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第52章


萧绎听了这艳曲,便晓得为啥赵管家将人都清理干净,顿时一股子无明业火将几日内疚之心烧的干干净净,大踏步撩起帘子进了屋,发现教坊女子个个穿的珠翠满头,裸肩露腹,个个欺霜赛雪般刺目。萧绎顿时全身血潮翻涌,又想起高仪大殿之上直指昭佩德行有亏,如此这般形势还敢在府中荒唐作乐,多亏了这几日自己费尽心思想要保全她,不知不觉之间萧绎指间骨节攥的发白,怒喝了一声:“都退下!”
顿时曲断舞歇。
昭佩斜靠在榻上,穿了一身碧蓝文士衫,一头乌发只簪一支银簪,正端了一杯酒欲往嘴里倾倒,已经喝的面如映月双颊流光,烛光之下双眸熠熠生光。听见萧绎一声怒喝却并不害怕。
昭佩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右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确是邪魅无比,抬手又丢下十两金,“继续跳,赏!”一抬眼眸望着萧绎,眼神似笑似嗔似不在意,却充满挑衅。
教坊的几个女子看了一下形势,便又奏起舞乐,萧绎暴怒,只觉得那只目竟也气的生疼,恨恨扯过正好滑过身边的一个女子,冷声喝道:“再不停下滚出去,朕,诛了你们九族!”
这会子姑娘们才怕了起来,纷纷磕头谢罪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屋子只留了两个互相怨憎的痴男怨女。
昭佩抚掌大笑:“皇上好威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不知贱妾应该给那位皇后请安?”
那贱妾一词在昭佩嘴里轻巧滑过,如刺一般深深扎痛萧绎。萧绎一字一句的说:“我早就发过誓,此生只有你一人。”
昭佩端着酒杯如猫一般滑下榻,赤着一双足,径直走到他的跟前,右手摊开,“拿来!”
“什么?”
“宝册凤印。”
萧绎垂了下头,“朕今天下了旨,你有中宫签表之权。”
昭佩笑的格外开心,语气冷的如冰,“我拿什么在签表上盖章呢?皇上。”
说完用力将酒杯投掷在地上,咣的一声摔的粉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萧绎,你说!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那么欺骗我!你说啊!”
萧绎看了她一眼,飞速将头转向左边:“太上皇应了巴彦的要求,让我娶巴彦公主为后,巴彦出兵十万。”
此话说完,萧绎心里似乎松了一些,他抓住昭佩的手,拉在怀里,道“娘子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等我们明元打了胜仗,我便休了她,放心,我一日都不会在她哪里歇的,等你生了孩子,我便立为太子。有人提议东宫西宫,被我驳回去了,我萧绎只有你一个妻子!或者娘子有什么好的主意,我统统都答应你!”
萧绎说的言辞恳切,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昭佩,面上满是焦灼之情。
昭佩转过头,那灯烛竟然莫名奇妙的结了一朵灯花,“啪”的一声绽开了,昭佩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难道是庆贺萧绎再娶新妻?男人在感情的智商上总是低到愚蠢,以为你不付出别人便不会在意么?以为娶了回来便可以搁置不理么?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和那巴彦公主姐妹情深?
要知这些都是痴心妄想,男女之间,若掺杂了其他的人,便似不血刃的一场战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伤。
可笑自己只是借了一个躯壳,到底是跳不出一个情字。二十世纪的新女性竟然还为个名分和小三歇斯底里要拼个死活。
昭佩思虑片刻,转过头,直直地回望萧绎的眼神,“可以的话,我愿自请下堂!。”
萧绎失色,只觉得心肝脾胃五脏六腑都被摘了去一般,想过许多昭佩的反应和自己应该怎么才能破了这个困局,千算万算算不出昭佩轻巧这一句。
昭佩似下了决心,不顾地上的那些细碎酒杯的渣滓,成亲第一次,直直的跪了下去,那双眼清澈透明,无怨无嗔,“形势比人强,巴彦公主皇上势必要娶,只皇上要娶,便请实心实意的待她,即使没有巴彦的公主,皇上早晚也会充实后宫的,这本是天理人伦,只臣妾不愿做你的宠妃,周旋与后宫女子心机谋算之间,机关算尽与你白首偕老。”
昭佩重重的叩首:“皇上开恩,臣妾,善妒、无子,愿自请下堂。”
果真是苍天作弄造化弄人,任你抵死挣扎这般峰回路转,还是走到这一步。与你这般白首偕老——老有所怨。
☆、第 51 章
萧绎恨极。
并不为别的,萧绎觉得隐瞒此事确实不对,但是在心里,萧绎为难只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解决,贸然告知昭佩却束手无策觉得不是男子汉所为。
他心里却只有昭佩一人,这女子却在如此艰难时刻思考不考虑他的感受,只想着将包袱一甩,一走了之。真真如生生从心上剜下一块肉一般。只他自小孤僻惯了,好容易才接纳了昭佩,却如今要受这般羞辱,堂堂一国之君要被自家娘子要去和离了么?
