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鸯蛊》第52章


一连过去了好些天,就在才刚,他收到战报,说是大明摄政王求见,心想:季小九果真是去搬救兵了,不过他也不惧,只要太后还在他手里,谁都不能乱来。
此时的太后双手被人反绑着,嘴里塞着一块堵布,防止她咬舌自尽,发髻有些凌乱,但并不像囚犯那样肮脏不堪,季昀谦虽然绑了她,但心眼并不坏,不曾虐待她怎样。
而太后心里也大概知道了季昀谦的心思,虽然她口口声声答应季昀谦会在季小九面前求情保他一生衣食无忧。可惜季昀谦多疑,他虽然信得过太后,也信得过季小九,但是他信不过摄政王和萧家,谁知哪天他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所以,最保妥的还是自己做皇帝。
耿楚策马而来,也没有武器,只带了一名暗卫,深蓝色的长袍好像要融入夜色,白净仿若羊脂玉的手牵着缰绳,此次交锋分明是季昀谦占上风,可耿楚临危不乱面不改色,此时竟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季昀谦心里开始有些打退堂鼓,有些后悔见他。
一旁陪同前来的拓跋三兄弟倒是不以为意,两个文绉绉的小白脸,不带武器前来夜探戎狄大军军营,心里直是笑他们自不量力。
“七皇子。”耿楚淡淡道了一声。
“王爷。”季昀谦应道。
“七皇子卧薪尝胆,这份胆识和计谋,耿楚佩服。”
“王爷说哪里话,王爷一力扶持女帝登基,稳坐皇位这么些年,才是为人称颂。”季昀谦也客套的和耿楚互相“称赞”。
季昀谦不知道耿楚这回会棋着哪一步,只能他说什么话,他就回什么样的话。
“说的不错啊,只是七皇子勾结外敌,无论如何,都已然是大明国的叛徒!”耿楚也不绕着圈子和他客套,有些人需要客套,但如今都已经撕破了脸皮,还装什么老好人。
“你。。。。。。”季昀谦没想到耿楚上来就会污蔑他,原本以为大明的摄政王会和他客套一番,没想到,倒是他自己多想了。
这样一来,季昀谦就有些摸不到耿楚的套路,他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句再等着他。
现如今,还是速战速决来的实在。
“王爷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本王。。。。。。是来和七皇子做一个交易的。”耿楚道。
“交易?”季昀谦心里又开始警惕起来,耿楚老奸巨猾,天底下怕找不出比他更狡猾之人了,就连他和贺楼敬两个人加起来都未必能算计的过他,可见这个交易肯定不简单,他得好好琢磨一番。
“就是用本王——来换下当今的太后。”耿楚的神色显得异常的风轻云淡,就好像这夜风,飘飘然就过去了。
贺楼敬一听当即冷笑:“王爷真是爱开玩笑,只有大明的太后才能压得大明皇帝忠孝难两全,怎能让你说换就换。”
可季昀谦却在心里琢磨起来,他当然担心摄政王回朝,否则也不会暗中让曹贤让离间女帝和耿楚,只是不曾想女帝自己绊了跟头,先贬谪了耿楚,这本身正好就撞在他的计策上,只可惜他没煽风点火加把劲,却让女帝又把耿楚找了回来,这下摄政王出山,大明朝堂定是重整旗鼓,精诚团结的全力对抗他。
耿楚似是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可惜,却不知是为季昀谦,还是为太后,“既然七皇子不肯,那本王也不强求了。”说着转向太后道:“太后娘娘,耿楚无能,不得救出娘娘,但请娘娘放心,耿楚一定肝脑涂地,辅佐当今圣上,今日一别,怕再来时,只能铁蹄踏平戎狄,给娘娘报仇雪恨。”
耿楚的意思已经很明了,既然戎狄不肯放人,他也不强求,此番回朝他定然力荐季小九深明大义,挥军北上,收复戎狄。
贺楼敬一听耿楚这话便有些着急:“你。。。。。。”毕竟戎狄小国无法和泱泱大明相提并论,若是太后这块挡箭牌没有用,戎狄当真就只有死路一条。
“本王本来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既然你们不肯,本王此番回去,只能联合朝中重臣让陛下以天下为重,特此代表陛下前来和娘娘道个别,太后娘娘,珍重。”说着朝太后的方向拱手一揖。
耿楚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太后的意思,作为母亲,即便季小九当真让位,季昀谦也不会放过前朝皇帝,自古禅让的皇帝没几个有好下场,自己年龄大了死不足惜,可她的小九还年轻,她怎么可能将季小九置于危险之中。
听耿楚这话,她也就放心了,她早些年就看出来耿楚对季小九极为用心与呵护,把小九交给耿楚她也是一万个放心,如今耿楚回朝,她就死可以瞑目了,反倒死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一口气下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样想着,太后热泪盈眶,朝着耿楚使劲点头,让他快走。
季昀谦将太后的神情看在眼里,虽然她嘴不能说,但那惜儿的神情与当初在行宫身处火海自己母亲的神情别无二致,当初政变之时,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支支火箭破窗而入,像繁星之多,密密麻麻,他和他母亲所住的屋子里立马就燃起了熊熊之火。
时隔这么多年,他还记得火箭没入他母亲背后的声音,还记得火箭炽烤着母亲皮肉的焦味,还记得母亲大力的把他推出那个狭小的夹缝,对他声嘶力竭的大喊:“谦儿快走!”
