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自白》第17章


秦说:“你看上去挺像个15,6岁的学生。”
“是吧,不过我觉得你挺成熟的。”青在说话时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
“因为这个社会只允许我们早熟。”秦意味深长地说,
不过青转念一想“这个不屑于面包,而义无反顾选择带‘毒’刺的玫瑰的女孩真的算是心智成熟吗,或许她和我一样,哪怕说出最深奥最沧桑的话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孩子气,而这种孩子气不乏童趣,但更多的是一种任性。”
(2)
月光打在秦精致的则脸上,她朝霞映雪般的肤质倒影出月光中最纯粹的忧郁,那忧郁的微光摄入青的眼中,他感到一种死亡般的平静。
那份祥和是否连接着毁灭,我们的命运都将何去何从。青信命,但是他总是多虑,
临别,秦对青说“早点回家,别让父母担心了。”青笑了笑,
青看着她故作老成的姿态突然想起一句话“过早的成熟也意味着过早的凋零。”
青要了秦的电话,并且约她有空一起打台球,秦很爽快的答应了,而且秦说她会抽空主动给青打电话。
那次交谈后,青认定秦是一个独立自主、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而且严以律己、待人宽厚,因此青很尊敬她。
回家的路上,一排排暗淡的树,从青的身边走过,青突然对自己说“我好想喝酒!!!”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有点高兴。
在回家的路上,青脑海里,闪现了这样一个画面,如果有一天青和秦的对象可以成为朋友,他们在一个贴满电影海报的餐厅单独吃饭,突然电话响了。
“干嘛呢”
“和朋友在一起呢。”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我。。恩。。我不确定。”
青想到这里自己也笑了,眼睛告诉青那个人是个男孩,耳朵告诉青那个人是个女孩。磊告诉青,秦一定是因为怕别人抢走她的对象所以故意说她对象是个女的。最后他们的结论是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你既可以当作女的也可以当作男的得人在身边,挺有意思的。
第十一章 夜听风雨几多愁
断章一
(1)
秦和小D住的那层楼的楼道的灯,坏了。不知是哪个富有热心的人给这层楼换了一盏红灯。最近,但凡秦下晚班,小D接她回家,进门前,她们总习惯在这片红光中伫立一会儿,谁也不说话。她们默默的隐藏在这片红中,她们知道红灯有一些不好的暗喻。但是就在这片红中,她们感觉自己的血液和这片红光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浓烈的红。她们大口呼吸着这份红。那幅画面静谧的格外血腥。
一天晚上,下雨了。每当下雨时秦都会跑到阳台打开窗户,然后尽情的呼吸着雨的味道。那是寂寞的味道,那是怜悯的味道,那是没有味道的泪滴。乌云一定是这世间的相思凝结而成的,爱神因为没有时间还愿所有的相思所以留下了自责的眼泪,泪水打穿了乌云,大雨倾盆而下。往日干枯的柏油马路,得到了灌溉,散发出雨水的芬芳。
秦点燃了一支香烟,秦很想跑出去淋雨,自从和小D在一起,秦已经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了。
秦:“树木因为风雨的洗涤而焕然一新。脱去尘世的粉尘,以本来的面目迎接清晨的曙光。虽然很快又会变脏,但是风雨过后一定有那么一瞬,它是完全纯净的。为了那一瞬,经历怎样的风雨都是值得的,经历多长的等待也是愿意的。”她趴在阳台上,任由飞溅的雨滴拍打在她精致的脸庞上,秦觉得没有比享受大自然的“针灸”更舒服的事情了。
(2)
恋人间的一个游戏,一个人能提出一个结论,另一个人试着用另一个结论去反驳。不会争执不休,就当打情骂俏。
小D:“雨滴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落在大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它为了滋润大地,孕育生命,如此壮烈的牺牲了自己,却没有人在意。人只会在雨天无病呻吟或者抱怨天气,人们甚至自怜的把雨露比作自己的泪水,相思。我倒觉得雨露就是雨露,它有自己的生命,也有自己的生存价值,而那绝对和人的泪水没有直接关系。但是,雨露是多么的宽容啊,它只求自己的无私,这就是大自然的高尚。”躺在床上的她略显慵懒。
秦沉静了一会儿,她在思考小D刚刚说的话。
“你是这么想的吗,。。。。咱们跑出去吧,跑进雨中,去谢谢它,走!”秦突然兴奋起来,她拽起小D就往屋外跑。
虽然小D还不是很明白秦要干什么,但是小D从不责怪秦的突发奇想。
就好像每次小D去到店里,来到秦的面前。如果秦还在工作,那么秦每次都会专业的对她说“您好,您想点什么?”
