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光与影》第127章


那么,不让你知道便好了。
我知道,你之前找的那些情人,基本上都是在逢场作戏,没有一个能够长久。所以即便我伤心和愤怒,却不曾真的怪过你。也许是因为将我从你心中剜走后,你感觉出了那无形中的缺失,所以必须要找到什么去添补那一处的空虚。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寻找着什么。
我能理解为,因为你一直都找不到我,所以你频繁地换着情人,对谁都无法交出曾经给予我的那种珍视和爱重。
可是,即便是逢场作戏,你也再次被我吸引了不是吗?
如果尤利尔不行,那么我将安格烈给你。
我不需要你珍惜,但是,我会珍惜。
趴在路西法身上,尤利尔低低地喘着气,缺氧和激情带来的眩晕还没有过去,他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他有些不敢回忆刚刚他们到底做了多久,也不敢数他们一共释放了多少次。那数字真好像是攒了几百年一样令人难以直视。
路西法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面颊。
用一种低沉又喑哑的声音,路西法说:“你喜欢我。”
尤利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时候承认或否认,都会显得安格烈之前的作为很可笑。
好在路西法并不需要他回答。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尤利尔的额角,路西法说:“做我的情人吧。”
尤利尔的心中再次漫上苦涩,可又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不知所谓。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做他逢场作戏的情人,从他那里汲取一些虚妄的爱意和温暖。
低低一笑,尤利尔听见自己用音色温软却仍然难掩冷漠的声音说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没有谈感情的必要。”
路西法抚在他后背的手瞬间一僵,压抑的沉默持续了许久,他才听见路西法用低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你不喜欢我,也能跟我做?”
他这个问题问得太直白,尤利尔却觉得很难回答。想了想,他说:“我挺喜欢跟你做的。”
话音未落,他便被一股力量掀了起来,撞在圆拱的隆起处。虽然撞得并不疼,可尤利尔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为避免摔回路西法身上,他用手指用力地扣紧了圆拱和旁边的墙壁,然后发现,如果他愿意,这个狭窄缝隙还是可以容得下两个人不相接触地共存的。
虽然这需要他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吊在圆拱与墙壁之间。
路西法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一把将他拉了下来,仍抱在胸前搂好,然后气哼哼地说:“你不是挺重的吗,怎么一推就飞了。”
尤利尔几分无语地心想:你自我解嘲的方法,难道就是嘲讽我吗。
可没等他想完,便听见路西放软声音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停顿了片刻,路西法再次出声道:“我们不谈感情,就各取所需一段时间怎么样?”
这一刻,尤利尔只觉得一阵悲意漫上心间。
但他依旧没能抗拒住诱惑,十分干脆地说了声:“好。”
听见他的回答,路西法收紧了抚在他后背的手,低下头,将脸埋进了他的颈侧。
半晌,他听见了一声压抑的低叹:“你这个折磨人的家伙。”
两个人就这样在这个狭窄的缝隙里互相拥抱了许久,直到一阵凉意袭来,尤利尔心想,恐怕是外面已经入夜。路西法显然和他想法一致,将堆在身下的衣物扯出来披在尤利尔□□的后背上,低头吻了吻他的头顶,路西法说道:“天黑了,拿这一带当游乐场的那些家伙也会少很多,咱们可以趁机进城。”
尤利尔趴在他身上,手指无意地拨着他胸前的小突起,虽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装作懵懂地问道:“进城?”
路西法的呼吸变得一阵急促,猛地握住他不老实的手,低声道:“绝望之城霍普利斯,是命运领域的中枢之地。命运之镜法阵的节点就在城市地下,里面法阵密集,并且有魔兽把守,不过大部分的法阵并不需要力取。我上次来的时候,破解到了最后一重法阵前,可惜功亏一篑,没有见到命运之镜。”
尤利尔刚好被他握住了左手。由于爱人的碰触,约线发出阵阵暖意,温暖了他素来冰冷的指尖。尤利尔还是第一次发现约线有暖炉的功效,觉得有些新鲜的同时,心里也产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感伤。回握住路西法的手,尤利尔说道:“你没有破除的那最后一重法阵,大概是什么情况?”
