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施主请自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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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北眶见这小姑子还挺有骨气,也发了狠,不顾流血的额头冲过来,抢了陆毓手里拿着的硬皮话本子。拿在手中翻了翻,嘴巴一咧,露出黄牙,嘿嘿一笑,指着陆毓道:“好一个没羞没臊的姑子,暗里偷看春宫,白天却装烈女,今儿个哥哥就叫你精进精进,好好教教你这春宫之物如何才能飘飘欲仙。”
说着,一个饿虎扑食,陆毓被他扑倒在地,好在倒地之前陆毓手里攥着一个大花瓶。那花瓶是端王用来插花送给府中相好的,后来被她拿来装枣吃,枣子有点多,瓶子也有些分量,陆毓拿着那花瓶子,哐当一声砸在了那赵北眶的脑袋上,赵北眶瞪着眼睛望着她,陆毓也瞪着眼睛瞅着赵北眶。
赵北眶没想到一个小姑子下手还挺狠。
陆毓没想到这一瓶子下去赵北眶怎么会留这么多血?
赵北眶瞪着她的不可置信的眼睛慢慢的合上,整个人晕死过去,瘫在了陆毓的身上。
陆毓抹了一把赵北眶滴到自己脸上的血沫子,暗叫一声不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尼这是,犯了杀戒了?虽说是为民除害,但她也没想真弄死这赵北眶啊,顶多就是想弄他个残废,叫他只看吃不着,心里急得慌。
眼下闯了大祸,为今之计只有开逃,陆毓推开这赵北眶就要跑,门却吱呀一声又开了,瑶贵妃身边的宫女名唤酩悦的站在那里瞅着眼前这一幕,吓得魂儿都没了僵在当场。半晌才指着地上的陆毓与赵北眶喊:“杀人啦!”
一石惊起千层浪,陆毓小师太跑路没成功。
反剪双手被压到裴绍跟前时,陆毓有一丢丢尴尬。
林纾、端王、苏陌、永庆侯站两侧,裴绍端坐正中央,凝眉望着她。
苏陌道:“击伤无忧侯之事非同小可,一旦惊动镇国公,怕是又给了他一个找……”看了裴绍那么一眼,才又道:“找陛下您麻烦的借口。”
裴绍冷笑:“朕岂是那怕镇国公之人?”问陆毓:“可有受伤?”
陆毓摇头。
“可有被那赵北眶占了便宜?”
陆毓又摇头。
“可有吓到?”
陆毓再摇头。
裴绍欣慰,又道:“依朕看,砸赵北眶的这一下,却是轻了。”眸中有狠戾:“赵北眶嗜色成性,没个轻重,朕请进宫的师太也是他能碰的?”唇角都是冷意:“将赵北眶速速压入京城,投入大理寺,新账旧账,也该同他好好的算上一番。”
永庆侯与苏陌面面相觑,二人齐齐跪于地上:“皇上,万万使不得。”
兹事体大,永庆侯也不再一个劲儿的往后缩,躬身道:“皇上,镇国公一直以来拥兵自重,蠢蠢欲动,眼下拉拢尚且不行,陛下如此行事,正是给了镇国公一个借口,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不敢再言。
裴绍道:“叫他反了朕?”
永庆侯磕了一头:“望陛下三思,这师太便是再金贵,终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姑子啊,陛下万不可因小失大!眼下无忧侯被伤,尚且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去安抚镇国公,若是再将无忧侯治罪,怕是……”又磕了一个头,故意拉长调调,做出悲戚之声:“陛下三思,当以万民为重!”
“永庆侯的意思是,朕非但不能治那赵北眶的罪,朕还得压着陆毓师太去他镇国公府谢罪,叫他镇国公来定夺该如何处置?”裴绍说完,冷笑一声。
永庆侯又道:“不过是一个不足为重的姑子,陛下您身系天下万民安危,万事当以万民为重。”
“无足轻重?”裴绍反笑一声,站起,走向前来,俯视永庆侯:“那么敢问侯爷,什么才是有轻重?”
永庆侯长跪不起,头也不敢抬,只是喊“陛下三思!”
苏陌也不甘寂寞,和那永庆侯一道,喊着“陛下三思!”
