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第65章


等一屋子人散了,我拉住子玉道“是我的不是,你莫生我的气,往后我都记得,再也不忘了。”
子玉笑道“好,其实奴晓得,原本妻主就不晓得奴的生辰。”
我只得说“以前是我不好。”
子玉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想补礼物给子玉,无奈年下商铺都关了门。猛然想起子玉用花梳头,自然也爱花香。
跑到花园去,挑那开的极盛的红梅折了两枝。在甜白瓷描金瓶里插好了,放了清水进去,亲自抱了给子玉送去赔罪。
子玉笑意盈盈的接过来供在长案上。又自己左右看了会。笑道“这礼物极别致。”
我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像你。”
因是子玉生辰,晚上请了卫郎过来一起吃饭。年夜卫郎并没过来子玉这边,找了个托辞说人不舒服。我们自然不勉强,任他去和无暇舒服舒服。
卫郎过来的时候双目红肿,似哭了一晚上一样。我吓了一跳。子玉也忙问为何。
卫郎强笑道“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呢。不说这些。”
我和子玉互看了一眼,掩过不提。
卫郎要弹琴给子玉贺寿,我因为漱石不见后久不曾听过琴音,比子玉还高兴几分。一时摆好了琴,卫郎在琴前坐定。旁边焚上了百合香。卫郎抬手拂过琴弦,妙指勾挑。琴音中正平和,隐隐含着刚劲,和漱石的妩媚婉转全然不同。
晚上卫郎告辞了回去。子玉悄悄对我说道“听说清儿哭了一晚上。前几日家书送来了,他就郁郁的。”
我问子玉“可知道是为什么?”
子玉回道“说是为了以后都不能回家过年了。想家。”
我点了点头,子玉又道“在余杭的时候,清儿的父亲知道他跟无暇……”
我大惊“知道?”
子玉叹道“妻主瞧着清儿那副脾气,是有事瞒得过人的嘛?”
家里没有了明珠的笑语,很是少了几分热闹。大人过年,诸多的琐碎,少了真正的欢乐。余杭老家的书信送到,老爷子对子玉有孕一事很是感慨,反复叮咛一定再不能有闪失。
送去给老夫人的信已有了回信,信上细说了京中形式,并示意可以按我的想法来做。目前会有的大宗就是王府所用的茶叶,负责采买的人,是王林。
我听到此消息很是高兴。更多了几分信心。先找了运有道,教他将我的难处一一诉说给王林知道。并暗示王林,如果此事能成,愿以店中两成干股相赠。
运有道自从婷儿出家后,甚少搭理我。但见我求上门来,也不好驳了我的面子。提了叫我过年后去看婷儿一眼的要求,也就答应了帮忙。
运有道跟我说了婷儿的近况,原来那闲云寺并不是个正经地方。
时下寺院,多有以寺为名行窑子所为的。一般出家为僧的,少有正经人家男子,不是婚姻上出了问题,被休下堂,就是为人妾侍妻主亡故。这样的人,没几个是真心要参悟佛法,了生死的。
这样的人一多了起来,清规戒律就成了虚文。享受惯了花红酒绿的达官贵人,尤其爱去寺院,找个容貌俊雅的妙僧,谈谈佛法,打打机锋。末了还能同入罗帐参一参欢喜禅。
寺中人分做几等,第一等是主持,不但要有老鸨管辖妓子的手段,还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第二等是知客,负责游走在大家宅院中游说主事的男子,捐钱布施,念经做法。更有甚者能深入侯门府邸,为座上宾。第三等是婷儿那样的。人物风流,行止曼妙,如同窑子里一样,教了琴棋书画,学了禅理佛法。陪着客人喝茶聊天,甚至整夜留宿。第四等则是家贫无告之人,因生活无着,不得以入了寺中出家。相貌又不甚好,身段又不甚好,性子又不甚好,脑子也不甚好。就充作杂役使唤。服侍第二第三等的僧人。
我听了婷儿下落倒有几分不忍。运有道撇了我一眼,说道“若不是你,婷儿何苦到那等龌龊地方去?”
