
“我听青樱姐姐说是喜帖。”青沙回答道,偷眼看了看一直站在秋景浓身边不吭声的青流,后者神色过于平静,简直就是如丧考妣。
喜帖?
秋景浓挑了挑眉,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笛子递给身后默不作声的青流,便迈步朝着崔氏的院子走去。
青沙觉出自家小姐兴致不高来,却也没敢问,冲青流使了几个眼色,也不见后者理会她,便一跺脚扭身跟了上去。
青流捧着笛子,默默望着秋景浓离去的婀娜背影叹了口气。
那日小姐见了叶大公子,便是面色沉沉的回来的,很早便梳洗睡了,正巧是她青流当班,伺候小姐洗漱更衣时,她才看清,秋景浓身上究竟有多少淤青。
可是对于她的惊讶,小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和叶瑾无关”,便闭口不再提了。
那天晚上,她不自知怎的竟然打瞌睡睡着了,再醒来就发现小姐不在了,慌手慌脚地套了衣服往外走,一只脚还没踏出门槛,一眼就看见小姐一个人坐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披着条月白的披风,在清冷如水的夜色下,那背影竟然叫她感到了一丝哀恸。
或许是那夜色□□静,她没有惊动小姐,只是默默地站在小姐身后看着她,而她没想到,这一站就是一夜。
春末的夜还带着一丝丝入骨的寒凉,可是小姐似乎全都感受不到,坐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
第二日,叶大公子便领兵增援东陲了。
青流不知道那一日秋景浓和叶瑾说了什么,她只知道,从那天开始,她的小姐再也没有笑过,常常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秋景浓进了门,就看见崔氏正端详着一张红色描金的请柬,目光如秋水般深沉,听见动静,抬头冲她点了点头。
秋景浓坐过去,一面端详那喜帖,一面问道,“雁门公府不是没有适婚……”
说到这,秋景浓突然顿住了,她想起之前慕子宸说过的“特殊情况”,莫不是……
“阿浓,你之前可曾听叶四小姐提起过婚约?”
叶璇吗?秋景浓还真没听她说过……
“娘亲的意思是,这喜帖是叶璇的?”秋景浓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崔氏点点头,把手中的喜帖往秋景浓手里一塞,道,“五日后便是叶四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吉时,方才我已遣人去准备贺礼了。”
叶璇和太子慕子宴?!
秋景浓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把喜帖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才敢确定那上边红底金字明明白白确实写着叶璇的名字,才敢相信。
“叶璇恐怕比我还小上几月……”秋景浓皱着眉毛说道。
崔氏抬手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叶四小姐虽然年纪还未及笄,可是太子殿下却是早已弱冠了啊,这太子殿下的婚事,恐怕是不能再拖了。”
秋景浓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叶瑾临走前还对她说过什么来着,雁门公府绝对不会成为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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