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第49章


芸姨刚想开口,就听见他说,“别给脸不要脸!快起来!”
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好像对所有事务都失去了兴趣,他憋着,使劲让自己看起来有气量一点,“你要寻死嘛,我偏不让。”
芸姨见状,知道魏治明心情极差,“局长,还是由我来劝夫人吧。夫人,你好歹吃一点,我来喂你。”
霓裳拉着被子盖过了脸,额头。
芸姨的心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她想要接过局长手中的粥,“局长,你先到外屋用……”
魏治明不理她,把粥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上去,把躲在被褥里的人给拽到怀里,“我告诉你,霓裳,你今日不吃也得吃!”
狰狞的皮肉在他的脸上爬行,芸姨被他蛮横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霓裳使出微弱的力量反抗,他又拖又拽,又抓头发,又捏嘴的,把好好的一个人要掀翻到床下去。
扑通一声,霓裳跌下了床,她连哼痛的闷声都发不出来,他又到地上来折腾她。
“使不得啊……”芸姨叫了起来。
他搂紧她的两只胳膊,大声命令道,“芸姨!端了那碗粥!”眼神瞟过去,折回去时甚是煞人,“给我灌进去!”
芸姨颤颤巍巍地依令行事,霓裳抿紧了嘴,她又不好使劲,“夫人。。。。。。”
“你扶着她!”魏治明夺了那碗粥,强行用勺子戳进了霓裳的嘴,霓裳一边吃一边吐,最后,大半碗粥菜全部洒在了她的身上和地板上,四周立刻飘逸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她开始不可抑制地呕吐,即便胃里空空如是,她也能把那些苦胆水给倾泻出来,卧室里充斥着西药味和菜酸味……
他仍不放过她,气喘难平之下,竟拿起芸姨给他准备的米饭,给她喂下去,他明知道米饭颗粒大,若是吃得太快,会堵塞喉管的,可他不能控制自己,任由疯狂突袭自己。“吃啊,吃啊,我今日一定要你吃饱!”
……
最后,芸姨都不敢在房间里呆了,无论她怎么劝,局长就跟得了狂妄症样,吓得人半死,她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
局长非要控制夫人,让她听话,夫人偏就不听话,吃一口吐一口,身体软塌地东倒西歪,被局长揪了起来,又继续喂。再往下想,那些饭当真会噎死夫人的。
想到这里,芸姨打了冷摆子,耳边忽然响起猛烈的咳嗽声。。。。。。
☆、与子携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
风波过去了,芸姨仍就心有余悸。
昨日,好在王希州上楼及时拦住了局长。她在搪瓷盆里再倒了些冷水,毛巾滚了几滚,偶尔看看一直在呓语的夫人。
造孽哪。。。。。。芸姨想到,夫人定是被局长吓坏了,局长以前虽然凶,但不至于这么令人发指,昨日的他就和野兽一样,恨不得吃了夫人。
夫人的烧退了,脸上身上全是汗,她嘴里不停叫着一个名字,芸姨听不清晰。那日直到晚上,局长都没有出现。
魏治明一日都躺在书房,办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一直到日落西山,黑幕铺盖过来,他才推开窗户。点燃了一根烟卷,夜是如此的凉,比起他的心,倒还算好。
那个纹丝不动的礼盒突然掉在了地上,魏治明捡起来,打开盒子,一对老公公老太太坐在秋千上,两人是晚年安详幸福的表情动态。
他们竟没有碎,这便是乔治送的新婚礼物,一件简单的欧洲的瓷器。
“小气鬼!”魏治明口里咒骂乔治,一边又抚摸了这件瓷器,他把它藏在书柜的玻璃展示台上,“与子携手,与子偕老。”
当鹤发满鬓时,我和你还可能会和瓷器的洋人一样么?魏治明胸口在沉闷中缓了缓,和衣躺在床上。
月华普照,透过窗棂,映照在地上,宁静的美。
他竟如此累了,睡安稳了。
正如锦珠所言,苏锦夕没有资格活着,她生无所念。所有人都厌恶她,憎恨她,她也恨她。
一缕阳光射过来,正中她的眼眸,强烈的清醒让她这些时日以来,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任由血管中的液态快速地流出来。