“快走!”
“永远也不要回来!”
一声声的告诫,在他流浪这些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不休,那个场景他不会忘,他也不敢忘。
他看着倒塌的房屋将自己的母亲掩埋,看着四处慌乱逃散的宫人。
母亲的心意,简直切肤伤怀,让他刻骨铭心。
眼看耿楚转马要离去,季昀谦上前:“慢着!”
贺楼敬偏头看他,似乎再问他怎么回事。
耿楚嘴边不可察觉的一笑,他原本就打算激一激季昀谦,他果真懂得其中厉害了。
季昀谦和贺楼敬耳语了一阵,神情严肃,在商讨其中利弊。
不多时,贺楼敬也似乎察觉到了其中利弊,频频看向耿楚,深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
季昀谦说通了贺楼敬,一把架过太后拉到自己跟前,从腰间掏出一个光滑的小瓷瓶扔给耿楚,“这里面是化功散,免得你还未进戎狄大营就逃走,你先吞下这化功散再说。”
耿楚笑笑,也不挣扎,接过那瓷瓶,像吃一粒糖豆那般简单,从里面倒出一粒鲜红红丸,一仰头,便吞了下去。
季昀谦担心他使诈,指使身边的看守去检查,确认无误后,才令耿楚走向季昀谦。
大概到了两相对峙的中的位置,季昀谦将太后大力推给随耿楚前来的暗卫,那名暗卫卸下太后口中的堵布,麻木的嘴只道了一声,“耿楚……”
耿楚轻松的笑了笑:“劳烦娘娘转告陛下,草民会多保重。”
太后被那名暗卫推上了马,行出很远之后,太后还在不停回首张望,灯火通明的戎狄大营,耿楚孑然一身,迈进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季昀谦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耿楚?
季小九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这些天的药膳一直都是木妍打理,她闲来无事坐在舍廊下,双手托腮的望着苏茗沅拿起一个类似于草根的东西问木妍:“来,猜猜,这是什么?善何?忌何?”
木妍歪着头想了一番:“哦哦,我知道了,此药名牛奶/子,药性酸苦阴寒,可治水泻、痢疾,需此药一钱,煎水服;治吐血,五钱煎服;治血崩,四两配赤药三钱,埋在大枣树下,秋日里起了甜酒喝。”木妍笑眯眯的说道,好像当真闻到了枣树下的甜酒香。
苏茗沅笑了笑,“就知道吃!”末了又问道:“那忌何?”
木妍低着头想想,灵光一现,“药性阴凉,忌月里,忌襁褓。”
苏茗沅点点头,季小九远远望着,一句也听不懂,但朝中的事情已经耽搁很久了,好在前些日子收到了姚卓公的传书,说是已经接到了太后,正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但书中。。。。。。却只字未提耿楚的去向。
季小九也择日启程回京,苏茗沅说她内里阴亏,寒气大,湿气重,既然受人之托,定是要跟回去等她痊愈的。
季小九可是觉得他是为木妍才留下的,这些天木妍过手她的膳食,时不时都要撒一把不知名的药材。
尚膳宫女不在,季小九每次吃饭心里都突突的,她倒不是怕木妍害她,只是木妍医术尚浅,她怕她一个失手再撒错了药。
每当这时,她就恨不得飞回京城。
山中叶落,一晃都八月初二了,季小九和阮禄打着商量的开始着手准备回去的东西,木妍轻装上阵,苏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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