我还未答言,运有道又道“婷儿如今已是一片红叶飘零在泥潭里了,你念着好歹也在他房里住过一夜,去瞧瞧他吧。若是有个缺衣少食的,也能帮着些。”
那寺院中的规矩,因并不是干净地方,也说不得什么清白无暇的话。只是若有那持身受戒,端庄雅正的,只要不留客人,身不染红尘终生为处子,那也能得了好好的供奉,留在寺里做个幌子。寺院也不要他自己出钱置办衣食,别人的房子他也可以住,别人的衣服,他也可以穿。
如婷儿般已破了身子的,就说不得这样干净的话了。入寺先掏了银子,算在寺院给自己租下间小小的房来,一应的家具使唤,都要自己出钱置办。每月按时交纳了银钱。你留不留客都随你,只是这钱少不得。破了身子的人,要住,就得住自己的屋子,要穿就得穿自己买的衣裳。寺中并不供养。多有开始存了清净念头,只是要寺院庇护,最后拿不出钱来,任凭方丈安排留了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男尊世界里,庵堂不干净之事多有记载。
鱼玄机为道姑,为争风吃醋打杀了自己的丫鬟。
老残游记里,有过一段这样不干净的庵堂的描写。
抛开了这些有传奇色彩的。史料有据:如广州的七大名庵:大北直街的檀道庵、,小北的药师庵、仰忠街的莲花庵、都府街的永胜庵、丽水坊的无着庵、应元路的昭真庵、豪贤路的白衣庵,都是以有妙尼而闻名的。
所以,摊手……
可怜的婷儿啊~~~
☆、自卖自身
过完了年,店铺打开做生意,第一天就传来消息。联手的茶楼果然以进价开始销售绿茶。范掌柜问应对的方法。
因为早有成算在心,所以,今年茶园所出的茶叶只送来了少量来店铺中。我慢悠悠的回答范掌柜“咱们的价格不动。”
一面派人去大量收购联手几家茶楼的茶叶。
茶铺的生意锐减。甚至有几个老客户都不见了踪影。范掌柜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天天跟我念叨“东家,这样不行。”“东家,这样不是个法子。”
我一面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给掌柜和店里的伙计安心,一面暗暗心焦。又不敢太过催促运有道,生怕惹了他不快。
不过十余天的功夫,店中所存银两已然告罄,我把自己账上的银子全挪来店里,料想还能支撑半个月功夫。大笔的银子动用,自然是瞒不过子玉,子玉知道店里的困境,把自己的私房钱也拿了出来,虽不过二百余两银子,到有六七十两是散碎的。卫郎听说,也送了五千两银票过来,说是借给我救急。如今算来,还能支撑一个月左右。子玉拿出来首饰头面,说道“奴只有这些了,若是实在不够,就先当了吧。”
我替他把首饰收起来,说道“何曾到了如此地步,要累你当首饰。何况,首饰也卖不出几个钱来。实在支持不住了,跟家里要吧。”
子玉摇头道“既然信已经送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自然该知道你的处境。并没有带银票来给妻主,就是要考校妻主的意思了。如今伸手跟家里要钱,只怕不妥。”
我说道“不会的,到底是母女连心。”
子玉笑道“妻主可知道昔日家主夺嫡之事?”
我摇头说不知。子玉道,昔日老夫人不见爱与太夫人。太夫人有意将嫡出第二女培养成家主。老夫人为争夺此位,历经了多少腥风血雨。自古商场如战场,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多着呢。
子玉刚要为我细说,平安来报,说运有道来了。我慌忙去了书房。
见了运有道,慌忙问道“如何了?”
运有道笑道“不负贤契所托,成了。可费了我好一番口舌啊。”
我连忙亲手倒了茶来,说道“是是,有劳了。”
运有道接过茶来喝了一口,笑道“你可莫要失信于我。记得瞧瞧婷儿去。”
送走了运有道。我去拜会了王林,礼物自然还是自家茶园所出的茶叶。
王林瞧见我倒是很高兴,说道“还想着你从余杭回来就不露面了,可是哪里得罪了你。”
我笑道“您这话可冤枉我了,如今不是店铺里为难嘛。”
王林问我有何为难事,我知道她明知故问,但是此时情况,自然是要我放低了姿态,总不好她主动提及。于是挑着能说的说了。
王林笑道“这分明是把你望死路上逼啊。”
我摊手“可不是嘛,要不说同行是冤家。”
王林笑道“可要我拉你一把。”
我连忙道“求之不得。”
王林哈哈大笑,两腮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次日把准备好的契书递给王林,每年他有两成的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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