萧大白留给萧绎的是一把烂牌,前方战事吃紧,即使委屈求全巴彦出兵也得再次四处调动粮草,跟着魏翔宇的千把士兵身后之事有亟待安抚,灵云寺的慧律大师还潜逃在外,如此林林总总已是忙的焦头烂额。想自己这几日为了她在朝堂上得罪了太傅,又得抽出精力暗暗让沈山去查昭佩妇德有亏流言来处,可这些却换来一句:自请下堂。
萧绎的牛脾气也不管不顾的拱了上来,冷笑一声:“你即是嫁与我为妻,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要和离,自是等我死了!”
说罢拂袖而去。
昭佩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跳着脚骂道:“好你个萧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好,你不同意和离是吧!等着带绿帽子罢!老娘怕了你,就不姓徐!”
萧绎右眼皮跳了一跳,顿足转身望去,昭佩撸起袖子叉着腰站在那里,目光炯炯似要咬人一般狠狠的盯着他,秋风一阵凉似一阵,携着昭佩的衣摆飘忽不定似要飞起一般,萧绎心里软了一下,还是冷笑了一声道:“有什么法子,你放马过来便是,兔儿爷都招过了,徐昭佩,我待看你还能有什么路数!”
一边转身大踏步往外书房走去,一边扬声道:“给朕看紧了太子妃,若有一个不查出了什么差池,或者让太子妃出得门去,直接拖出去打死!”
昭佩气的举起身边一汝窑缠枝牡丹梅瓶,也不管砸的着砸不着,远远冲萧绎走的地方丢了过去,价值千金的瓶子顿时跌了个粉碎,“妈蛋!萧绎!你个王八蛋,你敢软禁老娘!等着,老娘明儿个就烧了你房子!”
怨偶天成。
赵管家听这边情形不对,便遣了周围的丫头们,自己亲自守在院门口,莫说萧绎现在已是九五之尊,就算还是太子,哪容的下妻室这般放肆?
可昭佩偏不,别人稀罕这太子妃的位置,就算是忍了口气跟着萧绎入了宫,被那巴彦公主骑在头上,最烂也是贵妃。但昭佩却是视这些如草芥的,她要的只是一心人,萧绎知道,所以才格外稀罕,打定主意就算昭佩闹翻了天,也要留下她。
可这些吵架的话能听吗?院里两位都不是吃素的,只怕是主子吵架奴才遭殃,赵管家硬着头皮守着,只恨自己不能装聋作哑,见萧绎疾步从院内出来,膝盖一软,道:“皇上,小人什么都没听到!”
萧绎沉着声:“伺候好太子妃,有什么差池,拿你们是问!”
赵管家一叠声的应着,有小心翼翼的问:“更深露重,圣上可是要回宫歇息?”
萧绎闷头走路:“去书房!”
昭佩一夜翻来覆去睡不好,一会想着往日那些柔情蜜意心里甜上几分,一会又想着萧绎竟然想悄无声息的娶新人,心里又恨上几分,如此往复竟像在烙油锅里一样,生生熬到了天亮。
萧绎在书房气的也是睡不着,眼睛疼的厉害,往日都是昭佩亲手帮他清洗换药,现在这情形自是不会了,萧绎也不想别人碰触,就那么忍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听赵管家来报昭佩昨晚没有什么异状,略放下了心便上朝去了。
萧大白着急出兵的事,退位前交代给礼部要当一等一的大事来办,萧绎还没登基,婚书便已经送到了巴彦国。今儿萧绎一上朝,便听巴彦派了使臣来回婚书,两日后抵达西渭。
萧绎自是不愿,也不想在朝堂之上谈论此事,只道了一声知道了,怎奈礼部几个老头子却出列道:“皇上圣明,我朝既要与巴彦结秦晋之好共御外敌,这大婚之事宜早不宜晚,还请皇上命钦天监查看吉日,早早定夺才是!”
此婚事便是国事,众目睽睽之下萧绎忍着伤眼突突跳着的疼痛,无奈回说,“既是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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