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鸯蛊》第58章


“不喜欢吃,但是需要借味。”她悻悻的说着,一边不耐烦的挑香菜。
他记在心里,下回在一起用膳,他就先帮她都挑拣出来,一来二去,竟也形成了习惯。
时值仲夏,天气热的人犯懒,季小九一身轻薄的桃色纱袍坐在临溪亭里看奏折,花一样的年纪,穿着桃色的青衫,当真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看得乏了就顺势躺在了贵妃榻上,枕着美人靠,柔柔的轻风穿亭而过,晌午时竟也有些凉爽。
她喝了梅子茶解暑,贪嘴多喝了两杯,他也知道她好酸,喜欢吃梅子,常常吃的反酸水,刚开始只是讨好她学了揉捏的手艺,不曾想时间长了,他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白皙的脸吐的都没有了人色,他也揪心不已。
她在浅浅的睡着,感觉胃里一阵反酸,随着来人的手劲一点点化解开,感觉睡的踏实多了,就渐渐往那人怀里靠去,那人呼吸中带着淡淡的泼茶香,若有若无,蛊惑人心,让她不自主的又靠近了几分。
温香软玉抱满怀,耿楚差点就自持不住了,他从来没看过这样半带着撒娇神色的她,让他怜爱不已,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后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他渐渐沦陷了,对她日思夜念,却不敢有半分表现,怕她知道他喜欢她,她会瞧不起他,明明是两相争斗到不死不休的,却突然间谈上爱,她会是满脸的鄙夷。
眼看又到了隆冬,过了今年,就是她的笄礼了,他暗暗兴奋,花了大把的时间陪在她身边,石子路滑,他陪她去赏梅听雪,温酒煮茶,她一不小心崴了脚,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趁势抱起她,藕臂缠上他的脖子,看着她绯红的脸,他心想,她心里一定也是有他的,毕竟从小看到大,自己也是一个周正的人,哪有她不动心的道理。
他大阔步的把她抱回金华殿,后悔自己走的太快,有点舍不得把她放下,他在她屋子里转了两圈,佯装不知该把她放在哪里,“把朕放在那卧榻上就可以。”
终于,她发话了。
他就不能再死抱着人不放了,撩开轻揉的金纱,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耳畔有她浅浅的呼吸声,他心里有鬼,作势转头看她,一个“不小心”,两人的唇畔擦过,香暖柔软,带出不一样的情愫。
她心里有芥蒂,小时候的一幕一直都让她以为他是她的弑母仇人,一直到今天也是,可他却一直否认,但这么多年了,她心里认定了他就是她的仇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一直不肯接纳他。
否则要说行笄礼,不说全天下,就是全京城里,又有几个能比的过他。
她后退了一下,有些尴尬,柔软的唇畔褪去,他倍感失落,她就这么厌恶他么?
脚踝上还钝钝的疼,他眼里的失落她都看得见,看他离得这样近,心里也有些不自在,伸手推了他一把,他借势握住她的手,“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羞红了脸,把手抽离出去,“你好大的胆子。”
“胆子不大哪能护的住你?”他厚着脸皮说。
“你护我,无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没有我,你这个摄政王当得名不正言不顺,说难听一点,我就是你的傀儡。”她依然分毫不让。
他腾的站起身,“你上位我扶持不假,自封异姓王功高盖主也不假,可是陛下,当年明化政变时你才七岁,皇肆凋零,大明群龙无首,是多危险的一个境况,若是当时戎狄和巴勒联手攻击过来,大明虽然良将精兵,可如一盘散沙未必能抵挡的住,你还小,政事你从七岁才开始接手,不若太子从小张口就是《国策》、《兵法》,你和他们不同,我若是不扶持大明,大明的根基就松了。”
“可你残害忠良,杀我母妃,又从何解释?!”她的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无论他怎么解释,她就是认定了他杀害太后,在她的眼里,他从一开始扮演了一个反角儿。
她的这颗心大概他以死明志也温暖不了了吧?
他无奈从大明宫里出来,在青梅馆里买醉,一杯接一杯的青梅酒下肚,总觉得心口火辣辣的灼烧着疼痛,她不信他,他又有何法子?