她挨着家具走,支撑虚弱的身体前进,好不容易走到一个五斗柜前面,翻到第三个抽屉的时候,她把手伸了进去。
“柳承,你原谅我……我们生不逢时,死也要慢一步……”苏锦夕右手握住一把金色小剪刀,左手手腕乱颤不已,泪水吧嗒吧嗒地低落,湿润了那只手腕,“没关系。。。。。。我就来了。。。。。。我会找到你……”
冰凉锋利的刀锋刺痛肌肤时,她才知道,原以为轻松的事,竟这么难。。。。。。
魏治明听见了奇怪的叫声,是不是乌鸦?他苏醒之后,无法确定。他的脚不听使唤,极乱地跑出书房。
当他冲进她的卧室时,一瞬间竟无法行动。
她想要用一把剪刀结束生命!当他意识到她还未能成事之前,他就飞奔过去。
那把剪刀被摔在地上,剪刀的刀面上沾了凌乱的血肉。
霓裳挣扎中被他摔倒床上,当她发现剪刀不在手上,被他踢得老远的时候,憋住了气流胡乱冲上胸口,她竟嗷嗷大哭了起来。
“你的死法也未免太笨拙了!”魏治明极力压制心中那个黑洞的扩大,走过去,拽起她的手腕,她的哭声即刻而止。
糜烂的□□上溢出血丝来,不够规整的伤口呈现在他面前,那般丑陋,那般恶心,仿佛在嘲弄他。
他究竟是怎么啦?不是恨她,怨她吗?为什么心会痛得不能呼吸?她死了,不是正好?!他的复仇才算得上完整。
他该笑的,该高兴的,方才,他应该帮她一把。只要他拿起那把剪刀用力一刺,她可以如愿以偿,他也可以了结过往。
即是如此,便万事大吉。
魏治明把闷哼一声的霓裳从床上拖下来,搂着她随时要落地的身躯在房间里乱蹿,他比她还要疯。。。。。。
“不是要死吗?不是要死吗?!”他从口中不停发问,恶毒的口气随时要把人吞没,霓裳就像根稻草,飘摇来飘摇去,只能任人宰割。
她已经不在乎魏治明了,在苏北渔村中的日子也忘了一干二净,所以不管魏治明要如何折磨她,她都不做反抗。
魏治明手上的那把瑞士军刀明晃晃地在苏锦夕的眼前一亮,他的脸拉出黑线,沉沉地要把苏锦夕填埋,“来,拿着这把刀,刺这里!”说着,他把尖锐的瑞士军刀刀柄塞到她的手心中,“你不是要死吗?痛快点!别那么磨磨唧唧。”
苏锦夕一声不吭,手心沁出了湿气,握了几次刀柄,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她突然仰起头,一缕不易察觉的微笑出现在嘴边。
仿佛要给自己下决心一样,她拼尽气力,猛然间往心脏的部位刺去。
苏锦夕和霓裳对这个世界真的毫无眷念了。。。。。。魏治明心中的黑洞迅速扩大,就要把他原本的身体都给染成腐肉,他的旧伤突然复发,胸部腹部背部一齐疼痛难忍。
在她下决心那一刹那,他便知道,他又输了,输给了苏锦夕,也输给了霓裳。
她不在乎他的生死,但他不能忽视她的死活。如果她死了的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图什么未来。。。。。。
那把眼见就要刺中心脏的瑞士刀被他握住,他握紧了刀上的手指,两人在力气中较量,最终,她输下阵来,然后,便是满眼的血。
她惊怵地松手,军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声。她满脸的惊骇,痛苦,委屈,难过;到底有没有一点是为了他?
魏治明的左手手指按压的右手手心中,这样,血会流得慢一点,四溢到皮肤上的血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王希州和芸姨接连着闯了进来,狼藉的两人,一个负伤伤心,一个痛苦死心,纠葛的混乱场面倒让闯进来的人不知如何办才好。
涩意蔓延在魏治明的嘴边,他的凝望变成了苦涩的记忆,曾经灿烂如花的苏锦夕,如今被他折磨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难道,这就是他的意愿?
他到底是舍不得她的,不管是苏锦夕,还是霓裳,都是属于他的生命长河,他想尽办法沉没她们,她们还是浮了上来。这一刻,他才深刻地了结到,她们将永不消逝。
“局长,你流血了。。。。。。”王希州瞥到那一溜液体,颇为紧张地看着局长。
魏治明的眼神深深浅浅,隐藏的情绪任谁也无法懂的,他只有顾自舔合伤口,好在他旧伤复发,更深的痛楚盖过了手心的剧痛,那样倒也不错。
“霓裳,你尽可以去试,一旦我发现第二次,我就立即解决周露。”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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