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第59章


个人。
环顾四周,家具简单,物什不多,家的环境是孤寂的,锦夕触摸了锦珠的脸庞,心里在说,姐姐会让你得到幸福的。
温馨的三日,锦珠就只躺在床上,享受病人的待遇,她看着锦夕为自己忙进忙出。锦夕做饭洗衣,把她的一日生活安排地妥妥当当,就像小时候一样。
闲下来时,锦夕会围着火炉,继续钩织毛衣。锦珠还是捧着一本小人书,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时光在两人中消磨,一点一滴过去之后,锦珠总是容易沉溺其中。
昏昏欲睡的她实在舍不得时光溜走,她半阖半启的眼帘,看着那人朦胧的身影,有说不出的满足。若不是那一年的剧变,她们说不定常常这般围坐着,拉话家常。
当锦珠从甜美的梦中清醒,家里还弥漫临睡之前的温暖气味,不对,还有一股兰花香味。她贪恋姐姐身上的味道,可是那股味道正慢慢地散去……
行动自如的锦珠走遍了家中的所有范围,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她又走回了卧室。一盏壁灯下,那件美艳的毛衣躺在座椅靠背上,正朝她微笑,那微笑仿若是别人的,一条雪白的镂空钩织围巾就放在毛衣的旁边。
“这是送你的礼物。”锦珠似乎看见姐姐露出两排净亮的牙齿。
作者有话要说: 亲,求收藏
☆、风在林梢鸟在叫
“狱长,犯人带来了。”
王希州的太阳穴突跳,只听锁链摩擦地面之声,在抬头一看,那张耀眼的容颜闯入了眼底,同时也撞入了魏治明的。
狱长看了看魏治明,又看了看王希州,他们都没有说话,一时也不知该用何言语对待来者。
锦夕自入此地之后,三餐顶多用一餐,有时也只进些米粥之类的,渐渐地,身形瘦削,脸色也益发消沉,娇嫩的肤色和容颜,数日间殆尽,留给魏治明的是一个憔悴病弱之体。
他的心变软了。
两副锁链铐住了锦夕的手脚,她走起来,手脚笨拙,一不小心就跌下去,匍匐在地。
“夫人……”王希州惊慌地走过去,正要扶了锦夕起来,锦夕拂开他的手,咬口牙,忍着手心的破皮之痛,尽快地爬起来。
她步步走向那个人:那个以为天下人都要以他为尊的人。
方才,她被小兵提了出来,准备到会客室去,正巧冷观了那一场面,现在想来,才说得通,居于一室的那位中年男子为何一直待她横眉冷对。
冷峭的笑挂在嘴角,锦夕第一次愿意直面魏治明,那么清楚,明白。他根本不是“他”,她要刺激他,就是要让他杀了自己。在沪上的洋楼,他不是准备掐死她吗?在江上,他不是要推她入江底喂鱼吗?
我来了,正如你希望的一样,魏治明,我再也不要做你的鱼肉,我要让你对我恨之入骨……亲手结束这一切。
“你们都出去!”魏治明终于开口了,戴着皮手套的手一挥,其他人,连同端茶倒水的狱官也一起鱼贯而出。
狱长终是明白了其中原委,诧异不已之后,又与王希州欷殻Р灰眩凹仁蔷殖し蛉耍阌植辉缢怠H糁懒怂纳矸荩夷母腋狭皖怼!?br /> “上了也好。”王希州若有所思地说。
“为什么?”
“说不定局长心疼了,你我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下去。”
狱长取下帽子,挠了挠脑袋,还是不解其意。
王希州故弄玄虚地作了个手势,狱长和他会意地一笑。
慢吞吞的脱下皮手套,魏治明摩挲着手杖,等着锦夕的到来。从她进门的那刻起,他以为他会看见一个露出可怜神色的夫人,谁知道,幻想再一次被打破。
她的骨气似乎一直都在,而且,这次更甚。
为什么千方百计要离开我?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狠心?为什么?!
脸上流淌的笑容足以击碎他那颗看似坚硬的心脏,她只许稍稍低头,他便以夫人之身份将她迎回锦夕公馆,然后琴瑟和鸣地过余生。
难道这样不好吗?不行吗?
