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恐怖)》第18章


安眠药了。在医院抢救了几天几夜你才醒过来,当时你连妈妈爸爸都不认识,医生说有可能是安眠药损伤了你的大脑中枢神经,导致一部分记忆暂时缺失,所以你为什么要自杀,直到现在妈妈都不知道。”
“我真的自杀过吗?”苏桢实在不信,在自己心里完全没有一点自杀过的痕迹,但是母亲是不会欺骗自己的,7年前自己真的自杀过。她拾起了地面上的照片掸去灰尘,正准备放进包里,忽而想起那张照片和往常看见的似乎有些不同。
苏桢再次拿出照片细看,照片中仍是那六个人,三男三女,只是王明春和朱仙芝的表情变了,原来六个人都是面带微笑,而现在这两人眉头紧皱,一脸要哭的样子。苏桢骇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花眼,揉着眼睛再瞧,不料照片中的二人却又满面怒气,张嘴骂人的神气。
不及细想,苏桢立即将照片揣入包中,去卫生间沐浴,出来后江容容父女也回来了,她随便搭讪了几句便去书房睡觉。众人知她坐车劳累,也没人苛责她。也大概是舟车劳顿,这晚苏桢睡得很香,不知何时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苏桢几次想要起身,但眼皮子沉得睁不开,她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又睡过去。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激烈的吵闹声,彻底地将苏桢惊醒,睁开眼一瞧,屋里光线昏暗,看来天还没大亮。但门外确实有人在吵架,苏桢仔细听了一回,母亲和一个女人正在争执。苏桢只得翻身爬起,穿上拖鞋向外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屋里有齐脚踝深的水。
“您放心,所有损失我照赔不误。”
苏桢打开书房门,就看见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子的背影出去,冯琴拿着瓢将地面的水舀进桶里。“妈妈,那人是谁?”苏桢趟着水要过来帮忙,客厅里的积水比书房要深。
“是楼下的业主,厨房水管漏水渗到她屋里,她让我赔偿。”
“好端端的水管怎么漏水了?”苏桢心里涌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她看着窗外,这时天色已露出一线鱼肚白。
“大概水管老化了,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我们就要泡到水里了。”
苏桢走到厨房,只见墙壁灶台到处都彪着水花,洗碗池处的一根胳膊粗的水管断成两截,江容容拿着一块抹布正在用力堵住断处,但水流仍是从缝隙里渗出。“水管断了?怎么不关阀门。”说着她要去卫生间关水阀。
“关过了,水阀坏了,我爸爸已经去找物业关水闸。”
苏桢不信地去卫生间关水阀,果然是坏了。她瞅着那根断裂的水管,这根水管从住进来就没坏过,至今也就五六年的时间,怎么会突然断了呢,而且是在自己回来的时候。
“妈妈,我现在要赶回蓝田去。”
“阿桢,你昨晚才回来怎么现在就走?”冯琴焦急地喊她。
苏桢充耳不闻,也不便解释,随意抿了一把头发,便不顾冯琴阻拦提包跑了。其实她不愿相信,但是现在那只水鬼确实跟着她来到了咸阳。
在路边吃了一碗牛肉面,苏桢便登上长途客车,中午时才到达蓝田县城。刚下车没多远,苏桢便听见前面吹吹打打,好不哀切,只见迎面过来一群穿着孝衣的人,苏桢眼尖,一眼看到后面四人抬的黑色棺木,她赶紧低头避开。当那棺木经过她身边时,也不知是那抬棺的汉子眼不好使,还是脚下打滑,棺木竟一头撞向了苏桢。
苏桢低着头全没防备,眼角忽见一片黑色强压下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躲,但那棺材头仍是顶到了苏桢的胸口。死者家属赶紧向苏桢致歉,此时苏桢也不便发作,毕竟死者为大,捂着胸赶紧走了。
几个路人在她身后嘀咕:“这多大的晦气呀。”
待进吉庆社区,一周前被刷白的墙壁已经裂开细长的缝隙,墙壁上斑斑点点,苏桢摸了摸,是霉。楼梯上水渍涟涟,一踏上脚,水便从从鞋底迸溅出来,打在裤脚上,别提有多讨厌了。
经过四楼苏桢在楼道上驻足,万素兰家门上贴着一张大红的福字,心想那三个屠夫还蛮有意思的。陈大爷家房门紧闭,挂在门框上的一面圆镜子此时已裂成数片。
“陈大爷,您的镜子碎了。”苏桢敲了敲门。
半晌屋里响起拖动桌椅的声音,陈大爷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前,他伸手挡住刺目的光线。“陈大爷,您是不是不舒服啊。”细心的苏桢很快发现陈大爷的脸色黑得出奇。
