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清欢》第39章


不再理他,也不能说不理会,只是问什么都以“嗯”回答。胤禛问了几遍,礼玳只说没事,胤禛知道礼玳不会无缘无故的生气,但是不告诉他便是有再大本事此刻也不知该怎么讨好心上人。
晚上自然是歇在了清荷水榭,礼玳背对着胤禛一言不发,胤禛就势从后面抱住,将一吻印在了她的青丝上。
第二天,礼玳恢复了原状,甚至更加殷勤,胤禛走之前在她唇边留下一吻,满腹的疑问也只有等下朝之后再说。
东珠等人也发现了礼玳的不对劲,只是看着主子好似不怎么高兴,便按下不说。礼玳只是觉得昨天自己太失礼也太过矫情,明明他就不是你一个的,明明府里就有那么多女人,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自己又何必太过大惊小怪。
话说这样说,礼玳却忍不住抓住了胸口前的衣服,吁了口气。
再说胤禛那边,向来备受康熙宠爱的年羹尧,被左副都御史参了一本,缘由就是几日前年羹尧马车撞人之事,左副都御史为人清廉正直,凡是朝中有谁做了什么违法乱纪之事必然逃不过他的一本参奏,因此在朝中颇没有人缘,又不曾纳入谁的旗下,甚得康熙喜欢。
“圣上,年羹尧此举不但有违为官之道,且伤我朝廷在百姓中的地位,臣以为不可轻饶。”
年羹尧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也能被人当了把柄,此事本来可大可小,可如今拿到了朝堂之上,当今圣上又实行的是亲民之策,看来这个祸是躲不过了。
他扶了扶帽子,走上前从康熙跪下道:“臣有愧,臣原以为没伤着那人,加上家中老母旧疾犯了,臣心中焦急便没有去再三询问,如今酿成祸端,臣甘愿受罚。”
高坐在大殿上的康熙,扫了扫众人一眼:“众爱卿有什么想法!”
右相明珠道:“臣以为当罚,以儆效尤。”此话刚落众人纷纷应和。跪在地上的年羹尧将头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闭着眼睛后悔。
康熙点点头:“如此,年羹尧停职一个月反省自身,好好奉读经书,以增添品行,对于伤者更要登门道歉,加以补偿。”
“臣…。臣谢主隆恩。”
下了早朝,回到马车的一路上年羹尧备受欺辱,那些往日里不对付的纷纷拱手庆贺:“恭喜亮工兄,还能过得个常人难得的清闲日子,不像我们还得早早奔波啊!真是可喜可贺。”
“亮工兄圣上让你奉读经书,来来来我给推荐几本。”
“亮工兄你向来心高气傲,此次前去道歉该作揖,说好话,你最好备备工课,可不要闪了舌头。”
胤禛看着年羹尧铁了一张脸不去理旁人,健步如飞的径直走过去,一直到上了马车。放下打着窗帘的手,马车向前行驶转了个弯消失了。年羹尧脸色发白的靠坐在马车上,一只手按着额头,半响突然狠狠的扫落了小几上的茶碗。原本以为皇上只会小小的惩戒一番,没想到,他重重地锤了下桌子,一个月,一个月后还有他的位子吗?这样年家也会被他拖累,不行,他得回去与父亲商量商量,他急着回去没想到马车却缓缓地停下了。
车夫道:“爷,前面有辆马车挡住了。”
前面说过他脾气鲁莽,此时想也不想就回道:“赶走就是。”话音才落,外面一个甚是熟悉的声音道:“看来停一个月的值还是没有让大人改改脾气啊。”
年羹尧愣怔下,一把掀开车帘:“是你?”