他在心中质问了千万遍,口中却吐不出一个字。
“魏治明。”锦夕已经不能再近,走到那方桌椅旁,她知道这般距离最好,在近些,他会以为她有另些企图。
“苏锦夕。”魏治明没有站起来,强大的力量逼迫他一直坐着不动,以凌傲姿态面对自己爱了一生的女人。
其实,谁都无法体会他对这个女人有多少的痴,多少的爱。
他如坐针毡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她正策划让他杀了她。
苏锦夕是原名,他可以从锦珠处得知。锦珠爱慕他,自然会把她们之间的事情说给他听,兴许,他已知道了她的往事。
她不在乎,也没心思细究。
“你考虑的如何?”充满了张力的声音传来,魏治明的眼神由上至下,落到了那一条锈迹斑斑的铁皮之上,心弦拉紧。
锦夕凄楚地笑,“考虑好了。”
他把她丢进这所牢固的地狱之时,就应该明白,夫妻之情,丧失殆尽。他在策划谋害连谨之际,就应该明白,两人情德,南辕北辙。他在杀了周露之时,就应该明白,两人之间,空心空情。
他留给她的余地,不过是想要她服帖帖地陪在他身旁,目空一切地爱着他,受他的控制,偏巧,她做不到。明明知道他滥杀无辜,丧尽天良,她怎能把那些罪孽撇得干净?
煤炉里烧得火旺盛,暖气熏了满屋,连同他的身心也给温热,他慢慢站了起来,把手杖扔开,扶着桌沿走了过来。
他摸了摸她的手腕,原本柔软的地方糜烂了许多小口子,手指上更是起了许多紫红泡,冰凉的温度传递了到他的手间,他这才明白有多心疼,多担心。
“你这又是何苦?一双手不成样子,为何不早些叫人通知我。”魏治明终究早一步心软,他把那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吹了吹气。
锦夕欲抽手出来,魏治明愣是强拉着,她忍着痛,猛烈地挣扎,“你不要在这假惺惺。”兴许是被他制造的温情给刺激了,她有些失态,喘气不迭之后决然地面对他,
“你方才不是问我心意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考虑好了,永永远远地离开你,一生不见你,一世不识你。”
为了避免打搅到魏局长,操场内停止了所有的劳作,犯人们都关在各自屋里,今日的“围城”可谓安静地出奇,徒留一些轻微的踏雪声,偶尔会传过来。
屋外的狱长和王希州两人相互取火,在飘渺的烟雾中闲谈时局,狱长久于此地,甚是思念金陵之地,对当年的繁盛旧都相当怀恋。王希州道出金陵现今惨状时,狱长良久不肯说话。
“如今的渝城虽然岌岌可危,但胜在处于盆地之势,日军企图拿下此地,绝不是轻易之事。举国上下抗战烈火燃烧,把日军赶出去,也不是多难。”王希州说。
“只盼委员长能早日取得美利坚的支持,听说他们的飞机战斗力相当之厉害,他们好像还有什么……对了,飞虎队。。。。。。得其相助,扫荡日本矮子的小飞机不在话下。”狱长同仇敌忾地说道。
“鬼子的飞机整日在头顶上转悠,总有一日会被扫荡下来!”
“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何时有个头哪……”说着,狱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递了过去,“王组长,我这没什么招待的,这是我从金陵带来的杏花村,小啜一口,解解寒气。”
“多谢。”王希州踩灭烟蒂,笑着接过酒壶,仰头喝了几大口,酒水入口醇香,下喉灼烈,“爽得很。下回到城里去,我请狱长喝酒。”
“说话算数啊。”狱长笑呵呵地回应。
噼里啪啦。。。。。。
杯碟被摔了?谈崩了?两人同时收敛笑容,连忙冲到会客室去。刚一推开门,一个杯盖就飞过来,正好砸在狱长的额头上,狱长有苦说不出,哎哟了声后,就要往里走。
王希州一手制止住了他,只听极力压制怒气的沉闷声传来,“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
两人只好装作无事,连忙拉门关好。
“你不许走!你敢走!”魏治明拉住了正欲脱身的锦夕,手腕上的锁链被他死死拽住,压迫皮肉之痛由传了过来,她痛得哼了几声,腿上虚弱无力,看似就要跌了下去。
“魏治明,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锦夕被魏治明搂在怀里,有气无力地挣扎,她不要他抱,不要他假惺惺的关心,不要他这所谓的爱。
魏治明拉起她的双手放在眼前,咬牙启齿。叮当的链声响应而起,她只觉得他的面目越来越狰狞,“你……情愿被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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