“没不舒服。”陈大爷似乎不耐烦。
这时楼道里吹过一阵风,苏桢的鼻端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道,她鼻子灵敏,道:“陈大爷,您家里冰箱是不是没开,我闻到腐臭味了。”
不知怎的这句话惹到陈大爷,只见陈大爷凶狠瞪了苏桢一眼,转身啪地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腐臭
回到家中苏桢赶紧洗澡,待脱下衣服她才发现被棺材撞到的胸口红肿了一大遍,并且还有一个手掌的印迹,像是被人拍了一掌似的。
“人走霉运,鬼神欺。”苏桢自言自语,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去寺庙里做几个月的居士,念经打坐,好去去身上的霉运邪气。
下午两点苏桢准时到局里,刑侦部门的同事大部分都外出了,刘队也不在办公室。苏桢便上网浏览新闻,看得正上劲时刘队回来了。苏桢一看见刘队顿时惊呆了,这才一天多不见刘队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面色腊黄,双眼凹陷,脚步虚浮无力,脸颊上满是如沟壑深的纹路。
“刘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桢简直不敢相信。
“一夜衰老了呗。”刘队坐在对面,从口袋里摸出烟,但打火机按了几次没打燃,苏桢赶紧替他打火点燃烟。“小苏,你回咸阳有什么发现吗?”
苏桢垂下头,半晌道:“我一直以为7年前生了重病导致记忆模糊,昨夜妈妈告诉我,7年前我服安眠药自杀,损伤了大脑中枢神经使部分记忆丧失。”
“那你是什么原因自杀。”
“不知道,我妈也不清楚。刘队,你帮我查查照片上其他的几个人下落,我想他们应该知情。”苏桢从包里取出照片,照片上的王明春和朱仙芝已恢复成原来微笑的模样,她正要递给刘队,忽然手指发烫,便见照片上冒出一团黑烟,一簇蓝色的火光跳跃出来。苏桢大惊失色,赶紧吹熄火苗,但照片已被灼出两个指头大小的洞,恰好是在王明春和朱仙芝的头部位置。
刘队和苏桢面面相觑,两人静坐沉默,许久刘队道:“小苏,我想王明春和朱仙芝之死与你有关,弄清楚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此案也就真相大白了。对了,这个案子我不想再有其他同事参与,小苏你就多辛苦费心。”
苏桢点头,道:“明天我想再去孟村镇,有一个婆婆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一些。”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朱仙芝的案情还要向家属交待。小苏,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老常头,他向我举着左手。”
“举着左手?老常头的左手心不是写着一个爱字吗?”苏桢惊呼。
“嗯。他可能是要我们重视这个字。”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苏桢实在想不出来,难道老常头生前有暗恋之人,因突然死亡未及向此人告白,然后托梦给刘队让他传达爱意。
下班后苏桢在附近小馆子吃了炒菜,这才往吉庆社区走来,只见自己所在的那幢单元楼外聚集着十几个人,苏桢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是物业处的史经理,其他人也是楼下的住户。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苏你回来得正好,我们这个楼里最近有一股死老鼠臭味,风一吹家里都是那股味,熏得要吐,我们想让物业去各家敲门看看,是不是哪家的腌鱼腌肉坏了。”
“腌鱼腌肉坏了是小事,就怕是哪家死了人臭了。”
苏桢心里不由一凛,这股死老鼠臭味她在陈大爷家门前闻到过,道:“那确定是哪家传出的臭味没有。”
“四楼的臭味最重,肯定是其中一家,别是陈老头死在家里了吧,几天都没看见他出来。”
苏桢正要说话,这时从楼梯上传出一声怒吼,“你才死家里,我老头子要活一百岁。”众人抬起头,只见陈大爷黑沉着一张脸站在四楼的楼道扶手处,拎起一桶水就往楼下泼,众人躲闪不及,多人被溅湿了衣服头发。
“我说楼梯上怎么这么多水,敢情也是这老家伙泼的。”说着,这人就要冲上去,但被众人一把拉住劝说。
众人在楼下呆了十几分钟才散开,苏桢上楼,楼梯上水流纵横,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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