端王望着他二人摇头,站在一侧,不说他二人不对,也不说陆毓无辜,总之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裴绍走到陆毓跟前儿,将跪在地上的陆毓扶起。陆毓眼巴巴的望着他,裴绍道:“你看到了罢,做皇帝,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陆毓也知道,那镇国公是个厉害角色,本就不安分,叫人心里担着惊,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一个是拥兵自重的镇国公,说句话江山都得动一动。一个是她这半路子姑子,说话轻如鸿毛,真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办,索性把心一横,默念一声陆判爷爷对不起,陆毓我这一世怕是也不能寿终正寝了。抬头看裴绍,道:“皇上,贫尼也知,伤了无忧侯罪无可恕,皇上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罢,反正贫尼小命一条,谁想要就要,打伤那无忧候之事,贫尼觉得无错,若是再来一次,贫尼还当不会手软。”
裴绍苦笑,眼中有深意,他道:“不会再有下一次,只这一次,朕也决计不会将你交给那镇国公。”言毕,看了林纾一眼,问道:“林卿有和看法?”
林纾看了看陆毓,又看了看裴绍,脸上没表情,对那永庆侯道:“本官未婚妻遭调戏以致误伤无忧侯,若是因罪获死,也得本官这个做夫君的去死才是。”
此言一出,在座皆惊。
裴绍大抵也没料到林纾会如此说,又道:“林卿此话何意?”
跪在一边的苏陌抬起了头,冷笑一声。
永庆侯也抬起了头,有点摸不清楚状况。
端王却好似未卜先知一样,笑了那一笑,站在一旁打起了哈欠。
只见林纾又道:“侯爷,若是本官的未婚妻遭无忧侯调戏以致误伤,是不是也要叫本官这个做夫君的将她交给镇国公,告诉他,你儿欺我拙荆未成,本官深表遗憾,如今且将拙荆带来,是死是活听任处置?”
永庆侯又用长袖擦了擦额头:“这个……”
陆毓还没弄清林纾如此这般又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亦或是在想着什么点子,便见林纾朝她走来,握住她的手,对她道:“阿毓,你我能有今日,也算千帆过境,之前种种,都是云烟,自此之后,你我共结连理,暮暮朝朝,厮守终生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的有一点晚了o(╯□╰)o
第20章 二女嫁一夫
京城近来出了几件大事。
其一是镇国公的宝贝儿子赵北眶活蹦乱跳去了趟九云山,却被抬着回来了。头上缠着绷带,一看见他爹,便哭着喊着要他爹给他做主。
他爹一个大耳刮子便呼了上去:“孽障,下三滥的东西,你缺女人找谁不行,却也和那下流人学,找那不清不白的野路姑子,还找到那林纾的头上去,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那种人养的女人亏你也瞅得上?!”
赵北眶冤枉:“爹,儿冤枉,我找那姑子的时候那姑子她还不是林纾的女人呢,而且你老人家不知道,那姑子长得,你是没看见,你看见了你也喜欢。”
他爹又一个大耳刮子呼了上去:“糊涂!你可知,林纾揪着这事不放,嚷着要找你算账,别人尚可好说,惟独这叛祖离宗的林纾他没有脸皮最是难缠,他缠上了你,你休想全身而退,你爹我的老脸简直被你丢尽,还连累你那妹妹在宫中替你求情,看别人脸色。”说到怒处,又打了赵北眶一个耳刮子。
赵北眶调戏御史大夫林纾未婚妻且一天之内挨了他爹三个大耳瓜子之事闹得满城风雨。
惊动了太后皇后镇国公,惊动了朝堂也惊动了在野的书生。
太后觉得兹事体大,主要是御史大夫林纾这个人他向来狡诈,虽说她有心偏佑赵北眶,可每每叫来林纾想借自己的面子给那赵北眶开脱几句,还未切入正题,便被这林纾三言两语打太极推来推去又把她那一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废话给她推了回来,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至于那朝堂之上,不管老臣新臣都知道,这林纾摆明了是要给镇国公一个下马威,这二人,镇国公这边是得罪不起的,林纾这边也是得罪不起的,索性便都当起了哑巴,装起了糊涂。
至于那在野的书生们都觉得这摆明了就是武将对我等文人的嘲讽啊,于是搞了个联名上书要求严惩那武夫赵北眶。这群书生们乍一看是在和赵北眶过不去,其实就是在打镇国公赵埙的耳光。
赵北眶那日被抬进了京城,连家门口都没进,就又被裴绍给下到那刑部大牢里去了。
赵埙觉得赵北眶给他丢尽了人,也觉得裴绍不是个东西不给他脸面,于是称病不朝,不去见裴绍自然也给他儿子求不了情。于是那风光无两,平日里无论乡野还是宫中都得横着走的赵北眶,在那腌臜的刑部大牢里,吃起了牢饭喊起了爹娘。整日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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