路西法将尤利尔的手牵到唇边吻着,轻声说:“在最后一道法阵中,我看见了一个人的幻象。无形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只要我拿剑刺穿他的胸膛,最后一重法阵便会告破。”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带上了几不可闻的颤抖:“我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幻象,便按照那个声音的提示那样做了。可当我将剑插入他胸口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灭顶的悲痛。他浑身是血躺倒在我怀中的时候,我才知道,哪怕是幻境,那个场景都是我不能承受的。”说到这里,路西法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缓了一阵,他接着说道:“就这样,我被命运之镜击败,没有通过最后一重考验。所以,我猜,那最后一道法阵,就是逼迫人面对最不希望面对的场景,然后击溃人的精神。这次咱们有了准备和经验,应该就不会失败了。”
尤利尔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片了然,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看见的那个人,是谁?”
尤利尔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路西法说的,是撒旦的记忆。撒旦记忆中的那个人,无疑就是尤利尔自己。可路西法已经不爱自己了,他能说出什么样的答案呢?尤利尔发现,自己对这个答案竟然产生了不应有的期待。
在期待中,尤利尔感受着路西法的沉默,心中竟有些紧张。数息之后,路西法缓缓将尤利尔抱紧,吻着他鬓边的发丝,轻声说:“我记不得了。但是我想,如果我再次面临那样的情景,那个人,将会是你。”
尤利尔听了不由一笑,心想,这真是动听的情话啊。
只可惜不过是逢场作戏,自己切不能入戏过深,以免分不清现实和虚妄的界限。
自嘲地勾起嘴角,尤利尔对路西法说道:“那真是我的荣幸呢,阿蒙阁下。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共享着这一殊荣。”
话音未落,他只感到耳朵上一阵刺痛,却是路西法咬住了他的耳廓。轻轻地□□着他的耳垂,路西法哑声道:“亲爱的,你不应该尝试惹怒我。”
说完,便是一场毫无怜悯的欢好,血腥的吻、生吞活剥般的啃咬和粗暴的进入。一番折腾下来,尤利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对着路西法,无论如何都不能嘴贱。
☆、霍普利斯
每当尤利尔回忆起自己和路西法在那处狭窄缝隙中度过的一天,他都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魔障了。作为一个做什么事都十分有节制的人,做到站立不能,实在是一件无比尴尬的经历。想到后来还是路西法一路将他背到了霍普利斯城,尤利尔就觉得这件事的耻度已经无可超越。
离开废墟的时候,由于他们两个的衣服已经被□□得一团乱,尤利尔再次发挥了他巧手小工匠的技能,将他们原来的便袍给改成了魔人式样的短袍。
路西法穿着衬袍坐在倒下的立柱上,支着腿、托着腮,借着漫天星光看尤利尔在那忙碌,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愉悦又无良。
尤利尔看了一眼他的脸,实在忍不住说道:“你这个表情真是欠得让我想揍你。”
路西法对他张开一边的手臂:“来吧,亲爱的。不过你确定你站得起来,或者不会顺势躺进我怀里占便宜?”
回答他的,是掷在脸上的一件外袍。
路西法扯下外袍丢在一边,一跃而下将尤利尔抱了个满怀。低下头,一个吻准确地覆上了尤利尔轻启的双唇,将尤利尔的那句“你干什么”给堵在了嗓子眼。
回应着路西法温柔的吮吻,尤利尔的心中隐隐产生了几分不安。
这种被路西法爱着的错觉实在太过强烈,就像是那些会成瘾的□□一般,明明知道是致命的,却令人难以割舍。
路西法本来就是他对这世间最大的留恋。
他不敢想,也许到了那一天,他会无法平静地离开。
他不敢想,如果他有了迟疑,这个世界将会何去何从。
他们离开那处废墟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所以目睹了那一片破败的建筑在一瞬间恢复原状的情景。
既然知道身处幻境领域,本来发生什么也不会给尤利尔带来太多惊讶。可当他们走远,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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