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娘》第38章

“很好。”我面无表情的点头表示理解他心里上所受到的冲击，所以不回答没关系点头也行。
☆、32擦肩
我让金色大蟒蛇自己选一个地方，它看中哪里自己下去便行，我以为它会赖在我身上很久，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它就摆摆脑袋从我身上滑下去了，回头看了我一眼便钻进了一丛长青灌木中。
我看着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透明消失的灌木，半响抬起头，雪依然纷纷扬扬的往下撒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返回前院花厅。
刚刚拐过回廊就见兰香披着披风，顶着风雪疾步走出花厅，见到我回来立刻加快了脚步，跑过来拉住我：“太阳打西天出了，王爷来我们花厅了！”
“嗯。”
“没让咱们奉茶伺候，不过没要也得备着。”
“好。”我点头和兰香一起拐进耳房开始煮水泡茶。
没多久茶便泡好了，兰香看了看茶碗退后一步：“桃花你长得比较体面，你端过去吧，不会丢我们前院花厅的面子。”
“……”我知道你只想混满了日子，出去和你家二壮哥成双成对，但是……长的体面？就没有更好的借口了？你那张明艳的脸，还有□□的身材，你说我比你体面，你是夸我呢还是寒酸我呢？
我端起托盘瞟了眼脸上带着讨好的兰香，面无表情地转身出耳房进了花厅。
“王爷请用茶。”
“本王不是说了不用……是你啊……你是这花厅的？”宋锦言黑着脸要训斥，抬头看见是我立刻换了语气。
“我是这里的司水。”我点点头放下茶碗接着道，“我的要求王爷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么我想听听王爷如何实行？”
“……”宋锦言不说话看着我，眼神在我整个人上下打量了几番，“你是府里新进来的丫头？”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点点头，姐非常不喜欢和丫头这个词挂上钩。
“你叫什么名字？”
“……桃花。”
“我把你放到别院吧，府里人太多嘴也杂，麻烦也多。”宋锦言想了想又道，“一个月后你想怎么样呢？”
“赎身回老家。”
“……”宋锦言愣了愣然后用探究的眼神，在我脸上扫了数遍，“你很奇怪，不过真有趣，我是王爷，你不怕我？”
“……”我呆了一呆……是呀，眼前这个人是站在这个国家这个社会顶层的人，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出现异常的情绪，仿佛有什么倚仗一般……我能倚仗的不过是我这一身的灵力和言灵的力量，但是在人类世界在绝对有权利的人面前，我的倚仗其实是很苍白的，但……我就是没有紧张，小心之类的情绪，难道是对面的人气场不够大？
思绪转了几圈最后得出两个结论，第一……我变态了！第二……宋锦言对我没有恶意，我帮过他的忙……果然第二个比较靠谱。
“王爷可要对我不利？”我勾起嘴角礼貌的一笑，“还是王爷比较喜欢别人畏惧？”
“……那倒没有，本王也犯不着跟你过不去。”宋锦言微微一笑，“知恩图报本王也是懂的。”
“不敢，不过交易而已。”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恭顺一点，低着头轻轻躬了躬身，“不知王爷何时送我去别院？”
“……明天吧，本王让人来接你。”宋锦言看了看外面不曾停歇的飞雪，“你回去收拾东西吧。”
“告退。”我点点头转身跨出花厅。
“桃花！”刚跨出门槛宋锦言出声喊道。
“？”我转身对上屋里人的双目，面无表情地等着他发话。
“你为什么能让那条大蟒蛇听你的话？”宋锦言静静的注视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细微的变化来断定我接下来回答的真假。
“天生。”我语气没有起伏的回道。
“只有蛇，还是所有动物？”宋锦言有些紧张的问道，语气中隐约还有一丝兴奋。
“所有我所见过的动物。”我回答完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我决定帮他时这个秘密便不可能不被他察觉，我又不能视而不见的无视宋锦言和那条大蟒蛇，是被宋锦言报复，还是被他知道秘密，我只能选其一。
虽然面对宋锦言我完全可以无视他的报复，直接拎包伏走人，但是当时的情况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人一蛇都冻死吧，或者人死，再或者两败俱伤……
二十多年所受的教育，不是术士家族的以人为本，就是正常社会的人道主义……完全漠视生命我想我是完全做不到的！
