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超模》第44章

“阿德里安，你还愣着干嘛，来帮忙啊。”
“知道了。”
向帮忙把切萨雷搬回来波利维夫道了好几次谢，惹得这个三十岁波兰男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送走波利维夫后弥乐又过去瞧了眼切萨雷，见他是真不可能短时间内醒过来才安心回自己床边。
他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取出那本小百科。找出一管黄色水迹笔波利维夫名字周围画了一个圈，二级危险。随后他又将笔芯转换成红色水迹，翻到塞萨尔那一页，塞萨尔名字周围画了半个红色圈，三级危险…暂定。
合上本子放回抽屉，弥乐坐床沿面向那扇八角菱形窗，发呆似得眺望着黑夜里灯火。半晌之后他才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取了衣物进浴室。粗粗洗完就把自己扔进了被窝。
模特之家第二天，如此平静却又蕴藏着危机地度过了。
隔日，弥乐是切萨雷哀嚎当中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听到切萨雷用极大嗓门那骂街，摸了床头表看时间是早上六点二十五分，然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走到切萨雷床边，隔着床单狠狠他屁股上来了一脚，成功惹来切萨雷怒视。
“你能停止你杀猪一样叫声吗。”弥乐抓乱一头乱发，嘴里吐出毫不客气毒液。
“我头痛！”
“这得怪你自己，宿醉以及强迫一个未成年男生喝酒代价。”
“什么狗屁，我脑袋要痛死了。”
弥乐白了一眼切萨雷，视线转到阿德里安床上，却发现那里整整齐齐，连被子都叠得很漂亮。正奇怪阿德里安是不是和那群人疯了一晚上直接睡客厅了，没过多久，肩上搭着白毛巾一身运动服阿德里安头上挂着细密汗珠回来了。
好吧，弥乐认错。他不应该恶意妄想一个德国男人会因为那些无聊事擅自调整自己作息时间。
整个早晨弥乐耳边都回荡着切萨雷痛苦喊叫，如果可以他真很想拿抹布直接把切萨雷嘴给堵住。不过至少这个时候弥乐还有点闲心思想些有没。接下来日子可着实不好过，不仅是他，所有人都处于一种焦虑状态。这是不可避免，因为他们都等待第一轮任务结果。而这个等待时间至少也得五天。
五天时间里，男模们没有任何渠道得知自己所拍摄出来照片到底是怎么样，也无从知道评委们对此意见评分。他们不能上网，也不太有机会出门。他们能干就是不停这个古老而巨大城堡里找出一点稀奇古怪东西消磨煎熬难捱等待。
这五天就好像过了五年一样漫长，当宴会那天之后就消失无影基努，盖尼和巴克迪再一次出现城堡里时，男模们都兴奋地欢呼。正城堡里探险人也闻得风声后马不停蹄赶来。
“好，伙计们。我知道你们爱我，但不要露出想立马将我吃下去那种眼神来。现我需要你们收拾一下你们自己。哦，艾登你头发简直太可怕了。还有切萨雷你胡子，我上帝你有多久没有刮胡子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男模们终于又人模人样出现摄像机镜头前。基努很满意，然后将十二位男模们带进城堡某一个房间。
巨大LeD显示屏像名画一般装进一个雍容画框里，端庄地裱贴满了精美花纹壁纸墙上。原本该放着华丽罩纱大床地方被安置三座舒适高背椅。巨大壁炉旁边则是一溜小沙发圈成半圆形。
三位导师分坐高背椅上，男模们则是略加思索后便各自找了小沙发上某个位置坐下。跟着进来摄影师们就没那么好待遇了，他们只能扛着硕大机体站一旁安静拍摄。
基努没有说太多多余话，他微笑着开启显示屏。瞬间，十张别具风格照片浮现出来。基努没有从差开始说，也没有挑好开始。他是照着模特们坐半圆沙发上由左到右顺序一个一个点评。
“莫里斯，瞧瞧这张照片里你干嘛。我知道你想要表现出你是邀请一个女士共舞，但你是想这里跳桑巴舞吗。”
模特们轰然大笑，莫里斯似乎很羞愧，但是从他那黑呦呦皮肤，实看不出脸到底红没红。
“艾登这张总体上看起来不错，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但是说不上特别出色。你太中规中矩了，艾登。有时候要放开一点。当然不要像莫里斯那么放得太开。”
……
“哦，这张很好。”
基努话顿时让模特们视线都聚集了显示屏上。