小D也会很认真的看着品种栏,然后一脸陌生的对秦说“我要。。。。。。”
她们每次都演得格外陌生,可是转眼间,她们又坐在了一起,很亲热的把薯条放在对方的口中。
这一切都是秦导演的。小D很乐意跟随这个女孩的脚步,任她把自己带到何处都无所谓,她们彼此是格外宠爱对方的,因为她知道她爱她,她也爱她。
断章二
秦拽着小D冲进了雨中,马路上没有其他人,就好像上天亲自导演了这场雨戏一般,主角:秦和小D,不再有任何干扰,也不需要任何配角去衬托,只有她和她。
秦在雨中“自由自在”的舞动着身体,小D则在秦的后面默默地跟着这个女孩,
“啊。。。。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秦疯叫着,她“疯”了,她真是“疯”了,这个世界真的适合爱吗,秦不知道。但是她爱了,哪怕有一天她真的会疯掉,她也绝不后悔。
小D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太美了,小D要看她,要记住这个女孩,小D何尝不是在看到秦的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女孩。秦并不知道,当秦向小D表白时,小D有多么的开心。
秦在雨中像刚刚学会奔跑的小天鹅一样,兴奋地踮起脚尖旋转着自己的身体。这一刻,雨滴幻化成无数的音符,它们情不自禁的交织成一首悠长,优美的旋律。最美的配乐总是和最美的画面同时出现。
只在这条街道,只在这场雨中,她们从没感受过这样的自由,这份空间是如此的广阔,它足以承载她们的爱,她们的自由,她们的美。
她们会哭的,她们一定要哭的,对于她们而言,那是多么应该为之流泪的雨夜呀,
秦飞奔到小D面前重重的抱住小D,
“谢谢你,谢谢你。”秦哽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秦哭了,那是爱的眼泪,她为自己能够遇到这份爱,感到喜悦。这也是恨的眼泪,她恨自己爱得还不够,她们应该更爱的,她们本应更爱的,但是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她们的爱看上去是那么脆弱。她们知道是年轻让她们可以爱下去,是年轻让她们可以这样犯错。
小D也哭了,那是感动的泪水,从没有人为她流过眼泪,现在这个女孩为她流泪了,她绝不让秦一个人哭。
第十二章 春光乍泄
断章一
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天后。
青喝着白开水,抽着长白山,再次观摩了王家卫的《春光乍泄》还有那部纪录片《摄氏零度》。王家卫是青很喜欢的导演但不是唯一喜欢的,只是那段时期青觉得自己的生活有点王家卫,而且特别想看王家卫。
青不记得这是他第几遍看《春光乍泄》了,只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看的格外懂,借助《春光乍泄》华丽唯美的光影,青擅自把秦和她的对象小D一同带入了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想象着同样的小房间,想象着同样具有强烈影像存在感的两个人,青没有喝酒但是他醉了,而且醉的不轻。一个念想在青心中萌芽而且茁壮成长的速度让他难以自控,他也想拍一部像《春光乍泄》一样的电影,但却是描写两个女孩的,关于两个女孩的爱情故事。
“《春光乍泄》真的是王家卫的电影吗,不,不是。它是在一群人的集体艺术爆发中孕育而成的,它不属于任何人,它是神的作品。幸运的人都是那些被神租借的人,神躲在他们的背后赋予他们涌动的灵感和行动的决心。王家卫独树一帜的导演风格,张国荣、梁朝伟高超的演技,绝伦的气质和天赋的眼神,杜可风充满捕捉性和凌厉的摄影。。。。。。你不觉得这些人天生就是为了聚在一起拍摄这部电影的吗,他们在之前的人生道路上或一起或各自经历着什么,磨练着什么,探索着什么,然后在一个最合适的爆发点走到了一起,完成了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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