“桃花，如果本王希望你帮本王一个忙你会不会拒绝？”宋锦言眯起眼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如果王爷付得起相应的代价，对我来说也不算麻烦便可以。”我想了想说道。
“本王说的是帮忙，你这样可就是交易了。”宋锦言摇摇头似乎在对我的斤斤计较不认同。
“王爷……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交情吧？”我见宋锦言不怎么甘愿的点头扯了扯嘴角，“对于没什么交情的人来说，交易不是双方都安心的方法么？”说完看了一眼沉思的宋锦言拐进了耳房，动作熟练又迅速地捧过兰香手里的热水，窝在了小火炉旁边……花厅里还有地龙，门槛外面可没有，刚刚那几句话差点冻死姐。
“桃花，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王爷有没有发火？”兰香又倒了一杯凑过来。
“没，被问了几句。”
“哦，那就好那就好……”兰香立刻松了口气。
“……”我低着头，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说起来也是我的运气，无论住一个屋的巧玲还是一起轮班的兰香都对我不错。尽管进王府进的非常无语，第一天也算遇到了不大不小的麻烦，但之后一直顺利着。
只是我不会在这里久待，走了以后估计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再有，那么是不是不告而别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现在说了倒是要解释一通，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跟她们怎么解释才好，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完今天来得好。
说起来……宋锦言最后都没说要帮啥忙来着，我喝了口热水……到时再说吧。
到了晚饭时间，我和兰香整理完耳房的东西便准备各自回屋。
我们一起走到仆佣房，要分开时我很郑重的道了别，弄得兰香一脸莫名其妙。
回到房间后发现巧玲还没有回来，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袱，我把所有的零嘴都留给了巧玲。
巧玲回来后先是乐得不行，但很快脸上就出现疑惑开始盘问我，我无奈之下用两个字打发了她……牙疼！
于是巧玲乐颠颠地收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巧玲很早就起床走了，似乎今天又轮到她值早，我则等到天大亮才起床，坐在房间里慢慢收拾着自己的头发，顺便等人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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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马车布帘把夹着雪花的北风挡在外面，火红的炭盆安放在马车座位的中间，我捧着手炉安安静静的呆在一侧，对坐在对面独自端着小酒盏喝酒的宋锦言视而不见。
“来一盏？”宋锦言笑吟吟的开口。
“不必。”
“桃花，我们来谈谈昨天的……交易？”宋锦言抿了一口酒见我没反应接着道，“过两天陛下要去溪山围猎，本王自然也是要去的……据说溪山有一只黑豹，本王想要那只黑豹，若是本王带你去，你可有把握？”
“黑豹？”我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的道，“从没见过，不敢肯定。”
“呃……”宋锦言微笑的嘴角一僵，“这样说吧，本王带上你是尽量避免伤亡，希望省点事儿。”
“可以一试。”我朝宋锦言伸出一只手指，“事成之后，王爷要为我完成一个心愿，如果我提出后王爷觉得为难可以当做不曾答应过。”
“……”宋锦言手中的酒杯转了几圈之后，喝下酒杯里的酒嘴角一勾，“本王应了。”
“王爷，别院到了。”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宋锦言轻轻应了一声便掀帘子下了马车。
“徐东你跟着进去，吩咐赵承好好安排姑娘的起居，不得怠慢，姑娘若是要什么尽量满足。”宋锦言在外面吩咐完，撩帘子对我道，“过几日我来接你。”
“嗯。”
宋锦言对着我笑了笑放下帘子，马车慢慢驶进大门。
“哥！你怎么出来了？”是宋锦言的声音，与同我说话时不同，我竟然可以听出一点撒娇的意味，特别是那一声哥。
“出来看看。”略低的声音带着清雅狠狠打在我的心口。
“这才走了七天，哥也太着急……”
……
“停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