这是那个中国男人张宇天片子。他头发全部往后梳，露出饱满天庭和整个带有一种东方性侵略感面庞。他这一次妆面有点偏惨淡，昏黄灯光映衬下有种森然白。他穿着纯黑西服，皮鞋，就连衬衫和领带都是黑色。他坐一张洛可可风格镂空雕花高背椅上，扶手和椅背都缀满了金色红色细细密密花朵，聚集成一种蔓延姿态。他身体往前稍稍倾斜下巴却傲然地抬起。他双脚张开，左脚弯曲膝盖往外展轻轻掂了脚，右脚往前伸，带出些微交叉感。一只金色拐杖斜斜抓他手上，底端抵左脚。
从远处投射过来光他身上交叠出一个美妙影子。而黑、白和金色碰撞又是如此具有视觉冲击性。
“这很好不是吗，非常漂亮。没有完全融入进黑暗，也没有和那些搭配背景产生违和感。并且我能从这张照片上看出我们中国男孩有一个漂亮身材。做得很好，布鲁斯·张。”巴克迪一边点头一边赞美。
张宇天对于巴克迪表演没有表现出太激烈情绪来。他只是站起身朝导师们点点头，然后又绷着脸坐下。
基努满意微笑，然后继续点评下一个人。
安东尼奥亲吻着酒杯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照片上他对于杯中红酒热爱，盖尼表扬了他。
西多尔则把自己扮演成了一个狂野醉汉，他左手撕扯着衣领，右手拎着酒瓶，浅金色长发披散下来，朦胧中你又能看到那双湖蓝眼睛藏发帘之后，清醒地窥探着你。润泽红酒从瓶口倾倒下来那一刻及时被摄影师捕捉了下来。
……
后才轮到阁楼三人组照片。
三位导师或赞美或毒舌地评判完之前一系列照片之后，后一张终于被啪放大显示屏上。
后一张照片很微妙有三个人。他们美好肉体都被包裹黑色西服内，白色衬衫从领口和袖口露出一点鲜明痕迹。他们站宴会二楼走廊上，好似观察着宴会里人们又好似完全置身事外。他们三个人看起来很不一样，却又莫名协调。
弥乐和阿德里安面对面站立，阿德里安倾向弥乐似乎想要和他说什么又或者是想吻他，这个高大男人比他矮小弥乐面前露出了卑微一面。他弯下腰，深深凝视着弥乐。侧脸浮现一种渴望却又绝望表情来。他面前弥乐却又表现出一种相反态度。弥乐身体微微向后撤，似乎躲开阿德里安靠近。他手指抓住阿德里安手臂，手背上冒出骨骼和青筋都表现出他用力阻挡阿德里安，而手肘处暗红色圆形魔法阵绣纹仿佛真受到魔力灌注，闪烁着光芒。他撇过头去，露出美好而倔强颈脖。他眼神虽然单薄却又透着吸引，好像底下有什么吸引着他，他完全无视阿德里安殷勤眼神。
而一旁切萨雷，他似乎被那两个人给隔离外了。但事实又并不是这样。
切萨雷背向着镜头，左肘撑护栏上，右手高举着红酒。他微微侧着头露出桀骜不驯侧脸线条来，深深阴影打他鼻梁上。他轻蔑瞥过来眼神不仅仅是观察底下宴会，他也看着身边那两个人。他没有被排斥外，他一直注视着，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地方注视着他们。
三个人妆容都很浓，浓重眼妆和暗红唇彩。就像三个古堡里年轻英俊血族们。
明明灭灭光影交替中，他们似乎就这张照片上上演了一段刻骨爱恨情仇。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片刻，基努才说道：“我们应该为这三位先生鼓掌不是吗。”
不是特别热烈掌声响起。弥乐听到身边切萨雷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而阿德里安依旧淡淡，宠辱不惊。弥乐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那张照片，他意识到，其实阿德里安才是大功臣，没有之一。
全部照片评完之后，屏幕上照片被撤下，换上去这一轮任务后分数排名。
弥乐看到自己名字第三位，首位很不出意料是阿德里安，而夹他们中间是张宇天。
排名一出，男模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叫嚣得厉害就是切萨雷。
“杀了我吧，我为什么是第四名！这不科学，排那个德国佬和瘦竹竿就已经够憋屈了。为什么还有个亚洲鬼！”
“波尔图！”弥乐一脚踹切萨雷小腿上，切萨雷对着弥乐就是一通怒瞪。
被说成是瘦竹竿弥乐忍了，但是切萨雷这种明显带有歧视话不能忍。弥乐注意到张宇天垂身侧手攥成了拳。
把还闹脾气切萨雷强行拉回座位，弥乐切萨雷耳朵旁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蠢货，如果你想因为这种话被踢出训练营话，你就管继续。”
切萨雷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怒气，愤愤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