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留要么囚》第30章


我正要回去做饭,远远看见一个裹着厚厚的狐裘的人撑着伞提着个食盒过来了。
“长公子——”一个长眉凤目的美人嗯。
“……风公子。”想老半天,这丫的原来原主这么木讷还有公子喜欢她,原主心里就一个煦儿,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其他人。
“长夫子每日奔波多有幸苦。郎家妹妹多亏你看顾。这些饭菜是郎准备的,现在还热着。”
“谢谢风公子了。”
“什么公子,以后你叫我风朗,我就唤你长歌可好?”他含情脉脉看着我。
为什么有一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赶脚。
“住口!”温珩煦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而来。
“你是何人?如此——”
“煦煦?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迎上去。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吗?打扰你和相好的了吗?”
“你胡说什么?跟我回去。”
“我不走我偏偏不走你打死我也不走!”
众人默。
“那就我走好了。”我不看他们,自己走了。
“小样儿,别想勾引我妻主!”他向着风朗比中指继而追了上来,“妻主等等郎家啊~~~”
以后的日子,除了他时不时犯病就是我千方百计——攒钱攒钱再攒钱!
吃穿住医哪一样不要钱,每天回家对着如花似玉的美娇郎眼睛要不要比狼还绿啊!
“煦煦,你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了。”
“我——失忆了!”他一副你不要问我的样子。
我有些恍惚,似乎,曾经,自己也说过这句话,对谁说的呢?我也不记得了,难道我真的有病?呸呸呸,他才有病呢。
装腔作势病!
不,他本来就有病。
“那你不是说你是温珩煦是大家闺秀因为逃难……”
“那是托词,托词你懂不懂。”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
“过去了,便是死了,追究何用。”他有些忧伤,难得他正经了些。
“哦,这两天感觉你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他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有些让人害羞,“不那么粘我了。”
“……哦?是吗?”他有几分不自在,“你喜欢我粘你吗——你自从落了水也不是有些不同了吗?”
“有什么不同?”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不再围着我打转了。”
“难道非要我以你为中心,以你我的距离为半径画圆才好嘛?”
“都不好!”他突然站起来,“妻主都不陪煦儿捉迷藏了哼!”
“煦煦乖~为妻陪你玩个好玩的。”
“说来听听。”
“我两猜拳,输的脱一件衣服,看谁最先脱光光好不好?”
“……你下流!!!”他红着脸离开了。
“哈哈哈!”女尊男卑真特么爽!
风朗的妹妹风玥放学的时候塞给我一副针织手套,说:“这是我哥做到,他说上次看你手都冻红了。”
说完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就走咯。
我照旧在做家务,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还得赚钱过个好年。
这天我正在戴着手套做家务,温珩煦突然来找我,看见我戴着手套,气呼呼地把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往我脸上一砸,我被砸懵了,一摸,知道是他亲手做的,笑嘻嘻地追去了。
“煦煦~我知道你对我好嘛~”
“没有!我、我 ——我讨厌你!哼!”
“我哪里讨厌了?”
“你哪里都讨厌!”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咦?你上次说你17啊?”
“你你记错了。”
“不可能啊。”
“我说错了行了吧?反正你都要休了我娶人家贤惠温柔的夫郎了!我多大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总得知道我的夫郎是不是成年了。”
“唉——”他叹了口气,“最近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好不了了。”
“呸呸呸,竟瞎说!怎么会好不了。煦煦还没有给我生个小煦煦一起看着他长大呢!”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雪霁天晴,湖面的冰也渐渐的融化了。
冬天化雪为水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妻主不要不要郎》】
我戴手套在做家务,他拿着东西走过来,瞥见我手套,气呼呼地把手里的手套望我脸上一砸,我一摸,赶紧追上去哄。
“煦煦,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偏偏不听!”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偏偏不听!”
“不听算了……”
“那你还是解释吧……”
难道是想让我应该壁咚然后强吻他?
我碰巧看见塞外的胡商,买了奶酪和一壶奶。
他近来胃口不太好,这些东西对他有益。
虽然贵,咬咬牙也忍了。
“煦煦,快看我给你的什么了?”
他很惊喜:“我最喜欢了,谢谢~”
我看着他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颤巍巍地舔着,小心翼翼地,嘴边还是沾上了乳白,那场景很是熟悉。也很诱、人。
我好想舔一舔啊~
“你也要舔一舔吗?”
“可以吗?”
“当然——”
我扑上去抱住他的头,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舔一舔,甜甜的,还有一点点药香。
他力气没有她大,挣扎无果。
我放开了晕头转向的他,笑嘻嘻地走了。
后来,每天他都站门口目送我离开,依依不舍;到时候就站门口等我回来,望穿秋水。
在我听到布谷鸟的催促声的刹那,我突然感觉到春天真的已经来了。
许是春困吧,他有时候一睡就是一整天,她心里有些害怕,怕他就这样一辈子醒不来了。
那样我会孤独的,也许,不仅仅是孤独吧。
那化缘和尚又来了东邻,我兴冲冲过去行善布施,被告知已走也就没在意了。
在我听到蝉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夏天已经到了。
我把藤椅放在树下,他每日就躺着乘凉。
我这天正带着银钱放了学去进一步商讨购书院事宜,几个官吏过来了。
“呦,长夫子啊,发财了嘛。”
“几位官娘好。”
“好好好,你欠了好多年的人头税是不是要一并交了啊。”
我算了算账,交了。
“还有,我大宁不是要驱除鞑虏,嘛,每个人都要上交平蛮银,成年女子每人十两银,男子五两银。一共十五两。”
我也交了。
十五两啊,够贫苦人家吃喝一年了。
我给了些银钱送走了她们,正好商老板过来了。
“长夫子,大好事,有喜事啊。”
“商老板有何喜事。”
“是这样的。夫子不是要盘下书院吗。这书院是风家的,风朗他爹托我夫郎给他做媒,想嫁给你,这书院就做嫁妆了。”
“实在不好意思,商老板,在下已有夫郎。”
“知道,没事,哪个有点钱的女人不是三夫四侍呢?风朗做个平夫就好。”
“恕难从命,商老板还是开个价吧!”
“长夫子,你知道风朗是我夫郎侄子,这书院可是他的嫁妆,这天大的好事你怎么就——”
“妻主!”
“煦煦?你怎么过来了!”
“妻主,我头好痛~~”
“商老板,失陪了。”这书院不要也罢!
医馆。
“我再不来你就要纳平夫了。”
“怎么会呢?煦煦,我只喜欢你,走,去红妆素裹,你想买什么就没什么!”
一个姑娘挡在我们面前:“虽然你们秀恩爱秀的很恩爱,但是,看病是需要给钱的。”
“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呸呸呸!不许瞎说!我们还没有生一大堆小煦煦呢?”
“妻主——”
“煦煦——”
“那么。红妆素裹的——”
“买买买!!!”
“你在看什么?”
“动物世界。”
“什么?”
“蚂蚁搬家蛇过道,明日必有大雨到。”我拍拍屁股上的灰,扬长而去。
果不其然,大雨倾盆。
忘记说了,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带着煦煦四处秀恩爱。
我在一座红楼下对煦煦大声表白:“煦煦煦煦我爱你,就像歌歌爱甜米~~”
然后,一盆冷水泼下来,浇灭我一把火的热情。
“嚎你个狼啊?!秀恩爱了不起啊?虐我等单身狗小心没人爱啊!@#!~¥%……&*(+——”
我从楼下走,楼上单身狗。脱单我大吼,大水泼我抖!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盆冷水楼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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