从那天起,他就刻意的和她疏远了,恪守君臣之道,不再有越矩的行为。
永熙八年,四月初五,那是她笄礼的日子,他遵从祖制,为她挑选了八个良家子弟,经过了一个月的□□好,送入她的寝宫。
四月初五不是个好天,那晚大雨倾盆,他无心回府,想着她的笄礼该是怎样一副景色,白玉似的人儿,若是那小子敢有一点弄伤她,他就折了人家的老二。
青梅馆里的红倌是伺候人的一把好手,水蛇般的藕臂攀上人的前胸,基本还能把持住的人可以称的上是柳下惠了,可是他不同,他心里有了心心念念的人,其他的,就都是陪衬。
馆外大雨滂沱,带出阵阵的寒意,雷声闷在云层不肯打个痛快,只有轰隆隆的声音,一点都不爽利,憋的人心里难受。
耿楚心里本来就苦闷,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和别人行笄礼,说不难受,那是假话。
“王爷、王爷!”迷蒙间他好像听见了曲贺的声音,疾疾的叫他,“王爷,不好了,皇上大发雷霆!把您送进去侍寝的人都打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写的快了点。。。。。
☆、【四十九】前尘
他就知道她不是那般将就的人,怎肯和一个陌生人行笄礼,他原本都打算放弃了,可一想起她和别人行礼,比拿钝刀拉他的心还疼,所幸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就是靠强也不会放开她了。
他策马往宫里去,也不顾雨水打湿的青衫,此时此刻,她比什么都重要。
大明宫外的琉璃宫灯五步一盏,把青石板路照的通亮,雨水将梨花撵进泥土里,他的衣角从上面拂过,带走一丝梨花的香气。
他疾步行至角替下,三个燕喜嬷嬷看见他来了之后抖如筛糠,地上的八个侍寝子弟更是吓的头触地的不敢动。
旁边的小太监接过他淋湿了的外袍,耿楚背着手看着地上一群身穿中衣的子弟,潲进来的雨水打在他们的白色真丝的中衣上,变得半透明起来,看见那些人衣服里不着寸缕,他的怒火就不打一出来,“就这样进去了?”
他的语调微微拔高了三分,吓的原本立着的几个人,扑通一声全跪在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混账东西!”他咬牙道,“陛下初经人事,你们就这样大喇喇的进去惊着了陛下!”说着召来禁军,“拖下去!一人打三十大板!”
“王爷、王爷饶命!”
“饶命啊!王爷!”
“小的错了!小的下回再也不敢了!”
身后的人叫的惨烈,他头也不回,要不是都是朝中大臣的儿子,他早就先斩后奏了,心里冷冷的想:哼!还想有下回?
耿楚抬脚走了进去,大殿中央的青花乳瓷庐里的木兰香升腾袅袅,青烟后一袭嫩黄色菊纹长袍的少女蜷缩在书桌下的桌洞里,看见他进来,似乎被外人窥见了不愿瞧见的伤心事,微微有些尴尬,慢腾腾的从桌洞里爬到太师椅上。
她双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荡漾,白净的双腿在长袍的掩映下一躲一显,看的人心里瘙痒,他兀自撇过眼去,免得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陛下为何不行笄礼?”
她摆弄着手里的流苏,对他视而不见,“谁说女帝一定要在及笄那天行笄礼?”
他哑然失笑,猜到她会这么回答,“陛下是不满意臣为你选的侍郎们么?”
她依然玩她的流苏,不看他。
他摇摇头,开始解身上的腰带,“既然陛下不满意那些人,就让臣代劳吧。”
他的这一举动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站起身,光着脚站在光滑的地面上,他看着都感觉冷,一点点靠近过去,“臣的意思。。。。。。也很明白了。。。。。。陛下和臣行礼怎么样?”
她围着书桌开始和他追逐起来,“耿楚!你放肆!”
她大声叫嚣着,可拍打在琉璃瓦上的雨声把她的声音掩盖了过去,没有一个人进来。
她哪里躲的过他,没跑出几圈就被他抵在了墙上,他用手臂把她圈在墙和自己身体之间,只见她眼里怒火中烧,化成利刃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
可他视若不见,固执的低下头去亲她,她不安分的挣扎着,推搡着他的胸膛,他一只手把她搂紧在怀里,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他一直都想这么做,如今终于等到了。
他小心翼翼,激动不已,虽然已强迫她三分,但她若是不愿意,他还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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