苏培盛笑了笑道:“爷要见你。”
马车内,胤禛给给两人倒了杯茶问道:“皇上让你反省你可反省出了什么。”
年羹尧毫不客气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胤禛看了他一眼也端起茶杯饮了,年羹尧道:“臣性格鲁莽误了事。”
胤禛放下杯子,摇摇头:“撞人不奇怪,但是但凡你只是派个随从去安抚一番也不至于是现在这般样子。”
想起在朝堂之上胤禛一言不发,年羹尧心中不满道:“四爷说的有理,但如今臣是四爷的部下,爷怎么也该帮着辩护一二,毕竟臣下被停职对四爷也没有好处。”
胤禛包含深意的看来他一眼。
“…。。”
“这一个月内你好好收敛你的性子,一个月后自有好差事等着你。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你若还是这个性子,爷可帮不了你。”
闻言,年羹尧大喜过望,连连应下。等到出了马车脸上一扫之前的苍白之色,精神抖擞的跃上了马车。
胤禛看着小几另一边上放着的茶杯,一手扶额思虑了一会儿,突然展开了眉头,总要有弱处才好拿捏。
☆、第 62 章
胤禛心里还担心着礼玳,下了马车正准备去水榭。
门房的小厮恭敬道:“爷,邬先生说有客人,正在东跨院等着您呢。”
胤禛脚步顿了顿,偏头吩咐道:“让人好生准备着,爷过会在过去。”
屋内,礼玳坐在桌前用手撑着头看着外面,眼睛不时的阖起再睁开,桌子上的饭菜已然摆好散发着阵阵香味,但碗筷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显然正在等什么人,谷雨正在一瓢一瓢的舀着水浇花,瞧见礼玳要睡不睡得样子便道:“主子先吃吧,我听说早上邬先生同一个金发的男子进了府,想来贝勒爷是没有时间来水榭的。”
礼玳慢慢地睁开眼,放下手趴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摇摇头,没胃口。
刚从房间出来的东珠看见又钻了进去,没一会就见她拉着管竹进了厨房。
拿着瓢谷雨继续浇着水,已是初春了,天气依然冻得很,她不时地将双手握在一起揉搓着。院子里的花是冬天养在屋子里的,到了春天礼玳让她们从花盆里弄出来栽在院子里,到现在已经发了很多可喜的绿芽。礼玳看着看着不自觉地阖上了眼睛,恍惚中她好像听到脚步声,然后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很温柔地亲了她的嘴角。感觉很真实,就像是,礼玳猛地惊醒。
胤禛走进去的时候礼玳趴在桌子上睡着,佚丽的脸正对着他,桌子上是没有动用的饭菜,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去东跨院而是先来了这里,但是很快他又皱起眉头,并且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看到礼玳醒了,胤禛靠了过去贴了礼玳的额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舒服吗?”
礼玳愣了愣摇摇头。
胤禛笑了笑,伸手用筷子夹了一个生煎包喂着礼玳吃:“以后不必等我,你可以先吃。”
礼玳鼓着腮帮低下头嗯了一声,虽然之前不吃有自己没有胃口的原因,但是现在好像又有胃口了,所以就不算数了吧。
她抬起头也夹了一筷子肉豆腐给胤禛,不是像以前一样放在碗里,而是送到了他的嘴边,胤禛自己也在夹,看见礼玳夹过来的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放回碗里,吃了礼玳夹的。礼玳笑了笑食欲大开,胤禛也难得肉麻了一次,与她你喂我我喂你的吃光了桌子上的菜。
饭后,礼玳给胤禛擦好了脸,便窝在继续窝在他怀里,胤禛还想着昨天礼玳突然变得不开心的事,此时气氛正好胤禛却有些犹豫,一来担心礼玳又继续不高兴,一边私心里想让礼玳在自己怀中多呆会儿,这种纯粹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的心思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想到刚才礼玳乖乖的回到自己怀里,他就觉得心里像是被蚂蚁咬了一样酥酥麻麻的还有些莫名的疼痛。
礼玳发现了胤禛纠结,想到谷雨之前说的,她垂下眼睛推开胤禛的手想要站起来,胤禛却在她用劲推开的时候突然收紧了胳膊,低着头看着她。
礼玳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一双凤眼黑瞳里的自己,她伸手触碰着面前的脸颊,一张红唇随即印在了那张本该薄情的薄唇上,礼玳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人一僵,但很快便占领了上风。
这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好在胤禛还记得自己有事没办,让昏昏欲睡的礼玳睡下后,方才匆匆离去。
来到东跨院,谷雨说的那个金发的男子热情的握住胤禛的手,邬道远抽了抽嘴角,自己说了好几遍不要随便握住别人的手,这种礼玳在□□不适合,也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一见面就忘了。
胤禛见过不少这样的人,虽然不舒服但也不觉得奇怪。
看着胤禛询问的眼神,邬道远笑着介绍道:“这是来自沙俄的柯热米亚卡先生,柯热米亚卡先生这就是你想要见的四爷。”
那男子显得很是激动,用着不甚流利的汉语表达着他的意思,原来他是与同伴一来这里做皮毛生意,没想到还没到岸就接连几天大雪,延误了时间不说还导致了船只的损坏,带来的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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