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清欢》第24章


礼玳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行出去,丹锦留下需要什么可吩咐她!”
顾氏正想着拒绝,谷雨扯了扯她的衣袖道:“有金盏在就够了,也只有她能说得清楚。您要是不放下就把眉筝留给我门吧,别人看着我难受。”
礼玳撇了她一眼:“两个大丫鬟都病了,最后一个贴心的也被你要走,就你要求多,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谷雨道:“这不是有比较吗。”
礼玳笑笑果真将眉筝留下,带着丹锦去了主屋等着。
一盏茶后,金盏拿着药方从耳房出来,对礼玳道:“师傅说,伤势不重看着不轻,但没有伤着骨头,过半个月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让您放下心。”
礼玳点点头,示意丹锦去接过药方,金盏却道:“女孩爱漂亮,寻常药方痊愈后大抵会留下疤痕,这药方里师傅额外加了几种药材,不毁其药性还能生肌,这几味药材常见又不为人知,府中药库怕是没有所存,分量要掌握得恰到好处,怕拿捏不准,还是我去吧。”丹锦不敢自作主张,回头看向礼玳。
礼玳道:“却是该慎重些,那便听你的,丹锦去准备马车。”
☆、玩笑话
见丹锦在后面关上门,脚步声渐远。谷雨毫不避讳的大大松了一口气,顾氏以为她是为保住了脸面而做出此态。她以四十岁的心态看待谷雨,不由得笑她小孩心性。手上不停地去掀开被子,没想到谷雨再一次的抓住了她的手或者说是扣住了,力气大得出乎她的意料,顾氏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谷雨平静的甚至带着些俏皮的神色看着她,顾氏想要收回手,试探的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意料之外的她很轻松的就挣扎开,倒是谷雨带着奇怪的语气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好在顾氏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件在她身边也没少见,她垂下眼帘,说到底又是‘富贵藏鲜’了,
“姐姐,你怎么了!”谷雨见她不回,又问道。
顾氏道:“瞧你力气挺大,不过想试试罢了,没想到却是轻轻松松给扯了去。”
谷雨笑道:“我是想拦着您,先与我把话说完。情急之下手下没了力道,姐姐不要思虑过多。”
顾氏点点头,又不赞同道:“这般下来不是我想太多,你还是姐姐姐姐的叫下去,不知廉耻,精怪之类的怕是要加之我身了。”
谷雨甜言蜜语道:“在我们眼里,姐姐哪里是那种俗物焉能比拟的。”
顾氏道:“知道你一张嘴忒能说,这次也不要你说,你只需做就行,以后你就叫我顾大夫。”
东珠闻言捂住嘴笑道:“这下子可算是找到了克制她的法子。”
谷雨瞪了东珠一眼,正色道:“姐姐,你不要出声,听我说,我们俩骗了主子这不是摔伤,你且看吧。”说完她自己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里面身子,两条白皙的腿横在外面,为了方便查看,身上只穿了一件短小的底裤,她手间一动,那件裤子就被扯了下来。
金盏没料到她如此干脆,惊呼了一声。
眉筝走过去,带着金盏走到稍远的桌子边,将医箱放下,背对着几人整理着要用的东西。
看两人的背影谷雨总觉得有种被嫌弃的意味,不由得冲这眉筝的背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没见过,昨个夜里还是你给上的药呢。
金盏尴尬的偷瞄着东珠,东珠与谷雨关系好早就清楚谷雨的没皮没脸,此时关注的看着顾大夫。
顾氏看着那块细皮嫩肉上交错纵横的伤痕,像是被细竹条打出来的痕迹。
这明显是受罚了,顾氏暗暗吃惊,府里的丫鬟被鞭责极为常见,大多是惹了主子不高兴,但两人是侧福晋的大丫鬟,还要瞒住侧福晋,这。
东珠见顾氏神情不定的,便到:“顾大夫不必在想了,惩戒我们的是四爷。这事不好让主子知道,还请大夫帮忙给糊弄过去。”
富贵人家的事顾氏自以为是管不到的,但她在礼玳身边待了几年,难免有关切之心,一想到四爷随便就能处置了她的贴身丫鬟,不由得担心礼玳,听到东珠说要瞒着礼玳便有点儿不放心她们。顾氏心中还是想将此时与礼玳知晓,但是四爷又让她有所忌惮,而且在她看来四爷是不会对礼玳不利的。
她心中有所估量,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若是想愚弄自家主子我是不会纵容的。”
谷雨与东珠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诧异着这个荒唐的问题,谷雨毫不犹豫道:“自然是乌拉尔苏侧福晋,你这话问得好生奇怪。”
顾氏瞄了她的屁股一眼,不急着看病在床沿坐下,施施然问道:“既是如此有什么事不能让侧福晋知道的。”
谷雨道:“知道您不信我们,但是您在侧福晋身边这么久还相信不了爷么。”
“……。”,顾氏沿着床边走了一圈,道,“你想我怎么帮你啊!”她说着隔着手帕重重的按了一下谷雨的屁股,听到谷雨毫不意外的惨叫了一声,一双丹凤眼愉快的眯了起来。
东珠听得浑身一抖,心里突的升起一股或许请错人的感觉。
谷雨呲牙咧嘴道:“您要做的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将主子以为我们是摔伤就行了。”
顾氏了然的点点头走到东珠身边,掀开被子。东珠身子轻微的一抖,拉下底裤的时候简直就是僵硬在那里的。谷雨缓过劲来忍着笑作弄她,故意在她放松下来的时候拍了一下,一下子就将东珠拍瘫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顾氏摸完两人的骨头,让眉筝端盆水来洗手,这药膏味道太大了。洗完了她道:“下手的人很有分寸,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让你有点教训,骨头硬着呢,我随便开个方子应付下就行。”
这点谷雨自是清楚,她想顾氏来是想让她把伤痕祛除,一点点她都看着难过。
她哀哀戚戚的对着顾氏请求道:“您既然都看到了,就大手一挥顺便把疤痕给祛除吧。”旁边躺着的东珠也是一脸期盼着。
顾氏让金盏将纸笔拿出来,把别的东西给收起来,金盏一边照办一边嘴里道,早知道就不拿出来了。
顾氏听到谷雨的话,斜瞥了她一眼,道:“那可是我的本行,自然是少不了的。”她将方子递给金盏对她说,“你亲自去,再在里面添两味新药,里面有写你要注意分量。”
金盏接过推门出去。
顾氏接过眉筝的茶水喝了一口,对两人道:“这几日多用热水敷敷去去瘀血,酱菜鱼类不能食…”顾氏见谷雨苦哈哈的表情,想了想恶趣味的又加了一句,“肉类多脂,要少食,白粥素菜为佳。”
说完起身整了整衣服,抚了抚两鬓施施然的出去了。
礼玳在房子等了良久,等得两盏茶水都进了肚。见着顾氏出来自然是询问的一番,顾氏将之前的一番连带着食禁一并说了。礼玳在脑子自动补充着谷雨的样子,不一会儿,笑眯了眼。
顾氏看她三年过去了,如今一笑还是犹如当年初次见面的带着难以发觉的稚气,心下一片柔软,被埋在心底的事又探上水面,她不好问四爷对她好不好,因为三年她亦是亲自看过来的,她也不能挑拨开说,事情她是一知半解,万一弄巧成拙,她只能言语含糊的说:“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个孩子,平日里防心不可不有啊,小心被人骗了去。”
礼玳摆摆手笑过只当是玩笑话没放在心上,她还有其它的很重要的事需要问她。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啊啊
☆、突然的多愁善感
眉筝见两人走了,问出了在心里忍得憋得慌的问题:“爷为什么要罚你们?”
谷雨道:“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别往上凑,怎的,你也想尝尝板子的味道。”
她这番话是为了眉筝好,但却是一点也不讨喜,眉筝一双秀美窜到了一起。眉筝虽然打心眼里有些看不起谷雨,可现在她那一副惨样,眉筝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多少有几分担心。此时听到她嘴上没个好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顿时觉得自己是被冻傻了才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转身想走,东珠听见谷雨没好气的话就知道不妙,急忙出声拦住眉筝道:“别生气,她就是牙尖嘴利,听她的话只能听半截,没别的意思你就当是一阵风刮过就是。”
眉筝道:“我生什么气,反正是你们挨的打,我不过是问了一句就往我身上撒火,用的着的时候你们可别张声。”
东珠知道眉筝心高,但里子不坏。这样的人多哄哄就是了,她捡着好话说了一大堆,眉筝终于顺着她的意挨着床边坐下,谷雨不知是不是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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